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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最近在搜尋奇珍異寶,是有什麼打算嗎?”靜妃坐在軟塌上,手裡端着一杯茶,優雅地抿了一小口。
濮陽熙咧着脣,“母妃這裡有什麼寶貝嗎?”
靜妃睨了他一眼,“你還沒跟本宮說,你收集那麼多寶貝是作何用呢。”據她所知,濮陽熙家裡就有不少寶貝,現在還在找,大概跟她心裡想的差不多。
濮陽熙靠在椅背上,嬉皮笑臉地看着靜妃,“母妃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嘛,幹嘛還非要多此一舉地問我呀。”
靜妃嘆口氣,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宮殿,頗爲無奈地說道,“你是打算下血本來娶媳婦呀。”她倒不是介意,只是想着自己又要大出血,心裡難免有些疼痛。這些也都是她找的寶貝啊。
濮陽熙嘿嘿地笑兩聲,“血本是要下的,母妃這裡的寶貝也是要貪的。不過,母妃放心,兒臣不會太過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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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妃揉揉太陽穴,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話,閉着眼睛揮揮手,“去吧,去吧,眼不見爲淨,免得本宮肉痛。”
濮陽熙得意地笑起來,開始仔細觀察着房裡的那些寶貝,看了好幾遍都沒有滿意的,他過去靜妃身邊,“母妃,兒臣想去你的庫房瞧瞧。”
靜妃瞪大眼睛看着濮陽熙,最後只能忍痛嘆息,“去吧,去吧,別給本宮搬空了就行。”
“多謝母妃,那兒臣先行告退。”濮陽熙眉飛色舞地跪了安,就喜笑顏開地走了。
靜妃捧着心,站在她身邊的荷檀嚇得趕緊跪在她身邊,“娘娘,您沒事吧。”
靜妃欲哭無淚地揮揮手,“沒事,只是兒大不由娘。爲了娶媳婦,竟然連孃的老本都敢動,真是個不孝子啊。不行了,本宮難受地不能呼吸了,得去睡一覺才能緩過來。”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荷檀的脣角隱忍地抖動了兩下,“奴婢扶娘娘回房休息。”服侍靜妃歇下,荷檀出來虛笑兩下,“娘娘最近看得戲本子多了,居然也會戲癮上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芍藥看到荷檀站在那裡唸唸有詞,好奇地上前問了一句,“你在碎碎念什麼呀?”
荷檀看着芍藥,面無表情地說道,“娘娘最近可能戲本子看多了,時不時會演演戲,你記得別破功了。”
“啊?”芍藥傻眼地看着荷檀的背影,也是覺得匪夷所思。
濮陽熙奔去了靜怡宮的庫房,果然發現了不少好東西。他也不貪心,精挑細選了兩件後便回府去了。
剛把兩樣寶貝放進紅箱子裡,玉墨就過來了,跪在他面前回稟,“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
“大理寺的人沒有發現異常吧。”濮陽熙看着紅箱子裡的東西,漫不經心地問道。
“回主子,所有人都經過了喬裝,大理寺並沒有發現異常,只以爲是一羣烏合之衆來劫獄。”玉墨的頭一直低着,沒有擡起來。
濮陽熙點點頭,滿意地說道,“好。”頓了一下,他又問道,“將軍府的暗衛都佈置好了?”
玉墨雙手抱拳,“回主子,所有暗衛都已經到位了,只等獵物自投羅網了。”
“很好。年前本王安排的事,你們繼續做,本王要讓濮陽煜後悔覬覦本王的人。”濮陽熙手裡拿着一塊玉佩,手掌一個收攏,玉佩就變成了粉末。
玉墨微微點頭,“是,主子,屬下明白。”
濮陽煜這頭還沒有想清楚怎樣娶到甄佑靈,就發現最近自己身邊又不太平了。本來已經平息的朗州堤壩潰塌事件,不知爲何,最近又開始在京城被傳的沸沸揚揚的,讓本來有些放鬆的濮陽煜,又繃緊了注意力。
幾年修建朗州堤壩,濮陽煜被皇帝派遣去監工。而當時主管修築堤壩的工部侍郎給了他不少好處,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由着他們去做事。只是沒想到才兩年,堤壩就被洪水沖垮了。
皇帝在知道這件事後非常生氣,下令太子徹查此案。濮陽煜費了不少精力才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來,而那些涉事的官員們不是被砍頭就是被流放。
整件事情平息下來後,濮陽煜也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已經過去好幾年的事,竟然又被提了起來。他着人去打聽了那些流言,聽到說有人要揭發堤壩潰塌事件未被制裁的人時,他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爲了不露出馬腳,本來就一直在家裡養病的濮陽煜,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了。本來還想着娶甄佑靈的,現在是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件事了。
“主子,嵐王現在似乎已經放棄了要說服將軍府的家主將大小姐嫁給他,現在整日都待在家中,半步都沒有邁出過嵐王府。”玉墨報告給濮陽熙的消息,讓濮陽熙很是滿意。
“你們繼續按計劃行事,本王只想看到滿意的結果。”縱然如此,濮陽熙還是不打算輕易放過濮陽煜,還是要讓打算讓他徹底消失在京城。
玉墨應下濮陽熙的要求,“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玉墨離開後,濮陽熙叫來了季叔,“季叔,等會兒你去找來京城最好的媒婆,本王打算近日就去將軍府正式提親。”
季叔聽了後喜出望外,笑得合不攏嘴,“老奴這就去。”說完,季叔就歡天喜地地出去了。
等季叔離開後,濮陽熙又叫來了另一個貼身侍衛,“玉潼。”
“屬下在。”玉潼聽到召喚後,瞬間出現在濮陽熙面前。
“本王這裡有封信,你一定要送到甄將軍手中。”濮陽熙從懷裡拿出封好的信交給玉潼。
玉潼接過書信,抱拳承諾,“請主子放心,屬下一定會親手交給甄將軍。”說完,又立刻消失了。
等到季叔回來後,濮陽熙在前廳見了柳媽媽,笑容滿面地告訴她自己的意圖,“柳媽媽,本王想請你到將軍府,向大小姐提親,不知道柳媽媽這裡可有好日子?”
柳媽媽一聽,又是將軍府,不禁咧開了嘴,“真沒想到,將軍府竟然接二連三地有喜事啊。不錯,真是不錯啊。”笑了一陣後,她才收斂了笑意,“王爺,您放心,老身這裡呀,最近的好日子很多,就看王爺希望哪一天去了。”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濮陽熙說得理所當然。雖然目前是壓制住了濮陽煜,可誰能保證一定沒有意外。更何況,據他了解,有不少青年才俊都對甄佑靈有意,若不是他私下動了手腳,他現在的情敵恐怕一大堆了。
“這樣的話,那容老身看看。”說着,柳媽媽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翻看了一會兒,高興地說道,“王爺,老身剛纔看了一下,三天後是個好日子,如果王爺不介意的話,老身就三天後到將軍府去。”
濮陽熙點點頭,“那就有勞柳媽媽了。”
“王爺客氣了。”如果能做成易王的這樁婚事,她的知名度就更高了,以後來找她的人家肯定也會越來越多的。想到這裡,柳媽媽臉上的笑容更加熱情了。
濮陽熙看着柳媽媽的笑容,多少也猜出來她笑得這麼開心的原因。不過,他並不介意,只要目的能達成,雙贏當然是最好的。看着季叔,濮陽熙淡淡地說道,“季叔,送柳媽媽回去。”
“是,王爺。”季叔得了命令,請了柳媽媽出門,“柳媽媽,這邊請。”
柳媽媽也不拒絕,跟着季叔離開了易王府。坐上馬車的時候,季叔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荷包和一個錢袋放到柳媽媽手中,“柳媽媽,裡面有王爺的生辰。我家王爺的婚事,就勞你多費心了。”
這沉甸甸的重量,讓柳媽媽的笑容燦爛無比,“放心,放心,老身一定會辦得妥妥帖帖,不讓王爺失望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柳媽媽了。路上小心。”季叔說完,往後退了一步,目送柳媽媽的馬車離開。
甄嵩榮接到濮陽熙的信後,心中也差不多明瞭是怎麼回事。把上面的內容看了一遍後,他就把信紙給燒了。倒不是爲了保密,只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畢竟,這件事背後還牽扯到了他的前途,也不怪他這麼慎重了。
三天後,柳媽媽準時上門去了將軍府。甄老夫人已經從甄嵩榮那裡得知這件事了,自然也是熱情接待了柳媽媽,很配合地把甄佑靈的生辰八字交給了柳媽媽。柳媽媽得了要的東西,也沒多留,很快就回去了。
等到晚上一起用膳的時候,壽喜堂一桌子人,甄老夫人向他們說了濮陽熙來家裡跟甄佑靈提親的事。
“靈兒,今天家裡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可是爲了你來的。”甄老夫人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想看看甄佑靈是什麼反應。
“客人?什麼客人呀?”甄佑靈疑惑地看着自己祖母,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裝的,看來是對方並沒有告訴她了。甄老夫人笑眯眯地說道,“柳媽媽今天來我們家裡了。”
“柳媽媽?!”不止甄佑靈驚詫,其他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柳媽媽會上門。甄佑靈驚詫過後,便明白過來了,小臉微微泛紅,“祖母,你就直接說吧。”
甄老夫人高興地笑起來,“柳媽媽來要了你的生辰八字,說是拿去跟易王殿下合八字。”
“易王殿下的動作還挺快的呀。”知道兩人關係的甄怡玲,小聲說着,還忍不住笑起來。
甄欣玲也是,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笑容告訴衆人,她準備盯着自己大姐,看她有什麼有趣的反應。
甄佑靈忍着心中的喜悅,儘量表現得很平靜,“孫女都聽祖母的。”
甄老夫人其實多少知道自己大孫女和易王的事,雖然易王沒有正經官位,又聽說是個吃喝玩樂的主,但確實很少聽說他的負面新聞。而且,接觸過幾次,她看得出來,易王絕非池中之物。將來,說不定會一鳴驚人的。
“嗯,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自己準備定親信物吧。屆時,易王和柳媽媽上門來提親,也不會慌慌張張地隨便拿個東西出來。”甄老夫人對甄佑靈很放心,也就不想操那麼多心了。
甄佑靈沒異議,點頭答應,“是,祖母,孫女會盡快準備好的。”
甄鈺堯一直沒開口,臉上卻是保持着微笑。他是知道自己妹妹和易王兩情相悅的,也聽說了易王最近的一些風聲,自然是猜到了他的打算。易王的能耐,他見識過,但並沒有說破。所以,他很高興妹妹找到了好歸宿。
桌子上,唯一不高興的就是甄惠玲了。她一直覺得自己將來是嵐王妃,那肯定能把這個大姐比下去,還能嘲笑她,打壓她。可不久的將來,她就是易王妃了,在品階上是平等的。能壓住甄佑靈的,也就只有自己是她三嫂這一點了。
聯想到最近嵐王對自己有些冷落,甚至她去見他的時候,他都找藉口避不見面,甄惠玲心裡就很惱火。再想到易王對甄佑靈的呵護和寵愛,她嫉妒的整顆心都快扭曲了。
“真是恭喜姐姐呀,這麼快就找到好歸宿了。明明去年還那麼喜歡嵐王殿下的,沒想到最後卻和易王殿下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姐姐和易王殿下是怎麼湊到一塊兒的呀。”甄惠玲狀似天真地說着,可那不屑的表情卻透露出她的心情。
這話表面上聽着像是沒什麼,可一細想,就能聽出來話裡對甄佑靈和濮陽熙兩人關係的懷疑。聽出意味的人都免不得皺起了眉頭,甄老夫人剛想呵斥甄惠玲,甄佑靈倒先開口了。
甄佑靈也不介意她的諷刺,笑着說道,“誰讓我有個好朋友熱衷給我牽線搭橋呢。我跟易王殿下還沒什麼交情的時候,思敏就老說殿下對我有心思。我本來還沒當回事,在她的幫助下,我才知道,原來是真的。”
甄怡玲冷冷地微微扯動嘴角,臉上突然冒出大大的笑臉,“大姐,那你的意思是,是易王殿下也動心的咯。哎呀,難怪大姐現在這麼幸福,原來是有人呵護呀。”
甄惠玲聽了甄怡玲的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居然藉着羨慕甄佑靈,來諷刺她沒人寵愛。哼,嵐王殿下是喜歡她的,他最近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所以纔會對自己避而不見的。對,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甄欣玲就顯得天真多了,“大姐,殿下平日裡也是很寵你嗎?”任桑時不時也會約她出去走走,喝喝茶,聊聊天。她從最開始緊張的差點暈過去,到現在已經能和任桑有說有笑,不可謂是進步不大啊。
甄佑靈有些無奈,“也不是一直都是,他畢竟是個大男人,也會有強制的一面。比如說,去什麼地方喝茶吃飯或者遊玩,都必須是他說了算。我就只能提個建議,他若是不同意,絕對不會走的。”
甄怡玲和甄欣玲對視一眼,兩人都哧哧地笑起來。甄鈺堯也咧開了嘴,沒想到易王殿下的霸道還真是與衆不同。甄老夫人聽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很高興孫女和濮陽熙能相處這麼融洽。
幾個人聊得很開心,完全沒有甄惠玲插嘴的餘地。聊了不多一會兒,幾個晚輩看着甄老夫人有些疲倦了,紛紛告辭離開了壽喜堂。剛走出壽喜堂,就聽到甄惠玲挑釁的語言。
甄惠玲不甘心地盯着甄佑靈,“不曉得大姐和易王殿下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做些什麼呢?”說完後,又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驚訝地捂着嘴,“這孤男寡女的,還真是難說呀。”她就是要往甄佑靈身上潑髒水,讓她不好過。
這次甄佑靈還沒開口,被甄怡玲搶了先,她鄙夷地說道,“易王殿下一看就是很正派的王爺,怎麼可能做那種齷蹉事。更何況,大姐潔身自好,可不像有些人,迫不及待地就跟嵐王殿下獻身了。”
“你……”甄惠玲怒目瞪視甄怡玲,“你現在不過是個待字閨中的小姐,等我嫁進嵐王府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她咬牙切齒地跟甄怡玲說道,然後甩手回去自己的院子。
甄怡玲冷笑,“還收拾我。我看嵐王都不待見你了,你先想想自己在嵐王府怎麼待下去纔是真的。”
甄佑靈拍拍甄怡玲的肩膀,“不用爲了趁嘴快的人生氣,她要說就讓她說去吧。你只要明白,她是嫉妒,纔會故意想要誤導別人。這樣的人,其實很可悲的。我知道你昨晚練字練得晚,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甄怡玲吸了口氣,平靜了心態,笑得說道,“既然大姐都這樣說了,那妹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大哥,大姐,我先回去了。”
“嗯。”甄佑靈笑笑,甄鈺堯只是點了下頭。
甄欣玲見甄怡玲準備離開,也跟着表示自己要回院子了,跟着甄怡玲的腳步一起回去了。
甄佑靈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後,轉頭看着盯着自己的大哥,好笑地問道,“大哥,我臉上是有花?幹嘛看得那麼專注呀。”
甄鈺堯失笑,“不過是覺得高興,就多看兩眼而已。陪大哥走走吧,我們也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好啊,大哥邀請,小妹怎麼不從。”甄佑靈調皮地眨眨眼,逗笑了甄鈺堯。
天氣雖然寒冷,但兩人都像是不懼寒風一般,在湖邊慢步。
“沒想到易王的動作還挺快的,不過十幾日,就來提親了。”甄鈺堯有些感慨,側臉看了一眼甄佑靈,“以前那個小糰子一樣的妹妹,竟然都說要嫁人了。”
甄佑靈苦笑,“大哥,小糰子就算了吧,怎麼聽上去乖乖的。你就是說飛揚跋扈的小混賬,我聽得都要舒服些。”
“飛揚跋扈是有些,但是小混賬還不至於。你呀,也不用這樣說自己吧。”現在的甄佑靈,讓甄鈺堯有些不捨得說重話。
甄佑靈吐了口氣,“大哥,有些事也是某一天醍醐灌頂後才醒悟的。”若不是前世自己被害,她恐怕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醒悟過來以後,最重要的就是修正從前被自己扭曲的現實。”
甄鈺堯驚詫地看着甄佑靈,沒想到她年紀小小,竟然有這樣的領悟,“你……在秀居縣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他不知道自己妹妹重生的事,只能這樣想。
甄佑靈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大哥,其實也是多虧了瞭然大師,若不是聽他說了不少道理,恐怕我現在還是那個混沌無知的混世魔王。你知道,總有些人的話,能讓人頓悟。”
甄鈺堯知道了然大師,可惜他並沒有什麼接觸,所以也不瞭解,只能順着妹妹的話去說,“既是如此,那就該好好歇歇了然大師了。”
“那是自然。我就想着,等和易王定了親,就給瞭然大師送一份大禮去。”雖然有些道理不是瞭然大師幫她頓悟的,但在秀居縣的那些日子,瞭然大師是真的傳授了不少東西給她,於情於理都該謝謝。
甄鈺堯點點頭,想起了祖母的話,順口問道,“對了,祖母不是讓你自己準備信物嘛。你打算拿什麼做定親信物呀?”
甄佑靈聳聳肩,她自己也沒什麼概念,“明天去孃的庫房看看,嘿嘿,看有什麼好東西沒有。”
甄鈺堯笑得無奈,搖搖頭說道,“你到時候可別把娘留下的東西都翻個遍,也沒找到個合適的物件出來啊。”
甄佑靈擺擺手,很有信心地說道,“怎麼會,一定會找到的。反正明天沐休,我有一整天的時間窩在庫房裡。”
甄鈺堯失笑,“那需不需要我派幾個人去幫你呀。”
甄佑靈很大方地表示不用,“我自己帶幾個婢女就可以搞定了,更何況,我這裡不是有清單嘛,我先對着清單看看,到時候再做決定。”
甄鈺堯認同地點着頭,“這樣也好,行吧,那你早點回去看一看清單,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物件吧。”
“嗯,好,那大哥,我先回去咯。”
“好,走慢點,地上有些滑,別跌倒了。”
道了別,兄妹就朝着兩個不同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