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三妹:“他媽賣皮生的呼大風、呼大雨,仍然不進油鹽,總的意思歸納起來就是:打仗就是你死我活,不消滅就是放虎歸山。所以,非消滅不可!盟軍首領們也是他媽的無腦袋的蛆,或者說是呼大風、呼大雨肚子裡的蛔蟲,盲從附和。”
蕭頻富:“是被狂犬兵團嚇破了膽。”
光三妹:“說得對!我曦姐又提出第三方案:說頭上有狼頭面罩的,都是我邦在天朝的女婿,是親軍,不可傷害。如果傷害了,就是沒有江湖義氣和規矩;就是跟我過不去;我就要與你們斷絕交往,並與你們血戰到底。”
蕭頻富:“曦霞有這個本領!”
光三妹:“雜種呼大風、呼大雨,因爲妄想與我姐妹成親,如果連這第三條也不聽,就要鬧僵。他們也知道:晨曦霞三姐妹都有蓋世武功;高搏勝公主的部下,都有高搏勝公主的神技,不是好惹的。於是就答應了:不傷害戴狼頭面罩者。”
蕭頻富:“其他的就慘了。”
光三妹:“我曦姐本來在王城佈置:趕做狼頭面罩。並派人在途中暗自通知鯊子熊:在途中修整幾天,待接狼頭面罩。”
蕭頻富:“可愛的曦霞,可算絞盡腦汁了。”
光三妹:“可是鯊子熊剛愎自用,是他媽的草包!反而懷疑其中有詐;更加快行軍速度,趕去送死!”
蕭頻富:“唉!當元帥也有當元帥的考慮。他連我們提的方案都不聽。那一步棋是下錯了。”
光三妹:“我們聞報:征討軍要渡鹿飲河了;趕快放下縫面具的針線活,奔到東庫城觀看;曦姐在東庫城南半城窗口,眼睜睜看見您娃首當其衝;橋被蜂擁而上的征討軍壓斷時,您因衝勢過猛,一下子栽倒,頭碰橋板,隨斷橋沉入河裡。我曦姐就覺得:那是您擺脫鯊子熊的羈絆,來到我邦的機會到了。”
蕭頻富:“啊!”
光三妹:“曦姐下令,打退了進入我國的呼大風軍;並下令救河裡的人。我們全部出動;曦姐親自將您從河裡打撈起來,以爲故友重逢了……”
蕭頻富:“啊……”
光三妹:“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我曦姐將您從河水裡救起來時,您已經嗚呼哀哉,命喪黃泉——死了。”
蕭頻富:“啊!”
光三妹:“經我曦姐百般搶救:起動心臟、噙鼻孔呼吸。您雖然心臟跳動了,有了微弱呼吸;但李明芳鑑定:您是顱骨受損,成活的希望極小。”
蕭頻富:“哦!”
光三妹:“我曦姐爲了您,累得精疲力竭,着急得幾天吃不進,喝不下,很快就瘦得不像人樣子,突然死過去了……也就是我剛纔說的她死了。”
蕭頻富:“啊!”
光三妹:“我對她呼喊:姐啊!蕭頻富平時體質好,並且是‘沒孃兒,天照看’;既然呼吸猶存,脈跳正常,就有八成希望。退一萬步說,他龜兒子縱然乘鶴西去,心中也絕對有您;只要您活過來,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只要您再堅持對他一如既往;他和玉珊姐,一定會接納您。經國醫李明芳和我們百般搶救,我姐於是又活過來。就是說,她愛您,真是‘愛得死去活來’的啊!”
蕭頻富:“唉!曦霞!您又何必如此癡情吶!”
光三妹:“水有源,樹有根。我曦姐是多情善感的少女;聽說盧玉珊救了叫花子的命,還有繡球天配奇緣:那個叫花子得了;她就被她父強逼趕出門,只穿着內衣到瓷神廟,硬是嫁給了叫化子,原來那個叫花子就是蕭頻富!”
蕭頻富:“是啊!”
光三妹:“那就是偉大,那就是人傑,感天動地,催人淚下。我姐心服口服,敬佩不已。”
蕭頻富:“啊!您可能還不知道:我在街邊討口要飯,被六、七個打手和官兵圍攻,我在就要被殺死時,是化裝成盧五的玉珊和龍嬢,救了我;並把我擡到瓷神廟,爲我醫治重傷……”
光三妹:“唔!我說救你的,就是指那事。十三奇給我說過。”
蕭頻富:“要是沒有盧玉珊和龍嬢,我當時就被殺死了。”
光三妹:“唔。她倆是您的救命恩人。我姐和李明芳醫生,也是您有救命恩人。”
蕭頻富:“我深深感謝她們。”
光三妹:“蕭頻富原名馬驍,與高搏勝在同化鎮埡口有婚約。但蕭頻富在京城落難,得盧玉珊爲友、爲妻照料。高搏勝十分感激盧玉珊,認爲盧玉珊是人性的、同情窮人的、站在民衆一邊的總代表,理當爲高搏勝的姐。”
蕭頻富感慨:“啊!”
光三妹:“尤其,盧玉珊帶領乞丐們,挖窯洞,賣草藥,白手起家,更是可歌可泣的典型。”
蕭頻富:“是啊!”
光三妹:“曦姐正是因爲玉珊姐她疼愛蕭頻富,蕭頻富不遠千里來到異鄉,舉目無親,曦姐她就接替五姐,爲之照料,從而動情。”
蕭頻富:“感謝曦霞,確實對我關懷備至。”
光三妹:“所以,東方有個盧玉珊,西方有個晨曦霞,中間有個蕭頻富,兩個美人一起納。傳得叮噹響,響徹天下,家喻戶曉。”
蕭頻富:“啊!我可沒有納晨曦霞呀!”
光三妹:“可是,我曦姐,卻是擔負空名。她這一生,雖然不會再二;但從我們旁人來說:如果要她嫁別人,但是因爲您,她成了不清白之婦,誰還要哇!”
蕭頻富:“說得是……哎呀……是我……害苦她了!”
光三妹:“真是您娃害了她!害得她:‘沒有吃羊肉,惹得一身羶。’您說她不傷心嗎?”
蕭頻富:“說得是啊!”
光三妹:“我姐愛您,並不亞於玉珊姐。她考慮到您有您的難處,所以既愛您,又不能使您感到爲難,這是真正的、絕對純潔之‘奇戀’‘金愛’,所以她也就極爲痛苦。”
蕭頻富:“哦!”
光三妹:“但她深信:總有一天,就是玉珊姐,也會愛她、同意您同和她並蒂成親。”
蕭頻富:“我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光三妹:“人生大志民爲先,有情有權須奉獻。盧玉珊給了你一個無與倫比的情;晨曦霞給了你一個至高無上的權(主)。您呢?是睡在別人提供的安樂窩裡享受、樂不思蜀呢?或是自我發奮圖強,爲國爲民作一番事業?當然應該是後者!”
蕭頻富:“哎喲,這簡直是在說天書……”
光三妹:“放屁!一句話說完:我們幫助您,管這天下,你管不管?”
蕭頻富:“我叫化子管天下!駭死我了!你別胡說八道!”
光三妹怒道:“呸!我的話:說得明明白白:句句肺腑句句情,卻是對牛彈琴牛不懂!”
蕭頻富:“我真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