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振南,畫扇開門見山,“在大連給我們下套的,是你吧?”她對着陸振南笑,“真有本事,大連居然也有你的勢力。
陸振南正在用餐,隔着桌子看了畫扇一眼,並未生氣,而是給她指了指椅子,“坐下說。”
畫扇看了一眼椅子,沒坐,往前走了兩步,盯着陸振南的臉,“我再說一遍,我不可能回你們陸家,也不可能和陸齊安結婚。你的那些財產,我根本不稀罕。”
陸振南像是根本沒聽見她說的話,神色如常地擱了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看向畫扇,“吃了麼?”他扭臉對徐書吩咐,“去給小姐準備早餐。”
苛畫扇最厭他這副打太極的姿態,臉色徹底冷漠下來,直截了當地說,“我今天來,就是爲了把這件事徹底說明白,你打太極是沒有用的。”
陸振南這才盯着畫扇看了一眼,身子靠向椅背,嗓音微沉,“我的決定,從來不會改。”
“你沒權力決定我的事!”
轆“你是我女兒。”
畫扇的臉頰霍地漲紅,她冷笑着說,“我憑什麼要信你說的話?就憑那份該死的檢測報告?這世上太多作假的了,要弄一份假的報告,以你們陸家的本事,並不難。”
陸振南眸光深邃,盯着畫扇的臉,“我沒必要騙你。也不會騙你。”
“你騙我的次數還少麼?”
“比如。”
畫扇忽然間覺得可笑極了,“如果我真是你女兒,你把我扔到程家九年,把我扔到祁家六年,等到我十五歲時才跑出來認我,算不上是騙我嗎?”
陸振南的神色終於現出幾分愧疚,“我是爲你好,更是……爲你媽媽好。”
“少在那兒虛僞!”畫扇的情緒激動到近乎失控,“我不可能回陸家,更不可能認你這個爸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畫兒……”
“別叫我畫兒!”
畫扇氣息紊亂,一張臉漲得通紅,她扶着桌子喘着氣,陸振南抿脣,深邃的目光灼灼盯着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女孩子,不再說話。
過了好久,陸振南平復了情緒,一開口,依舊是以往那個威嚴的陸總裁了。
“告訴我,你之所以這麼生氣,是爲了什麼?”
“你心裡明白!”
“因爲,你被遣送回北京的事?
畫扇霍地擡眼,惡狠狠地瞪他,“果然是你向祁首長報的信兒!”
陸振南直起身,雙臂擱在餐桌上,他平靜地看着畫扇氣得通紅的臉,“我的女兒被他的兒子拐走,我自然該找他要人。”
“我不是你女兒!”
陸振南抿脣,不再答話,對於這個問題,他認爲,沒有爭論的必要。
“陸振南。”顯然是氣得極了,這是畫扇第一次當面直呼他的名字,“我會和祁連年在一起,一定會。”
她轉身就走,走了兩步,腳步頓住,又回過頭來,“提醒你一句,你做的壞事夠多了,不妨爲自己積點德。”
陸振南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甩門而去。
徐書湊上來,小心翼翼地遞過來電話,“少爺的。”
半晌,陸振南才從徐書手裡接過電話,不等陸齊安開口,直接說了一句,“準備一下,十天後,你就和畫兒成婚。”
陸家老宅是一幢碩大的別墅,位置雖說在市區,卻有些偏僻。畫扇攔了好久的車,都沒攔到,身後徐書走了上來,“小姐,老爺吩咐我送您回去。”
畫扇反口問他,“我去哪兒你都送嗎?”
“小姐吩咐。”
“好。”鑽進車裡,車子緩緩駛離陸家,畫扇說,“我去機場,送我過去。”
“小姐是要接人嗎?”
“囉嗦。”
“小姐教訓的是,只是……小姐要接哪趟機,我可以吩咐人辦的。”
“好。”畫扇眯了眯眼,說,“但凡是大連飛過來的,每一趟,你都替我接。”
徐書面有難色,“這……”大連飛過來的,是要接祁連年吧?
畫扇看他,“辦不到?”
“不是辦不到,而是……不能辦。”
“不還是一樣。”畫扇手指敲着一側的車玻璃,“你別怕。我只是讓你給我個消息,你知道我出一趟門很難的,肯定不能去接。我不難爲你,你不願辦的話,那就算了。”
徐書想了想,不過是告訴她一個信兒而已,就點點頭,答應了,“我這就找人去辦。”
徐書在一邊打電話,畫扇把臉貼在車窗上,祁連年,你現在到底在哪兒。打你手機打不通,你是已經回了北京,還是依舊被祁首長困在大連?
掛了電話,徐書說,“小姐放心,一有消息我就告訴您。”
畫扇點點頭,閉上了眼。
徐書在一旁輕聲問,“那現在是……”
“回我住的地兒。”
下車時,徐書對着畫扇笑了笑,“小姐,這是您第一次吩咐我辦事。”
畫扇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看着他的臉,誰想,徐書居然有些憨厚地撓了撓頭,問了一句,“您……就不怕我回去告訴老爺?”
畫扇一下子冷了臉,“你不告訴他,我做什麼他也瞭如指掌。”
沒人值得相信,所以,選誰,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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