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爲了支持阿海,我可是虧了血本。”龍澈躺在牀上,享受着他盼望已久,終於享受到的幸福——這一個多月來天天是葉落爲他熬藥上藥換衣衫,就算他的傷口早就癒合了,還天天喊疼賴在牀上不起來。
葉落爲龍澈換好衣衫,微微一笑:“好啦,你的好,人家記在心裡。”
“記在心裡算什麼?我只想來點實在的。”龍澈抓住葉落的手一帶,她便撲倒在他胸前,四目相對,她微微紅了臉。
那日除掉了姜幼萱後,本來龍君夫妻是要將龍澈和葉落帶回逍遙島去完婚,可是葉落想到這麼一走,幽冥宮肯定就亂了,那樣就給中原武林埋下了一大禍根。
而阿海也悲傷地表示他也不能再回滄蘭了,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隨從,而是雙手沾滿了無辜人們的鮮血,雖然那是在他不知情的時候聽從於宮主的命令犯下的錯,可是別人不知道,那些人死了也不能再復生。
看到阿海那麼痛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葉落與龍澈幫他想了很多主意,最後還是阿海自己說要回幽冥宮,他要將幽冥宮扭轉過來,由武林公害變爲一個正派的幫派,只有這樣,才能洗刷掉他的罪惡感,才能彌補他犯下的罪。
那次龍澈真心佩服地對阿海說:“兄弟,你有擔當,我們沒有交錯你這個朋友,我和落落幫定你了。”
於是龍君與夫人帶了龍澤等四個孩子返回逍遙島,將龍澈和葉落留下,他們覺得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情,也有能力處理好,不必過多的擔心和保護,且龍君上次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這次又大打出手,身體虛弱,急需回去休養。
臨行前,葉落特意將龍夫人約到一邊擔心道:“伯母,我不知道宮主和你們曾經有過怎麼樣的過節,只知道那是解不開的死結,而我至今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她的女兒,你們——”
龍夫人微笑着搖搖頭:“落落,我們上一輩的恩怨,隨着人死,已經灰飛煙滅,正如澈兒所說,你這麼善良怎麼會是她的女兒?就算是,澈兒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我們要娶的也是你這個媳婦,與別人無關,放心吧,快點辦完事情,我們在逍遙島把一切準備好,只等你們回來就完婚。”
而後,龍夫人又單獨拉着龍澈嘀嘀咕咕了一陣子,葉落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只知道龍澈偷眼看她時,那一臉的幸福和甜蜜不可言喻。
“落落,你知道那天我娘走的時候囑咐我了些什麼嗎?”龍澈抱着葉落笑道。”
“什麼?”
“她要我好好待你,萬一有了孩子,更要加倍照顧你。”龍澈笑。
她知道他想親近她,自從有了那一次後,已經過了好久,他們分離,龍澈受傷,便一直沒有再那麼親熱過,龍澈時常暗示,葉落不是裝作不知就是找藉口推三阻四,最後逃走了之。
龍澈就納悶了,難道是說他第一次的表現葉落不滿,弄疼了她,她害怕這事了?
不對吧?雖然說實際操作是第一次,但是自從他有了那想法,可是腆着臉向雪瑩她們虛心請教,還有那麼幾次很不厚道地躲在天仙閣某些比較熱鬧的屋子隔壁,觀摩了人家肉搏戰,還看了圖文並茂的那些書,他的記憶力可是好得很,自覺已經融會貫通了,就算書上的和實際的有差別,應該不會差的太遠吧,何況當時葉落還很溫柔地答應第二天再……
他急啊,要給葉落解蠱,這一個月,她又毫無徵兆的睡過去了三次,最近這次相隔了不過五天,也就是說葉落體內的蠱相當活躍了,他又做了精緻的人皮面具爲她換了臉,並且一再囑咐不準再取下來,因爲,他看見她臉上完好的那一邊也已經有一小半被蠱蟲侵蝕的不像樣了。
必須與她七日中不間斷夫妻之事,纔有可能解蠱,第一次因爲宮主忽然帶走了葉落,那一日算是白費了。
不,對龍澈來說,那可不是白費,那是生平一大快事,是從沒有體驗過的人生樂事,是得到葉落全心全意的愛的幸福。
他在第二天發現葉落不見了,也曾小小的竊喜過,因爲,他可以再和葉落在一起多些時日,起碼還可以多恩愛一回。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拋下葉落一個人走,但以命換命這是沒有辦法的選擇,他要與葉落好好享受最後這七天。
“別,萬一被人聽見。”葉落所顧忌的就是這個,爲了掩人耳目,也是爲了讓幽冥宮衆人漸漸習慣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生活,現在從阿海做起,他們不再整天生活在地宮裡,而是置辦房產,住買來的院落。
這些耗費了龍澈錢財買來的院落雖然大,但是幫衆也多,,而且還有些地方在置辦中,所以住的比較擠。
比如目前葉落和龍澈住的這院子,按理來說,住他們夫妻倆又隱蔽又方便,可是現在不得不和阿海共享此地。
那事多少都會弄出動靜來,夜深人靜,阿海不比從前,現在武功高聽力好,一牆之隔,被他聽到多不好意思。
原來她是顧忌這個,龍澈一笑,一手摟住她的腰肢,一手往她胸前探去:“沒關係,我輕輕的。”
“你的傷不是還沒有好?”葉落知道最近他的傷痛都是裝出來的,只是因爲當初自己照顧過阿海,龍澈沒有因此將阿海拎來痛揍一頓已經是非常大度了,要求她做出加倍的補償算是最低要求,她只做不知,依着他寵着他,只要與他在一起就好。
但現在見他已經按捺不住,葉落便將這藉口擺了出來。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晚正想落落來檢驗一下爲夫身體恢復的程度,而且,我一直久治不愈就是因爲還缺了你這一味藥,今晚好好吃藥,明天早上只怕就會痊癒,你不會是那麼狠心,還要讓我躺在這裡做活死人吧?”龍澈說着,手指輕拈,葉落剛纔還僵硬的身子便是一軟,這傢伙往哪捏?這麼邪惡,叫人渾身發軟,羞死人了。
葉落倒落在龍澈身上,乾脆將頭埋在了他的肩窩裡,臉上一片滾燙。
龍澈沒想到她是這麼敏感,心中暗喜,對於毫無抵抗力的葉落便上下其手,令她無暇思考那些拒絕的理由,沒有幾下,便將她的衣衫悉數解下,用被子裹了她,一個翻身將她壓下。
“澈,”葉落髮現自己的好言相勸是那麼蒼白無力,而變得嬌媚的聲音,哪裡像是拒絕,簡直就是在勾引得他更加興致勃勃,喘息連連。
“別心急,今晚我會好好服侍你,我的落落。”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脣邊的笑更加邪魅,手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游走,看到她曾經清明瞭幾次,卻馬上在他刻意的挑逗中沉淪,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他貼合過來,他心中不禁洋洋自得,因爲他能帶給她這麼直接的快樂,也只有他能讓她拋開一切的束縛享受這閨房之樂。
但她卻還是不能完全忘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來,唯恐被隔壁的人聽到。
她越是這麼隱忍,龍澈就越是想看她快活的樣子,越是賣力地在她身上探索能讓她失控的所在和方式,害得葉落渾身酥軟,異樣快活又覺得害羞的感覺讓她想逃又捨不得逃。
“落落,我要來了,可以嗎?”龍澈在葉落耳邊的喘息更加粗重,透着難以抑制的情、欲,卻仍是溫柔詢問。
葉落羞怯地不作答,龍澈問了幾聲後擡頭去看懷裡的人,只見她早已經頰飛紅暈,媚眼如絲,眼神迷離,他便不再猶豫,沉身下去。
這次他便不若初次要顧惜着她的疼痛,一次次熱烈的索要纏綿,直到葉落筋疲力盡沉沉在他的懷抱裡睡去。
早上,葉落便睡過了頭,直到阿海有事情來找他們,兩人還在牀上相擁而眠。
那天葉落的臉動不動就會紅了,阿海如以往一樣研究正事,她卻心裡暗想昨晚龍澈那麼鬧騰阿海是不是都聽見了,人家心裡會怎麼看待她?羞死了。
“小落,小落。”阿海不知道這樣叫過葉落多少次,看看她又走神了。
“啊,什麼?”葉落不敢看阿海的眼睛。
這樣欲語還休的模樣,令阿海心中砰砰直跳,可是她已經是龍澈的未婚妻了,雖然沒有拜堂,但已經夜宿一屋,昨晚那邊動靜不斷,雖然聽得出來已經很剋制,可是那麼安靜的夜晚有些聲音還是很清楚的。
“韓蕊兒最近好了許多,你要是有空陪陪她吧。”阿海其實不是想說這個的,因爲尷尬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扯出這事情來。
韓蕊兒傻了,與其放她回去成爲笑柄,招人唾棄,不如就留在身邊,阿海現在有能力保護她。
葉落點頭,她也很同情韓蕊兒的遭遇,但是阿海那時也是被人設計陷害,這事也不能全怨他,他能這麼做,已經不錯了。
阿海終於忍不住輕輕問:“他對你好嗎?”
“嗯?”葉落擡頭,看到阿海的臉微微紅了,做賊心虛地又想到昨晚,臉上也發燒起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