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星系洞府的六人再度重見光明,然而等在他們面前的還有那兩個十二星宿陣法,這一次不知他們要如何破解?
“十二星宿陣法!”大家目不轉睛地盯着圍繞在他們身邊的十二星宿陣法。
此刻守候在陣法外的夏侯家重兵已經圍了上來,這一次圍攻的人不僅有夏侯家的,還有那霍神山莊的人馬,然而最令大家驚訝的還是北冥秋紅的出現。
“哈哈哈——真沒想到你們居然能夠從洞府內逃出來!” 夏侯雲城冷冷一笑,然後對身邊的北冥秋紅說:“幸虧北冥大人你早到一步,不然我們恐怕還鎮不下他們!”
一旁的夏侯雲烈不服氣地說:“大哥,你何必滅自己威風?這十二星宿陣法他們是絕對逃不出的!”
雲荒四老見夏侯雲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本想出手教訓一下卻被一旁北冥秋紅用手擋住。北冥秋紅並沒有理會他們兄弟二人的爭執,此刻在他心裡想的只是儘快奪到那把“雲荒帝國”。
“慕容雪——快交出雲荒劍來!”
慕容雪冷冷一笑,拔出手中的雲荒劍說:“有本事你就來奪回去!”
北冥秋紅似乎被激怒了,真的起身準備跳入十二星宿陣法內,卻不料那陣法實在詭異,他本身也無法入內去。
一旁夜琳琅也不由大吃一驚,沒想到連北冥秋紅的實力都無法進入那十二星宿陣法之內,看來那夏侯雲烈所言非虛。
那夏侯雲烈站在一旁抱拳冷眼看着,突然仰頭哈哈大笑:“大哥,我看你找來的幫手也不怎麼樣嘛!我早說過十二星宿陣法厲害了,這可是爹他費盡畢生心血建的,誰都不可能破解!”
夏侯雲城連忙衝北冥秋紅說:“北冥大人——此陣破解之法只有我爹一人知曉,甚至連我們都不知道,你不用再費力氣了。我們不如放箭進去,射死他們!”
北冥秋紅冷冷一笑,點頭說好。慕容雪,我看你有多本事!
“放箭——”夏侯雲城一聲喝下,衆人一一放出冷箭射入十二星宿陣法內。
陣內的人一時之間也無法逃出陣去,唯有拔出身上兵器分別抵擋射來的密箭。
北冥秋紅雖然知道這些密箭是無法入得慕容雪的身,但暫時銼銼他的銳氣也是好的。
慕容雪手中揮舞着雲荒劍,替大家擋下射過來的密箭,心中卻是抓緊時間想着解陣之法。
夜驚鴻依偎在他身邊受他保護,看着他揮舞的雲荒劍,問他:“剛纔你是怎麼破解星系機關的?”
“城——烈——狄——香——”
破陣秘訣從慕容雪口中一字字吐出,夜驚鴻心中卻是一陣傷感,他知道這四個字代表的就是夏侯雲城、夏侯雲烈、夏侯雲狄、夏侯雲香四人的名字,然而卻沒有慕容雪,這證明在夏侯世宗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這個兒子,這對慕容雪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殘酷?
“十二星宿的破陣之法會不會……會不會和這有關?”夜驚鴻忙止住思緒問他,她已不忍繼續再想下去,爲何夏侯家要對他這麼殘酷?他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麼?似乎當他從不存在過。
慕容雪雖然手上揮舞着雲荒劍,藉助雲荒劍的劍氣來阻擋射過來的密箭,但目光卻朝四周環顧着。他想不到任何一個能破解這精妙陣法的方法。這些石制的燈柱上沒有一個文字,又怎麼能用同樣的秘訣來破陣呢?那些石制燈柱看似簡單粗劣,但排出陣法後的威力卻相當強大,令他們無法靠近,就連雲荒劍的威力也無法破解十二星宿陣法營造出來的結界,燈柱上沒有半個文字,只有那些用來點燈的石洞,陣法移動上也沒有任何規則可言,他看不出有任何破綻,難道真如夏侯雲烈所說,這是個無法破解的陣法嗎?再這樣下去他們只會成爲甕中之鱉,白白耗盡了氣力,這樣北冥秋紅就更容易對付自己了,倘若此刻退回星系洞府內也是同樣危險,如此進退無路該叫他如何是好?
這邊一場惡鬥不斷,而另一邊夏侯世宗的屋內霍夫人輕輕推門進入,牀榻上躺着的人正是臥牀不起的夏侯世宗,看着他宛如一具風燭殘年的屍體,她覺得真是可笑!夏侯世宗這個曾經叱吒武林,手段毒辣厲害的人物,如今卻拜她所賜昏迷的臥牀不起。
她看着他此刻的模樣,心裡是萬分的開心,情不自禁地笑着說:“夏侯世宗啊夏侯世宗,你不是很厲害麼?現在怎麼光會躺在牀上裝病夫啊?怎麼樣?被兒子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躺在牀上的夏侯世宗眼角忽然流出一滴濁淚來,那霍夫人冷冷一笑,用手指擦下那滴眼淚,然後無情地彈出指間。她知道昏睡不起的夏侯世宗是能夠聽到她的這番話的。她等得就是這天,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要他受盡她的侮辱,把欠她的一一還回來,她最看不慣的就是像他這種自以爲是的人!
“呵呵,心痛了吧,我就是要留你一條狗命,讓你一輩子被我踩在腳下。現在的天下已經不是你的了,夏侯世宗……你老啦!你的兒子個個都想踩着你這把老骨頭上位。他們早就盼你死了,你大兒子夏侯雲城是這樣,二兒子夏侯雲烈也是這樣!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此刻躺在牀上的夏侯世宗有話不能說,有氣不能發,只能緊咬着牙關,在心裡痛恨着這個蛇蠍女人,卻無奈自己今天會走到這步田地來。以前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以爲她只不過是自己的一件玩物,原來她本身就是一件致命的武器,這些年早該殺了她!
“怎麼?你不服氣啊?正所謂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可是你教我的!”
霍夫人冷冷一笑,然後看着身邊的小荷說:“讓他清醒清醒,看清楚誰纔是最後的贏家!”
“是!”小荷冷冷一笑,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枚銀針來,深深地扎入夏侯世宗的腦袋上,讓他暫時恢復意識,清醒過來。
夏侯世宗睜開憤怒的雙眼,恨不得將眼前的霍夫人一口咬死,但任憑他再怎麼掙扎仍舊全身無力,宛如沉在棉花之上,動彈不得,他咬牙切齒地看着霍夫人:“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霍夫人哈哈一笑,然後用帶有殺氣的目光盯着他說:“跟我鬥——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就算救得活也武功盡失,只會淪落爲江湖中的笑柄。要怪就怪你的兒子吧,夏侯雲城爲了奪到你夏侯家主的位置不惜出賣了你,而你的二兒子更是無恥,居然窺覬浮雲宮宮主的位置,不僅把浮雲宮主和他女兒虜劫過來,還把他們困在十二星宿陣法內,外面的打鬥聲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想來你們父子都是同樣可恥的人,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子啊!如此不知廉恥,所作所爲可真是令江湖人恥笑啊!”
“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認爲你有能力殺了我嗎?”霍夫人不屑一顧地看着夏侯世宗,她此刻就是要激怒他,就是要讓他這麼痛苦。
她要告訴他,今天誰纔是這場遊戲的贏家!
窗外突然傳來夏侯雲城的大叫聲:“慕容雪——我看你們還是乖乖袖手就擒吧!這十二星宿陣法是你們破不了的,到時候只會萬箭穿心而死。現在只要你乖乖把雲荒劍交給我們,我答應放你一條生路,不要浪費彼此時間啦!”
“雲荒劍……”夏侯世宗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了這三個字。這把劍簡直是他一生的魔障,當初他曾爲了這把劍而失去他最愛的女人,現如今在他最寥落無助的時候又聽到了這三個字,像是一個無法擺脫的魔咒一般。在雄霸一世的時候以爲什麼都可擁有,老來卻要遭受親人的背叛,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他一生都以爲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無論用什麼方法手段去奪得別人的東西都是對的,就是贏家,因爲這就是江湖,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可如今報應落在自己頭上,他似乎才明白這種痛苦是無法言說的,但他之前一直未曾體會過。年輕氣盛的時候一味只知道雄霸天下,千方百計的去算計別人,現如今卻反而落入小人之手,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霍夫人似乎已經看透了他的心事,冷冷地說着。這話宛如一股冷風從窗外吹來。
他搖搖頭,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就此認輸,無論如何他都要咬緊牙關撐下去,他一定要殺了這個賤人,還有外面那兩個不孝子。
去煎藥回來的夏侯雲香和夏侯雲狄,一進院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了,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妙娟連忙趕來對他們說:“你們先退下吧,你的哥哥們正在對付闖入夏侯家的敵人呢!”
夏侯雲香疑惑地看着他們所說的那些闖入的敵人,怎麼浮雲宮主和夢蝶嫂嫂也在裡面?而爲首揮舞着劍的那個男人又是誰?爲何他的相貌如此神俊?就像天神下凡一般?他此刻邪至地目光已經深深的打動了夏侯雲香幼小的心靈,讓她再也無法自拔。
夏侯雲狄不解地問妙娟:“嫂嫂,怎麼夢蝶嫂嫂也在裡面?大哥、二哥們爲什麼要派人放箭射殺他們啊!”
“雲狄,你別多問了,這些是大人的事。”
夏侯雲香咬着嘴脣看着戰況,一顆少女的心被慕容雪所牽動着,本來想上前去勸住大哥等人放箭,可又看到自己端在手中的碗,纔想到自己是送藥來給爹爹的。
“雲香,爹的房門怎麼打開了?”
夏侯雲狄突然大叫,二人推門進去,裡面霍夫人大吃一驚。
夏侯雲狄看着屋內的霍夫人和小荷也頗爲吃驚,驚訝地叫:“霍夫人?!”
躺在牀上的夏侯世宗見是夏侯雲狄,連忙顫抖着用盡全力大叫:“雲狄——快殺了這個女人——”
夏侯雲狄雖然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見眼前的父親掙扎着用手指着這個女人喊,必定是這個女人對父親做了什麼。夏侯雲狄向來不怎麼喜歡這個霍夫人,也明白她不是什麼好人,沒多想拔出腰間的刀就向那霍夫人身上砍去,刀還沒落,卻被那小荷用馬鞭給一鞭擋住了。
“小荷——殺了這蠢小子!”霍夫人連忙吩咐小荷。小荷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朝夏侯雲狄動手。
夏侯雲狄邊抵擋着小荷下的狠招,邊對夏侯雲香說:“雲香,快帶爹離開!”
夏侯雲香點點頭,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扶起躺在牀上的父親就走。
不明情況的夏侯雲香一邊扶住夏侯世宗倉惶而逃,一邊向外面兩位哥哥高呼求救:“大哥——二哥——快來救救我們!”
站在外面迎戰的夏侯雲城和夏侯雲烈見到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夏侯世宗早就嚇了一跳,那夏侯雲城哪有膽量去迎接夏侯世宗此刻憤怒的目光?他心裡想着這下夏侯世宗非殺了他不可。
霍夫人緊跟着從房內跑了出來,用手指着夏侯世宗對夏侯雲城說:“雲城,快殺了他——”
夏侯雲城不由嚇得退卻一步,心裡雖然知道此刻夏侯世宗根本無力與自己對抗,但仍舊不由被平日怕他的毛病給嚇住了。
霍夫人見狀,連忙破口大罵:“你這個窩囊廢!”
一旁的北冥秋紅似乎已經洞悉了整件事情,剛纔受到夏侯雲烈的譏諷此刻也冷冷一笑,對他兄弟二人說:“怎麼?要不要我幫忙啊?”
夏侯雲烈自知他在嘲笑自己,連忙握緊拳頭,對夏侯雲城說:“哥哥,事已至此,乾脆殺了乾淨!”
“不……不行啊!”真要對養育自己的父親動手,夏侯雲城還是有些猶豫了。
夏侯雲烈冷冷地在他耳邊又說:“今天你不殺他,他朝他必定會殺死你!”
這番惡毒的話一說出來,不僅嚇住了夏侯世宗和夏侯雲香,更嚇住了困在十二星宿陣內的慕容雪。
眼前這個人真的就是當年那個要殺了他的父親嗎?在他世界裡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恨自己的男人,如同一場從未完結過的噩夢,冰冷的,絕望的,黑暗的,毫無半點溫暖。
混亂中夏侯世宗和慕容雪的目光終於交集在一塊,夏侯世宗還是沒有勇氣去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倒吸一口氣,面對兩個兒子要殺他的危機竟然目不轉睛地看着慕容雪,心裡默默地說着,像——真像!自從他躺在裡面聽到有人在用雲荒劍的事,就一直在想那個男人還有後裔嗎?是來找他報仇的嗎?會不會……會不會就是那個孩子,他曾經的兒子夏侯雪?
如今四目相對,心裡百感交集,那種感覺不言而喻,他不僅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來他就是當年的夏侯雪,那雙孤傲得像狼一樣永不屈服的眼睛,而且……而且他長得太像澐幻了,他已經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真?
四目相對,刀光劍影之中,夏侯世宗忽然鼓足力氣衝慕容雪大喊:“雪兒——先死而後生,乾坤倒轉!”
夏侯雲城瞪大了眼睛看着父親,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爲什麼突然衝着十二星宿裡的人大喊。
慕容雪聽到夏侯世宗的話,突然明白過來,然後一劍揮了出去,大家都被他手中的劍氣給震退一旁,北冥秋紅也煞是好奇,不知他要做什麼?
突然十二星宿內的慕容雪舉劍飛向身邊的石制燈柱,修長的腿一腳將身邊一座燈柱踢開。
夏侯雲烈吃驚地看着他:“他在幹什麼?”
元方也大叫:“糟啦!糟啦!他怎麼自己去觸動那些機關?石洞又要被打開了,我們又得掉下去啦!”
果然他們腳下的六塊鐵塊開始向四周縮回,但還沒等他們掉下去,慕容雪就已經提劍飛身跳入洞內,只在一瞬之間,那被打開一半的洞府又突然給活生生停住了,只見那慕容雪宛如利箭一般再度衝了出來,與此同時洞府上的星系機關再度被啓動,那些流動着的星系突然發出一陣陣光芒照射在他身上,那些光卻也不似之前洞內的殺人光束,而是太陽反射的光芒,只見那些被反射的光芒居然直射進那些石制的燈柱內,二十四條光束打在二十四個移動着的燈柱內,本來還在移動的陣法居然停了下來。
莊尚劍不敢相信地看着這一切,被這微妙的陣法設計給折服了!原來十二星宿陣法和洞府內的星系機關是合二爲一的,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說:“陣法——被破了!”
夏侯雲城神色恍惚地搖頭說:“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做到?破陣之法只有我爹才知道!”
慕容雪收回手中雲荒劍,淡淡一笑說:“剛纔夏侯家主已經將破陣之法告訴我了,‘先死而後生’,就是讓我再度進入星系洞府內。‘乾坤倒轉’,無非就是把解除星系機關的秘訣倒過來,口訣也就是從剛纔的‘城、烈、狄、香’變成‘香、狄、烈、城’。這樣一來從裡面射出的星系光芒就會反過來,變成從外面射出,不同的是它只是一個反光體,所以破解十二星宿陣法必須藉助光芒,太陽、月亮,或者燭火的光芒,當這些被折射的光束打在燈柱的洞內就可以停止燈柱移動,這樣一來十二星宿陣法就不攻自破了。”
聽慕容雪這麼說,夏侯雲烈知道是夏侯世宗暗中幫助了慕容雪,夏侯世宗居然幫助外人,看來他殺自己的心已起,再拖下去不會有好結果,心想此刻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便毫不猶豫地拔出手中的劍,一劍刺向了身邊的夏侯世宗。
卻不料劍在離夏侯世宗半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原來慕容雪飛速的出手,把他手中的雲荒劍硬生生的擋在了夏侯雲烈的劍格上,使他那一劍再無法刺入。
夏侯雲烈拼盡全力還想再做掙扎,無奈被慕容雪擋住的劍居然絲毫未動。慕容雪突然握緊手中的雲荒劍,一劍向他揮去,那夏侯雲烈那受得住這雲荒劍的威力,早被遠遠的震了出去,“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牆上,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慕容雪搖搖頭:“可惜……你父親這麼疼愛你們,連最得意的機關破解之法都是你們的名字,你們卻如此對他!”
話畢已經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夏侯雲城,夏侯雲城自知自己是逃不過了,連忙再三退步,妙娟突然擋在前面對慕容雪說:“縱使他有千般錯,也求你也不要殺他!”
慕容雪不屑的冷冷一笑,一掌打向那擋在前面的妙娟,只見那夏侯雲城被這掌力震得老遠,一頭撞倒在地上,掙扎着爬不起來。那妙娟被嚇得閉上了眼睛,但卻感覺自己全身毫無痛楚,才知道剛纔慕容雪那一掌是隔山打牛,並未傷及自己。
“他不配我殺。”慕容雪說完收起手中掌力。
此刻的夏侯世宗心懷感激地看着他,他萬萬沒想到最後救了他性命的人居然會是慕容雪。慕容雪雖然嘴上不說,但夏侯世宗也明白,他打傷了夏侯雲城和夏侯雲烈是爲了防止這兩個孽畜繼續爲非作歹,夏侯世宗用顫抖的聲音對他說:“雪兒……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就請忘記我的存在。”慕容雪依舊那麼冷酷,淡淡地說。剛纔夏侯世宗肯在危機關頭說出破陣之法救了他們,現在就當是回報他吧。不過,他不會承認他這個父親,更不會承認自己是夏侯家的人。
見慕容雪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夏侯世宗說到嘴邊的話又顫抖地收了回去。他知道,慕容雪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認他這個父親,如同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認他這個孩子一樣,現在他想說對不起,想說補救的話,可是他們卻已經走遠了。他明白這個孩子心裡受了太多苦,是自己對不起他,現如今他不想與夏侯家有任何關係,也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只能點點頭答應他。
或許,這是他唯一能爲他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