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小木盒叫做八門扛屍棺?你說這盒子是那老道讓你給我的?你確定沒說笑話吧!”我有些愕然的盯着段飛鵬,好半響纔不可思議的問道。
棺一般在我的影響中,不會有這般袖珍的,這玩意也太小了點,九寸大小,有這樣的棺嗎?雖然名字很霸氣,但是再霸氣也僅僅是個盒子而已。而且最讓我不可思議的是,當年這盒子竟然是那老道讓他給我的,怎麼可能,我認識他嗎?何況這麼一個鬼名字的玩意兒?何況從一進屋我能夠察覺到,即便是段飛鵬也不知道那兒是什麼東西?既然這樣,何來是當年那老道給我的呢?
段飛鵬似乎明顯知道我心中的疑慮,頓了頓才說道:“這木盒卻是是那老道讓我給你的,至於這八門扛屍棺,是我見到此物纔想起,你可看到盒子周圍的八處紋刻。”
我按照他的指點,看了看,然後疑惑的看着他,他看了看我,繼續說道:“宅有八術,是以六十花甲子來推算和排列,傳言此術出自奇門遁甲,而這八術之中分別各有一二最爲兇險的一門,如果陰宅有這八門所在,後代子孫就會疾病死亡,犯罪遇禍,比如商家門不宜南向,徵家門不宜北向這是因爲‘商’屬‘金’,南方屬火;‘徵’屬‘火’,北方屬‘水’。水勝火,火克金,五行之氣相互不協調,所以五姓的住宅,開門各有合適的方向。誰家門向與姓氏適宜,就會富裕尊貴,吉祥昌盛;誰家門向與姓氏不適宜,就會貧窮低賤,衰弱破敗。”
我聽得不由一愣一愣的,因爲按照他的說法,人有五音,對應宅邸八術,而這八術結合五音便會因爲八術之中變化影響家門興衰,那麼即便如此,這和八門扛屍棺有什麼關係呢。
段飛鵬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不由繼續說道:“雖然五音八術乃是陽宅之術,但是因爲其中最兇殘的是八門,即便陰屍,如果開了此八門之一,也難逃厄難,而這八門更是對應八煞龍,我想關於這點你應該聽說過吧!”
我看了段飛鵬一眼,不由說道:“坎龍坤兔震山猴,艮虎離豬兌蛇頭,巽雞乾馬爲煞曜,宅墓逢之一齊休。”
段飛鵬不由珍重的說道:“不錯,八煞是以坐山論,八煞龍在地盤,八煞峰在人盤,八煞水在天盤,向水相逢也爲煞,八煞龍在艮卦,八煞峰可化煞爲權顯威嚴,向來大地都帶煞。八煞水爲禍最烈,需分清濁,以定輕重遲速。但是你可聽過那個傳說,每次八門開,八煞龍出,便會有災難四起,禍患猖獗,因此明見有兒歌唱到棺材扛棺材,惡鬼撒冥錢。”
“棺材扛棺材,惡鬼撒冥錢?”我不由皺眉問道,說實話,雖然我聽過這首童謠,但是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以前以爲是小孩子嚇唬玩耍的,但是今天聽段飛鵬的意思,似乎八門扛屍棺和這八煞龍還有這個傳說有關?
“八門因爲那般兇邪,你可知道他是和這八煞龍有關的,當日那老道曾告訴過我,他日完成第一件事情,便會明白第二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但是到了今天我才明白,造化弄人。”
我能夠感受到段飛鵬語氣中的悲愴感覺,但是我沒有信他,因爲,他的眼神。
“什麼第二件事情?”我不由遲疑的問道。
“殺了我!”段飛鵬一字一句的說道。
“啊!”我不由愕然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說這話。
我能夠看得出來,他說這話不是開玩笑,但是這不笑話嗎,我跟他無冤無仇,你讓我殺就殺呀!
“大叔,你別開玩笑了!”我不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我沒有開玩笑,當年救我的那道士告訴過我,當我完成第一件事情,便會明白第二件事情,而在剛纔的那一刻,我竟然明白了!哈哈哈!”
我看到段飛鵬竟然笑的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說實話,我也不會安慰人,我便這樣看着他。
過了些許時候,段飛鵬突然擡起頭,擦着眼角的眼淚對我說:“沒嚇到小兄弟吧!”
“沒有!”我頓了頓遲疑的問道,“段大叔,你明白了什麼?”
“鬼龍架穴暴敗之禍,枯朽陰骨凝劍血盒,血染道使逆龍入池,孽消壽盡鬼福及人。”
“那四句詩?”我疑惑的看着他。
“不錯,第一句鬼龍架穴暴敗之貨,說的便是此地風水鬼龍架穴,暴敗之禍卻不是說這個。”
段飛鵬欲言又止,盯着我看了一眼,然後說道:“至於暴敗之禍,我想應該說的是一個災難,第二句枯朽陰骨凝劍血盒,我想必然和那八門扛屍棺的一個傳說有關,傳言當年涿鹿大戰,黃帝手中神劍斬殺無數魔神,後來傳言因爲此劍魔性太過,煞氣太重,所以黃帝引八部天龍鎮壓看管,但是此劍煞氣太重,致使八部天龍成爲煞龍,而後來八部天龍爲煞氣所化,身體精元八而唯一,傳言凝練成了這世間最正義之劍?”
“最正義之劍?”我不由笑着看着段飛鵬。
“不錯,雖然這只不過是個傳說,但是傳言未必不是真,你要知道,煞氣乃是天地之間最爲破敗之氣,經過煞氣剩下的,必然是世間最爲純正之物,八部天龍軀體合二爲一,凝劍血盒,我想,這句話的意思說,這正義之劍在這盒子之中。”
“那我打開瞧瞧,到底有沒有。”想到此處,我不由伸手打算打開木盒,卻是被段飛鵬一把壓住了。
“怎麼?不能打開嗎?”我不由盯着段飛鵬。
段飛鵬點點頭說道:“現在最起碼是絕對不能。”
我不由皺起眉來,我不清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
“你要知道,最爲純正之物,自然容易招惹最爲邪惡之物,此地乃是鬼龍架穴,必然邪祟之多,煞氣之濃,如果裡面果真是那把劍,我想一出世必然被污。”
段飛鵬若有所思的斷言道。
我看了他一眼只好收起手來。
“那第三句如何解釋?”
“道使自然是你無疑,而這血,指的是人學,孽消壽盡鬼福及人,我想說的便是我的結果,不過我想我遲早會有這個結果,活了這麼多年,已經足夠了,不過這最後兩句要連起來看。”
我不由按照他的意思連起來看,果然面色一變。
“血入池,孽及人,逆龍染道使,鬼福消壽盡。”
“血入池,入得便是那風水池,孽及人,孽又爲煞,所以乃是煞氣及人,逆龍血,染道使,死後無福壽盡。”聽着段飛鵬緩緩而出,我渾身冒出一股冷氣。
“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說是,我定然會死在小兄弟之手,孽殺之氣消散,雖然死後無福,但是卻是可以讓子孫壽終而寢,這也便足矣了。小兄弟儘管不殺我,但是你要知道這是早已命中註定好的事情,誰也改不了,誰也組織部了。”
段飛鵬長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身,看了看天色,此時太陽已經中午了。
“小兄弟肯定餓了吧,咱們先去吃飯吧!”
說完便走出門外,朝着西邊的一件草屋喊了句:“秀蓮,飯菜準備的咋樣了,這都大中午了。”
“阿爹,再等一小會,馬上好了!”西邊屋子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我想做飯的肯定是那小丫頭。
十一二歲的孩子便開始做飯,這不由讓我想起了老道,想當年,似乎從我懂事起,便開始給老道洗衣做飯,回憶起老道心中一陣溫馨,一陣痠痛,讓我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當我跨出房門,看向院子中間的那風水池時,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因爲,此刻儘管有風,但是那水波不動,而關鍵的是,那彎月牙,那條很奇怪的帶子。
我擡頭看了看遠處的山,然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因爲,眼前的佈局讓我想起一個風水佈局。
斬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