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幕 寶寶和莫莫

“少主,我照你說的給她帶了特級魚子醬,可人家好像一點都沒興趣的樣子。”莽莽撞撞的,進門還被自己絆了下,雪夜一邊時不時地回頭去找那個礙了事的罪魁禍首,一邊面帶奇怪地說道,“是不是要給她帶正統貓糧或沙丁魚什麼的?”

“……你要是帶那種東西,我就不保證你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破君直接說道,舒舒服服的坐在椅中翻看着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來的書——這是一本全是圖畫的連環繪本,講的是一個北歐的民間故事:

『莫莫和寶寶是很好的朋友,時常互相幫助。

莫莫是個工作認真的人……

寶寶雖有點輕浮……

當莫莫哭泣時,寶寶便會生氣。

但當莫莫笑時,寶寶也會微笑。

莫莫是勤奮的人,但從未戰鬥過,所以劍士寶寶想保護他。

勤奮的莫莫每天早上都會外出工作。

有一頭壞野狼對莫莫虎視眈眈,想找機會吃掉他。

有一天……

大壞狼終於瞄準時機向莫莫襲擊。

就在那個時候……

寶寶挺身而出,站在壞野狼的面前。

寶寶被壞野狼咬傷了……

但他仍拼死戰鬥,保護莫莫。

遺留在寶寶身上被壞野狼咬傷的痕跡,便是愛和勇氣的證明。』僅僅這幾頁,很快就念完了。破君把書放在旁邊的桌上,像碰到什麼好事一樣笑盈盈地看着雪夜。

“勤奮的莫莫和劍士寶寶?”雪夜迷茫地說,沒等弄明白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要是有壞野狼我也會保護你的。不過……你勤奮嗎?”

“我也沒說我是莫莫啊。”破君禁不住大笑起來。

“那你……退化到幼稚園了啊?”雪夜走過去,瞅了瞅書的封面。像粗線條的版畫,現在很多小孩子都不屑去看這些單純的故事了。這些書,好像已經成了只爲還懷抱有一點憧憬的大人而生產的附屬收藏品。說起來,好像記錄的妖精啊……

“只是突然覺得這種圖畫書很漂亮而已。”破君拿起那本書,遞給雪夜。“吶,推薦給你。”

“這種書兩下就翻完啦,而且我都聽你讀過一遍了。”說歸說,雪夜還是接下了。可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我都被你搞糊塗了。”雪夜拍拍額頭,帶着抱怨說道,“唉,我要跟你說的是,七海很不對勁啊,你要我帶去的特級魚子醬和銅鑼燒她連一口都沒有碰哎!”

“可能是不想當着你面吃吧。”破君不以爲意地笑道,“女孩子總是很纖細敏感,大概是到了不想隨便在人面前露出吃相的年紀了。”

“又不是沒見過。”雪夜嘟囔了一聲,感覺到這會兒少主的心不在焉。因爲要說年紀,七海活的年歲正確算下來可要比他雪夜還多得多得多……包括真實之眼的其他成員,他們之中最小的應該就是少主纔對。還故作哪門子的老成哦?

“上次,”大喘氣下,破君邊想邊說道,“她有說要吃雞肉飯烤鴨什麼的,你要是擔心的話就給她送點這些吧。不能老按我的口味啊,她又不是我,會膩……”

“明白了,原來是膩了。”雪夜又搖頭又嘆氣。可話說回來,也並不是他要跟着少主的口味走,是雪夜記得在他第一次去看七海時,七海自己說少主吃什麼她就吃什麼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關於某人偏食這個問題,任誰都只能無話可說了。

“雞肉飯,小羊排,還有紅燒魚水煮魚什麼的,肉食品她應該都會喜歡吧。”

“你不早說。”雪夜說罷便調頭去換。

膩了嗎?破君笑着擺擺手送雪夜,沒再說什麼。熊貓都能執着於喜好,勉強去吃自己根本無法好好消化掉的竹葉,想必其他生物,比如妖怪也可以吧……呃,也不是要小七海變成甜食黨啦。那樣就太荒誕無道了。他只是在想,妖怪吃的東西和人類有區別嗎?就算有,她在這裡也早已被同化掉了。貓妖科,貓是肉食,偏好禽類和魚類嗎?反正只要不是非得吃齧齒類,什麼都可以給她找來了。畢竟那一類消毒什麼的很麻煩……現成的恐怕把邊境人的糧倉全都清查一遍也沒人有帶。說到這個,熊貓似乎是在從右往左唸的順序被變革的時代給搞成熊貓的,既然是熊,有狗熊,那其實也應該是貓熊吧……

“想什麼呢這是……”自言自語地發出嘲弄,破君伸手把雪夜離開時順手放回桌上的書拿過來。

寶寶和莫莫。

最近發生的事有些緊湊,也有少許是出乎意料的。所以在這之後,破君將七海是妖怪的事透露給了雪夜和赤間等少數信得過的人,並澄清了七海的能力屬於妖力,且也叮囑了在這世界無法使用這樣的謊言。至於信不信,是他們的事。反正破君希望,能在接下來的日子常去探望七海的人是他們,而不是自己。因爲,破君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和資格再去見她。連試圖去確認或忽略這一點的心理準備都沒辦法調整好——正如所估量到的那樣,廣域讀心是根據範圍界限的,並不能挑選讀取對象。那麼當時……離悟最近的他,都被看到了哪些內容呢?

原想過,所謂讀心便是讀取到人即時的想法或心理狀態。找到七海也只是爲了特殊魂魄引導機關這一件事,至於其他心思,根本就沒抱過什麼樣的希望。可她真的完全知道哩……幫是確實幫了大忙,但着實有點可怕。破君竭力摒棄着這樣的感覺,若連他也覺得懼怕或猜忌,那就太對不起七海了。

可是,她會怎麼看他呢?

她以前的主人,肯定也想過同樣的問題吧。因此悟已經很辛苦了。破君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念頭。哪怕只是一瞬也不行。呵……多可笑啊,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說得這樣好聽。就算不允許又能怎樣?破君還是會覺得在悟面前,自己就像一個被剝光衣服的女人,還被人五花大綁地扔到了人頭攢動的鬧市區,連想稍微遮掩一下都辦不到。就是在這樣的角度,那些冠冕堂皇的衣衫變得更加無力了,連自己都騙不了了。

“果然是想換換口味吧……”雪夜回來了,猶豫地說着。“可好像還是怪怪的。”

“哪裡怪?”

“真是奇怪啊,”雪夜一再重複道,“我以爲她會像平時一樣追問我爲什麼你沒有跟我一塊去看她呢,結果人家連一個字都沒提到你。”

這個……不好說。破君只是乾笑。妖怪是說了,但讀心這種有極大可能性引起恐慌的能力並沒說得太誇大,或者說沒有說實話。就算要她使用妖術的人是他沒錯,破君還是不想就此毀了她尚算平靜的生活。

“而且啊,她的吃相斯文多了哎,就是這樣才更詭異了。”雪夜很失禮地說道,“難道真到了那種害羞敏感的青春期了?”

“……你沒在她面前說這話吧。”破君佩服死他了。

“沒,我怕被她吃了。”雪夜不似開玩笑地說。

“那真是辛苦你了。”破君毫無誠意地說,又打開手上的書,念道,“莫莫是勤奮的人,但從未戰鬥過,所以劍士寶寶想保護他。當莫莫哭泣時,寶寶便會生氣。但當莫莫笑時,寶寶也會微笑……”

“又來了……”雪夜忍不住嘆氣,倒在沙發上坐下,聽少主發神經。

“雪夜,”破君突然叫道,不念了。“我一直覺得,你和風花的名字很奇怪呢。”

“哪裡奇怪?”雪夜只知道今天有人更怪。

“哪裡都怪。有雙胞胎會分別姓風和雪嗎?”

“暴風雪嘛……不過你說的對,”剛謅一句,雪夜就老實地說道,“這確實不是本名,是來這邊後別人取的。”

“誰?”

“……歐巴桑。”雪夜不是很情願地說道,“據說,她總是給自己中意的東西重新命名。不過這名字可不是我想出來的。你想想看嘛,風花雪夜,哪有妹妹的名字在哥哥前面的?所以說是她倆擅自決定的。風花是保衛科科長嘛,直接在歐巴桑手下做事,和她比較熟。我可是在這回才知道歐巴桑就是署長哎,以前我還以爲署長是個更偉大的人。”

“這樣。”破君隨口應道。原來那位署長,有這樣的習慣啊?“你喜歡現在的名字嗎?”

“還好,用起來還算方便。”雪夜一副無謂地說,“風花雪夜,總是和風花一起也沒覺得哪裡不對。我是有想過要個聽起來更所向無敵的名號啦,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爲風花第一次給我留言就是這個,只好接受了。”

什麼啊,說來說去還是個戀妹情結……更所向無敵又是個啥意思?破君輕輕地笑出聲。跟雪夜在一起,總是會讓他忘了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似乎無論他做了什麼,雪夜都不會改變看他的目光……這種感覺,好像以前也有過?

“有什麼問題麼?”雪夜疑惑地問道,“你要是有好主意,我可以考慮看看啊,剛好我就是沒辦法喜歡那個歐巴桑。”

“什麼主意?”

“名字啊,七海他們的名字好像就是你取的吧?”

“不全是……”破君怔了下,而後笑了。“他們的名字用羅馬音讀起來是繞口令哎,你也想被繞進來嗎?”

“繞口令?”雪夜難以置信地說,趕忙搖搖頭。“怎麼這麼隨便啊?這可是重要的名字哎,他們居然也會答應。”

“這也是他們自己商量的結果嘛。一開始只是打算用作真實之眼的情報員代號,結果換來換去太麻煩也沒意義,索性就當名字使了。說起來,要是風花不是科長,你願不願意加入這邊?”破君隨意地問道,“在我這做事比在署長大人手下累點就是了。”

“現在就和給你做事一樣吧,我可沒覺着累啊?”

整天就是到處晃來晃去的玩而已。雖然在別人眼中看來,情報機關的頭頭可能並不好保護。但依雪夜自己的真實想法來說,少主沒正性是不假,可日常其實都是很謹慎的。從不去什麼特別隱蔽的地方,也不會不自量力地故意支開他獨個冒險。所以即便是有危險,也幾乎都是來自正面,基本上沒有暗箭難防一說。只是要提到加入真實之眼的話……

“嗯,情報員和貼身侍衛是兩回事,還是當侍衛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吧?”

“這倒是。”破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他剛還真沒想到這個。“可真實之眼又不一定都是情報員啊,你來當我專屬護衛不也挺不錯麼?”

“還有這招啊……不過我也不是不願意,”雪夜想了想,直白地問了個困擾他相當久的問題。“我覺得真實之眼挺好的,人也都不錯,做的事也很有意思。可是……這些人你都是從哪找的?除了南原外,其他人我以前連見都沒見過。做這行都得挑那種值得信賴,懂得緘默的人吧。你爲什麼會選上這些來歷不明的傢伙呢?而且怎麼看,他們好像也都很……很……”說到最後,雪夜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

“我懂你的意思。”破君擡起手壓下,笑道,“那麼你和小七海他們接觸,有覺得他們像是可怕又詭異的傢伙嗎?”

“不像……我是說他們好像都很,信仰你?”雪夜終於想起以前這個曾經提到過的詞。

“纔沒有信仰。最多隻算是忠誠吧。”回想起那時,破君就覺得自己莽撞得可笑,不過很幸運。“他們不是來歷不明,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就像你說你沒見過他們一樣。雪夜,你一直和風花在一起,風花又大小是個管人的官兒,周圍不缺人,所以可能還不覺得。可是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需要同伴才能熬過時間……”

“我怎麼不知道?”雪夜張口反駁道,他和風花是在一起,但實際上跟分開沒什麼區別。無法見到她,看到她,碰觸她,更別提對話了。風花只有存在於別人的口中,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她。而且周圍不缺人的,也是當科長的風花,不是他。

“即便如此,你還是有和人來往,不是嗎?”破君理解地說,“他們卻不一樣。只有在受到主命任務時,他們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並被迫和人來往,還都小心翼翼的。其他時間,都更寧可自己一個人獨處。要麼躲起來,要麼在暗地裡偷偷看着其他人,絕對不會上前攀談。”

“……爲什麼要躲起來看?不會覺得寂寞嗎?”雪夜很難想象自己完全不和人來往的情景。

“當然會。但他們都是有理由的……不敢或不屑。”破君心情沉重地說,“小七海的理由我想你已經可以猜到了。她在這邊被稱作妖怪,被當成觀賞物玩物的次數太多了,被利用到完全不信賴人類了,也怕到了不得了的地步。換作你你不怕嗎?”

“我會砍死那些傢伙。”雪夜別過頭,託着下巴不爽地說。

“那是你有那個力量。小七海可就沒這麼厲害了。你想,認真找起來,連我都能把她找出來。不過才見到她的時候,她跟個不肯和人親近的小野貓似的……連一句話都不說,還咬了我一口呢。”

“真的啊……”

“真的。”破君確認道,“不過答應我後她居然立刻就大大方方地張口問我能給她多少報酬了,把我嚇了一大跳。”

“哈,那赤間和青井呢?”

“青井嘛,和現在差不多,是隻認錢不認人,她只相信拿在手裡的纔是真實的,根本就不屑和人交往,很難說服她呢……赤間倒只是有點玩世不恭,把這裡當成RPG了,身邊的人全是攻略遊戲需要的NPC而已。恐怕他就是有這樣的心態,才能一個人也可以儘量活得逍遙自在吧。”

得出結論了。全是怪人……雪夜默默地想到。“所以我就說了,你是怎麼把他們拉攏過來的啊?”

“拉攏?嗯……我承認,開始我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對小七海的身份感興趣纔去找她的。不過後來覺得很可愛,挺有趣的,就留下了。”破君笑着說,“青井那邊,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才讓她相信,跟我一塊兒行動就會遇到比錢還有意思的事。赤間就比較簡單了,只要讓他知道我不是村民,而是勇者隊伍裡的一員就好了。”

“……你這麼說我哪裡能明白啊?”雪夜只知道自己越聽越稀裡糊塗。

“反正大致就是這樣了。”破君折中地說,“但用他們的話來講,似乎是我將他們從地獄給打撈上來的。所以難免會給我加個不匹配的光環吧……反正我還是覺得,我更應該謝謝www。qb5200。Com他們纔對。像我這樣的凡人能得到他們的鼎力相助,實在是太幸運了。”

“好像有點明白了。”雪夜喃喃道,從地獄打撈上來,早一開始就這樣說他就能聽懂了。

真正不知道的是少主,是破君纔對。在這個世界呆久的人都知道,若是身邊沒有可以令人忘卻時間流逝的事物,這裡無疑就是地獄。生不成死不能的。想到遲早會突然的消失掉,就連最起碼的情感都會變得不必要了。不想與人產生糾葛,也是個原因。

“也是你有本事啊,不然他們怎麼不信仰別人。”雪夜由衷地說。

“錯了,我說過,這是幸運。”有本事?他只不過,是在利用人心上的弱點罷了。破君笑盈盈地看着雪夜。“包括遇到你,得到你,都是我的運氣好。”

“是嗎?”雪夜自覺無法認同這說法。

“不要懷疑。培根說,凡是把幸運之事歸功於自己的聰明和智謀的人,結局多半是不幸的……”

“那就是幸運了。”

沒等破君說完,雪夜就搶先說道。愣了下,破君笑得更厲害了。

“怎麼,又不是了嗎?”

“是是是……”

“那南原呢?”雪夜索性又問道,“我記得她在以前的部門幹得好好的啊……”

“她是自己提出來要加入的,不是我親手獲得的寶物。”破君頗爲遺憾地說道,“所以纔會這麼輕易離開吧。要說別人慫恿小七海他們背叛我的話,我想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這樣啊……”雪夜若有所悟地點頭道,“有點羨慕赤間了,羈絆很深的感覺。”

“羨慕?”破君暗暗有些驚訝。雪夜,難道從來都沒想過自己也是他親手扯住不放的寶物嗎?初次的邂逅,月下雪可是個名震四方的冷麪王子呢,跟誰都沒有一句好聽話。其實,這也只是把自己禁錮在風花雪夜的世界裡,不願與他人交談而已。直到終於被他跟逗小孩一樣和他一起玩耍了……沒自覺嗎?

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書,破君半開玩笑的提議道,“那我也給你取個新名字好了。就叫你……叫你寶寶吧?”

“我纔不要呢!”雪夜立刻大聲抗議,“你也太亂來了,這名字光聽我就頭大了,怎麼頂得出去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很亂來嘛。”破君故作委屈地笑道,“還是叫你雪夜吧,和風花在一起。我也叫順口了,想改可能有點困難。”

“這麼一說,好像是哦。”

“是啊……”

是這樣。都一樣。破君兀自地笑笑,站起來把寶寶和莫莫放回書架上。對劍士寶寶而言,還有更重要的事物在他們心裡。而違背忠義的傷害到這些重要的東西,就已經意味着要失去寶寶了……沒關係,反正他本來就不是莫莫。

何況,破君早就決定,不會再給任何人取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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