“你我的仇自第一次見面時就開始了,殺你還要理由麼!”阿爾斯楞厲聲說着,恨不能一口將對方吞進去纔好!
圖那依舊不慌不忙地:“縱然自古就有仇,那爲何前些時候不曾提起,卻偏偏在今日?”
阿爾斯楞收了刀,又是一拳揮上來,圖那此次倒是躲閃了,但阿爾斯楞自是不肯放過他,一面連着打來,一面似吃了火藥般地怒氣衝衝:“我早已說過,你若待玉兒不好了,我便帶她浪跡天涯,過那真真兒地逍遙的日子!什麼王爺!什麼世子!便是長生天多給了我十年的壽命,我也全然不要,只求得與她在一處!可她卻念着你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烏鴉!她辛苦地給你做了東西,你倒嫌棄起來?我求都求不來的福氣,你倒當了爛葉枯草一般……”
“是她與你說了這些?”圖那一閃身,再次躲過一拳。
阿爾斯楞也是想將話讓對方聽得清楚些兒,遂跳出圈外,恨聲道:“哪裡是她同我說了這些!我只看見她吃得醉了,竟趴在桌上睡了一夜!若不是我親眼所見,哪裡能想到你竟傷她傷得如此!她受了委屈,寧可自己憋在心裡憋出病來,也不對旁的人說……”話到此,這心裡的火兒又再燃了起來,復又揮拳打上,“你們現在鬧得僵,她若不是還念着你,如何不對旁的人說,只是自己借酒消愁?我若現在帶她走,許她現在在氣頭上,也能應了。我在等她一句話,就一句話……”說着,見圖那又躲過一拳,心裡更是苦悶,索性一拳打在牆上,“可是,我等不到,我等不到!”
圖那聽得愣了:“你是說,她吃酒吃了一夜?”
“不錯!”阿爾斯楞狠狠地抽出刀來,雙眼已佈滿了仇恨的血絲,“既然你如此待她,不若我現在就殺了你,再同她浪跡天涯!”說罷揮刀砍了上來。
圖那原以爲趙心玉昨晚只是哭着回去了,鬧一會子也就沒事了,不成想她竟然如此的心重,現在又聽了阿爾斯楞的話,這心裡竟如同被打狼的棒子狠狠地捶了一下一番,一時間竟動彈不得了,對方的刀揮將上來,他也是毫無挪動的意思。
“王爺不可!”
一聲急斥傳來,卜遠從旁閃出,以腕上的鐵箍架開了仇恨的馬刀。聽見“當”的一聲,圖那方纔醒了過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幾人。
“休要攔我!我今日不殺了他,他還要讓玉兒不高興!”阿爾斯楞說着又要揮刀。
卜遠深深地行下禮去:“王爺現在是在氣頭上,莫非昨晚他二人便不是麼?王爺且看兀良哈將軍去向公主陪了不是,若公主還不原諒他,到那時,王爺再殺他也不遲!”說着轉向圖那,“阿菊都已對我們說了,只是我和三弟還不深知昨晚的事情,現在也不好問。不若你去向公主陪了不是,她願意同你說話了,你們兩個再一同來。”
韓忱鸛嘆道:“你又不是向旁的女人低頭,縱然她不是公主,也是你的心上人。你去罷,我們不去看你的笑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