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總管饒命,小的……小的……’
他本是要求饒的,但是看到了我一點都沒有要放棄的意思,這纔在口中吞吞吐吐幾個字,‘其他的書,早在很多年前的時候便已經被搬到了晉錦苑去了。’
晉錦苑?我在心裡很努力地回想着這個地方。水明山莊這麼大,但是我卻很難從我的記憶之中找尋到一些關於晉錦苑的東西。只是依稀有點印象,那是座荒廢的院落,似乎是上上一代莊主不受寵的妻妾所住的地方。因爲,人早就已經死了,而人事的更替也已經好久了,那個地方,早就已經成了荒廢的院落,甚至沒有人會去那裡。
爲什麼,會把書放在那個苑落裡面呢?
一切看起來更加的奇怪了。
‘顧大總管,我這也是聽着書庫的前輩們在偶然間說起的。但是那邊的書都是比較陳舊的,好幾十年都沒有人動過了,也許,在那裡也不可能找到。何況,荒苑是禁地,還請總管大人三思啊。’那個小書吏戰戰兢兢地說着,生怕一句話說錯,便會受到我的懲罰。
我看着頭頂的陽光,今日之事……‘今天,我沒有來過,也什麼都沒有問過你,不是嗎?’
‘是……是是……’
‘還有,你放心,作爲水明山莊的大總管,對於水明山莊的規矩,我怎麼會明知故犯呢。書庫還是跟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你說我說得對嗎?’
‘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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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錦苑,真的當我站在這裡的時候,會有那麼一種感覺。
這個地方,是有秘密的。
把最安全的東西,放在最不安全的地方,這樣纔是明知的人選擇。比如,花百萬。
我拂了拂自己的面頰,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相信了那個人神秘人說的話,而對花百萬起了異心呢。這是一件讓人矛盾的事情。
直到走進來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一個環形的池塘,上面的黑瓣花,雖然沒有誰照料,但是卻開得很盛。我詫*摘了一朵,放在自己的懷中,那股的淡淡的香味,這麼多年來一直讓我有一種很安詳的地方。很安靜,也很讓我依賴。這大抵是在我最初有記憶開始便已經認識這種花的原因吧。
人,總是對最初的東西特別的懷念與想念的。
黑瓣花,也能在無人照料的情況下開得這麼旺盛嗎?可是,她明明不就是一種嬌貴得經不起一點風霜的花嗎?在水明山莊的這些年,我是花了很多的心思來照看這種花的,甚至是爲了種好這種花,翻閱了各種關於種花的心得。但是到了最後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原來,這個天下,最會腫黑瓣花的人,是花百萬。我所知曉的大部分關於黑瓣花的知識,都是花百萬教與我的。
對於這樣一個養育我,教會我知識與武功的他,我真的應該去懷疑他什麼嗎?
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整坐院落呈現環狀,而花池就佔據在了整塊土地的正中。我從花池的正中間的一條小徑徑直走了進去。從這個書房走到了那個書房,那一排排的書,整齊的堆放着,只是上面蒙着層層的灰塵。那些書,我甚至走了好長的一段路都無法把它們看盡。
這裡的書,比我想象得要多很多。
根據着所分的類別,我在書架上面找着關於雪魚人的信息。
‘雪魚人。終生棲於斯域一帶,名曰雪荒山。’
‘雪荒山,位置無從考證。’
‘雪魚族人,神秘bu族。習性不祥,喜好不祥。’
爲什麼書上的信息都這麼少呢。不過,這也至少證明了一點,雪魚人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即便是古老的部落,也一定會在書上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
‘嘩啦……’
突然我後面的一排書架倒了。
我轉過身子,覺得有什麼人影剛好晃過。‘誰!’難道我被人發現了?我邊跑着邊思索着,可是,在這個荒涼的地方,又有誰會經過這裡呢?
空蕩的書屋之內,除了我剛纔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任何其他的雜聲了。
直到我追到了花池的正中,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來。
難道只是我太過於敏感了,再加上昨天一晚沒有睡好,導致了精神有些恍惚,甚至連自己的思維都變得模糊不清了嗎。我只好這樣安慰着自己。
等到我回到了那間書屋的時候,自己地看着那排已經全部癱倒在地上的書,總是有着那樣彆扭的感覺。奇怪,這個地方根本一點風都沒有,爲什麼好好地書架子會倒呢。何況,即便是有風,也不可能大到把整個放滿了書架子的書吹倒啊。除非,有人故意推了書架子一把。
這樣的想法我不敢再想下去,希望,這一切只是我的主觀臆斷而已。
我一點一點整理着書籍,所有的東西,都必須按照它原來的位置擺放好,不管又沒人會來這裡查看,做得嚴密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這個也是在水明山莊的生存之道,永遠都不要給自己的敵人任何抓住小辮子的機會。
奇怪,這本書?大紅色的書面,看上去真的特別的耀眼,甚至再所有的書中都能一眼便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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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手中的一本書,剛剛在看這個書架子上的書的時候,是沒有看到這本書的。要是看到了這本書,我是一定會拿起來讀上一番的。
‘《雪荒雜記》’
這本到底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呢。我乾脆坐在了書堆之中,翻看着裡面的東西。
裡面有寫到了雪魚人的一些特徵。
雪魚族中的每一個人都長有一條魚尾,雪魚人在五歲以後便可以自由地控制自己的魚尾,任由自己的意念,讓其伸縮或者變成腿的形狀。
雪魚人深熟水性,甚至每天不在水裡浸泡一般便會渾身不舒服。
天生妖媚,這個是關於雪魚人永遠的詛咒,雪魚人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的,都長得甚是好看,甚至在身上會發出一種獨特的氣息,是爲了吸引別人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武器。
雪魚人的壽命……在這一塊地上,似乎作者只是黏糊其詞,並沒有說出什麼實際的內容,難道雪魚人的壽命也是一件神秘的事情嗎。
魚尾,收縮。
難道,我真的是雪魚人嗎?
可是,他們不都是生活在斯域的雪荒山嗎,爲什麼我又會在這裡呢?
還有這本書,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爲了讓我看到,而剛剛推動着書架,也是爲了讓我能夠引起足夠的注意力去發現這本書。
難道,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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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那個神秘人在消失之前說的話,他說,他是會再來的。難道,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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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沒有想通嗎?’
直到那個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前面的時候,我是真的有一種驚*感覺。即便這是第二次看到他,我還是沒有在警覺的狀態下,感覺到他的到來。
也許,他的輕功早就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了。
‘想通什麼?’我努力地使自己鎮定下來,以着我多年的心智,我絕對不可以讓他把我心裡所有的想法都看穿了。
微風浮動着,他的雙手環抱在胸前,盯着我手中的那本《雪荒雜記》,有着幾分淡笑。他掏出一個小手指,指了指我手中的書,又用着眼神詢問着。
‘一點點,我也不過就是知道雪魚人是什麼樣的人罷了,而且,我急有可能是雪魚人,那又能說明什麼呢。這又跟花百萬會有什麼關係呢?’對付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已經知道的並且已經看出來的東西盡數都告訴他,然後把所有他還不確定的東西都好好地隱藏起來。
不能輕易地把自己的心交給任何的人。
這個就是生存。
我在想一件事情,剛剛,他問了我關於《雪荒雜記》這本書的事情,也就是說,這本書應該是他故意安排的,會不會有假呢?會不會是他杜撰的呢?
‘你在想什麼?’
‘哦……’剛剛,我的樣子很像是走了神嗎?我打擊精神,保持着一貫的冷漠,‘剛剛的時候,那本書是你放的吧?謝謝你讓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那本我想要的書。’我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爲了看他在聽到這句話時候的反應,因爲,有的時候,即便是人裝得再像,也無法掩蓋其本來的面貌。
他正要說些什麼,卻把我拉到了窗戶的邊上,一副緊張的神色。
他依舊帶着黑色的斗篷,雖然有風,但是卻只能看到顴骨的一點點。剎那間,我有一種衝動,想要看看那張臉,那張特別神秘的臉。
他把窗戶開了一小扇,然後回頭對着我說,‘走,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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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着我躲到了不遠處的書架旁邊。
我甚至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要是有人的話,爲什麼我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呢?是他的幻覺還是我的幻覺呢。
‘你……’在我還沒有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就已經堵住了我的話。
‘噓……’
我們靜靜地等待着,但是卻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真的很懷疑,這個神秘的人,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這一次,我們離得更近了,也許,我應該就這麼一把掀下他的黑色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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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已解禁。從30號開始,沐沐會陸續解禁前面的VIP章節,一天一章,不間斷。感謝訂閱過的親們,謝謝你們的支持。另:第四卷,第21章,是免費章節。
在第一卷中,沐沐會放一些關於本書的評論和番外歪歪等小短片,也興趣的親可以告訴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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