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藍立刻感到自己失了言,在無數小花童的簇擁中,環抱着新娘入了內殿。
不管怎麼都好吧,他的欣喜大於驚訝,他抱着蘇雲錦,感受着來自於她身上清寒的氣息,那樣的芳香,就如她的這個人。不自覺地,他摟緊了,很緊。
蘇雲獨木看着這看似突然的一切,悲喜交加,暫時阻斷了證婚人的話語。蘇雲家與傾家的聯姻絕對不能斷,不管是誰嫁,對於暗流界蘇雲家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若是錦兒能夠嫁了,那自然是更無後顧之憂。
“啊!”
傾慕藍一聲悽楚的呻吟,便推開了身邊嬌媚欲滴的新娘,退到了身後不遠處的四角長壽方椅上,而他胸口早就染成了一片鮮紅,只是與新郎鮮豔的紅色長衣搭在一起的時候,那樣的紅,彷彿已經融入了一色。
而那把細細的匕首,高突地有如扎眼的異物一般,抵在了他的胸口,伴着日漸急促的呼吸。
幸好,未傷到要處。
“錦兒,爲什麼?”
蘇雲錦淡淡地一笑,也就是這麼一笑,足以讓終生顛倒。越是邪惡的女人,越是美得驚心動魄吧。何況,她對着傾慕藍下手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掙扎,沒有痛苦的神色,只是不緊不慢恰到好處的把匕首插了進去,似乎那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極爲普通的動作。
她的眼眸中,有着得手的快感與笑意,亮亮聚集的冷光之中,卻有着一份隱藏得無神。無神,無瞳。
“小錦兒,這可不太好呢!你下手可不太準呢!你不是說,你要殺了這個男人麼?”
北弓凌日凌空翻身,絕絕地從空中盤旋而落,此時,他早已卸下青銅面具,帶着邪魅一般的輕笑,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錦兒,過來!”他輕輕地招着手,似乎料定對方,就一定會聽他的話乖乖地走過去。
“錦兒,你怎麼了?”
“錦兒,不要聽他的!”
蘇雲獨木和傾慕藍同時叫喊着這一個再熟悉並不過卻又那麼陌生的名字。
然而,蘇雲錦直直地往前走,彷彿沒有聽到自己的父親和未婚夫的呼喊,她對着北弓凌日一個最爲美麗的笑容,沒有回頭。
飄散的花瓣,依舊無止盡地落下。
她邁開的每一步,都可以看到她最喜愛的花瓣,靜靜落幕的瞬間,被她踩在腳下。
她的衣角,突然被什麼勾住了一般,牽動着她的身體,不能動彈。
她聽到傾慕藍捂着殷紅的胸,然後一字一句的告訴她:“不要走,蘇雲錦。”
“不要走,蘇雲錦。”
場上,一片沉默。她皺着眉頭,望了一眼這個讓她厭惡的男人,然後拔起依舊插在他胸口的匕首,重重地在他的心口又捅了一刀。
一具身子,就這樣緩緩地倒下。
蘇雲錦問:“現在,我插得還算準麼?”
北弓凌日攬着她入懷,給了一個甜甜的香吻:“小錦兒,真乖。你不是告訴我,岳父大人也希望得到這樣的結果麼?”
蘇雲錦很用力地點了點頭,對這樣的事實,她毫不避諱。
衆人一起把視線投向了已經站了起來的蘇雲獨木。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此時驚訝不比的申請,但是,大家更關心的是,北弓凌日說的是不是事實。
一切都是北弓凌日與蘇雲獨木搞出來的?傾慕藍只是一個傻瓜,到最後還是要靠一道美人計被剷除?
若是北弓凌日會說假話,那麼蘇雲錦,這個蘇雲獨木的親女,也會說假話麼?
傾慕藍靜靜地倒下,對於眼下的局勢,他已無力再去支撐。
衆人圍上了蘇雲獨木,希望他得一個交代,慌亂間,他只是急急地看向傾慕藍,“快把藍兒擡下去啊!都還愣着幹什麼!”
“對不起,你們還不可以走!即便你要走,你也不可以帶走我家小姐!”
勾月代着自己的主子,一雙手撐開,企圖攔下北弓凌日。
北弓凌日冷冷地哼了一聲,對着依偎在懷裡的嬌弱身子說:“小錦兒,你說,你願意呆在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身邊麼?”
她搖了搖頭。
“小錦兒,你可願意呆在我北弓凌日的身邊?”
她點了點頭,微笑,如逆轉的陽光般的微笑,然而,眼眶裡,竟然有淚水,不住地滑落。
她說,錦兒,好想跟凌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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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釣魚竿子,就差沒有睡着。別說是什麼魚,就是魚骨頭也沒有看到。
小妞迫不及待地問着飄碧最後的結果,我順勢看了一下她的釣魚籃裡,早已裝滿了幾條大大的鯽魚。
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給了我一張傾倒女人的俊秀面容,卻沒有同樣賜予我一幅容顏,來讓更多的其他的物種拜倒,比如我腳下這些鮮活着的魚。
飄碧剛要接下來講故事,卻被小滄際搶了先。
他說,“再後來的時候,北弓凌日趁着衆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帶着蘇雲錦消失在滄溟莊。而蘇雲獨木的罪行最終也因爲證據不足而無法成爲定罪。至於傾慕藍呢,他依舊是滄溟界的界主,娶妻生女,活到現在。而傾家與蘇雲家的親事,因爲蘇雲錦的原因,而成了兩人之間最爲忌諱的話題,到最後的時候,傾家與蘇雲家早就失去了先前的親密關係,漸行漸遠。再再後來的時候,就是現在的樣子了。”
銀翠好奇地打量着這個纔不過五歲的孩子,正要問些什麼,卻被花小妞打斷了,小妞反問着,“這個孩子是不是很聰明呢,從小就喜歡聽評書,聽得多了居然也能這樣倒背如流。”
一番誇獎之聲在幾人之間迴盪着。
“那蘇雲錦而北弓凌日呢?沒有人見過他們麼?不過,我倒是喜歡這個女人,敢愛敢恨,喜歡了自然可以不擇手段的去做。”銀翠不解地問着。
“聽說,應該也是有了孩子了吧,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卻又遺棄了。這樣的人,應該是沒有愛的。”
滄際淡淡地回答着,似乎,他的心裡,有着某些的恨,因爲這個故事的原因,而引起了某一些很特殊的共鳴。
而我,不盡然地同意吧,人生,曾經有多少的無奈,我想,那個北弓凌日,也不盡然就是那麼壞的吧。何況,對於他來說,光復曾國後人的地位纔是他畢生都要追要追求的使命。身在各位,各司其職。所以,怎麼可以就那麼武斷的判斷一個人呢?
滄際生氣地踢了一下桌腳,我能感覺到他陰霾在心底的一份怨氣,而且,這股氣息,此刻是衝向我的。
他說,若你不是他,你又怎麼能知道他的心裡呢?
我的確不是北弓凌日,可是,我也並不見得不知道他的心裡。
沉悶的氣氛間,誰都當這是一個孩子在無端的發着小脾氣,而只有我跟小妞隱隱地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至少,滄際,應該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爲什麼,他明明知道我躲在屋頂,卻依舊要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把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呢?難道這真的就如他所說的理由那般,小妞要是知道了,第一個倒黴的將會是我麼?
飄碧說她換個故事講講吧,對對,爺要聽歡快的故事,即便是搞笑得不得不讓人笑的故事。
“又來了一條魚呢!想衣姐姐好棒呢!”飄碧興奮地拍着手,“這個魚好重呢!我拉下面,姐姐拉上面的!”
“想衣姐姐……”聽着飄碧有些許哭相的聲音,我的心裡有着幾分快感,不是就一條魚麼,是不是很小呢,小吧小吧,美死你們去。“這個魚,果然是好小啊,爲什麼那麼重呢?看啊,她的尾巴彎彎的,真可愛!”
小妞起了身,小心地捧在手裡,然後特地把剛剛釣上來的魚放在了半透明的器皿裡。
“我們把它養起來好不好?看上去,它真的很特別呢,也不知道肚子裡到底裝了點什麼,這麼小的身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重量呢!”
不就是一條小魚麼,至於這麼隆重麼?還是,這兩個丫頭是在聯合起來欺負爺呢?
我不願地湊上前去,觀望了一番。
鮮嫩的淡黃色,就裹在這條小魚的周圍,似乎她的身體就是一個發光體,光線微弱,卻足以把它的全身照的透明。再看它的尾巴,搖擺間,呈現着月牙兒的形狀。
這個?……難道是……月魚?
驚訝間,只見飄碧和小妞早已按耐不住激動的心,笑出聲來。
這個,真的月魚。這樣的機率應該跟爺在街上不住地撿着錢差不多大小吧。
我盈盈地擠出一個笑容,爲了表示祝賀,咱是爺不是顯得太小氣了不是麼。
小妞把月魚捧在手心,月魚的鱗光印在她的臉上,我看到她眼裡的希翼,似乎,她是在對着月魚許着願。許什麼願呢,不知道是不是與爺有關呢。
遠處,一個漁夫打扮的人緩緩地走了過來,我的腦子中閃過最後一絲掙扎,然後很熱情地提起嗓子,對着那個漁夫高喊:“船家!”
漁夫聽到了我的召喚之後,小跑着跟進。
“這個真的是月魚麼?這個月魚乾嘛要叫月魚呢,一直要擺動着尾巴,那不就是擺出來的痕跡不就是太酷似月牙兒麼?”
漁夫帶着尖尖的蓑笠帽,自己地端詳起來。
我屏住長長的呼吸,聽着他最後的答案。
他不住地點了點頭,只看到眉毛微微地上揚了一番,半響才從口中吐出一句話:“誰告訴你們,這個是月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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