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還在爲你爹的事情耿耿於懷,瓦拉伯伯失蹤這麼多年,我們都一直非常想念他,我也和你一樣很想找到他,但是,你不可以犧牲大哥哥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公主,你從來都不曾知道,當年,要是寨子裡的人可以去救我的父親的話,也許,他還能回來,但是,現在,他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
“密珈,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多年來,沒有人願意陪着我上來找父親,這些人來到我們託月,真的是月措女神賜給我的禮物啊。花想衣是月措女神的轉世,她怎麼會出什麼事情呢?只有他們,纔可以陪我去找到我的父親。”
“密珈,月措女神,是我們的神靈,你怎麼可以對神靈有欺瞞呢?只要心誠,我相信,月措女神會原諒你的。跟我回去,告訴他們一切,然後再看他們還願不願意還去雪荒山。”
“不,我不去。告訴他們真相了,他們一定不會願意去了。他們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公主,我求你!看在我爹以前疼愛你的份上!”
雲歌咬着牙,看着這個堂堂的七尺男兒跪在她的裙邊,埋低着頭。
“爲了能引起他們的主意,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放棄的!”
“密珈,你到底做了什麼?”
“……”
“我想起來了,那一天,那些像鬼一樣的白影是你乾的對不對?你故意要拿這些白色的鬼影來嚇他們的對不對?那天我就在奇怪,這些鬼影,自從十幾年前的那場法式之後,就一直退到了山上,不曾再出現在寨子之中,爲何會突然進了寨子。原來,都是你搗得鬼。”
“是我!”
“爲什麼?”
“只有這樣,才能引起他們的好奇心,他們纔會跟着我去雪荒山。”
“啪……啪”
我拍着扇子,似乎,我們又一次成了別人的棋子了。
“大哥哥,女神姐姐……你們怎麼都出來了。”
其實,從密珈很突然地答應雲歌留下來,我就知道了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沒想到,還牽扯出了這麼一個故事。
“密珈,要是你想我們幫你的話,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從頭至尾的說清楚。”
密珈說,事情要從十幾年前說起。
“那個時候,雪魚人被滅族,雪荒山上的血水與雪水一直延伸到了天崖山上。那些冤魂一直飄蕩在山上,這一點,寨子裡面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爹是託月部落的使筆,負責記錄所有在託月部落之中發生的事情,留給後世。
雪魚人的事情一直是一件很大的謎團,也就在幾個月前,有一個異族的女人很突然地闖入了託月部族,當時她的身上當時受了很重的傷,我們的族人都熱情的接待了她。她不喜歡說話,甚至再傷害沒有完全的好之前便已經離開了。再過了幾天,寨子裡面又來了一個異族人,這一次,是個男人,他只是在寨子裡面停留了幾天也走了。時間又是幾天,寨子裡面又開始熱鬧了。
這一次,我們的族人依舊很以前一樣,都是很熱情的接待着。真的有好多的人啊,穿着整齊的服裝,行色匆匆,就在我們的寨子外面安營紮寨。問的都是一些很古怪的問題。當時,作爲史筆的爹,也把這件事情給記錄了下來,我是從爹的筆記之中才知道這些事情的。那些人離開後的第十天,雪荒山之上便有很多的血水流了下來,甚至連空氣之中都可以聞到血腥味。再過了一段時間,寨子之中便開始流傳開來,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雪荒山的雪魚人都已經被滅族了。然而,誰都沒有辦法拿出什麼確鑿的證據。
每每看到爹提起筆在寫這件事情的結尾時,總是唉聲嘆氣的,終究是沒有結果。我記得他好多個晚上都無法入眠,苦苦思索着真相,這個是作爲史筆的責任。到底,雪魚人究竟有沒有被滅族,那些陸陸續續來到斯域的人是不是兇手。那些人是不是一夥的,到底他們來雪荒山幹什麼,所有的問題,每一個都是在託月寨子中找尋不到答案的。有一天,他在所有的族人面前提起,一定要尋找到這件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人都笑了,全當他是開玩笑,這其中也包括我娘。
因爲,雪荒山這個地方,雖然就在天崖山的上面,但是,幾千年來誰都沒有真正的走進去過。更加沒有人能夠活着從裡面出來。就像是十幾年前好幾萬的人馬,沒有一人從裡面走出。聽說,上面有很多的妖怪,在守衛着通往着雪荒山的道路。
然而,當我們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爹便已經留下了一句話,說是要進入誰都沒有去過的雪荒山去尋找真相。
我們足足在家裡等了一個多月,爹還是沒有回來。我娘因爲受不了刺激,所以在抑鬱之中死去。而我也發誓,我一定要找到爹。
所以,我便瞞着所有的人,偷偷地上過天崖山的頂部,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這個地方,有很多詭異的東西,比如,我們剛剛看到的白色的東西,我把它稱爲‘白球團’。因爲,它們通常會黏在巖壁之上,但是一旦聞到人的氣味,它就會蠕動,甚至是依附在人的身上,而且會咬人,吸人血。第一次上山的時候,我便被它咬過,幸好只是一口,不太深。這些年來,我一直努力地嘗試着探索,但是每次都會有東西阻擋着我,我會把每次遇到的東西都記錄在這本手札之中。”
“那麼,你最遠到過哪裡?”我皺着眉,會蠕動的白球團,那麼這個東西應該是屬於植物還是動物呢?
“就是這裡。我不敢走得太近,因爲上次來的時候,有着許許多多的白球團擋在我的前面,大片大片地滾動着向來襲來。要是一旦被那些東西碰到的話,會有危險的。”
“那麼,爲什麼我們下午的時候想衣撕下了一小片,都沒有什麼問題呢?到後來烤了煮了吃了,還是沒有問題啊?”我對着密珈的話還是有一些保留的,因爲一個曾經騙過我的人,再次得到我完全信任的機會幾乎爲零。
密珈搖着頭,“不知道,真的是很奇怪。所以,我纔會一直沒有說出真相。我也有想,也許是因爲花想衣是月措女神轉世的原因,神明的庇佑,纔會讓這些白球團不敢隨意靠近。”
這個想法,在我和月秦川看來是多麼的可笑。
“那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想衣往前面一擋,這些白球團便會自動退避,然後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走到雪荒山了?”
“也許是的。”
“哈哈……哈哈……”
最先笑開的是我和月秦川。想衣白了我們一眼,忙說着,“風流蘇,我還是覺得你長得比較避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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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有人!”
附近的草叢之中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影。我馬上踢開了前面的篝火,把亮光滅掉,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人在。
“蘇雲流天,你可讓我們好找!”對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一股腦的從草叢一種竄出。
還是那一幫人。我笑着,也不知道是哪個幫派的人,所有的人圍着面具,特別是帶頭的那個人,雖然衣服已經換了,成了一套糉紫,但是聲音卻是沒有變化的。那一幫人,就是上次來搶賬本的。
我差點忘了,還有這一幫人的麻煩。
“蘇雲流天,今天,我不但要拿回賬本,還要把你的手給我留下來,以泄我心頭只恨。”
想衣冷淡的笑了下,“風流蘇,你到底做了什麼,人家連你的手都要了?”
“一點點小事而已,呵呵。”是我神秘地一笑。
“他當然是做了很特別的事情了。想衣姐姐,這樣精彩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蘇雲那人,就是太調皮了!”月秦川扮成大人的模樣,真的有幾分欠扁的意思。“那一天,在這幫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看似像人的人搶賬本的時候,蘇雲在那些假賬本之上放了好多能讓人的手腐爛的東西。我就說呀,讓他別下手太狠啊,廢掉人家一隻手就好了嘛,幹嘛非要害被人把這個手臂都砍下來呢。太不厚道了!”
“你們……”那人氣得牙癢癢,甩着僅剩下的一隻袖子,“要是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地把真的賬本交出來!還有你的一條胳臂,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那就不要客氣了!”我和那個人同時出招,兩對眼神在空中交匯。
雲腿霹靂。難道是霹靂堂的人?
左手掛鉤,右手反爪,雙腳騰起,半盤踢握在空中。金雞爪,難道是青石城的人嗎?
我仔細地留意着對方的一些招數套路,雜而精,似乎對方有意不想讓我看出來他本來的武功。一直用着別派的武功在誤導我。
對方的武功並不弱,至少在他丟了一隻手臂之後,依舊是不弱的。
到處都是刀劍相碰的聲音。
“蘇雲流天,你再動動試試!”
正當我和那個一身紫衣的人相持不下的時候,從我的斜上方有人在喊着。
“你要是再動的話,她可就沒命了!”
只顧着招架這個紫衣的帶頭人,忘了雲歌還在一旁。“你快放開她!”
我和月秦川對望了一眼,要是他們一直拿着雲歌相要挾的話,他們提出什麼要求的話,我也必須要照做。
“要我放開她,其實很簡單啊。賬本,還有你的手臂!”那個人退回到了他手下的面前,用着很是欣賞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下,“毒星,做得好。繼續好好表現,這些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謝謝紫公子的提攜。”
“怎麼樣,蘇雲流天,你考慮好了沒有?”
“等一下,紫公子是吧。總得讓我考慮清楚是吧。要不,你考慮考慮,讓我加入你們啊。能在你手下做事,應該會有很好的前途吧。”
“風流蘇?!”
“蘇雲?!”
“大哥哥!?”
“蘇雲流天?!”
想衣,月秦川,雲歌還有密珈一起喊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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