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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煜感覺自己有一陣兒的記憶有些模糊,他唯一記得的是他打算強佔甄佑靈。本來是想努力回憶的,可耳邊迴盪着誘人的喘息,大掌裡是讓他愛不釋手的滑膩肌膚。可惜房裡太暗,他看不清甄佑靈的表情。
濮陽煜忍不住嘲笑着甄佑靈。之前還費力掙扎,想要擺脫他。可現在呢,還不是一樣在自己身下承歡。聽到更刺激的聲音,他抑制不住地咧着嘴笑起來。
牀上的兩人正在顛鸞倒鳳,房門突然被打開,隨後便是驚聲尖叫和奔跑。開門的人跑走了,可站在門外的人卻都跟着過去湊熱鬧。
被打斷好事的濮陽煜雖然有些不耐,可又覺得如此被發現也是很不錯的一件事。至少,他可以看到濮陽熙在發現自己佔有了甄佑靈以後,那張鐵青的仇恨的臉。想到這裡,他就想要大笑出聲。
濮陽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完全沒發現牀上的人似乎也很鎮定,完全沒有被發現後的羞憤和激動。只是捂着臉把自己藏在被子裡,身子卻是悄悄地靠近了濮陽煜。
感覺到甄佑靈的主動靠近,濮陽煜更高興了。接着門口的光亮,他只看到她把自己埋進牀裡面。他只當甄佑靈是害羞,並沒有在意什麼。擔心甄佑靈的玉體裸露出來,他還很貼心地裹了裹被子。
濮陽熙咬緊牙關,憤怒地走進屋子裡,“三哥,這裡是將軍府,你怎麼能如此恣意妄爲。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你覺得父皇能輕易饒過你嗎?”
濮陽煜只當濮陽熙是在嫉妒和仇視他,心中甚是得意,臉上卻是有些懊惱地說道,“七弟,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和甄小姐情投意合,本來並沒有想過要……”看了一眼拱起的身體,他嘆口氣,“我們也是情不自禁。”
濮陽熙看看濮陽煜,再看看牀裡的那個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三哥,甄小姐尚未及笄,你如此壞了她的名聲,難道就不怕甄將軍回來找你麻煩嗎?”
濮陽煜不以爲意,只是很爲難地微微低頭,“我會向甄將軍稟明真相,告訴他我和甄小姐的感情,並向他提親,將甄小姐娶回家。”
“你竟然……”濮陽熙捏緊拳頭,倏地又鬆開,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你真的要娶甄小姐回家?”
濮陽煜嘴角微微扯動,壓制住內心的喜悅,點點頭,“沒錯,我是真的想要娶她回家。”
濮陽熙像是很無奈,卻又認命地吐口氣,“既然如此,你就跟老夫人說清楚吧。這種事,總歸是壞了人家小姐的名聲,你若是不給個交代,恐怕會被告到父皇那裡去吧。”
這簡直正中濮陽煜的下懷,他嗯了一聲,“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老夫人的。”
“是誰要跟老身說事情。”甄老夫人在鄭嬤嬤的攙扶下,怒目威視地走進了房裡。
濮陽煜有些尷尬,他本來是打算起身穿好衣服去見甄老夫人的,沒想到卻被看到這樣的畫面。不過這樣也好,被甄老夫人看到,也免得甄佑靈到時候不認賬。
推了推牀上的人兒,濮陽煜柔聲喊道,“靈兒,你祖母來了,出來和本王一起見見老夫人吧。”
牀上的人似乎沒想到甄老夫人會來,渾身一僵,抓這被子裹緊腦袋,死活不出來。濮陽煜又勸了一會兒,見她打算逃避到最後,只能自己來了。
甄老夫人表情嚴厲地看着濮陽煜,竟看得他有些頭皮發麻,他趕緊低下頭,抓起牀下的一件裡衣,默默地牀在身上。
“請嵐王殿下穿好衣服,老身就在外面的前廳候着您。”說完,甄老夫人面無表情地轉身就離開了。
濮陽煜悉悉索索地穿好了衣服,又趴在牀上打算撩開被子,抓起甄佑靈一起去面對甄老夫人。可他剛抓着被子,濮陽熙就過來了。
“三哥,你是打算反悔嗎?”濮陽熙的聲音有些外露的恨意。
濮陽煜挑眉看了他一眼,心想反正甄佑靈也跑不掉,便起身走到濮陽熙身邊,嘲諷一笑,“七弟,我是求之不得,又怎麼可能反悔。”說完,冷哼一聲就出去了。
甄老夫人見到濮陽煜後,狠狠地拍了護手,也不管他王爺的身份,厲聲呵斥起來,“王爺,不要以爲你貴爲嵐王殿下,就可以在我將軍府胡作非爲。我甄家女兒,不是王爺你的玩物。如果王爺今天不給老身一個交代,老身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一定要到皇上那裡去告御狀。”
濮陽煜也毫不含糊地跪在甄老夫人面前,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真誠,還磕了一個頭,隨後才緩緩說道,“老夫人,請您原諒。雖然今日在貴府做了出格之事,但本王與甄小姐是真心相愛,情不自禁後纔會……”他嘆了口氣,抱拳說道,“本王願意擔起責任,娶甄小姐爲妻,還請甄老夫人成全。”
甄佑靈此時端着一杯茶從側面的走道出來,恭順地遞給甄老夫人後,站在她身邊,雖然有些怨念,卻還是有些欣慰,“既然嵐王殿下都說了願意負責,並且娶惠妹妹爲妻,祖母就同意了吧。這件事,終歸是不光彩的,今日……”
濮陽煜聽到這聲音後猛地擡起頭,猶如看到鬼怪一般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甄佑靈。甄佑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往甄老夫人身邊挪了挪。偏過頭,努力讓自己的視線裡沒有濮陽煜的影子。
“今日還被朋友看到,若是傳揚出去,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咱們將軍府呢。”甄佑靈愁容滿面地嘆口氣。
濮陽熙率先表明立場,“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會督促三哥回去後,即刻向父皇稟明。屆時,會由父皇親自下旨送到將軍府來。至於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說着,他掃視了在場人員一眼。
雖然醜事發生在將軍府,可也涉及了皇室顏面,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否則也沒人敢隨意議論這件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今天只是來將軍府做客的。”全思敏開始裝傻,轉轉眼珠,向甄老夫人鞠了躬後,就跟着跑出去了。
鍾君琦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額頭青筋畢露的濮陽煜,嘲諷地笑了笑,“老夫人,今日我只是應佑靈的約,前來將軍府會友的。其他的,小女什麼都不知道。”說完,起身行了個禮,便跟着全思敏的腳步離開了前廳。
陳家林和莫玉峰也跟着表明立場,僵硬地鞠了躬後便離開了現場。
甄欣玲怯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這讓她覺得很丟臉和羞憤。她咬着下脣,懸淚欲滴地偷瞄了一眼任桑,卻見他也正巧看着自己。小臉一紅,甄欣玲低下了頭。
任桑看着甄欣玲的發旋,轉頭看着甄老夫人,“老夫人,小生只是來結交朋友的。其他的事與小生並無關係,小生也不會在意別人的事,也不會像個長舌婦一般亂嚼舌根。請老夫人放心。”
甄老夫人難堪地點了點頭,“讓任公子看笑話了。”
任桑抱拳行禮,又看了一眼甄欣玲,跟甄老夫人說道,“老夫人,請允許小生逾越。四小姐看上去有些不舒服,請允許小生帶四小姐去外面休息一會兒。”
甄老夫人對任桑的體貼和不越矩感到很欣慰,沒多想便同意了,“那就有勞任公子了。”相比較之下,她看濮陽煜的眼神就嚴肅多了。
任桑帶着甄欣玲離開後,屋子裡就只剩下甄家祖孫和鄭嬤嬤,以及濮陽煜和濮陽熙兩兄弟。
甄老夫人定定地看着濮陽煜,對他此時的憤怒還有仇視毫不在意,“殿下,今日有易王殿下作證和擔保,老身便饒過你。希望殿下不要讓老身失望,儘快爲老身的孫女定下名分。否則,老身不會輕易解決這件事的。”
濮陽煜跪在地上,心有不甘地瞪着甄佑靈,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拿刀將她削成碎片。甄老夫人對他的表現很不滿,眉頭緊皺,眼神凌厲。甄佑靈見她祖母準備發難,她趕緊拉住她祖母的手,勸解起來。
“祖母,嵐王殿下之前已經說過,他會向聖上稟明這件事。而且易王殿下也答應了會督促嵐王殿下,咱們就不要再繼續發難了。畢竟,那是皇室的人。”甄佑靈若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濮陽煜。
本來還想呵斥幾句的,甄老夫人也忍了下來,看了一眼鄭嬤嬤,後者會意地扶起她,“靈兒說得有道理,那老身就靜候殿下的佳音了。千懿,咱們回去了。”
甄老夫人不想多看濮陽煜一眼,從他身邊匆匆離開,頭也不回地往壽喜堂方向過去。
前廳裡此時只剩下三個人,甄佑靈在濮陽煜發話前先出聲,“惠妹妹,該聽的你都聽到了,就不要害羞地躲在屋子裡不出來了。”
濮陽煜憤怒地回頭看着門口,果然看到已穿戴整齊,此時一臉羞澀嬌俏的甄惠玲。她脖子上那醒目的紅痕,濮陽煜看着覺得異常刺眼。他回過頭指着甄佑靈,不甘地怒吼起來。
“爲什麼你會從那裡出來?你應該是跟本王在一起的。”濮陽煜氣得雙目赤紅,臉也脹得通紅。他起身想要衝過去抓住甄佑靈,卻被濮陽熙率先攔了下來。
“三哥,你此時該關心的人,在你身後。至於靈兒從什麼地方過來,似乎並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濮陽熙將甄佑靈護在身後的動作刺痛了濮陽煜的雙眼。
“殿下……”甄惠玲聽着濮陽煜的話,覺得有些沒對味。他不是應該關心自己和他的婚事嗎?爲什麼要在意大姐的去向。難道……她震驚地瞠大雙眼,對心中的想法感到異常驚慌失措,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
濮陽煜想也沒想就揮拳過去,可此時憤怒已經控制了他的心神,毫無章法地攻擊讓濮陽熙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甄惠玲嚇得趕緊撲過去,心疼地拍打着濮陽煜的外衣,關切地問他有沒有受傷。
濮陽煜哪有空去理會甄惠玲,一把揮開她的手,還將她推到一邊去,不服氣地又再次衝上前。想當然,又被濮陽熙狠揍一通。
“你們敢設計本王,本王不會饒過你們的。”儘管處於下風,濮陽煜還是不忘說些狠話來發泄內心的憤懣。
濮陽熙冷笑,兩手禁錮了濮陽煜的雙拳,湊到他耳邊小聲卻得意地說道,“三哥,你真以爲在將軍府上,你能得逞嗎?我早告訴過你,靈兒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可現在看來,三哥是賊心不死呀。沒關係,我會讓你明白,有些人是真的不能去招惹的。”說完,他用力地將濮陽煜推倒在地上。
“你……”濮陽煜覺得嘴裡一陣甜腥味,他不在意地將血水吐出來,享用狠戾的眼神嚇唬濮陽熙,“你以爲你這樣說幾句,就能嚇到本王。咱們走着瞧,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甄惠玲心疼又難受地過去用手絹給濮陽煜擦着嘴角,“殿下,讓小女子給你上點藥吧。”
濮陽煜此時全然沒了應付甄惠玲的心思,推開她後自行站起來,看了看濮陽熙,又看了看甄佑靈,“你們真是好樣的,本王就不信會收拾不了你們。”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屋子。
“殿下,殿下……”甄惠玲見濮陽煜大步離開,跪爬幾步發現追不上,趕緊站起身小跑過去。
等到濮陽煜離開後,甄佑靈才鬆了口氣,有些擔憂地看着濮陽熙,“你說嵐王會不會說到做到呀?”
濮陽熙嬉皮笑臉地對着甄佑靈,知道周圍沒什麼人了,轉身先抱了她一下,嚇得甄佑靈趕緊掙脫,“你瘋了,這裡可不是我的靈壹閣。”濮陽熙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鬆開了,“好吧,聊勝於無。你剛纔問的那個,他會的。”
甄佑靈一驚,抓着他的衣袖,緊張地問道,“那怎麼辦?我們不過是將軍府的家眷而已,若是他真要對付我們,那我們豈不就只能任他魚肉了?”
濮陽熙揉揉她的發,安撫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得逞的。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先進宮去向父皇稟明這件事。至於後續,我會想其他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呢,最近下了學不要到處亂跑,乖乖地呆在家裡就好。”
甄佑靈知道往後一段時間自己肯定不安全,很聽話地答應了濮陽熙的話。
準備離開屋子的路上,兩人看到了失魂落魄的甄惠玲,被兩個粗使嬤嬤硬押着回來自己的院子。看到甄佑靈的時候,她眼神裡的憎恨和憤怒,直直地朝甄佑靈撲過去。可惜甄佑靈並沒有將她的憤怒放在眼裡,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回到暖閣,大家都還在裡面聊天。見到兩人過來,紛紛上前詢問甄佑靈。
“佑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嵐王會和你二妹妹攪在一起呀?”陳家林此時就跟個街婦一般,好奇地問道。
“我說陳家林,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之前還說不在意的,現在又來當長舌婦,真是太丟臉了。”莫玉峰嘲諷地笑着陳家林。
陳家林怒目瞪視着莫玉峰,“你敢說你不好奇?”
“我好奇呀。”莫玉峰並不否認,“但我知道這件事我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只要知道嵐王說了什麼就行了。”
“你……”陳家林悶悶地撅起嘴,訕訕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全思敏卻衝過來抓着憋笑的甄佑靈,“佑靈,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陳家林聽了全思敏的話,眼睛一亮,像是找到同盟一般也跟着盯起了甄佑靈。
甄佑靈嘆口氣,“這件事就是……嵐王說要去見見惠妹妹,然後帶他過去了。誰知道不小心將衣服弄溼了,我就回去換了件衣服。想着殿下應該不希望我去打擾,就直接過來暖閣了。”
甄佑靈心想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沒有完全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畢竟,說出去,只會壞了自己的名聲。反正嵐王最後在惠玲那裡被找到,她怎麼說都可以。
濮陽熙淺笑地看着甄佑靈,也不多說什麼。只要他自己心裡明白,是他的人在濮陽煜正欲逞兇的時候,打暈了濮陽煜,然後再製造混亂引開甄惠玲院子裡的人,再將濮陽煜扔進甄惠玲的寢房中。
甄惠玲也事先被迷暈,等她醒來後就看到了濮陽煜。她同濮陽煜早就已經有過肌膚之親,被關了那麼多天,自然不會放過和他獨處的機會。是以,才能讓他們進行下一步行動。
甄佑靈用濮陽煜離開甚久還未歸來的藉口,帶着一衆人去了甄惠玲那裡,然後當場捉姦。甄佑靈去叫來甄老夫人,自己則推說去給甄老夫人倒茶,沒有和她一起過去。
他們過去後,如果發現濮陽煜已經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的是誰,他們就直接開門見山,強硬地要求他負責。幸運的是,因爲甄惠玲害怕面對衆人的嘲笑,一直躲在被子裡,讓濮陽煜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真相,所以讓他利用了些時間差造成濮陽煜的誤會,效果真是出乎他意料讓他覺得爽快。
全思敏聽了甄佑靈的話,傻眼地看着她,還有些不相信地追問,“就這樣?沒別的了?”
“別的?”甄佑靈很是不解,“別的什麼?”
“比如說……”全思敏想了想,“和嵐王鬥智鬥勇?或者……跟你二妹妹撕扯什麼的?難道就真的一直很平和?”
甄佑靈聽了全思敏的話,立刻想起她與濮陽煜爭鬥的畫面,眼神一飄,隨即笑起來,“是跟惠妹妹鬥了幾句嘴,不過嵐王既是去看惠妹妹的,我也是有自知之明,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全思敏失望地嘆口氣,“真是太沒意思了。”
鍾君琦哭笑不得地捶了全思敏腦袋一下,“你這丫頭,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呀。佑靈沒事不是更好嗎?”
鍾君琦話音剛落,全思敏就感受到了一道來自地獄的瞪視,她趕緊賠笑,“我這不是覺得那個嵐王有所圖謀嘛,所以好奇多問了兩句。沒想到嵐王和甄二小姐情投意合,那也真是很好,很好呀,天作之合。”
看着全思敏那僵硬又心虛的笑容,濮陽熙沒有多苛責她,順勢一笑,“對呀,我也覺得他們真是天作之合呢。”
任桑看了他們一眼,好笑地搖搖頭,隨即側頭看向甄欣玲。從之前她似乎就有些不在狀態,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在神遊天外。
“四小姐,你在想什麼呀?”任桑沒有參與甄佑靈他們的對話,而是小聲地關切地問着甄欣玲。
任桑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那種唯唯諾諾的女孩子,總覺得看上去太羸弱,一碰就會壞。所以,即便對他有恩的曹大人想要把自己的女兒說給他,他也是婉言拒絕了。
第一次見到甄欣玲是在廟會上救了她一次,本來對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可是聽到她那軟糯的嗓音向他道謝,看着她平凡的面容上那抹真摯的笑意,他竟然有些怔愣。更讓他驚奇地是,他居然沒有忘記這個小姑娘。
後來的聚會上,他再次接觸了甄欣玲,見她對自己融不進姐姐的圈子裡感到焦急和自卑,他竟然有些心疼。主動地跟她說了幾句話,直到看到她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而今天發生這件事,他從她的臉上看出來,她很擔心自己會把這些事想到她身上去。雖然,這事對她而言,確實會有損名聲。但是,家林曾經告訴過他,甄家四小姐雖然有些怯懦,但卻是個賢惠知禮的女孩子,絕對值得娶回家。所以,他不會把這件事歸到她身上的。
甄欣玲半天回過神來,不明所以地看着任桑,“任公子,你剛纔說什麼?”
被甄欣玲那無辜的表情給看得有些呆,任桑尷尬地收回視線,儘量平和地問她,“你剛纔在想什麼那麼入神呀?”
甄欣玲看着任桑,好一會兒才慚愧地說道,“今天的事,讓你看笑話了。我也不知道嵐王殿下爲什麼會和惠姐姐她……”她紅着臉,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這個……我們其實並沒有那麼……”甄欣玲一時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心情,急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任桑趕緊安撫她,“沒事的,我都知道,那只是你姐姐,跟你並沒有關係。你放心吧,這件事不會歸到你身上的。”
甄欣玲哽咽地吞下唾沫,漆黑的墨瞳直直地看着任桑,“真的嗎?”
任桑不自在地摸摸下巴,趕緊點頭,“嗯,是真的。”
聽到任桑這樣說,甄欣玲才鬆了口氣,感激地朝他說道,“謝謝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