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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音山作爲曾經最出名的三座山之一,並非是因爲它能產生迴音。而是它的傳說,吸引了不少膽大之人的前往。
迴音山的原名叫“會陰山”。相傳,很多年前,住在山下的居民上山打獵,最後離奇失蹤。幾年以後,屍體又出現在上山不遠的地方。那裡的人們都認爲死去的人是遭遇了鬼魂,爲了警示後人,便把山起名叫“會陰山”。
後來,巫族被發現了,人們對會陰山的恐懼更甚。但也有不少奇人志士想要揭開會陰山和巫族的真實樣子,便相約一起去。結果可想而知,依舊是有去無回。
再後來,會陰山就被人們遺忘了。再有人提說的時候,只說了它的名字,但傳到後來就變成了“迴音山”。知曉的人也沒去糾正,不知道的人便繼續傳播。“會陰山”從此便消失在人們的認知裡。
濮陽熙他們一行人騎着馬感到了迴音山下,山腳下有一個小鎮,總共也就三十來戶人家。這些人家自給自足,過得也算是安康。對於外人的到來,他們也沒有表現出排斥,反而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來來來,請坐,不要客氣。小銀,去給客人們泡茶。”族長很熱情地把他們請進了自己家裡,“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了,你們也是稀客,正好趕上了我們這裡的節日。”
“節日?”濮陽熙挑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不知道這裡最近有什麼節日啊?”
族長把小銀端來的茶水放在他們面前,笑眯眯地說道,“我們近日有個祈神節,是專門向神明祈求平安豐收的節日。節日會舉行三天,如果客人們不着急的話,可以參加完了我們的節日,再繼續你們的行程。”
“這……實在是有負族長的美意,我們確實着急趕路,準備在這裡休息一晚上就出發。如果以後還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會參加的。”濮陽熙婉拒了組長的邀請。
組長也沒爲難,只是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加勸阻了。”他指了指茶水,“這茶葉是我們特製的,茶水也是取得無根水,味道很不錯,你們都嚐嚐吧。”
“多謝。”濮陽熙點頭謝過,端起茶杯送到脣邊。出門在外,該有的警惕他不會少的。喝進去的那口水,在他用袖子擦嘴的時候,就吐了出來。
倒是甄佑靈,覺得這茶水的味道不錯,多喝了兩口。不過敏銳的她,在發現濮陽熙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後,也漫不經心地放下了茶杯。
族長看着站在他倆身後的玉墨和跫音,招呼起他們,“二位,奔波一天,不如用點茶,休息休息吧。”
玉墨和跫音沒有開口,濮陽熙開口替他們解釋,“族長,勞你費心了。他們是我的貼身小廝,向來注重規矩,也是死腦筋的人。族長就不用操心他們了,隨他們就行了。”
族長了然地點點頭,也沒強求,“那真是太可惜了,這麼好的茶水,他們竟然無福消受。”
濮陽熙大笑,又陪着族長聊了一會兒,看到甄佑靈有些疲乏的表情,這纔跟族長說道,“實在抱歉,內子有些疲累了,那我們就先去休息了。晚上有空,再陪族長聊天。”
“行,沒問題。倒是我疏忽了,沒注意到夫人的神色疲乏。”族長很謙遜地將問題歸咎到自己身上,起身給他們帶路,“各位,這邊請。”邊走邊說,“家裡的條件不大好,還請各位不要嫌棄。”
“風餐露宿,我們都習慣了。能有一張牀,那真是謝天謝地了。如今,還得感謝族長願意收留我們,給我們一個住的地方。”濮陽熙對外人也是面面俱到,進退有度。
進了客房,濮陽熙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送走了族長。甄佑靈確實有些累了,倒在牀鋪上有些昏昏欲睡。濮陽熙示意玉墨和跫音去檢查,待兩人確定四周沒有偷聽的人,這才湊到一塊兒。
“主子,屬下總覺得這裡怪怪的。”玉墨蹙眉說道,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這裡待得越久,越讓他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跫音詫異,“屬下也是,總感覺好像有人在偷窺我們似的。”這感覺從他們進了小鎮後,就一直存在。
濮陽熙微閉着眼睛,“我也是。而且……感覺得整件事進展地太順利了。這個族長……看上去人畜無害,可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讓我覺得他是有目的的。”
甄佑靈翻了個身,嘟囔了兩句,然後沒聲兒了。濮陽熙回頭看了看甄佑靈,過去給她蓋上被子,然後過來繼續跟他們討論。
“你們有沒有覺得,小鎮上的居民,看着我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待宰的羔羊一般,嘴角總是掛着一抹詭異的笑容。”濮陽熙回憶起進入小鎮到遇到族長這一路上的事,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玉墨點點頭,“主子,屬下在想,是不是跟他們那個祈神節有關嗎?”
“此話怎講?”濮陽熙看着玉墨。
抿抿脣,玉墨蹙起眉頭,“族長提到祈神節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丫鬟的手驀地抖了一下。屬下當時沒想明白,現在看來,應該是那個祈神節有一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纔會嚇到那個丫鬟。”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明早一早就出發。”濮陽熙相信玉墨不會看差,直接下了命令,“你們也趕緊去休息,別太勞累了。”
等玉墨和跫音離開後,濮陽熙走到甄佑靈身邊,看着她熟睡的面孔,他伸手輕輕推了推她,沒反應。他有些驚訝,平日裡就算他戳她一下,她也會馬上就醒來。可今天他的力氣比戳還大,而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對,這件事不太對勁。濮陽熙立刻警覺起來,伸手在甄佑靈的鼻翼下試探了一下。發現她的呼吸正常後,鬆了口氣。可不管他怎麼推搡甄佑靈,她都沒有反應,像是陷入酣睡中的人一般。
習武之人多少懂些醫術,濮陽熙抓起甄佑靈的手腕給她把脈,發現她的脈象並無異常。想了想這件事,他立刻意識到了,是那杯茶水有問題。果然,這裡的人是有陰謀的。
濮陽熙思考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去找玉墨和跫音。可惜,還沒等他走到門口,他只覺一陣眩暈,腳下一軟,隨後便沒了意識。
同樣意識到問題的玉墨和跫音,同濮陽熙一樣,還沒走到門口,就暈了過去。
等他們都倒在地上後,客房的門就被推開了。之前那個笑眯眯的族長,此時一臉冷酷,“把他們都送進籠子裡,小心點,別弄傷了。好不容易等來的肥羊,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
等幾個人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被關在鐵籠裡了。籠子不大,他們只能坐着,還必須要弓着背,讓身材相對高大的濮陽熙和玉墨,在裡面待得難受極了。
“你們想做什麼,爲什麼要把我們關起來?我們只是過路人,在你們這裡借宿一晚而已。”濮陽熙厲聲問着守衛他們人的。
守衛的人只是回頭瞥了他們一眼,又轉過身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
甄佑靈蜷縮在籠子裡,未知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害怕讓她不停地發抖。她必須要使出好大的勁,才能讓濮陽熙看不到她顫抖的樣子。情況已經很不樂觀了,她不能再讓濮陽熙爲她擔心。
鬧災在鐵籠上撞了幾下,甄佑靈突然像是開竅了一般,衝着那個侍衛說道,“你……我們醒了,難道你都不去通知一下你們族長嗎?我想他一定有話要告訴我們吧。”
守衛看着他們,眼睛掃視了一圈,像是在衡量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告訴族長。甄佑靈伸手把鐵籠搖了搖,聽到那嘩嘩響的鐵鏈聲,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放心,我們還沒力氣大到可以徒手掰斷鐵鏈。”
守衛多打量了甄佑靈兩眼,依舊沒開口,但是轉身小跑離開了。
看到他人離開了,甄佑靈便朝着濮陽熙那邊說道,“熙哥哥,咱們怎麼辦?他們把我們關在鐵籠裡,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濮陽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他左右張望着,尋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如果不趕緊逃離,咱們就真的成待宰羔羊了。”甄佑靈擔心那個守衛和族長很快就出現。
那個狹小的空間讓濮陽熙感覺伸展不開,左右活動一下,讓他原本就扭曲的身體,差點抽筋了。他趕緊恢復姿勢,沮喪地說道,“不行,這籠子太小了,我實在活動不開。”
甄佑靈忍着渾身的顫抖,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裡也在想着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使用的工具。但遺憾的是,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族長就帶着那個守衛過來了。
“沒想到你們醒的倒是挺早的。”族長話說得像是很意外,可臉上的表情卻沒顯示出他的驚訝。
甄佑靈咬牙切齒地問他,“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我是這裡的族長啊。至於我想幹什麼嘛……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你們也逃不了。”族長那得瑟的樣子,讓甄佑靈恨不得衝上去咬他一口。
濮陽熙的眼神如淬毒一般直直地射向族長,“你該不會是想殺了我們吧。”
族長咧嘴笑起來,“真是聰明,不過我們不會輕易殺了你們。實話告訴你們,我們祈神節每年都要供奉祭品。而這個祭品必須是……”
“人?”聽他那口氣和看他們的眼神,濮陽熙脫口而出。
族長滿意地點着頭,“果然是被我看中的祭品,果然很聰明啊。沒錯,祭品是人。以往沒有外來人,我們都是通過族裡推選。好不容易有了更好的祭品,我們當然不能錯過。”
難怪會這麼熱情地接待他們,原來是有陰謀的。眼下的局勢對他們不利,他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要怎麼辦,才能擺脫眼下的困境呢?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殺了我們呀?”濮陽熙直接問道。硬拼是不可能了,只能智取。
族長眨眨眼,很隨意地說道,“祈神節從明天開始,祭神則是祈神節的第二天晚上。你們放心,到時候我們會在你們的心口劃一刀,讓你們的心口血慢慢流出來,直到神靈喝到滿意就可以了。如果那個時候你們還能活下來,我們會放你們走的。”
“你們這是濫殺無辜!”濮陽熙惡狠狠地說道。
族長聳聳肩,“這是我們的祭祀活動,誰都沒有置喙的權利。”說完,他看了看一旁的守衛,“好好看着他們。”隨即轉身離開了囚籠。
任憑濮陽熙他們在後面咒罵和嚎叫,族長都像是沒聽到一樣,徑直離開了那裡。
“算了,別喊了,咱們得保存體力。否則,還沒等他們開始祭祀,我們就先死在這裡了。”濮陽熙見族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對旁邊的幾個籠子說道。
所幸,族長也沒有虧待他們,一日三餐都是按時提供,只是菜品算是素的,吃得幾個人感覺癆腸寡肚的。
每日唯一能活動的時間,便是上茅廁。如果以爲這樣能找到逃跑的機會,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爲出籠前,會給他們的手腳綁上相連的鐵鏈,那鐵鏈的重量和不方便,讓他們有心也無力逃跑。
到了祭祀的第二天下午,來了不少人圍着四個鐵籠。他們又是笑又是歡呼,還時不時竊竊私語一番。總之,濮陽熙他們就覺得自己彷如表演雜耍的猴子一般,給這些人觀賞了。
“把他們帶出來吧,是時候押上祭祀臺了。”族長過來的時候,圍觀的人羣很自動地讓出了一條路。
有了族長的命令,幾個壯漢便把四個人從鐵籠裡抓了出來。帶上鐵鏈,往祭祀臺的方向走去。
抓着甄佑靈的那個人手勁很大,她的手臂被抓得很痛,她朝着那人說了句“輕點”,結果得來的是一記瞪視。她不舒服地掙扎着,讓那人以爲她要逃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誰知道力氣過大扯掉了她的衣袖。
甄佑靈愣了一下,立刻驚聲大叫起來,鐵鏈太重讓她沒辦法伸手遮住露出來的肩膀。濮陽熙眼神一凜,掙脫了束縛他的壯漢,走到甄佑靈身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
“怎麼回事?”走在前面的族長,表情難看地走過來。
不等他們的人開口,甄佑靈先發制人地說道,“這個人把我衣服抓破了,就算我是祭祀品,也不能這樣羞辱我。破壞祭祀品,難道,你們就不怕對神靈不敬嗎?”
看着甄佑靈義正言辭的模樣,族長走過去朝着那個壯漢扇了兩耳光,低聲怒吼道,“我再三強調,一定不能讓他們受傷。”
“我……我只是扯破了她的衣服。我……是不小心的。”壯漢有些膽怯地解釋着。
族長氣呼呼地又瞪了他兩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秦媽,把你的外衣給她披上。”他朝着身邊的人說道,那個秦媽也沒拒絕,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甄佑靈身上,自己穿着小衣和中衣站在人羣裡,也不在意自己的突兀。
把人推到祭祀臺,壯漢動作麻利地把人綁在木樁上。看着面前擺着的那個大木桶,幾個再冷靜的人此時也不由得頭皮發麻起來。他們想過中途逃脫的,可是給他們戴上的鐵鏈實在不是那麼容易掙脫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眼裡都帶着着急的神情。如果再不趕緊想想辦法,他們可能就真得交代在這個地方了。明明真相就離他們不遠了,爲什麼就是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呢。
族長登上祭拜臺,手裡拿着三炷香,舉過頭頂,一陣唸唸有詞後,把香插進了香爐裡。然後帶着族人,恭恭敬敬地對着天磕了三個頭。隨後起身,轉身看向祭祀臺,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祭祀開始。”
因爲祭祀的人不是自己人,族人們眼裡都帶着嗜血的快意。看着濮陽熙他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急切。
誰知道,就在持刀人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幾個蒙面人。他們把祭祀臺上的持刀人一腳踢到人羣裡,然後抽出隨身佩戴的長劍,麻利地砍斷到幫着他們的繩子和鐵鏈。
“趕緊走。”其中一個蒙面人朝他們喊道,還扔給他們一柄長劍。
甄佑靈因爲情緒過激和身體消耗過大,鬆綁以後直直地跪到了地上。濮陽熙想過去拉她,奈何衝上來與他們對峙的人變多,讓他無暇顧及甄佑靈。
蒙面人見眼下的情形開始變得複雜,衡量了一下,突然灑了些東西出來,抓住甄佑靈扛在肩上,再對濮陽熙他們喊道,“走!”
幾個人的武功高強,族長和族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逃走,追也追不上。
幾個人一路奔到山上去,見後面沒人追了,這才鬆了口氣,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
“多謝幾位俠士出手相救,否則我們今天,肯定逃不掉那個鬼地方的。”待安全下來,濮陽熙走過去給幾個蒙面人道謝。
蒙面人揮揮手,眼神都集中在調整呼吸的甄佑靈身上。濮陽熙察覺後,不着痕跡地過去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蒙面人也像是察覺到自己的意圖過於明顯,跟着擡頭看着濮陽熙,並沒有因爲剛纔的動作而尷尬,“你們過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你們不知道這裡是個吃人的小鎮嗎?幸虧今天我們路過發現了,否則你們別想活着離開。”
“我們也是路過,沒想到被族長暗算了。把我們關在鐵籠裡,關了兩三天,今天才把我們帶出來,押上了祭祀臺。”濮陽熙簡單解釋道。
“路過?”蒙面人看着他們,“你們是打算去什麼地方呢?”
“我們是打算去南邊的。”濮陽熙淡淡地說者。
“南邊?”蒙面人冷笑一聲,“你以爲我會相信嗎?這裡是通往回音山的唯一入口,沒有去往南邊的路。總不會是你們迷路了,無意闖入的吧。”
濮陽熙也不否認,“既然俠士都猜到了,那我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們去迴音山做什麼?”蒙面人此時警惕地看着濮陽熙。
濮陽熙覺得有些好笑,“俠士既然都能猜到我們是去迴音山的,想必也能猜到我們此行的目的吧。”這算是在跟他們打太極?
蒙面人微閉着眼,看着濮陽熙的眼神也變的犀利起來,“我勸你們不要輕易入山,山上毒物猛獸奇多,沒有專人帶路,怕是有去無回啊。”
濮陽熙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也不希望有去無回,但確實是必須要去一趟迴音山上。如果俠士能出手相助,當然是最好的。如果俠士拒絕,我們也得硬着頭皮勇闖迴音山了。”
蒙面人定定地看了看濮陽熙,又轉而看着已經回望着他的甄佑靈,“我並不知道進入迴音山的路,真是讓你們失望了。如果你們硬要去,那我也只能祈禱你們能一路平安過去。”
濮陽熙知道他在說謊,也沒多說,“既然如此,那在下還是再感謝俠士的出手相救。以後有機會,還請俠士讓在下能予以回報。”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說完,蒙面人一揮手,其他人都跟着離開了。
“熙哥哥,你說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劫後餘生,甄佑靈很慶幸自己還活着。但是那些人的眼神總覺得帶着試探,不是針對別人,就是針對她的。
濮陽熙搖搖頭,“不知道,不過總歸救了我們一命,就不要多想了。咱們還是趕緊出發吧,已經耽擱了好幾天了。”
“主子,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這樣上山,萬一出事了怎麼辦?”玉墨還是有些擔心。
濮陽熙已經不想去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再繼續呆下去,難保族長不會找過來。”
“反正橫豎都是死,那還不如選擇一種有希望的死法。至少,運氣好的話,咱們還能躲過那些毒物猛獸,對吧。”甄佑靈恢復了些氣力,有心思說笑起來。
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之前的那個幾個蒙面人又出現了。
“不知幾位俠士還有什麼事?”濮陽熙擋住甄佑靈,他實在不喜歡他們看自己娘子的眼神。
蒙面人沒有理會濮陽熙,而是直接問着甄佑靈,“這位夫人,能跟我們說說,你肩上那個印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