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卻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在我門前匍匐着一個人,靜靜的趴在門前,一動不動,宛如一個死人一般。
我四顧,卻是發現除了眼前之人,別無他人,我不由眉頭微皺,輕輕的呼喊了幾聲,不見反應的我,卻是趕緊走上前去,將那人翻了過來。
“段明峰?”
我不由愕然,趕緊上去搖了搖,卻是不見有何動靜,我有試了試他的鼻息,竟然氣息全無!
死了?
心中震撼之餘,我有些納悶,死人是不會走路的,死人也是不會敲門的?那麼段明峰的屍體是如何到了門口的呢?
“花生,快來!”當我喊了一通之後,花生趕緊趕了過來,茫然的看着我,我什麼話也沒多說,和花生使勁的蔣段明峰擡了進去,放進了屋子之中。
我扒開段明峰的衣服,卻是看不到絲毫傷痕,也看不出段明峰的死因,那日我看段明峰的面相,是有災厄之虞,但是似乎另有轉機,但是我沒想到,段明峰竟然便是這樣死了!
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悲意!
是誰讓段明峰死亡?是誰又讓他來到了我門口?
難道是蔣家?
想到此處,似乎除了蔣家再也沒有別的說法可以說了!
蔣家在古城的勢力可想而知,而段明峰的死多半和我有關!
從段明峰僵硬的軀體可以看出,段明峰已經死去多時,如果死去不久,那麼我還有辦法救他,但是此刻我卻是無能爲力了。
對於段明峰的死,我心裡異常難受,選了個吉時我超度了一番,讓花生唸了一番咒語,便將段明峰擇了一個好點的地方葬了下來。
而接下來的這幾天也是最爲平靜的日子,沒什麼人打擾我們,而這幾天我心中所想之事莫不是關於段明峰的死。
蔣成悅,蔣家!
就在第十天早上,蔣馨又來了。
說實話,見了蔣家的人,我此刻真的似乎沒什麼興趣打招呼,不過既然說好了幫他蔣家請龍入局,只好收拾了一番,不過段明峰的死卻是讓我心中異常忐忑,難道我最終的結果也會和他一樣嗎?
當日我已經推算出他們落成之日,所以對於蔣馨的到來我也沒什麼好驚訝的,望着按照我要求而落成的七級浮臺,我心緒起伏不斷。
當我到蔣家大門的時候,蔣成悅領着蔣氏一族衆人正在門口等着,見我來了,立馬熱情洋溢,恭敬夾着欽佩之情溢於言表,“趙先生,你可來了,這升龍道已經完成,不知道接下來我們該當如何?”
“這升龍道,又名雀臺,乃是印證喜鵲啼鳴百龍應生之兆。”我對蔣成悅說道。
“現在既然升龍道成了,你就去把譚家那女的背過來吧,然後再踏着這七級浮臺,一直爬上來,便是請龍入局。”
“就這麼簡單?”蔣成悅有點驚訝的看着我。
我只是笑了笑,“就這麼簡單。”
雖然看起來簡單,蔣成悅又怎麼知道這其中的兇險和堅信。
不過就在此時,蔣文斌卻是說話了,“趙先生,不知道我可否替我爹揹着爬這階梯,我爹都這麼大年紀了,可是經不起折騰的。”
我笑了笑說道:“你是蔣家家主還是你爹是?”
“但是萬一我爹體力不支,豈不是要鬧出人命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所以,這便須看蔣老先生最後的一分命格和誠意,真若如此,你蔣家便是徹底與兩條金龍無緣了。”
蔣馨此刻似乎也看不過去了,走上過來,憤恨的說道:“你這不是爲難我大伯麼?何況那丫頭瘋瘋癲癲的,安分不得,我看你是看不到我蔣家出事心裡不痛快。”
這話還真說道我心坎上去了,不錯,我就是想看着你蔣家出事,但是這話卻是我不能夠說道。
我搖了搖頭,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我閉起眼睛,暗自用易數和斗數起卦,推演此地風水之術、氣局玄機。
推演完之後,我看着被帶來的那丫頭,不由對蔣家的憤怒更深一步。
只見那丫頭一生骯髒,全身無一不透出一股腥臭味,衣衫不整,卻是不知道了經歷了多少悽慘之事。
“蔣老先生,記住,你背上背的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現在背的是你們蔣家風水寶局裡面的雙龍,因爲這女子乃是當年那譚先生唯一穴脈,所以也繼承了譚先生的對於此地風水寶局的風水感念,當年揹着這女孩跨上這升龍道之時,天地萬物皆會有氣脈感應,爾時仙雀飛來,且會在七級浮臺‘雀臺’上築巢。”
說到此處,我不由語調一升。
“我背的不僅僅是人,而是兩條金龍?!”蔣成悅和家人、蔣馨還有蔣文斌衆人聽得無不瞠目結舌,“還會有仙雀飛來,並且在臺階上築巢?”
“對,不過,這一切都掩於鴻蒙精氣之中,一切都在冥冥中潛移默化,我們外人都看不到。”我不由點點頭,“但是,蔣老先生,你背上的這丫頭卻能看到——”
“這丫頭不是已經瘋了嗎?她怎麼會知道?”蔣成悅愕然的問道。
“我說了,這丫頭秉承了當年佈置此局的譚先生的風水感應,到時候,請龍入局一開,到時候,這丫頭便會攜有風水金龍氣數,或者說,是那金龍看到仙雀築巢,巢成而卵生,若是到時候你感覺到你背在身上的那丫頭輕若無物只是,那麼便是雙龍戲珠重新匯聚而成,到時候便是飛龍在天,天一生水,水到風來,從此,你這陽宅風水優惠重新回到飛龍寶局,請龍入局變酸完成。”
當我說完之時,我看到蔣成悅在內的衆人無不瞠目驚悚,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已經無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我接受了蔣家錢財,唯一要做的是完成我現在該做的事情,我幫他家做事,並不代表我就屈服於他家權勢。
“趙先生果然乃是盜夢傲人,這等化解之道,果然玄妙無比,奧妙無窮,卻是老夫生平僅見,若是我家風水局重新匯聚,老夫一定好好感謝趙先生。”蔣成悅誠懇的說道。
我擺了擺手說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只要你把我的那份給我就行了。”
“趙先生,你不是說請龍入局異常兇險嗎?還有什麼隊命主有沖剋的危險嗎?”蔣文斌突然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的卻如此,如果蔣老先生揹着這丫頭踏上七級浮臺,卻是依然如開始一般,那麼必然是未見仙雀築巢,那麼必然難以匯聚雙龍戲珠,那麼便是你們蔣家再無使用此處陽宅寶局的氣運,也便是說,蔣老先生的命骨和氣運無法大洞天地法眼,那麼從此,你家這陽宅白牛再也不會有龍棲居,所謂寶穴還得有龍住,空穴難成空是山,那是恐怕我也是無能爲力了,到時候恐怕此地便會成爲一幅風惡水,人畜不寧,諸事不順。”
“啊!”蔣文斌聽到此處不由驚訝叫道。
“若是蔣老先生體力不支,或者因爲其他意外,你背上的姑娘脫手打滑而摔了下去,龍躍九淵,五雷轟頂說不準,便有一道天雷會劈着蔣老先生。當然,這只是最末之果,不定你便能逢凶化吉,化險爲夷。”
蔣成悅聽到這裡,額頭已是汗水淋漓。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仍是不能感化那兩條金龍,那麼,你這處陽宅便只能捨棄之,再另行擇地築舍了。”
我見他驚駭如此,稍一平和語氣,緩緩說道:“如果蔣老先生現在知難而退,那麼卻也別無他法,可以另覓新處,或者在此地做一處棲鳳宅,那麼也是一幅上好陽宅,當然,這個錢肯定是少補了的!”
“哎,是老夫養子不爲人,既然是老夫造的孽,那麼無論如何,老夫也要一試,即便五雷轟頂,也算對得起蔣家列祖列宗了!”
我聽到蔣成悅如此說道,心中不由一聲冷哼。
我看了一眼那丫頭,心中不由喟嘆一聲,也許我能幫的也只有到此爲止了。
我一看天色,當即說道:“那邊開始吧!”
說完,我將已經點過用神的神龍符咒貼在了蔣成悅額頭上,然後在七級浮臺連續走上左三圈,右三圈,腳下踏着鎖龍步,空中掐風水訣,口中咒語念起,揭開了此處龍脈氣運,這便算是請龍入局開始了。
隨着這一切結束,四周頓時一股潮溼氣息翻滾而來,陰風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