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估計了一下形勢,李廣和張衝,再加上他本人的實力,對付這幫琉璃人綽綽有餘。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暴喝道:“都給我住手!”
花似錦遁着聲音一看,是孟大統領,孟大統領身後,帶着二十來個手下。
她心下一陣奇怪,不知孟大統領爲何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花似錦裝着頭暈,此時趴在趙煊的的肩窩上,她擡目去看趙煊,發現趙煊忽然勾脣一笑,對孟大統領說;“你怎麼這麼慢纔來,既然你來了,那麼這裡就交給你吧。”
他的語氣,好像早就知道,孟大統領會過來一樣。
孟毅詫異,低聲問:“你知道我會過來?”
“本王當然知道你會過來。”趙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是怎麼知道的?”孟毅心中忍不住好奇。
“本王能算會掐,因此知道。”趙煊說,眼底難得地噙着笑,一抹狡詐的笑。
孟毅是個聰明人,他見趙煊如此,就知道趙煊不願意透露太多細節。
因此孟毅轉向那幫琉璃使團,拿出一卷聖旨,朗聲說道:“聖旨到。”
所有人紛紛跪了下去。
只聽見孟毅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后病重,特召伴月公主花似錦速速回京,勿誤!欽此!”
琉璃人面面相覷,大燕的皇帝老兒是個什麼意思。他一道聖旨就把花似錦給召回去,只說太后病重,但是他們鄭秀公主的冤情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
李使節大着膽子問:“孟大統領,我們公主的冤情就這樣算了?我們這樣空手而回,回去了不好交差啊!”
孟毅笑道:“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完,孟毅從懷裡抽出一封密函,遞給李使節,“這封密函,是我們皇上寫給你們國君的,皇上會在密函裡把事情解釋清楚的,你們就拿着這個回去交差吧。”
李使節和金使節兩人,看了看孟毅手上的密函,又看了看靠在趙煊肩窩上裝暈的花似錦,臉上神情有些悻悻的。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們當然寧願選擇押着花似錦這樣一個大活人回去。
但是,這裡是大燕的地界,自然是由大燕的皇帝老兒說了算。所以,即使他們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接受現實,接過孟毅遞來的聖旨和密函。
孟毅眼尖,一眼就看見李使節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不由好奇地問:“咦,李大人,你脖子上怎麼了?”
李使節聽了,目光不自覺地向趙煊掃去,趙煊俊眉挑了挑看着他,氣勢凌人,嚇得那李使節趕緊縮了縮脖子。世人都說五王爺趙煊是個兇狠腹黑的角色,比起老皇帝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今天被趙煊扼過脖子,終於領教到了趙煊的兇狠。
“本王掐的!”趙煊對孟毅說。他倒是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供認不諱。
孟毅聽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卻一點兒也不驚訝,好像趙煊把李使節的喉嚨給掐紫的舉動,再正常不過一樣。
大燕國的人,都是一羣怪人!李使節悻悻地暗自下了結論。
等琉璃國的使團離開了,直至看不見背影的時候。
花似錦這纔看了眼孟毅,說:“孟大統領,謝謝你假傳聖旨救我一命!”
趙煊站在邊上,聽了這話,內心頓時感到深深的不平衡。他爲了救她,可是出力最多的那個。孟毅他算個球,只不過是奉命來傳達聖旨罷了。
孟毅搖搖頭說:“花神醫你想多了,我可不敢假傳聖旨,聖旨是真的,皇上命我們快馬加鞭趕來的。”
聽孟毅說那個聖旨是真的,花似錦驀地一驚:“你說太后病重?”
孟毅點了點頭,“沒錯,現在正暈迷不醒。”
花似錦於是臉色有些焦灼,“那我們不要耽誤了,趕緊回京看看太后去。”
“嗯,皇上就是讓我來接你回京,去看太后的!”孟毅說,“我們出來得急,沒有帶馬車來。花神醫遷就一下吧,來,上我的馬,我帶你一起走。”
話音剛落,趙煊忽然就插在兩人中間,側頭對孟毅說:“你走你的,花似錦和本王一起走!”
孟毅這才恍然大悟,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哦,對對對,我差點兒把五王爺您給忘了。那行,花神醫你跟五王爺一起走。”
說完,孟毅乾脆利落地轉身上了馬,先行疾奔而去。
趙煊先把花似錦給扶上馬,然後他自己再坐了上去,緊貼在花似錦的背後。
他的胸膛溫暖,隨着馬兒的跑動,一下一下地碰擦着花似錦的後背。
起初只是無意的碰擦,後來,花似錦明顯地感覺到,趙煊有意地把他火熱的胸膛,緊緊地貼在她的後背上。當他貼過來,花似錦的腰就下意識地彎一點,小心翼翼地避讓着他胸膛。
他似是覺察到她有意的避讓,因此,他一隻手拉着繮繩,一隻手猛地環住她纖細的腰,逼得她靠向他。
“你的腰弓成那樣子,你這是想趴在馬背上嗎?”趙煊附在她耳邊,有些嘲弄地問。
花似錦振振有詞:“騎馬,不是就得弓着腰才行麼?”
“來,我來教你標準動作。”趙煊環住她腰的那隻手,驀地一用力,就將花似錦的後背,緊緊貼上他的胸膛,她甚至能感受得到他胸膛裡頭穩健的心跳。
花似錦臉上一燒。
趙煊的嘴脣,就在她耳邊呵着氣,“記住了,這樣纔是標準動作!”
標準動作?花似錦一囧,好吧,這是他耍流氓的標準動作!
“王爺,孟大統領都跑那麼遠了,咱們也要加快速度追上才行啊。”花似錦眼看孟毅快跑不見了,連忙提醒趙煊說。
趙煊附在她耳邊,“別管孟毅那傢伙,他喜歡快,就讓他快去。咱們慢慢來。”
花似錦聽了,急道:“不行,咱們也得快跑,怎麼可以慢慢來?你方纔沒聽孟大統領說,太后病重嗎?”
“乖,聽我的,慢慢來,別急。”趙煊環抱着她的腰,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他說的每個字,都彷彿羽毛似的,一下一下地撩撥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