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焚書坑儒
各位大人,實在是對不起,因爲5月30日因公外出,一直不知道本書6月1日進入了強推,今天抽空到了網吧,才發現的,所以今日補發六章,剩下的,要等到6月12日回家後再予更新了。
此外,由於書中記述的需要,對一些歷史事件的年代作了一些改變,希望大人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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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目前來說,這些鏢師們對於我最大的意義在於,他們可以代替我這個懶於運動的人踏遍大秦的各地,做我想而做不到的事。
在行鏢之前,他們常常會收到一些奇怪的任務書簡,有些是去找一些沒有聽說過名字的人,比如:項梁、韓信、陳平等等。但這個任務是很是讓他們撓頭,一年多過去,列出的名單裡,他們也只找到了隱居在會稽的項梁,這還是因爲項氏家族在楚地勢力實在是太大,想隱也隱不住的原因。至於其他,一律是查無此人。
還有一項長期性的任務是,搜尋歷史、軍事、諸子百家等等各類簡櫝。這個任務倒不難,每次行鏢回來,他們都能給我帶回幾大車竹片子。
在剔除重複、冗餘之後,我與審食其、紅玉及從單父帶來的幾個心腹家奴親自動手,一一用油布包裹,用石灰在四周填充裝箱,悄悄運到驪山附近我無意中發現的一個山洞裡。
封箱前,我總會放入一枚親手刻的竹簡。紅玉曾問我那是什麼,我笑而不答。
其實,那竹簡上只寫了了十二個字“公元前216年呂雉封於此”。
不是小篆而是,簡體。
震驚歷史的“焚書坑儒”也不遠了吧,可能我搶救不了多少書籍,但是,我盡力了。也許未來某一日會有人再次打開那些箱子並發現我留下的那枚竹簡,不知他們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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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一夕之間風雲變,大秦各地起滾滾濃煙,無數刻寫着前人心血的竹簡在熊熊烈火中化爲灰燼,能逃脫厄運的僅有秦紀、史篇、醫藥、卜筮、種樹等寥寥幾類。
那些日子,我能做的只是站在“五味天”的樓頭悵然望着遠處咸陽城郊終日不斷的蔽日濃煙。然後把審食其、紅玉以及參與封存書簡的幾個心腹家奴叫到身邊,讓他們對皇天后土、親生父母、滿天神明發出血誓對此事從此絕口不提。他們也都一一做了,只是自此看我的眼神便有了不同,多了幾分敬畏、幾分疑惑。
我知道做這件事,自己露出的馬腳太多,但若要我坐看這些事的發生,卻是萬萬不能的。焚書之事過後,我悄悄叫來了審食其,讓他替我傳句話。
“你去告訴李由,便說,令尊所做的事,怕是已經大大得罪了天下讀書人,不知道千年之後,史書上又會怎樣寫今天的事呢?”
審食其詫異的看着我,然後遲疑道:“只怕他難免要問這話出自何人之口。”
我想了想,道:“你只推說是路遇一老者,聽其閒聊時說的。李由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這話的意思,你既然不說,他也不會多問的。”我嘆了口氣,道:“盡人事,聽天命了。”
果然,李由這孩子在聽了審食其的話以後,聰明的沒有多問什麼,但我料想,這句話想必已經傳到丞相大人李斯的耳朵裡去了,只是不知他聽進了幾分。焚書之事,我已無力阻止,只希望坑儒之事我能稍稍改改一下這悲劇的歷史。
始皇32年的冬天,便在大秦各地起的烈火中悄悄地過去了。
始皇帝再一次出發東巡,並在東海之邊召見了那位我曾見過的徐福大人詢問仙藥之事。徐福奏說,東海有鯨魚爲禍,幾次欲出海,都無功而返,懇請皇上派遣善射者同往。始皇同意了,依他所奏派了強弩手多人隨行。但仙藥仍不見蹤影。
在咸陽,朝廷裡供奉的諸多方士始終煉不出仙藥,於是便開始流傳了一種說法,說仙藥之所以不能成功,是因爲始皇帝兇戾殘暴殺戮過多所致,是老天爺不讓他長生。這種說法很快在因焚書一事而無比憤怒的懦生們中流傳開來。
始皇暴怒,拘禁咸陽所有的儒生,徹查此事。
我所擔憂着的坑儒事件,終不可避免。
但歷史,似乎因爲我的到來顯出了些許寬厚。坊間流言,坑儒一事,因爲李斯大人在朝廷上說了幾句好話,始皇帝對儒生還是採取了相對平和的態度。只對爲首的幾十名儒生判處了役刑,發往北疆服苦役十年,其餘跟風者數百名,皆判黥刑,令其回家閉門思過。
坑還是坑了,不過坑的全是方士,沒有一個儒生。
儘管如此,焚書坑儒還是令天下儒生從此顫慄不敢多言,大大地殺了一下儒家的銳氣,也令諸多法家學子深受鼓舞,愈加的昂首挺胸,在幾年內陸續提出了一些極端激進的學說,大有一霸天下壇的態勢。
而我,一直關注着一個人的動向,那就是皇長子扶蘇。
據說,**書開始,扶蘇就不斷在朝堂之上提出與始皇相悖的言論,到坑儒事件發生時,扶蘇的語言益發激烈,終於惹怒了秦皇,一道旨意,將他貶去了上郡任監軍,與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蒙恬一起守北疆修長城去了。
那個俊美英挺的青年,從此再也不會在蘭池邊出現。
山有扶蘇,劍舞蘭池,便宛如一場絢麗卻易碎的夢,消逝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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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想到的是,坑儒之事竟然對於呂家這個地主家庭也產生了影響,使得我的二哥呂釋之千里迢迢地從單父來到了咸陽。
原因無他,只爲了二哥娶了一位儒生的女兒。
他的那位岳父老大人是一位鄉間的膽小儒生,焚書坑儒這麼大的風聲簡直嚇壞了他,忙不迭的疏散了家人,唯恐被人一鍋端。女兒嫁到呂家,雖然已經是外人了,但也還有幾分風險,最好是到一個沒有知道她底細的地方去。
二哥釋之與岳父大人一拍即合,他早已膩煩單父無聊單調的生活,看着我在咸陽大展拳腳心癢難耐,便趁此機會與老丈人一起做起了父親的思想工作,最終達成所願,從此脫開金鎖走蛟龍,遠走高飛去也。
而我的這位二嫂也真真是儒家教養出的好女兒,溫良恭儉讓,比我這個小地主家的女兒強上了百倍。可能因爲單父流言甚廣,我見她始終怯怯地不敢和我說話,倒與紅玉親密有加,時不時還當着我的面咬兩下耳朵。我想那定是在打探我的某些**,卻也懶得理會,只當是給紅玉找個伴罷了。這些年,紅玉跟着我這個時不時就出點莫名其妙狀況的主子東奔西走,身邊還都是些不通女兒家心思的大老粗,臭男人,也真是苦了她。
可我沒想到的是,我的二嫂居然是身負公婆託予的重任來咸陽的,當她漸漸與我熟稔而終於敢於向我開口後,我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