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黑暗之中的一聲脆響,讓我緩緩睜開眼睛。
混沌雞子?
我看着泛着灰濛濛的氣息的彈丸之物,將我和花生團團圍裹在內,不由面色沉重。
這是哪兒?
“花生,快醒醒,快醒醒!”
我使勁拍着花生的胖嘟嘟的臉孔喊着。
“咋了!”花生嘟囔着睜開惺忪的眼睛問我。
“咱們這是在哪兒?”我看着這無盡的黑暗之中,除了這一縷灰濛濛的氣息,不由問道。
“我哪知道嗎?再睡會兒嗎?我好睏?”花生說完又要睡去。
“你他孃的給老子起來。”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吼道。
這無盡的黑暗讓我不由想起當日在神淵的一幕,讓我心中生出莫名的恐懼。
“快起來,咱們往前走走,看看咱們究竟是到哪兒了?”我緩緩站起身,一把拽起花生,然後慢慢向前走去。
我此刻藉着意識感覺,此處乃是一處山谷入口。
而卻此處,我竟然感覺到了一片肅殺之意。
山谷的盡頭似乎隱約有霧氣,淡淡飄渺,如輕紗薄霧,幽美之中帶着幾分神秘。
我不由皺了皺眉,收回了意識,我決定起卦問一翻這前面一行到底是否兇險。因爲以我的感覺,也許出路便是這山谷。
我看着卦象,面色不由一沉,此卦乃是歸魂之卦,世臨官星,值月建而旺,必能隨往,但內卦反吟,定有反覆,又不宜世爻絕於申日,復又化回頭沖剋,主此行不吉,不去爲上。
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莫名的來到了此地,此刻儘管追悔不及,但是卻是沒有辦法。
不過,也有一線臨之中孚的希望,所以我決定還是進去一番。
我皺了皺眉,卻是難以抉擇。
“大哥,咱們現在改咋辦?”
“走!”
躊躇再三,我依然決定進谷一探。
不過當我倆踏入谷中的同時,我不由皺着眉朝着谷中深淵之處望去。
只見那片黑暗之中,突然遠遠傳來一聲厲嘯,一道紅光沖天而起,照亮了一片天機,然後緩緩消歿。
難道哪兒會有什麼人存在?
我看着那片天空不由眉頭一皺。
自從進入這兒之後,一片死寂。
花生看了我一眼,砸吧着嘴道:“大哥,哪兒有煙火,說不定有啥還吃的。”
“吃貨!”
我沒好氣的鄙視了一番之後,決定繼續前進。
不過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如果有生命的存在,那便一定有出路了,想到此處,我精神也不覺爲之一振,不過現在巧兒依然難見,卻是讓我如鯁在喉,說不出的不痛快。
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多久,突然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叫罵聲,憤怒的怒罵之中夾雜着詭異的如同野獸的咆哮。
隨着前進,我心中的那絲不安也越來越明顯。
因爲在前行的路上,大道兩旁逐漸的多了許多東西。
確切的說是雕塑。
千奇百怪,有的是猛獸,有的則是獸頭人身,人身獸頭的雕塑,無一不是詭異而猙獰。
這兒是什麼地方?
我和花生潛行一段之後,卻是發現,在那不遠處,赫然是一片空曠的空地,裡面建滿了各式各樣的房子,圓形的屋蓋,圓形的牆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黑暗中細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羅經陽宅?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心中一驚。
因爲此刻,我運轉內景法門,自然一掃無遺。
只見從天池沿着正子午線,此處房屋莫不是按照太易盤的模式佈置的,周天三百六十度,按照五行生剋建造這複雜的建築。
此刻我一眼望去,此地就宛如一個碩大的羅盤,擺置在此地一般。
但是除了剛纔傳來的厲嘯,此刻此地卻是一片安靜,與剛纔的吵鬧閉起來,完全是悄無人聲。
“這兒會是一處什麼樣的存在?”
我的心中大驚。
因爲確切的說,到了此地,我連一絲一毫的生機都沒有感覺到。
以前我說過,我對符咒這種東西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堆奇門要義卻是翻來覆去的讀了很多遍,而這卜卦陽宅之法,莫不是出自其中,所以我也熟悉的很。
“走,咱們進去看看。”
我拉着花生一步,一步的朝着此處進發。
我們走的很慢,走了半天,此處一切如常,沒有絲毫的生命跡象的出現,除了黑暗,便是黑暗。
不過當我一踏入這座陽宅的時候,陡然感覺到了此處的不同尋常,因爲我們一踏入第一道通道,便發現,四面八方似乎陡然之間被密密麻麻的房間包裹了。
看來此地不僅是按照太易盤佈置,而且其中更是設置了奇門遁甲,按照陽遁陰遁之法,使得此地宛如一座巨大的陣法。
一跨入此處,我便心中感覺不舒服,要想退出,依然沒可能,不由從褡褳之中取出太易盤,卻是駭然發現,此處,易盤金針晃動不已,赫然,一旦跨如此地,其中生死之禁便已打開,即便是易盤依然失去效用,因爲,按照陰遁陽遁之法佈置的奇門之法,必然打亂了其中的天地原有磁場,使得此地形成了數種或者更多的磁場的疊加。
我趕緊從懷中取出《奇門要義》一看。
這一看之下,卻使得的心中大駭。
十八冥丁羅生法陣?
當我不停地翻越過程之中,卻是被眼前的一段話驚呆了。
在衆閣教,有一種未成文的山葬陣法,叫十八脈,是一種以猴子、猩猩等靈獸爲祀物的靈陣,在盛行開山爲墓的唐代頗爲流行,其原理,是以異術爲主、機關爲輔,異術侵闖陵者之身,機關護陵槨之固,整個十八脈,要分成十八個脈眼,同護墓主安寧,但這種以動物爲主的葬地陣法最大的缺點就是有效期短,多則百年,少則十數年,即告失效。此種陣法並無定數,小到鼠犬、大到虎豹,甚至是活人,都可爲之脈眼。所以到了唐朝後期,有一些見利忘義的能人開始嘗試用童子來代替靈獸,以此加強陣法的威力,並延長有效期限,用童子布的“十八脈”,便是所謂的“十八冥丁”,由於此種做法有違天道,所以自“十八冥丁”誕生之日起,便被衆閣歷代掌教所明令禁止使用,甚至連“十八脈”也一起被禁止了,而此法便逐漸消失於時間。
而到了宋代,有茅山異徒,以奇門爲機,異術相輔,機關相成,創立了一門“十八冥丁羅生法陣”的玩意,這種陣法,不僅能夠鎮壓邪厲,也可以誅殺萬物。
而我讀着這一段話,在看着眼前的佈置,越來越覺得眼前的一幕,異常的像這玩意,心中不由一陣寒意升起。
按照我的推斷,要想離開此地,必須要走出這片羅經陽宅,但是沒想到,踏入此地,才發現此地的兇險,這哪兒是羅經陽宅,其中竟然隱藏着這麼兇險的玩意。
想到此處,我不由冷汗簌簌而下。
要想走出此地,看來不僅要破解者羅經陽宅,而且要面對那十八冥丁,儘管不知是否一切是真,但是看來此行很是兇險。
我也不知道這羅經陽宅有多少圈,而每兩層只見,便看見一座雕塑,而此刻,我細細看去,卻是發現,此地磁場理氣逆亂,不辨東西,難分八卦。
在聞聽四周陰風陣陣,氣流撕裂之聲,心中不由一抽。
按照《奇門要義》所言,一旦進入十八冥丁羅生法陣,陣法生死禁門必然大開,到時候如果三個時辰走不出去,必然成爲其中冥丁,永遠再也走不出其中。
極目望去,四周密密麻麻全是橫橫豎豎,卻是不知道腳步該邁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