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給江哲年任何反駁的機會,我大包大攬的說:“媽,您早上跟我說了那麼多,我就是再傻也該開竅啦,你們二老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何梔的,哪有讓你們在這裡伺候人的道理。”
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我媽自然沒有不信的道理,更何況她從來都是一個對自己非常有自信的人,我說完全是被她教導的懂事了,她自是開心的不行。
飯後我爸媽就準備回去,我急急忙忙將櫃子裡放着的營養品拿出來讓他們帶回去。江哲年做醫生這麼久,雖說現在查得嚴,紅包什麼的不讓收了,可禮品、營養品之類的東西,還是有人不斷的再送。平常江哲年會拿回家來,我自己過濾一下,把一些不怎麼貴重的分送給兩邊父母。剩下些貴的好的,留着我們倆吃或者用,甚至拿到外面的禮品回收站換些現錢也是好的。
現如今我完全想開了,留着這些又有什麼用,這個家我都不想要了,這些東西何必留下便宜別人。
我爸媽被我拿出來的東西驚到了,我爸連說不能要,太貴重。我媽倒是有些動心,不過嘴上還是推:“這燕窩鹿茸都是頂好的東西,你們小夫妻留着自己吃吧,給我們這些老骨頭,豈不是浪費了。”
“什麼浪費不浪費的,我們年紀輕輕的吃這些做什麼,你跟爸爸身體不好,就該多補補。”我說的孝順大方的不行,還不忘用胳膊肘子頂頂江哲年,“你說是吧,老公?”
“是!”江哲年聲音有點沉,“爸媽拿回去吃吧。”
“那,我們就先拿回去。都給你們存着,將來你們要用了,再來拿,放心,爸媽不貪你們的東西。”我媽嘴裡說着,手下已經麻利兒地拿了東西,給我爸手裡也是塞的滿滿當當。
送兩位老人離開,關上門,江哲年就將我堵在門板上,冷着臉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好好過日子呀。”我說的雲淡風輕的,心裡突然就佩服自己,剛知道江哲年出軌的時候,我痛苦的連看他一眼都渾身刺痛,可如今我竟然能如此平靜的面對他。是誰說過,女人的心是不能傷的,一旦沒了那份愛戀真情,發起狠來,絕不是男人能對付的了的。我勾脣笑笑,“你說過,我媽也說過,你好了,我才能好,這麼天天的鬧,你累,我更累。”
江哲年直愣愣的盯了我好久,似乎在判斷我話裡的真實度,我就這麼坦蕩的跟他對視,沒什麼好心虛的。
他還是相信了,嘆了口氣柔了聲音說:“夏夏,我知道委屈你,你就當爲了我忍忍,等明年她走了,我們就買新房子,生寶寶。”
說不出的諷刺,我懶的在跟他暢想未來,輕輕推開他,往廚房走,嘴裡說着:“我給何梔送晚飯去,她還沒吃呢。”
端了準備好給何梔的晚飯進了客房,就見何梔眼睛睜的大大的,毫無畏懼的看着我,甚至神情中帶着不容錯辨的鄙視與看輕。
這幅樣子,哪裡有半分我媽還有江哲年口中的弱不經風。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不過是因爲女人更瞭解女人,明白表面示弱的背後藏着怎樣的陰毒,更明白棉裡藏針的厲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