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魂。"女子淡淡的回答,語氣沒有絲毫的凝滯,對於她這直白的問法,也沒有絲毫的不快。
這個名字讓端木青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腦袋突然的短路之後,方纔想起來,她就是莫忘查到的那個神秘人,那個和封印有關的女子。
封印?直到此時,端木青纔想起自己緣何在這裡,想起之前的事情。
"是你救得我?"
端木青看着她,眼底一片清明。
"是!"
"因爲韓凌肆?"
"不是。"
"那。。。。。。"
"我只是救了你這一次,並未將你解除封印。"夜魂看着她,語氣不急不緩。
但是端木青聽得出來,她似乎對自己並沒有惡意,相反,似乎還有些親切。
這樣的感覺,她似乎也曾在別人身上看到過。
"你解不了是嗎?"
夜魂一直沒有什麼變化的眼神在這個時候閃了閃,最後還是點頭道:"是。"
點了點頭,端木青並未有十分的失望。
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如今對於死亡,她已經沒有那麼害怕。
"感覺得出來,你對我做了什麼,此時我覺得身體十分的舒暢,你對封印有一定的研究,可知道我身上的封印?"
對於端木青這樣坦然的態度,夜魂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些驚喜,同時,還有些欣喜。
"你身上的封印,並非是一般武術上的內力封印,而是異能封印。"
夜魂坐到端木青的牀邊,眼睛依舊盯着她的臉,好像不想要錯過她一點點的表情變化。
這些端木青不大瞭解,據她瞭解到的情況,她應該是被什麼內力高深的人植入了封印。
而按照雲千和韓凌肆莫失莫忘的說法,她的體內確實是有一種十分厲害的內力。
"我不懂。"
心裡隱隱有種感覺,這個晚上,面前的這個女人應該能告訴自己一些什麼。
而這些東西,肯定與她的身世有關。
夜魂沒有立即答話,而是定定地看着端木青,好像在細細打量着她,想要判斷着什麼。
"那你知不知道有的人擁有一些異能?"
"異能?"
端木青有些不大明白她的意思,卻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生怕會錯過什麼。
"比如預言,比如控火術,比如復活術,再比如意念控物?"
夜魂說的這些東西似乎十分地玄妙,端木青有些不敢相信正要否認,突然想到通靈老人。
心下頓時大駭,看着她的眼睛許久,方纔問道:"然後呢!有又怎樣?"
夜魂一直都沒有表情的臉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來。
"封印術也是其中的一種。"
"這就是你會的?"
夜魂點了點頭,然後才道:"我會封印許多,比如封印人味覺,嗅覺,痛覺,感覺,甚至於所有的感覺,讓一個人成爲活死人。"
端木青倏然睜大了眼睛,突然間發現這個封印術道可怕起來,若是她失去了所有道感覺。。。。。。
那就真的是一具活死人了!
"你也別太過於驚駭,這個世界上自古以來都是有得就有失,一旦我使用封印術,自己也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此時這個女子似乎已經不是方纔那個看上去無比神秘的人了。
此時她就坐在旁邊無比耐心的解釋和回答。
然而端木青的心,卻絲毫都沒有放鬆,總覺得此刻這個女子說的這些話,是爲了引出更加重要的事情,而這些事情與她有莫大的關係。
"爲何要與我說這些。"
看着她眼睛裡的警惕,夜魂笑了笑,道:"你知道爲什麼我解不了你的封印嗎?"
她說得是解不了,而不是不解。
"因爲你身上的封印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不會的。"夜魂不等端木青回答,自己說出答案。
"異能封印!"
聽她又提起這四個字,端木青終於忍不住問道:"這說明什麼?"
"異能封印只有一個人會。"
端木青發現,夜魂在說這話的時候,看着她的眼睛裡帶着柔和的光芒,甚至於還有些眷念的味道。
"是誰?"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就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她的聲音卻是顫抖的。
這一定跟自己的身世有關,是不是查出這個,就可以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就可以知孃親的秘密,究竟是什麼讓她似乎對人世無絲毫眷戀的樣子?
"雪女。"
這兩字落到耳朵裡,端木青卻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失望。
雪女,一聽就是一個女子,不是生父。
可是失望過後,不免又感到奇怪,這個雪女是誰?爲什麼要對自己植入封印?
"她是誰?"
夜魂從端木青臉上轉過視線,看向那邊已經被黑暗包圍的遠方。
"雪女不是誰,而是我們異能族的一類人稱,單脈單傳,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一個雪女存在,她是我們當中異能最強的人。"
"可是,她爲什麼要對我植入封印?"
夜魂將視線轉回來,看着端木青道:"因爲,你也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夜魂輕輕的聲音落在端木青耳朵裡,卻像是驚雷一般,響徹耳膜。
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端木青說不出話來。
什麼叫做她們當中的一員?他們又是指誰?難道他們是一個組織?
看着她這個樣子,夜魂也不出聲,可以理解她心裡的驚駭。
"我。。。。。。有些不明白。"
夜魂笑了笑,輕輕道:"你遲早會明白的,你身體的異能被封印住了,是雪女封的。
如今,我只能夠替你減輕封印與你身體的衝突,減輕你的痛苦,卻不能夠替你解除。"
"爲什麼從前我沒有覺得異樣,而是近兩年纔出現呢?"
"因爲有人催發了你的異能,觸動你的封印。"
端木青不知道爲什麼,立刻便想到自己手上的那隻手釧。
看她挽起袖子,夜魂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送你這隻手釧的人,你能夠活到現在也全賴了它,若不是它護住了你的心脈,你早就會因爲封印的巨大沖力而亡了。"
回想起來,確實如此,很多次自己在巨大的痛苦中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從手釧那裡流出來能量,總是能夠及時的將她的心口護住。
這是秋白送給她的手釧,秋白本身就透露出與十分不尋常的神秘感,在太僕宮看到的東西,多多少少似乎都與秋恬有些關係。
然後便是那通靈老人,據他所說,他與秋白是舊相識。
無論是秋白還是通靈老人,甚至於眼前的夜魂,對她的態度都有些奇怪。
卻都不是惡意,而像是對自己人的親切。
這種種,無不說明夜魂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他們中的一員。
可是,這讓端木青有些難以接受。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與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就算是重生一世,也依舊只是認爲老天爺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可是現在,她不但發現自己有了莫名其妙的身份,父親不是父親,母親來處不明。
而且還與這些莫名其妙的異能者有關。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爲什麼你說的那個雪女要在我的體內植入封印?"
端木青靜坐良久,才理出頭緒,認真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的異能必定十分驚人,或許是因爲你觸犯了什麼規矩。
又或者,是因爲你的父母犯了什麼錯,作爲懲罰,纔將你的異能封印了。"
"你不知道?"端木青訝異道。
"不知道,"對於此,夜魂的回答十分老實,"雪女的意思我如何能夠得知?其實算起來,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夜魂似乎事輕輕地嘆了口氣,端木青回過神,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臉上卻又什麼都沒有,一派雲淡風輕。
"那你爲什麼要幫我?是因爲我們是所謂的一樣的人?"
夜魂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端木青以爲她不會開口的時候,才道:"因爲,或許,你會是唯一能夠幫助所有人的人。"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有一個因果。
夜魂的話讓端木青不解的同時,也提起了一顆心:"你要我做什麼?"
夜魂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到底應該如何,依我的能力如何能夠說的算?這件事情非人力可強求,到底得要看命運的安排,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知道。"
"什麼事情?"
"你也是隱國人,應當以隱國之事爲己任。"
夜魂的眼裡含着熱切的光芒,與她這一身黑色有些格格不入的味道。
"隱國?"端木青立刻抓住她話裡頭的字眼,"那是什麼國家?爲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如今,這個世界上知道這個國家的人已經很少了,你不知道實在是正常,但是,你終究都是隱國人,身上肩負着復興隱國的大任,所以,別人不知道沒有關係,你,不能不知道。"
這徹底的讓端木青凌亂了,今晚的事情太多,讓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然而,夜魂的話,卻顯然還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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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最近下工地了,都是晚上回來在住的地方用平板碼字,手指都快敲斷了,實在快不了,這個輸入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打不出省略號,符號也怪怪的,親們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