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霞便服登臺,站在舞臺的‘黃金分割’處。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傾聽晨曦霞小姐演唱!
晨曦霞:“我唱我自編的三首歌,然後跳一個舞。第一首:《蜜蜂贊》。唱:
天將黎明振翅膀,花間採蜜供衆享,任勞任怨心地善,世人無不誠敬仰。啊呵哈嗨誠敬仰……
聽衆立即合唱:啊呵哈嗨誠敬仰……啊呵哈嗨誠敬仰……啊呵哈嗨誠敬仰……”
晨曦霞手勢:請停。接唱:
小小蜜蜂志氣高,不怕風吹烈日燒,團結合作不畏死,一生奉獻樂滔滔。啊呵哈嗨樂滔滔……
觀衆大合唱:啊呵哈嗨樂滔滔……啊呵哈嗨樂滔滔……啊呵哈嗨樂滔滔……
晨曦霞待雅靜時,接唱:
天賜人類最聰明,更需團結共振興,互敬互愛同致富,惟願永遠無戰爭。啊呵哈嗨無戰爭……啊呵哈嗨無戰爭……啊呵哈嗨無戰爭……
大衆合唱。
蕭頻富也情不自禁地隨唱:啊呵哈嗨無戰爭……啊呵哈嗨無戰爭……啊呵哈嗨無戰爭……邊唱邊心中說:“籲!晨曦霞的嗓聲,多麼優美、甜潤、攝人魂魄啊!唱詞也不凡。在同化鎮就有嶄露,在這裡更有發揮。真是天之嬌女!人間才貌雙全之聖賢!”
晨曦霞:“第二首:《六君之歌》唱:
馬啊……吃草爲人懷深衷,馳騁沙場向前衝,參賽捐乳耕田地,拉車馱物立豐功。興沖沖……
牛啊……憨厚勤勞性執着,敢與猛虎硬拼搏。耕地捐乳獻皮肉,從來不對他人說。快活活……
羊啊……毛皮奶肉大衆需,骨粉飼雞糞肥畬。猶添情趣演雜技,助人爲樂飽暖居。笑咩咩……
雞啊……全身瘦肉奇妙香,大宗生蛋營養王。天賦絕技報曉準,更增人樂啄賽場。喜洋洋……
狗啊……忠貞伴主感情深,既供玩樂又守門,牧獵曳橇追罪犯,肉皮猶可惠衆人。樂紜紜……
豬啊……敦誠樂觀體似金,古來受人愛相親。儲備精力做準備,獻身酬謝雨露恩。爽欣欣……
蕭頻富對馬最有深情,止不住帶頭鼓掌;頃刻掌聲雷動,響徹雲霄。
晨曦霞:“第三首:《夫妻調》。”唱:
家有賢妻主持家,尊老愛幼裡鄰誇。男兒在外少憂慮,十有九個成就佳。
男兒壯志在江湖,雄鷹展翅攬天樞。血汗只爲庶民灑,埋骨異鄉也心舒。
鳳國(鳳國:自指本邦)民衆心善良,尊重賓朋敬鄰邦。倍受欺凌家國苦,祈求天地友朋幫。
蕭頻富被晨曦霞展示的藝術魔力,感染得不禁一下子淚如雨下。
晨曦霞繼續唱:
人說四海皆兄妹,天下一家連五內。團結互助搞建設,和平幸福萬萬歲!和平幸福萬萬歲!
衆立即合唱:“團結互助搞建設,和平幸福萬萬歲!團結互助搞建設,和平幸福萬萬歲……
晨曦霞手勢唱歌完畢。
掌聲猛然如暴風驟雨般吼震起來,隨即喊起了號子:“晨曦霞長壽!”“晨曦霞長壽!”“晨曦霞長壽!”“晨曦霞長壽!”
蕭頻富情不由衷地感嘆:“天哪晨曦霞!心靈美的晨曦霞!才華美的晨曦霞!相貌美的晨曦霞!人人愛戴你聖潔美的晨曦霞,你把美都佔有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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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三妹聽了,動情地笑道:“還應該說:東方有朵玉珊花,西方有個晨曦霞。一對鳳凰天註定,諧同人龍富國家。”
蕭頻富:“啊呀師傅!‘一對鳳凰’很對,人龍二字卻顛倒了。”
李明芳:“這是百姓說的!沒有錯。這裡遞來了許多字條,人們要見您一面,並請求您唱歌。”
蕭頻富:“籲——唱歌……哎呀……您是‘趕鴨子上架’……”
李明芳:“與民同樂嘛!唱得如何不要緊;主要是大家高興、歡樂,就達目的了。待小姐謝幕下來後,您就去唱。”
蕭頻富:“‘尊敬不如從命’,我就去出乖露底了。”
晨曦霞退下場來了。
李明芳輕碰了蕭頻富一下:“富君,上場去唱啊!”
蕭頻富濛濛朧朧地走到臺中,雙手在腹前一抱,說:“我給大家唱一個歌。”放開大噪門,就唱。
李明芳一聽他那雄渾粗獷的嗓聲,就斷定是一種極爲厚鈍的男式重低音,彷彿強大的甕雷,在人們心中隆隆地滾動,使全場人都發生低沉而舒適的共振。人們的心境都充滿了奇妙的聲波,竟然沒有在意唱的什麼詞,而是被那魔腔所迷惑,陶醉在深奧的藝境。
晨曦霞一下子就被迷了墜入藝鄉,似乎宇宙都不存在了,唯獨只有他那浪漫鴻蒙的歌聲,在心裡顫動。
只有光三妹、李明芳記下了蕭頻富的唱詞《人要追求真善美》:
人之初,性本善,慢慢長高心就亂。有的變成貪婪者,有的變成殺人犯。造成多數生活苦,惡者也遭惡報判。
人世間,分惡善,好人總是佔大半。不願戰爭不願苦,就要羣起滅災難。民富國強人人想,團結追求真美善。
人與人,是同伴,互助相幫是風範。天地人和度春秋,幸福歡樂家家盼。祝願世代人心美,相親相愛是正傳。
晨曦霞:“我的天哪!蕭郎竟然有這麼一手!唱詞和重型男低音,絕了!絕了!把所有的男歌唱家都震動化了!我跳了舞,再對蕭郎的歌作細細的評議。”
晨曦霞又出場,自報:“我舞蹈的題目叫《春風》。”接着就起舞。
蕭頻富的眼球,被晨曦霞的舞姿,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由不得全神貫注:“呀!多麼瀟灑大方、輕盈嫋娜的身段啊!像柳條飄搖,如水波漾動,似春雨淅瀝,仿梅花飛舞……簡直是人間藝術的頂峰,天仙神技的集錦;那不是人在妙舞,而是一股清風在輕蕩,給予人清新舒爽,給予人溫暖柔順,給予人神往興奮,給予人感奮豪情,尤其給予人摩拳擦掌之激情衝動,連最不想跳舞的人也情不由衷地躍躍欲試。太美妙了!晨曦霞呀晨曦霞,我都無詞讚美你的絕技了。”
晨曦霞先是單人獨舞;接着一來了一個姑娘,同她跳雙人舞;她爲主,那姑姑爲副;一會兒增加到八名姑娘,爲她配舞。舞到一定時候,她就手勢李明芳:“都跳雙人舞!”。”
李明芳心領神會,對觀衆宣佈:“大家跳:‘雙人舞’!”(李明芳就和光三妹跳了起來。)
全場頓時一片歡騰:“好!”頃刻就地雙雙舞動起來。一忽兒就傳遍了全城。
全城人跳雙人舞。
蕭頻富沉浸在欣賞藝術的濃烈享受之中,如癡如醉……忽然,左手被一隻右手拉住,隨之就前後擺動,腳也有節奏動起步來。竟然未意識到:那是晨曦霞的右手,自己是和晨曦霞在跳。彷彿這是自然和諧,天經地義之事。然而,心裡突然升起盧玉珊在瓷神廟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