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月歪着腦袋道:“是啊,我到現在還是很喜歡他,從很多年前,我就愛上了他,愛到現在,我問自我是世界上,最瞭解他的女人,所以我早就有嫁給他的心,我是真的想嫁給他啊,若不是你破壞,這一次我本來就要如願以償了。”
“雖然你這次沒有如願以償,但是你還是可以愛他,還是可以想象以後嫁給他啊,既然這麼愛他,爲什麼還要着急忙的,想要當什麼太妃?爲了當上太妃,甚至還用了些許手段吧?不過李荀人家不要你,不要你就算了,你還是可以繼續愛李墨啊,爲什麼又着急忙的想要嫁給,一面之緣的我?你瞭解我嗎?你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嗎?”
蔣心月靠在木門上,目光卻投向牢房內的一扇窗,窗外有些許月光照進來……
“好問題。”蔣心月道。
“你會回答這個問題嗎?”
“會,爲什麼不回答,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只不過你們男人不懂而已。”
“願聞其祥。”龍丘涯道。
“我問你啊,你覺得,我這生還有嫁給李墨的希望嗎?”
龍丘涯仔細想了想,終於搖了搖頭,“不知道。”
“沒想到你這麼笨,我這生當然是沒有任何希望可嫁給他的,你看他啊,寧願自己受那麼重的傷,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都不肯留在擂臺上,他其實就是不想娶我啊!既然我不能嫁給他,那麼我嫁給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我爲什麼要了解你?我爲什麼要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爲,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於我來都無所謂。”
龍丘涯還是不明白,“既然這麼無所謂,那你可以不嫁啊?”
“你不懂,我若不嫁給你,必定會在我父親的安排下嫁給誰誰誰,我偏不愛聽我父親的安排,那樣我的命運就更沒一點活氣了。”
蔣心月這句話的很自然,彷彿是一種再平常不過的認知。
但是龍丘涯,似乎忽然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女……
她爲什麼,明明是一朵盛開的花兒,卻任由自己一點點地腐爛下去。
她明明有愛的人,卻無所謂自己要嫁給誰。
或許,她真愛過,她是真的愛上李墨,可是,沒有人正視她的愛,所有人都忽略她的愛,所有人,都不曾真正的瞭解過,福星籠罩下的她。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情緒,龍丘涯忽然,“好,我娶你。”
蔣心月扭頭,有些震驚地看着他,見龍丘涯的目光堅定,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她反而噗嗤地笑了出來,“神經病!大話不用負責任啊?你娶我,你敢娶我嗎?你不是要競爭武林盟主嗎?武林中會允得下一個娶了叛國者女兒的人做盟主嗎?還有,我父親是蔣虎,蔣虎你聽過吧?原來的護國將軍,管轄四十萬大軍唉?四十萬大軍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他們集體,一人吐一口吐沫,便不管你是再絕世的武林高手,也一定會淹死!”
她一口氣了很多,然後不管龍丘涯再什麼,便轉身往外面走去,“龍丘涯,我給你一天時間,要你改變主意!”
……
龍丘涯見她雖然走的很有氣勢,卻分明還是透出一點點逃跑的意思的身影,不由噗嗤地笑了出來。
後來,龍丘涯對李墨道:“其實,這福星姑娘蠻可愛的,也是值得愛的,你爲什麼一次次的拒絕她,傷害她呢?”
李墨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所以,後來他也一直不明白,爲什麼這麼漂亮這麼可愛的姑娘,居然會沒人愛呢?
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愛,那我愛吧。
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
從大牢裡出來的蔣心月,被風一吹,忽然又清醒了不少,道:“清竹,剛纔那個傢伙,他他要娶我。”
清竹道:“二殿下也一直要娶你。”
蔣心月本來有些興奮的臉上,忽然就沒有了什麼光彩。
是啊,李忠也要娶她呢,可她不想嫁給他,因爲她知道他娶她一定有其它的目的。
那麼,龍丘涯要娶她?是不是也有其它的目的?
肯定有目的,誰叫她是蔣心月呢?
想到這裡,這短暫的快樂便又消失無蹤影了,清竹見狀,輕輕地擁住她,道:“姐,你莫要再胡思亂想了,你是不可能嫁給龍丘涯的,先不你是官家姐,堂堂的壽安郡主,而他卻是江湖草莽,你們根本就是兩種人,不會合拍。只大將軍,也絕不會同意你嫁給龍丘涯的。”
其實清竹的這些,蔣心月又如何不明白呢?想了想,她道:“清竹,聽我父親就在城外,這真的是我最後的放肆的日了,以後他定會將我管得很嚴,我再也不會有自由了。”
“姐,那你今晚想做什麼呢?”
蔣心月怔怔地看着清竹,卻半晌不出話來。
“姐想見靜王殿下。”清竹卻已經猜到她的心思。
“可是他不想見我,他討厭我。”
“誰他討厭你,你就得躲着他了?姐,你不是向來,誰越討厭你,你越往誰跟前湊嗎?”
“他不一樣。”蔣心月道。
繼而卻又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走,我們去見他。”
蔣心月到達李墨所居的地方時,意外看到虞雲荻端着一鍋熱湯至門口,向門房姑道:“姑姑你行行好,便將這個送進去給殿下喝吧,他今日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吧?他受了傷,不吃東西可是養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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