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部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服部平次並不知道外觀,因爲他看到的只有那房子的內在,而單純建築構造來說,那只是一棟簡單的別墅而已。
爲什麼會沒有看到外觀?這一點令服部平次感到無語,雖然他早就有過這樣的預料,卻當真遇到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因爲在汽車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候,服部平次已經感覺到了這車是在兜圈子,真要開口詢問,車子卻停了下來。
對面的男人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布巾,而後交給了對面的服部平次。
“這是規矩。”男人道。
服部平次看着純黑厚實的布巾自然知道男人的意思,但是這樣難得的機會他又怎麼能這樣錯過,於是看着手裡的布巾,他有了猶豫。
“怎麼,你害怕我發現你們的老巢?”服部平次挑釁的說道。
男人卻淡淡一笑,雙腿交疊,“這並不是我的規矩,但是既然要去,就不得不遵守,當然若是你不願意,你可以現在下車,激將法的話,偶爾用用可以,多了便沒了味道。”男人的話語中不乏嘲諷,自然聽得服部平次只覺得刺耳。
冷哼了一聲,服部平次最終綁上了那黑色的布巾。
想要靠着自身的方向感來記下路途,卻發現那車子根本還在兜,待得他都已經被兜得感到頭昏的時候,車子卻停了下來。
被男人攙扶着往前走,他想要伸手扯下臉上的布巾,卻被人按住了手。直到勁道屋中的時候服部平次臉上的布巾才被掀開。而此時,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卻屈身湊在了他的耳邊道,“其實你在車裡掀開眼罩的話,我是不會阻止的。”
服部平次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對於男人這種類似於玩笑又似乎真實而嘲諷的話語,真心是怒火中燒。
而現在服部平次也是無比後悔自己的正人君子,對於那樣的小人,他便從來不需要君子的所作所爲,因爲結果定然是……被嘲笑。
“你還不跟上來,若是被當成間諜,亂槍射殺了,我也是無可奈何的。”走在前頭不遠處的男人回過頭,狀似好意的說道。
服部平次心中憤憤,但是仍舊往前跟了上去。
這房子越往深處走便越覺得蹊蹺,服部平次只覺得一道道的門被打開了,卻不知道下面的一扇門後,會是什麼?
到底走過了多少扇門,而到底他的心臟爲多少扇門的開啓而顫動,每每在以爲那一扇門之後會有什麼的時候,打開,卻是一道走廊。
這是移動十分蹊蹺的建築,或者說,服部平次猜測,應當是圓的,即使走廊在肉眼看來似乎是直通的,但是在某個角度的傾斜,確實是感覺不到的。否則單單這樣走,這房子到底有多大?已經大的令人想要忽視都難了……
終於在一扇門打開了之後,這一次不是走廊了,但是或許是先前的心情已經太過波瀾,真正到達了目的地的時候,卻並沒有服部平次想象的那樣激動。
那是一間很空曠的房間,絕對豪華的擺設,以及房間中央的那張足足有七八米上的大理石桌。
服部平次認真的觀察着這個房間,雍容的蕾絲邊的大片窗簾上被狀似成米色的探頭,點點的紅光因爲陽光的關係極難分辨。精緻的油畫的油畫掛在雪白的牆面上,不知道是刻意的做舊還是原話,那油畫已經不是如何的豔麗了,但是因爲有白牆的襯托,倒也不顯得太過失色。
幾方裝飾性的矮桌上,擺放着新鮮的花束,那些怪異的盛花瓶,單看那表面的成色便知道價值不菲。而那在牆面上挖出的壁爐,明明是裝飾的,卻是因爲力求真實而在裡面放了不少的碳渣。
服部平次看了一圈下來,除了幾個攝像頭,便是那些令人咋舌的擺設,但是人,除了他們兩個,卻沒有別人。
“你準備就這麼站着?”服部平次側頭對着男人問道。
男人只是笑笑,而後朝着那張大理石桌走去,隨意的拖出了一張椅子後便坐下了,並示意一般的朝着身邊的椅子拍了拍,而後看着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也並不客氣,便走了股偶去坐下了,卻是剛想要開口說話,卻聽身後咔噠一聲。
側過頭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房間竟然有前後兩扇門,說是前後也可能是左右,因爲這屋子的設計,原本就是根本分不清前後的。
進門的是一個老者,古稀之年,每走一步路都似乎要顫一顫的模樣,身邊扶着他的應該是信任的僕人也或者是老者的子侄。老者在隔着浮德多兩個椅位的地方坐下了。
而隨着老者的進入,前後門的聲音便開始不斷了,多數還是年邁的老者,只除了一個一身紅衣套裝的女子,以及一個雖然面上有些歲月痕跡,但是明顯還在壯年的男人,其他的都似乎是垂垂老矣了……
服部平次蹙了蹙眉,對於這樣的類似的領導會議,其實並不少見,尤其是在電視中,其實有一點在他的心中一直是有些排斥的,那便是高官幾乎等於高齡。那樣的年齡到底還能做什麼,當然他不能否定閱歷的沉澱帶來的經驗,但是有太多的經驗都是經不起時間的淬鍊的,腐朽的太快了。
那張七八米長的桌子邊,不多時已經幾乎完全的坐滿了人。
目光朝着那一堆灰黑中唯一亮眼的紅望了過去,卻見那女子正嘴角勾笑,似乎也在看着他。女人的目光放肆,看眼角的紋路也應當是超過了30的年紀了。
不過轉念一想,在這之中年紀最小的,便應該是他身邊的這個男人了,如此的境地下,男人若是佔了優勢似乎也並不奇怪,只是定然會被那些老者看不慣。
就在服部平次以爲人數都已經到齊的時候,門卻再一次的打開了,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彙集在了那扇門上,齊齊的回頭令服部平次甚至那些老者的腦袋會因爲這過大的動作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那扇白色的雕花大門完全的敞開了,而站着的人,這一次幾乎令服部平次驚得站起身來,好在坐在他身邊的浮德多像是早有預料,伸手便按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