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小小的“唔”的一聲,高大的男人抱着懷裡的女孩兒,像是抱着一個珍寶一樣輕輕的揉着她的後背,一張俊美逼人的側臉上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沉醉,洛錦年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眼前這個被放大了無數倍的俊臉彷彿在她的眼前不停的叫囂叫囂,明明是陌生的氣息,雖然溫和,可是還是讓人有些排斥,只是卻輕柔的像是雨落雲間,洛錦年的大腦一瞬間失去了判斷力,小小的身子任由他撈在懷裡,有着一瞬間的沉迷。
軒轅寒雪還是有一些神智的,可是偏偏懷裡的小丫頭不安分的很,偶爾扭動着身子,像是不停的放着一把有一把的火,在他的身體裡不斷的叫囂,脣齒之間還有她略帶着青澀卻足以讓人心神盪漾的味道,懷裡的小人兒偶爾輕輕的呻吟了一聲,就算是指在喉嚨裡盤旋一圈,卻足以讓他引人了許久的忍耐徹底轟塌。
“啊,不要!”察覺到眼前的男人似乎有着某中標花,就連他的眼眸裡似乎都帶着一種男人最野性的原始的掠奪,熾熱的空氣噴灑在她的脖頸上,有着一種被稱之爲是衝動的東西在空氣中蔓延,最敏感的耳後有着一點點的顫慄,她不知爲何突然害怕,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溫柔的相識一塊璞玉,可是那種陌生的氣息足以讓她激起所有的防護。
陌生的觸摸和讓人抵抗的懷抱囚禁着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小小的腦海裡有着一種深刻的抗拒在叫囂,有着一種極端的撕裂一樣的痛苦在身體裡盤旋,艱難的昂起脖子去躲避,洛錦年嫣紅的小嘴有些不由自主的低聲喃喃:“沈安——”
眼前緊緊的抱着她的男人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麼,原本已經猩紅的眼眸瞬間睜開,侵略性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最終,一點一點淡化。
寬大的臂膀一點一點鬆開,懷裡的軟香溫玉依舊是那樣的誘人,有些口乾舌燥的別開眼眸,軒轅寒雪的心臟裡有些小小的顫抖,想不到,他居然失控到這種程度。
眼前的女孩兒的脣上如同水晶般經營,閃耀着飽滿的瑩紅色,精緻的臉頰有些蒼白,三千髮絲凌亂的襯在身後,脖頸上帶着一片粉紅色的痕跡,顯然是被人大力的啃噬過,晶瑩的眼眸裡似乎有點點滴滴的眼淚在醞釀,一瞬間,刺得軒轅寒雪的眼眸有些發疼。
“年兒,這回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了。”將懷裡的小丫頭緊緊的一個擁抱,軒轅寒雪的脣邊似乎醞釀着一抹溫和的笑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勾勒起一抹溫和入獄的笑容,恍惚之中像是白馬王子一樣降臨。
洛錦年根本就是手忙腳亂,小小的心臟裡早就承受不住這麼多的事情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眸裡醞釀着些許叫囂這的衝動和勇氣,可是偏偏卻沒有膽量,纖細的小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袍不敢鬆開,原本有些倦怠的眼眸現在一旦接觸到軒轅寒雪的視線書劍會帶上幾分緊張和警惕的模樣,生怕眼前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嘴角盪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會在一次欺身而上。
“我的年兒,不要着急,我會帶你走的。”輕巧的拍了拍洛錦年的臉頰,擦去了眼角似乎醞釀開來的眼淚,軒轅寒雪的目光落向院落裡的時候,徒然帶起了一抹笑,冰冷刺骨。
沈安,也許你不會記得我,但是,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你。
你不要給我機會。
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大的閣樓裡面有着月光淒冷的味道,洛錦年被軒轅寒雪攥住手,像是一個小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抱下了閣樓,洛錦年的眼眸有着些許點點滴滴的不安醞釀開來,可是眼前的軒轅寒雪卻帶着她一點一點往前走,洛錦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鑽的死緊,纖細的小手拽着自己的衣服,洛錦年不安的大量了一下着四周。
昏暗的四周偶爾有着朦朧的燈光閃過,頭上朦朧的月亮偶爾還會耍些脾氣躲到雲層後面然後不見身影,一切的一切好象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洛錦年的心臟裡有着一個大膽地計劃在月娘娘開來,可是偏偏一擡頭就能見到軒轅寒雪的後背,溫和如玉,卻讓洛錦年不敢繼續看下去,脣齒之間似乎還有他的味道,陌生的讓人想要忍不住去擦拭。
沙沙的腳步聲在宮殿之中蔓延,大殿四周似乎有着說不出來的氛圍在飄揚。
“年王駕到——”
太監的嗓音總是可以讓人聽出來,尖銳的像是要在夜色之下劃出來一道血紅色的痕跡然後狠狠地撕裂開,不給人癒合傷口的時間和能力,一心想要置誰於死地。
啊——!
從剛纔那種幾乎要講人融入到骨頭裡的不捨和愛戀到驚慌失措的遠離,僅僅只需要一秒。
沈安的指尖似乎還帶着洛流蘇的溫度,可是眼前的女孩兒卻已經連着退了好幾步,精緻的小臉上隱約閃過一份慌張和無措,纖長的手指從沈安的手掌中拼了命的掙脫出來,生怕沾上沈安的一點味道。
“他來了,他來了!”
洛流蘇的臉頰上閃過一抹可以見得到的慌亂,隨即有些焦躁的擡頭,順着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摸了一下,像是整理一樣的從自己的髮飾一直看到裙襬,小心的擺弄了一下自己袖口處的流蘇,顯然是小小的鬆了一口氣,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扯出了一抹端莊優雅的笑容,僅僅是一秒鐘人前那個依舊端莊優雅的洛流蘇有一次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沈安的目光從一開始一秒鐘個呆泄,到轉瞬即逝的瞭然,嘴角飛快地掠過一抹淡淡的嘲諷和難以言語的悲傷,深邃的眼眸再一次望向她的時候,帶着說不出來的薄涼和淡漠:“怎麼?這麼着急跑到他的身邊麼?”
眼底裡帶着淡淡的鄙夷,沈安說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子,可是偏偏臉上還帶神聖的像是救贖天下的模樣,嘴角掛着淺笑,裝說的身子輕輕的傾向洛流蘇,眉眼之中帶着慵懶邪魅,嘴角之中盡顯妖嬈:“還真是好狠的心呢,明明剛纔還可以在我的懷裡化成一灘水,現在就可以板起一張臉裝模作樣?”
“不,沈安,你不要——”有些咬牙切齒,洛流蘇的眼角有着一抹慌亂閃過,手足無措的想後退了一步,纖長的手指提着自己的裙襬,不安的轉過頭,洛流蘇的臉龐上帶着說的出來的驚恐。
可是一轉頭,卻正巧見到門洞那裡,一抹純黑色的挺拔身影悠然的走過!
洛流蘇的心裡一緊,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妖嬈至極的笑容,彷彿剛纔那個狼狽的躲開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樣,眼波流轉之間隱約見到些許鋒利的模樣,然而一舉一動之中卻盡顯妖嬈。
棱骨分明的手指上上一秒還有着女人最妖嬈的溫度,還有她熟悉的味道,可是現在卻被淡淡的空氣冷冷的環繞,剛纔那個眼角含淚的女孩兒現在卻站在別人的面前笑顏如花巧笑嫣然,空落落的四周縈繞這淡漠的氛圍,他的眼眸醞釀着淡然的情緒,只是卻掩蓋不住眼眸之中閃過的一抹諷刺。
沈安啊沈安,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呢。
當初是誰盜了他費勁權利弄來的萬里江山圖?當初是誰爲了博年王一笑不惜在自己的府裡忍辱負重半年之久?當初是誰毅然決然的丟下他轉身離去?流蘇啊流蘇,現在我每日都在想你,只要見到一點和你有關的東西都喜怒無常,可是偏偏你對着別人笑顏如花。
妖嬈的脣邊盪漾開一抹弧度,足夠邪魅,只要看上一眼,顛倒衆生——流蘇,那還真是鐵石心腸。
脣邊勾了一抹淡然的笑容,眼前的男人依舊邪魅深邃只要看上一眼讓人心臟都開始酥麻,可是偏偏收入袖子之中的手掌越攥越緊,指節生生髮白。
“嗯?二弟?你怎麼也在這裡?”臉上依舊帶着幾分溫柔的模樣,沈年彷彿天生就是一個君子,目光望向洛流蘇的時候打折說不出來的溫柔,深邃的眼眸看上一眼就有讓人沉溺進去的模樣:“流蘇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我還以爲你會在原地手裡捧着酒杯等着我。”
明明只是一句略帶調笑一樣的話,可是聽在洛流蘇的耳朵裡,卻讓洛流蘇渾身都是一抖,柔美的嘴角扯了一抹溫和優雅的笑,腳下擦着優雅的步伐向前走了幾步,微微一個俯身:“流蘇只是想四處走走,只是不想遇見了二爺——”
話還沒有說完,洛流蘇的身影猛地一晃,在睜開眼眸時,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年王擡手拽到了懷裡,動作自然但是卻霸道的讓人難以接受。
身後跟着的丫鬟們都低下了頭,誰也不敢擡眼去看,就算是說的什麼“義父義女”又怎樣?皇宮貴族玩的手段他們可是見多了,說不定是什麼樣的曖昧關係。
年王的脣邊盪漾着一摸淡然的笑意,擡手挽着洛流蘇,眉眼晴朗如畫:“以後記得等我,自己亂走,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