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王要見她,那麼一瞬間,輕靈覺得,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值了,只爲了讓那個女人付出生命來賠償。
她特意精心的熟悉打扮了一番,馬不停蹄地趕來的時候,恰好見到沈安目光淡漠,噙着一抹淡漠的笑容,靠在椅子上的魅惑模樣。
輕靈實際上是有一瞬間的心虛和後悔的,她明白那羣男人會將那個柔軟的女孩兒怎樣,她也清楚那個女孩兒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可是,當輕靈見到眼前着一抹深邃慵懶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將所有的所有都給排除了自己的腦海,想着,這可能就是真正的愛情吧?不管人家是什麼反映不管人家是什麼態度,可是自己卻怎樣都放不下。
她從出現在門口,整個人就是極度興奮的,想着,果然,王爺是想起來她的好了對麼?王爺是記起來她來了,而那個女孩兒,就要永遠的消失在這裡了,以後,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出現了,王爺,也不會在把自己趕出去了!
想着,似乎是興奮起來,輕靈從門口壓抑着自己的興奮,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優雅的模樣,向着沈安走過去,每一個步伐似乎都瀰漫着一種淡淡的優雅的感覺,似乎還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優雅的模樣,看得人心曠神怡。
所以,就連那柄匕首在她的臉上劃過的弧線,都美的驚心動魄。
輕靈是見到了那一把閃耀着銀光的匕首的,她只是沒想到,或者說,就算是見到了那柄匕首,她也沒相信,這柄匕首真的會在自己的臉上留下痕跡,真的會毀了自己的臉!
“王爺,王爺——!你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輕靈匍匐在地上,精緻的臉頰上帶起來一抹蒼白的顏色,鮮血混合着絕望在空氣中散發出來,有着一種被稱之爲是殘忍的東西逐漸的瀰漫開來,輕靈絕望的哭泣着,似乎淚光點點混合着悲傷,卻又不甘心的擡頭,想要眼前的男人給一個說法。
“我爲什麼這麼對你?”沈安的目光閃過一秒鐘的深沉,目光盈盈之中,有着一抹冷冽閃過,籠罩在眼前的女人的身上,恍惚之中,有着淡淡的殘忍和血腥醞釀開來,一點絕望,凝繞在輕靈的眼眸之中。
“你自己不清楚麼?還是你覺得,你可以瞞天過海?”冷冷的嗤笑一聲,沈安的眼眸似乎閃過幾分說不出來的凌然,冷的像是要將他身上的骨頭都給敲掉,一層一層,最終只剩下跳動的血肉。
“王爺,我,我——”輕靈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喉嚨邊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從一開始,這就是對的,從一開始,她確實就是找了那些人來,只是卻沒想到,真的東窗事發,只有這麼一點點時間。
“輕靈,我也未曾想過,你會有這樣的手段。”深邃的眼眸動了動,帶着幾分情緒,籠罩着眼前這個清秀絕倫的女孩兒,就算是臉上有着些許傷痕,可是完全不遮蓋她的魅力,她是輕靈一族的王,渾身都有着高傲的血統,讓人看一眼都覺得驚人,就算是現在跌倒在地上,也有這樣的絕美。
輕靈沒有說話,只是擡起頭的時候,目光盈盈之中帶着掙扎和淡淡的情緒,流轉之中似乎有着絕望的感覺縈繞,尖銳的冷,要刺穿心臟。
“既然這樣,那麼,就接受一樣的懲罰吧。”沈安的目光閃過一抹凌然,明明那樣淡漠的表情,明明看起來風雲不動波瀾不驚,可是那種從骨子裡冒出來得狠辣,卻讓輕靈一瞬間骨頭都發寒!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驚悚的瞪大了眼睛,輕靈怕的渾身發抖,不停的向後退,可是雙手撐在地板上,卻也只能挪動那麼一點地方,鮮血順着臉頰滑落,在地板上勾勒出一圈兒冷漠的痕跡。
“不,沈安,不!不——”腦海裡閃過那樣醜陋的畫面,輕靈的身子居然在抖,感覺到自己的所有勇氣和信念都被踐踏,所有的自尊灰飛煙滅:“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不會的,你不會的——!”
驚慌失措的向後躲,輕靈瞪着一雙眼睛,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就要在現在結束自己的所有,有些不敢置信的用手捂着胸口,輕靈輕聲的說道:“沈安,你真的,就因爲那個女人,而讓我死麼?”
“輕靈,人總是要爲自己做出來的事情負責的,你說,對不對?”足夠冷漠的視線落到地上的女人的身上,沈安的眼眸麼有多少情感波動,只是眼眸流轉之中一片陰冷,扯了一抹顛倒衆生的笑,淡漠的聲音悄然傳出:“把她給我帶下去,交給你們,死活不論。”
地上的女人臉色慘白的很,只是驚恐的看着他,眼眸流轉之中有着些許不甘願的神色,還有着一種足夠絕望的姿態流轉,只是卻已經說不出拉什麼了,只能任憑眼淚沖刷。
交給你們,死活不論。
щщщ¸TTKдN¸CΟ 一句話,讓屋子裡面的侍衛臉色微微的變了一變,他們的主子不是個善類,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只是眼前的女人,真的陪伴了他太久太久,想着,就算是這樣,可能都無法打動他吧?既然做錯了事情,不就是應該接受懲罰麼?
不管這懲罰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也不管這懲罰會將人淪落到什麼樣的境地,既然做了,就要有承受懲罰的勇氣。
輕靈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只是任憑身邊的侍衛把她扯起來,狼狽之中像是猛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眼眸裡有着一種絕望的到了頂點的即將死亡的光芒,迸發着,有着些許撕心裂肺的痛楚,侍衛大力的撕扯,讓輕靈的胸前的衣服破碎開來,暴露出一片凝脂一樣的皮膚,輕靈驚叫一聲去掩蓋胸口的春光,可是恰巧被侍衛大力的抓住,狼狽的跌到在地上,眼淚像是止不住的留下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到今天這樣一副境地,就算是當初高傲的離開這裡,輕靈也一直堅信,堅信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更加高傲的回來,只是卻沒有想到,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很久之前,她也見過別的女人被用更加殘忍的方法處死,可是那個時候,輕靈卻從來不覺得殘忍,大概是生在輕靈一族,從小就被當作是王室繼承人,對於這種血腥,有一種天生的抵抗。
想着,嘴角扯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她明明是輕靈一族的王者,可是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難道,這不就是自己的罪過麼?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陽光初現,感覺到額頭上有一點細密的汗珠滲透出來,洛錦年陷入昏睡之中,卻也能夠觸摸到哪一點點溫和的溼意,有些朦朧的睜開眼眸,卻正見到月牙兒纖細嬌小的模樣,一隻手拿着毛巾,輕輕的擦着她的額頭,眼眸裡似乎都帶着一點笑容,洛錦年看的有些心暖,想要扯一抹笑容給她,可是偏偏覺得渾身乏力,就連扯一抹笑,似乎都要耗費掉全身的精力。
“小主,要不要喝點水?”手裡的毛巾順着洛錦年的臉頰轉了一圈兒,柔柔的對着洛錦年笑着,嘴上雖然問着,可是手上已經將那水杯端了過來,動作柔軟的拉着洛錦年的身子,一點一點向上擡。
小小的身子在寬大的牀榻裡面凹陷進去一些,柔軟的模樣,卻帶着一點血腥味兒,隨着月牙兒的動作,洛錦年有些小心的動了動身子,可是卻有些意外的扯到了自己的肩膀,洛錦年“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恍惚之中才意識到了什麼,自己的肩膀被燙的鮮血淋漓。
嘴角扯了一抹諷刺的笑容,果然啊,她這個命就是犯了火了對麼?從一開始見到了沈安,就被大夫人一盆子火盆扣下來,然後呢,被沈安在脖子上燙了個烙印,現在啊?又被燙了個肩膀,到底是要留下多少疤痕才肯罷休?
“小主,弄疼你了?”月牙兒有些愧疚的看着她,隨機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小心翼翼,想着,這麼一個甜美柔軟的小人兒,簡直美到了極點,怎麼有人捨得這樣殘忍的去傷害?
洛錦年有些蒼白的笑着,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只是配合的喝了一口水,感覺到水潤的感覺在喉嚨裡瀰漫開來,可是半個身子卻都僵持着,感覺得到身體裡傳來的疼痛,洛錦年怎樣也不敢劇烈的動,小心翼翼的挪動身子,冷汗浸身,身上只有一個貼身的肚兜,身上到處都可以見到青紫的痕跡,還有些許猙獰的傷口,瀰漫着一種金創藥的味道,洛錦年只覺得渾身虛軟,恐怕動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了吧?想着,連嘆氣都好像收了力氣。
“月牙兒,我想要出去轉轉。”盯着窗外有些和熙的模樣,顯然已經是春天要來了,想着她剛剛來的時候,還是九月刺骨寒,可是現在,外面甚至都有了花蟲鳥鳴,果然,已經是又一個春天了,對麼?
“小主,你的身子骨還麼有好,還是不要出去了。”月牙兒想着,微微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反駁回來,不是因爲這個女孩兒看起來還是很柔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