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機智啊。”衛翎在我身邊頻頻點頭,“他這麼一說,這事情就是一個瘋狂少女示愛男醫生,男醫生受不了少女的威逼利誘,做出了出格的事情。現在他站出來承認,不僅沒有逃避,還大方道歉。這簡直跟當年那著名的‘我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事件,簡直異曲同工啊!”
腦袋嗡嗡響,衛翎說的什麼,我慢慢的就聽不見了。
我這個人吧,其實真的不適合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中來,心太軟,不夠狠不夠硬。我當然不會去同情何梔,但我也是真的替她感到可悲。
要知道她現在可還懷着江哲年的孩子呢,如今江哲年這樣說,無疑是毫無顧忌何梔的。試想想,她纔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三女孩,現在被冠上勾引有婦之夫的名頭,社會輿論會如何評價她。她的未來還那麼的長,也許到現在爲止何梔都並不瞭解這個社會真實的樣子,然而她卻已經要面對來自全社會的惡意。
這種出軌事件,最招人恨的,就是小三。
如今江哲年將責任往何梔身上推,完全是順應民意,讓民衆找到了一個泄憤點,也讓江哲年自己從衆多的撻伐中抽身而出。
心灰意冷,是我此時的真實寫照,男人的自私與無情,在此時體現的淋漓盡致。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低聲說着,鬧到現在這個局面已經夠了,我不想再讓自己跟這些人攪合在一起。
衛翎看着我,“你的意思是?”
“好聚好散吧。”
我的初衷也不過就是跟江哲年和平離婚,若不是他們母子欺人太甚,我不會將視頻放出來。現在想想,其實也是衝動了的。如今一切回到原點,我跟江哲年離婚,而何梔,我想她已經受到了插足別人家庭的懲罰。
一切就到這裡吧。
隨後的幾天,還真就銷聲匿跡了下來。現在新聞頭條換的快,這件事情很快就被不斷追求爆點的媒體拋之腦後。
而我的生活,也開始歸於正常。
我很認真工作,雖然我的專業不是金融,但AM集團有大量的投資案在做,每一個都需要詳細的市場調研與評估,我還算心細,又紮實肯幹,漸漸的工作變的不在那麼艱難,與同事間的關係也很不錯,可能是託了婚姻失敗的福,同事們對我多些同情,自然就少些挑剔。
唯一令我困惑的是,江哲年一直沒有跟我聯繫,我也曾好幾次拿出手機來想要打過去,可又想起那晚他陰森的口氣,然後又放棄。
他說過會妥善處理婚姻,那我就等着他來找我。
不能回家,我現在寄居在衛翎家裡。當然不是白住,我不僅要交房租,還要定時給他家做衛生清潔,最要命的是,衛翎迷上了我的廚藝,數次感嘆我不去做廚子真是可惜。
我無言以對,三年的家庭主婦生活,我要是連飯都做不好,那就真的太沒用了。
就在這樣狀似平靜的日子裡,我接到了來自我爸媽的電話,他們讓我回家一趟,不是父母的家,而是我與江哲年之前的那個‘家’。
不好的預感立馬充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