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雨水這麼多!士兵在鄉下,一打雷一下雨就停電,只能趁有電的很少的一點時間碼字,所以字數不多更新時間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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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同志!”張魁印頓了下就好奇地問我:“你是怎麼發現我們是自己的部隊啊?”
“報告張隊長!”我挺了下身對張魁印說道:“俺是在望遠鏡裡看到的,那美國佬站崗都是45度抱着槍叼着煙的,咱部隊的兵都是揹着槍身子站得筆直的,我就捉摸着吧!應該是咱的兵,一報口令還真是!”
其實哪裡是因爲這個啊,我在現代的資料裡就看過,在僞軍要逃走之前志願軍就派出小分隊佔領了武陵橋並且成功地把它炸掉,現在僞軍的逃兵都快逃到這了,按時間上來說這武陵橋也應該在志願軍的控制下才對。
“喲!還挺有觀察力的嘛!”張魁印讚許地對我點了點頭說道:“怎麼樣?小同志,有沒有興趣到我的偵察支隊來幹啊?”
“報告張隊長。”我趕忙回答道:“革命工作在哪個部隊幹都是一樣的,哪裡需要俺俺就上哪,不過……偵察支隊裡能人多的是不差俺一個,所以俺覺得還是跟着褚團長更能幹好革命工作。”
開玩笑,這偵察支隊就相當於現代的特種兵,專幹那些深入敵後炸橋、炸鐵路的事,要不就是對付敵人的特種部隊,我這點功夫要是入了這偵察支隊那還不是死了個透徹。
“還挺能說的啊!”張魁印笑着。
“怎麼?想來我們團挖牆角啊!”褚團長開着玩笑。
“哪能呢?那也要你褚團長答應啊!”
“對了!”褚團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抓了一把我懷裡的餅乾說道:“這是咱們在路上繳獲的餅乾,美國貨,分給同志們嚐嚐!”
啊?不會吧!我肉痛地看着懷裡的餅乾一把一把地被抓走,最後一塊都不剩,那可都是我的戰果啊,我欲哭無淚……這下血本無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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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巨響,部隊纔剛過橋不久,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巨響,武陵橋就隨着硝煙和火光崩塌在江水裡。僞軍的退路在此被徹底截斷,借用美軍此戰後對僞軍的描寫,就是“韓國第二兵團已經不復存在了”,“開戰後僅僅二十幾個小時,就完全找不到韓國第二兵團的影子”!
兔死狐悲啊!如果有酒,我一定會傷心地爲這些僞軍喝上三大碗,咱以後就少了一個可以捏的軟柿子了。
天色慢慢亮了起來,爲了躲避美軍飛機的偵察與轟炸,部隊不得不再次穿上了僞裝走進了山道,但是連續幾天幾夜沒睡卻讓這次行軍變成了一件很危險的事,路上時不時會有幾名戰士因爲睡着了一腳踩空,就無聲無息地掉進了路旁的懸崖。
如果在平時這或許會引起一些驚呼,但是戰士們實在太困了,根本就沒有力氣發出叫聲,只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戰友掉下了深淵。我不斷搖晃着腦袋,或是用冰涼的雪擦着臉讓自己保持清醒。這時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頭上呼嘯而過的飛機,而是瞌睡蟲,這一覺睡下去也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褚團長也不敢下令讓戰士們一個牽着一個,因爲這樣的話,他擔心只要摔倒一個就會帶下去一片,所以只得不斷地小聲命令着戰士們保持清醒,但還是有不少戰士睡倒……
直到晚上我們再次走上公路時,才放下了一顆懸着的心。這時我才發現,能在公路上走走其實都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而且我還驚奇地發現自己果然很有天份,真學會了老班長所說的“走着睡覺”,一隻手拉着戰友的背上的行軍帶,然後兩眼一閉,雙腳機械地向前邁着步,還真舒服多了。
其它同志也紛紛效仿,不過一會兒行軍的隊伍就變成了兩條串在一起的鏈子一樣。唯一的壞處就是隻要有一位同志摔倒了,就會帶着一堆戰士倒在地上,接着地上就會響起一片鼾聲,直到有人把我們再次叫醒。
這時如果有一個聰明的敵人不聲不響地在前面拉着隊伍,我想當我們再次醒來時會很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進了敵人關押俘虜的集中營。
也不知走了多久,路上我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聽着指令行事,有時躲進森林裡隱蔽,有時原地休息倒下睡覺,然後又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叫醒,醒了就只管跟着隊伍走路。
我感覺自己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微不足道,因爲大多時候我的眼睛都是閉着的,在這到處都是敵人的戰場上,我已經困得、累得完全顧不上自己的生命,把它完全交給隊伍了。甚至有時我還希望有人能給我一槍,好讓我早點結束這種痛苦、結束這種煎熬。
“什麼人?”朦朧中前面傳來一聲叫喊,是中國話。
“解放新中國!”褚團長有些激動地喊道。
“爲人民服務!”
聽到這個回答我們不由精神一振,紛紛睜開眼睛小聲地對身旁的戰友們說道:“到了,到了,終於找到部隊了!”
“同志,快帶我們去師部!”也不知道是冷還是什麼原因,褚團長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甚至還可以聽到牙齒打架的咯咯響。
“原來是褚團長。”森林裡鑽出兩名戰士,驚奇地望着我們這支隊伍。
他們也許是在奇怪我們的軍容,我們這支隊伍早已因爲疲憊和睏倦變得跟難民一樣;又或許,他們是知道我們執行誘敵深入的任務,此時應該在敵人的那一頭,怎麼會突然有如神仙下凡般地出現在敵人的這一頭……
但是誰在乎這些呢?我們只知道,現在終於到達目的地了,這下總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了吧!
跟着那兩名戰士走了十幾分鍾,就看見鄧師長滿面驚容地快步迎了上來,警衛員都被他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師長!”還不等鄧師長走到,褚團長就遠遠地敬了個禮叫道:“俺有個要求,讓咱們睡上一會兒!”
說完還不等鄧師長答應,腦袋一歪倒地就睡。我們也全身一輕,一個跟着一個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