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到她的額頭上,像是要烙下血腥的痕跡:“錦年,還是你覺得,我可能真的就大發善心,就讓你這麼離開本王麼?是你太天真了,還是本王對你一直都這麼善良?在或者,你覺得,你走了之後,你那麼多的青樓姐妹,能夠完好無損的走出去嗎?”
俊朗邪魅的男子,每一句話都要講洛錦年的心臟刺穿。
洛錦年被沈安這樣裝若瘋狂的模樣逼迫的幾乎都說不出來話,只能一點一點的向後退,擡起頭來就能見到沈安雙目充血的模樣,他說話的時候好像都帶着血腥的氣息,宛若是草原之上的一頭餓狼,帶着幾乎要將人的皮肉餐食掉的血腥和殘暴,洛錦年驚慌失措的就想要躲開,可是卻被他抱的更緊,幾乎容入骨髓!
“不要,沈安,停下——”被他抱得這樣緊,洛錦年感覺到手上一陣顫抖,纖細的身子猛地一僵,洛錦年纔想到自己的手中還抓着一個尖銳的簪子!她的手骨猛烈的顫抖起來,想要把自己手中的簪子拽出來,可是卻被沈安拽的更緊,洛錦年大聲的叫着哭喊着,卻被沈安全都盡數吞到了脣舌之中,他就那樣囚禁着她的小手,好像從未鬆開。
“停下,沈安,我求你了,你停下——”洛錦年哭喊着,纖細的小手不停的掙扎,想要從沈安的手掌之中掙脫開來,可是偏偏他的手心滾燙,將她的小手握的好緊,怎樣都不肯鬆開。
“沈安,你停下,不要,沈安——”鮮血混合着一點汗水,洛錦年滿身的冷汗,眼睜睜的看着沈安的胸膛,一點血液悄然的瀰漫開來,空氣中都是這樣赤,裸裸的血腥味兒,他只用一隻手,就控制住了洛錦年的身子,洛錦年只能用自己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聲音嘶啞淚水朦朧,卻是依舊無法阻止他的動作:“求你了,沈安,沈安!”
她好害怕,心裡是一陣陣的絞痛,手指再抖,卻也阻止不了他的動作。
“沈安,鬆開,我求你了,你會死的,你會死的!沈安,會死的!鬆開,鬆開——!”她掙扎着,聲嘶力竭的大喊,淚水混合着汗水流下,手中的簪子已經被他刺進去了一半,尖銳的疼痛洛錦年簡直都可以親身體會,每一次顫抖都會傳來一點皮肉撕裂的聲音,鮮血從哪小口之中爭先恐後的冒出來,順着她的之間流淌,洛錦年怕的要命,掙扎,卻毫無作用。
洛錦年顯然現在連呼吸都覺得疼了,癱軟在那裡淚眼朦朧,任由沈安擺佈,他忍着疼,有些清冷的目光看下去,恰好見到洛錦年滿面淚水迷茫無助的模樣,感覺得到她纖細的身子在顫抖,還有一種幾乎要穿透人心的情緒在蔓延。
她擡起淚眼朦朧的眼眸,只能見到沈安一臉淡漠的模樣,清冷的目光好像沒有波瀾,這尖銳的簪子依舊在他的皮肉裡,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他的所有陰霾好象都在一瞬間籠罩過來,就像是初始的時候,那樣邪魅慵懶卻又血腥殘暴,幾乎都要穿透她的心臟,明明他的胸膛鮮血淋漓,明明她只要一用力,他就會被重傷,可是卻依舊氣若游絲的堅定的說着“不可能”,洛錦年滿是憤恨的眼眸就這樣擡起,那樣的血腥在很久以前是落到她的身上的,現在落到了他的身上,卻依舊讓她心疼不已。
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他可以將所有的利刃都放到她的手裡,任由她去傷害,就算是死在她的手裡也在所不惜,那樣濃重的血腥卻好象是根本看不見一樣,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被她上海城什麼樣子,更不在乎那一條性命,他只是要用一種方式來賭,賭她不敢下手,賭她會懊惱會害怕,賭她的心做不出選擇,用一種方式來纏着她,就算是不擇手段就算是卑鄙無恥,那也罷了。
深邃的眼眸落到她的身上,他靠近她柔嫩的臉頰,俊朗逼人的臉頰上帶着幾分蒼白,隱約還有些許冷冽,他將她深深的凝望到自己的目光之中,恨不得就這樣吞下去:“錦年,我們數到那裡了?”
洛錦年相識才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驚恐的瞪大了眼眸,可是他卻好象是未曾看見一樣,依舊是一副風情輕雲淡的模樣。
“我們數到二了,錦年。”他的手掌順着她的頭顱落下,撫摸着她的長髮,帶着勢不可擋的銳利,洛錦年驚慌失措的想要躲開他的觸碰,眼眸裡有着一點驚駭流露出來,她不要,她不要這樣留在他的身邊,不管是爲了什麼,就算是她捨不得也不可以,她不能接受,眼睜睜的見着他娶了那個女人,眼睜睜的見着他有了一個王妃,而她卻什麼都不是!
憑什麼?憑什麼!她不要留在他的身邊,不要以這種方式留在他的身邊!洛雅姬的腦海裡有着一陣陣咆哮,整個人都有些暈眩,她顫抖着向後靠,擡起頭來卻能見到他冷冽的眼眸,她咬的下脣都開始微微滲出血跡,狼狽不堪的吼着:“沈安,你不要逼我,我不會留下的,你不要逼我,王八蛋,沈安你去死吧!”
滾燙的淚水混合着嘶啞的聲音,帶着撕心裂肺的腔調,她呆呆的癱軟在地上,近在咫尺的男人卻帶着渾然天成的氣場。
“一。”最後一個倒計時,還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那樣俊朗逼人的眼眸裡,沉澱着濃濃的愛戀和溫暖,一眼看過去都要讓人沉淪,他霸道的將她將她攔在自己的懷裡,寬大的手掌狠狠地握住她白嫩得小手,將那簪子從自己的胸膛之中狠狠地拔了出來!
尖銳的簪子從他的身體之內被狠辣的拔出來,鮮血猛然冒出來,那簪子的頂端沾染着血跡和點點的寒光,大概是因爲沾染了血腥和濃濃的獻血,洛錦年根本就抓不住那個小巧的簪子,猛然砸在地上,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有一點血跡從哪簪子上迸濺下來,砸在地板上,一片血色爛漫的模樣。
有着一種巨大的壓迫感猛然鋪天蓋地而來,洛雅姬被沈安抱在懷裡,近距離的貼着他的胸膛,能夠感覺到他的胸膛上心臟劇烈的跳動,還有那依舊在瀰漫開來的血腥味兒,莫名的就沒有勇氣去面對,幾乎是拖着癱軟的身子,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站起來,轉身艱難的爬起來,動作很艱難,可是她卻做的很迅速。
她要逃,要逃離這個地方,趁着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能跑多遠跑多遠,永遠也不要回來,他的溫柔他的愛戀他的不捨他的霸道,她永遠都不要看見,就算是今生今世永不見面。
沈安被洛錦年的身子撞的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向後退了一些,肩膀上剛剛被刺的地方像是撕裂開來了一樣,可是他顧不了這些,深邃的目光凝望着那個小巧的影子,如同是脫兔一樣,毫不猶豫的要逃離出他溫暖的範圍。
洛錦年慌不擇路,對着那大門便跑了出去,可是還未曾到達,就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道,血腥味兒混合着一點男子特有的古龍的香味,洛錦年被拽的倒飛回去,後背狠狠地砸進他的胸膛上,身後的男子悶哼一聲,顯然這樣的力道讓他剛剛受傷的胸膛承受不住,洛錦年慌亂之中用力的掙扎,卻猛然對上他鐵青的臉頰,被他用更加大的力道摁了回去,那樣大力的樣子,幾乎讓洛錦年無法掙脫。
“沈安!”洛錦年被他拽的一個踉蹌,直直的撞進他的胸膛,洛錦年有些狼狽的躲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他受傷的心臟,可是沈安卻是毫不在意的模樣,只是伸出他滿是鮮血的手掌,順着她的臉頰握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壓倒自己的胸膛上,有些嗜血的眼眸裡倒映着洛錦年清澈的目光,他有些發狠的貼在她的耳朵上,咬牙切齒的扔出兩句話:“真是可惜了,錦年,我死不了,你還能往哪裡逃?”
洛錦年敢覺的到他噴薄而出的鮮血,她有些踉蹌的後退,雖然明知道這樣的傷害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致命傷,他滿身的傷疤何曾差了這麼一點?可是見着他滿身鮮血的樣子,洛錦年就覺得渾身發抖止不住的害怕,可是她一擡頭,卻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他滿是熾熱的眼眸,有着一種火熱的感覺瀰漫在四周。
“錦年,本王愛你。”沈安的聲音有些沙啞,瀰漫在她的耳邊,像是要順着風吹散一樣,卻結結實實的全都落到她的耳框裡,眼眸裡帶着十足的疼愛和疼惜,幾乎要將她的模樣刻到心裡:“本王愛你,答應本王,不要離開本王,就算是那個女人也一樣,她是公主,但是,只有你纔是本王的王妃。”
大概是因爲身上的傷口撕扯着他的神經,讓他有着一瞬間的失神,可是當他擁抱着她的時候,好象是全世界都在他的懷裡,莫名的,他就有一種安定的感覺,怎樣都不想放手,就算是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嬌嫩的身子被他以一種霸道的姿態抱在懷裡,那種血腥味兒好像要衝着她的鼻子縈繞,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