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另一頭韓凌肆看着面前的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冷聲問道。
“嗯!回昊王,我們跟蹤那夥人很久了,他們的行跡早就超出了普通商隊的該有的樣子,後來又派出人去打探過,他們不是商人。
不僅如此,而且他們在極力地隱藏着什麼,我們的人在打探的過程中,傷了一個,但是清楚地看到那些原本該裝着貨物的箱子裡,裝得世人。
更重要但是,那箱子的構造十分的奇特,根本就很難被攻破,很顯然要應付的不是一般人。”
紅衣回答的十分清晰,韓凌肆眼底涌出一絲狂喜,但是被他十分鎮定的壓制下去了:“走!”
“遠不遠啊?”紫衣跟在他後頭,隨口問紅衣。
“不遠,他們剛剛從歇腳的客棧裡出來,應該沒有走多遠。”紅衣面無表情,老老實實地回答最大的頭領的問題。
韓凌肆幾乎片刻都不能等了,恨不能插上翅膀,當下便運起內力,以輕功代替腳程。
紫衣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喂!對方很難纏的,你留點兒力氣好不好?不會到時候什麼都丟給我一個人吧!我不幹啊!”
但是很顯然,韓凌肆並沒有聽到他的話,或者是聽到了也當做沒有聽到,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如同一尾魚一樣消失在了紫衣的面前。
“得!遇到這麼個人,我也就從清閒命變成了勞碌命了!”
韓凌肆眯着眼睛看着那邊的戰局,並沒有出手進入幫忙。
只是因爲在他認出對方的同時,他知道對方如果看到他,也一定能夠認出自己,這種感覺真是糟糕。
明明知道很有可能她就在裡面,但是就是不能上前去,因爲這一次的事情已經鬧得夠大了,若是在往上鬧,自己就真的是沒有脫身的理由了。
好在紫衣這一次準備得充足,帶來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是都是武功高手。
對方雖然人力不弱,但是這個時候對上紫衣的人也算是白搭了。
紫衣斜斜地靠在韓凌肆一旁的樹幹上,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很緊張?”
韓凌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個男人今天的話好像特別的欠扁。
只是他沒有那個精力去跟他一般見識,他着急的是青兒的安危。
沒一會兒,紫衣的手下就乾淨利落地將那邊的人都解決了,雖然也有傷亡,好在並不慘重。
相對來說對方的全軍覆沒而言。
實際上論實力,對方肯定是敵不過紫衣的影色衛的,但是,他們佈下的障眼法太多了,而且還有很多陷阱,所以韓凌肆他們才找到現在。
這一次,看到箱子的構造時,韓凌肆心裡的怒火就如同漲潮時的江水,殺人的心都有了。
運用內勁恰到好處地將箱子打開,紫衣搖了搖頭,替他打開蓋子,看到裡面的人時,兩個人都是吃了一驚。
“這……”
“怎麼是你?”
韓凌肆怒了,因爲他們都清楚地看到裡面躺着的並不是端木青,而是地瓜!
“是你們?”地瓜也是十分的吃驚,在裡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外面的情況了,只是還不知道具體是誰跟誰對上了。
畢竟這些天來,出現的人不少,都是打着各種旗號來的。
但是無一例外,來的人都灰溜溜的走了,今天總算是個例外,而且還是韓凌肆帶來的例外。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好事。
“找到青兒了嗎?”在明白了事情之後,地瓜首先就想到這個問題。
紫衣撇了撇韓凌肆,然後朝地瓜努嘴:“你瞧他這個樣子,你說呢?”
地瓜頓時皺緊了眉頭:“到底青兒被弄到哪裡去了,是誰幹的!”
韓凌肆沒有理他,而是陰沉着一張臉離開了。
紅衣站在一旁十分的害怕,誰都知道韓凌肆是有名的冷麪王爺,而且在朝堂上的手段都十分的辛辣,這一點,只要稍微對政治有點兒瞭解的人都知道。
自己這一次算是撞在他手上了吧!
就這麼想的時候,紫衣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道:“放心吧!他還不至於那麼滅絕人性。”
“你還有心思笑!”地瓜從箱子裡蹦出來,奈何餓了太久,才着地,腿就軟了。
倒是讓紫衣一陣好笑,伸手就將他夾在腋下帶着走了:“先去吃頓飯再來發怒吧!眼下青兒沒有被找到,你們一個怒也是怒,兩個一起怒也是怒,我是無所謂了。”
可這一次,地瓜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喊大叫,相反的,他顯得極爲沮喪,倒是讓紫衣有些意外。
從救出地瓜之後,韓凌肆就一直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做着一切事情。
吃飯,睡覺,找人!
可是,從地瓜之後,他們陸陸續續的收到了許多的消息,而且每一次都會救出一個人,但是當將最後的一個阿文救出來之後,還是沒有端木青的消息。
爲了這一點,紫衣都沒有從韓凌肆的臉上看到過笑容了。
就算是之前一直都嘻嘻哈哈哈的他,也再笑不出來了。
原因很簡單,他們一直都是順着一條線追查,然後才慢慢地將他們都給救了出來,但是這條線上所有的線索都用完了,端木青並不在。
也就是說,最開始她是在這羣人的手裡,可是到了後來,就被別人帶走了。
這一夥人是誰,沒有人有頭緒。
“你去做什麼?”紫衣正躺在屋頂上看星星,心裡的擔憂絲毫都看不出來。
然後就看到韓凌肆一個人出去了。
“散散心!”冷冷地丟出三個字,韓凌肆就顯得十分落寞地離開了。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紫衣有些無奈,其實,他並不是真的不擔心端木青。
雖然和那個女子接觸的並不多,但是認識以來,他總給他一種十分特別的感覺。
就像是空谷幽蘭,靜靜地開在那裡,高傲,冷豔,但是實際上,靠近了她,就會發現,她會散發出醉人心腸的味道。
她的內心是善良的,是可愛的,只是被她用臉上冷淡的表情給掩蓋了。
從剛開始認識她開始,紫衣就知道,對於這個女人,他沒有抵抗力。
只是,他是紫衣,是梅鶴先生。
所以,沒有然後。
於是,他的臉上就只有那種滿不在乎的笑容,帶着點兒漫不經心。
實際上,他也很想問問上天,此時的她在哪裡。
端木青再一次被送上了馬車,只是這一次,那個老三,也就是之前喂她吃饅頭的男子每一次在吃飯的時候,都會上來給她喂吃的。
直覺告訴端木青,這是他主動要求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想。
“你這樣難不難受啊?”照例,每一次他來給端木青喂東西的時候,都會這麼問一句。
但是也只是問一句罷了,因爲他沒有權利將她放走。
端木青還是不說話,只是在他將東西遞過來的時候張嘴,然後慢慢地咀嚼,再張嘴,再咀嚼,就這樣重複着,直到這一頓飯吃完。
“你啊!怎麼這麼不愛說話?”老三笑着咧開了嘴,“要是我跟你這樣幾天不說話,我覺得我的嘴巴肯定會生鏽。”
說着還做了一個似乎是嘴巴生鏽瞭然後他各種掙扎着做鬼臉的樣子。
但是端木青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對他的這種耍寶,表現得極爲冷漠。
“你真的不會說話?”老三很是沮喪,“可是我當時真的聽到了你跟老大的對話啊!雖然當時我站得比較遠。”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老三臉上還帶着些疑惑的樣子,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端木青她是不是真的不會說話,當時他只是聽錯了而已。
“會!”
就在老三將手裡的東西喂完了,以爲端木青還是保持沉默,打算道別一聲離開車廂的時候,她卻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誒!你說話了誒!”老三喜得無可不可,看這個樣子,似乎恨不能出去跟別人說上一番似的。
但是一看到端木青淡淡的表情就掩了聲:“好吧!我知道你是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跟別人說話,我不吵,不讓別人聽到好不好?”
端木青微微垂下眼瞼,看樣子就是答應了的意思了。
“那我先走啦!傍晚再來給你吃東西。”說完果真興沖沖地就退了下去。
很顯然,他對於端木青跟他說了一個字的事情真心的感到高興。
端木青有些不能夠理解了,爲什麼這個男子會有這樣的反應呢?
是不是他們每次抓到一個女孩子,他都是這樣熱心?
嗯!就是熱心,這是端木青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詞。
那麼,這份熱心對自己到底有沒有用呢?
她不知道。
只是連續兩三天,老三來給她喂吃的的時候,她都會跟他說上一兩句極爲簡單的話。
就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可是老三卻十分的高興,好像這是一件多麼了不得好事。
“籲!”外頭的烈馬突然長嘶一聲,很顯然是突然被人勒住了,隨即馬車也停了下來。
端木青和老三都是吃了一驚,兩個人不自主地對視了一眼。
“你不要害怕,我出去看看,可能是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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