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閒順着走廊直接往裡走倒也沒有迷路,走到一間環境幽雅的殿中,入眼便看到一個瘦瘦的上了年紀的老先生,手上拿着一本書,輕輕撫摸着下顎幾撇花白的鬍子,正在裡來回的走着念着:“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個胖胖的年輕人,胳膊撐在腮上沒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皮心不在焉的聽着,此人正是葉莎的皇兄葉牧,當朝太子殿下。
老先生數次望着他,無可奈何的搖頭苦笑,顯然是拿他沒有辦法。
太子後方的兩章桌案上,坐的則是凌仙與雁翎二人,端端正正不苟言笑好像聽的很認真,可眼中都閃着幾絲不耐煩,畢竟一個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一個是去年的新科狀元,若連詩經都需要他教的話,還有何資格坐在這裡陪太子讀書。
更讓趙閒驚訝的是,在巴陵遇到的那個林志平,竟然也在後方坐着,也是一臉意外看着他。
看林志平的面貌,隱隱與剛纔出去的林清遠又三分相似,難道是那傢伙的兒子?趙閒暗暗想到。
趙閒在外面站着,也不知那太子叫自己進來要幹什麼,沒人傳喚只能抱着胳膊站在外面,掏着耳朵不耐煩的聽那老先生講課。
那老先生絲毫也發現了趙閒,放下書本,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你是何人?爲何來此打攪太子殿下讀書?”
胖太子聳聳鼻子,轉眼看到趙閒,立刻打起精神歡喜道:“他是孤的侍衛,父皇差他來陪孤讀書的。”
趙閒見此也對那先生作了一揖道:“先生好,在下趙閒,剛纔我在外面聽了先生講課,真乃博學多才,學慣古今,令在下實在是佩服萬分。”
老先生見這新來的侍衛十分的上路,心裡着實高興,點着頭道:“哪裡,哪裡,你過獎了。”
胖太子一臉聳了聳鼻子道:“李老夫子的學問自然沒話說,可你也不是俗人,你可瞞的孤好苦啊,若不是凌仙告訴我,我還真猜不到你就是金陵的那個威武的少年將軍,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稱的趙閒。”
“不敢當不敢當,太子殿下謬讚了。”趙閒謙虛的搖搖頭,開口道:“初見葉兄,便見你一聲貴氣定非凡人,沒想到竟是當朝太子殿下,能與殿下相識,趙某簡直受寵若驚啊。”
太子嘿嘿笑了一聲,便頗爲豪氣的讓趙閒坐在了後方,陪同聽課。
李老夫子見認識完畢,便說道:“太子殿下,下面我們繼續講授吧。”
太子殿下本來就興致不高,現在聽到先生說要繼續講課,便忍不住的打了個呵欠,鼻子裡似有似無的輕哼了一聲。
後面陪着太子讀書的一幫年輕人,自然更不喜歡聽他講這些背的滾瓜爛熟的東西。
“李老先生,今日秋高氣爽,呆在屋子太過煩悶,孤出去尋些作詩的靈感。”太子略一沉吟,便搖頭晃腦的走了出去。
李老夫子顯然沒林清遠那樣的資歷,對太子的行爲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見此他也沒有多說,任由他出去了。
趙閒無奈之下,也只能跟着一幫貴公子走出去,在花園中閒逛,都能把人無聊死。
當然,其間倒也發生了一下趣事,比如胖太子吟了一首爛詩,說自己是真龍轉世,然後還擤了下鼻涕,凌仙也不知腦子那裡短路了,上前笑呵呵的道:“太子殿下這也是龍涕,絕非凡物啊。”
龍涕,通俗的就是真龍天子的鼻涕。
趙閒一陣噁心,雖然知道凌仙和柳姐有交際,而柳姐是蘇婉雲的師妹,凌仙定然也是自己這邊的人,可那奉承的摸樣還是讓他一陣反感。
太子被逗的哈哈大笑,把手帕遞給凌仙道:“那孤便把龍涕賜給你了。”
“噗!”後面雁翎等臉色立刻變了幾遍,強忍着笑聲和噁心。
凌仙臉立刻就綠了,忙手頭齊搖的驚恐道:“臣惶恐,臣無功不受祿,趙閒將軍剛剛爲國立了大功,這龍涕還是賜給他吧。”
我天,你個娘娘腔想死是吧?趙閒嘴角輕輕一抽,忙眼觀鼻鼻觀心的當起了木頭。
下午,趙閒終於自宮中脫身,抱着自己的頭盔騎着大馬便回了客棧,準備回客棧美美睡上一覺再說。
推開客棧的門,趙閒卻微微一愣,怡君正在裡面躺在牀上小息,估計是來尋自己久久不見,就先靠在牀上睡下了。
怡君蜷在牀上,睡相併不怎麼優雅,卻頗爲幾分媚人的美感,大紅的領子緊緊裹着自己,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煞是動人。
趙閒左右看了看見無人路過,不禁輕手輕腳進屋栓上門,慢慢走了過去。
教一個男人穿衣服要幾年,而教他脫衣服卻不用三分鐘,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安夫人早上忙活半天,才能穿戴整齊的鎧甲,此時也如果虛設一般,兩三下就解開輕輕的放到了一邊。
輕輕關上窗戶,屋裡便暗了一截,旖旎的氣氛卻濃郁了幾分,趙閒心也跟着跳了跳。
趙閒坐在牀邊,看着渾然不知危險處境的怡君,壞壞的笑了幾下,突然俯下身在那紅丹丹的脣瓣上親了一下。
“唔!”怡君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脣上一熱,猛的驚醒過來愕的魂飛魄散,挺起身子卻撞到趙閒的額頭上。
待看清來人後,她才揉着香額氣怒的推開他道:“你要死啊,怎麼…怎麼可以…”說到這裡,怡君臉頰又紅了一下,摸着嘴脣輕嗔一聲:“下流。”鬢雲亂灑、美人薄怒的摸樣頗爲撩人。
誰讓你睡這麼死,被人佔了便宜吃虧的是我好不好。趙閒嘿嘿一笑,撲到壓在了她身上道:“怡君,才一天都沒見就急着跑來找我啊?”
“去!我纔沒想你。”怡君雖然羞澀,倒也沒有掙扎,反倒是揪着他的衣領憤憤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沒告訴我?”
“什麼事情?”趙閒莫名其妙,見怡君臉色不悅帶着幾絲醋意,心中不禁奇怪。
“還敢裝傻。”怡君拿起枕頭遞到趙閒鼻子底下,嬌哼道:“這上面怎麼會有女人的味道?別以爲我聞不出來,這是萬寶樓所售的水粉,專門給成年女子使用的,你昨晚和誰在這裡…這裡鬼混?”
萬寶樓是她家開的,水粉也有出售,這種水粉嫁給昂貴,可不是一般風塵女子使用的。
鼻子這麼靈,趙閒臉色一僵,剛剛伸向她酥胸的賊手也停了下來,轉而摸摸鼻子乾笑道:“這裡是客棧,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或許是上次居住的客人留下來的吧。”
怡君蹙眉思索了一下,還真有這個可能,可趙閒的表情又很怪異,她不禁懷疑的瞟了趙閒幾眼。
突然,怡君想到了什麼,開始解開趙閒的腰帶脫他的衣服,怡君前天被趙閒在脖子上種了幾個‘草莓’痕跡現在都沒消,弄得她都不敢和安夫人一起睡覺,她覺得趙閒若在外面亂來,身上肯定也有痕跡,想仔細檢查一下。
可惜趙閒顯然想歪了,見怡君‘急不可耐’的摸樣,略微錯愕了一翻,便頗爲受用的笑了笑,動手扯開了她的衣服。
微微一用力,順滑的布料便從光滑的香肩上散落,露出一片豐腴嫩滑的雪白,粉頸上還殘留着梅花般的痕跡。
“呀!”怡君被他的動作弄得臉色爆紅,忙用手抓住領子起身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壞死了,我只是看看你身上有沒有痕跡,誰讓你亂來的。”
看來你還挺聰明的,趙閒意外的笑了笑,不過他昨晚上確實沒做什麼,直接脫下衣服扯過她的小手摁在自己胸口道:“沒有痕跡的,不信你摸摸。”
怡君觸電似的收回手,看着趙閒光溜溜的上身,又回憶起以前他挑逗自己的摸樣,不禁擡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道:“誰願意摸你,快點穿好衣服,我帶你回安府去見見我娘跟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