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雅姬不由自主的笑了一笑,大概是因爲孩子吧?每一個有了孩子的母親,都是一個天使,恨不得用自己生平的所有去保護自己的孩子,去照顧自己的孩子,生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和危險,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要咬着牙自己扛下去,就像是羅流蘇一陽,就這種到人家院子裡來的事情,可能以前就做了無數遍,可是懷孕了之後,卻不由自主的開始覺得慌亂。
這大概就是因爲懷孕了吧?肚子裡面有了一個小寶寶,有了一個新的生命,不管做什麼,都會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傷害到自己的孩子,可是,天下的母親都是這個樣子的,那,天下的父親,也都是這個樣子嗎?
腦海裡像是突然多了什麼東西,雅姬覺得自己渾身都有些發冷,可是卻不由自主的香氣這麼多年來,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母親爲了保護自己,幾乎費勁了心思,就算是在族裡面地位越來越低,可是,她卻依舊保護自己不受到一定點的傷害,就算是被人嘲笑了,她也不允許自己受到委屈。
這大概就是母親吧?可是,父親呢?那個男人呢?
大概是從小就沒有他的印象,雅姬想了想,最終也放棄了,只是心裡卻堅定了什麼,既然你很久之前虧錢了我們母女,那麼,你現在就補償回來吧,用你的生命去補償。
“好吧,既然妹妹堅持,姐姐就回去努力一下,一定不會虧了妹妹這副藥材。”聲音頓了頓,雅姬也不再推遲,畢竟,她現在,是真的要爲自己的孩子努力了,不因爲逼的,就因爲他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二兩肉。
“那,就不送姐姐了。”頓了頓,雅姬也不再堅持,順便看了一眼門口,很好,正好是了無人煙的時候,適合洛流蘇就這麼離開,而且自己院子的附近也沒什麼人,雖然也有沈安派過來的侍衛喝暗衛,但是都被自己的暗衛收拾的差不多了,這也是爲什麼洛流蘇能夠這麼簡單的進來的原因了。
一直到洛流蘇走了之後好久,雅姬才漸漸平復自己的心情。
大概是因爲想起了那個男人吧?雅姬一直在心底裡,很恨那個男人,因爲他的無能,因爲他的拋棄,因爲他要追求那什麼所謂的自由和愛情,而將自己母女置於一種幾乎是沒有任何出路的境界裡。
這麼多年來,吃了多少苦守了多少淚,多少白眼和辛辣的諷刺,最後,她們母女都嚥下去了,只希望最後有一個完美的出路,一直到現在,他們終於有實力了,有實力照顧好自己,也有實力,爲自己討回來一個公平。
月琳琅,給我們一個公平吧。
時間像是一點一點流逝,最終只剩下白駒過耳,像是深夜。
窗外響起了三聲貓叫,兩短一長。
雅姬的目光猛地一凝,下一秒,半開的窗戶跳進來一個人影,很佝僂,但是身影靈活,幾下子就乾淨利落的進來,甚至連一點塵土都沒有帶起來。
步伐很輕,來了之後,直接跪在雅姬的面前,異常尊敬的行禮。
"主上,屬下來遲。"那大概是年過五十的一個老頭子,垂着頭,一臉恭敬的說着,聲音很小,還有些沙啞,趁着漫天的月色,還有一點莫名的陰冷的感覺。
雅姬的眼眸動了動,看着自己面前的老人,眼眸裡有一點莫名的情緒,這老人渾身都很乾瘦,好像是一丁點肉都沒有,一雙眼眸有些混沌,透着一點點迷茫的光,襯得哪一張老臉越發的乾瘦,灰褐色的臉皮上還有一點斑點,看上去像是死屍一樣。
還好,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屍體腐爛的味道,要不然一定會被人當成是什麼死屍死而不僵,又復活了之類的話呢。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深呼吸,一雙深褐色的眼眸裡醞釀着淡淡的情緒,雅姬有些艱難地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窗外,窗外音樂有一些人影閃過,只是雅姬不想去探查,因爲那些人,都是有目的的。
他們有自己的目的,而自己,也有自己的目的,這麼多的目的,總會影響到事情的發展,而現在,對於沈城來說,自然是越亂越好,越亂,給他們的機會就越多,越亂,越有利於他們的事情的發展,越亂,他們越能撈到一些好處,越有利於他們的發展。
亂世出英雄,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只有大哥天時地利人和都達到了,他們纔能有一定的機會去努力。
“回主上,事情辦好了。”依舊是沙啞的聲音,只是這個老人說着說着,佝僂下了自己的腰,就像是一輩子都聽不起來腰肢一樣,讓人看着看着,就想起來在家裡做活的老父親,一輩子的計量,也是被全家人的生計壓抑跟本擡不起來。
“嗯,調查的還順利麼?”纖纖玉指輕輕地動了動,雅姬眉頭輕皺,看着自己面前的老人 ,有一點不致命的疑惑,這沈城之內多得是勢力,怎麼自己這搬起事情來就這麼容易?當初以爲自己要辦事情的話一定會麻煩很多,甚至要付出一些不小的代價,怎麼聽現在這麼說,好像是胸有成竹?
“很順利。”那老頭依舊是佝僂着自己的脊樑,垂着頭,想着自己今天得到的消息反饋和自己那些屬下做的事情,也有一點驚喜之中的疑惑:“事情有些太順利了,讓老朽也有些吃驚,可是偏偏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能,是我們想得太多了吧,也許,根本沒有那麼困難,畢竟,誰都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最近身邊的暗衛們辦事都放開了不少了,畢竟,太過於小心謹慎,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那老頭說着說着,還漸漸地扯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貼在那張樹皮一樣的臉上還真是惟妙惟肖,有些得意洋洋的站在那裡,然後滔滔不絕的跟雅姬說着什麼佈置之類的話,雖然他說話的時候頗有幾分洋洋自得的意思,可是言語之間表達清楚,三言兩語就將所有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層次乾淨,顯然是一個幹練的人。
“嗯,既然有譚老把關,本宮也放心不少,譚老萬事小心,可不要操之過急。”將這老者臉上洋洋得意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只是雅姬卻未曾有什麼多餘的囑咐,只是這一局囑託,看上去頗有幾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姿態。
那老者聽到雅姬這麼放心的囑託自己,也是頗爲高興,昂起頭來鼻子都能翹到天上去,頗有一副牛逼的姿態,昂着八字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戶,然後才腳不沾地的飛奔而去。
雅姬一直坐在原地,手中拿着一個茶杯,目送了那個佝僂的老者走了之後,才優哉遊哉的吹了吹自己手中的茶杯上的熱氣兒,順手,纖纖玉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很小聲,但是,卻像是有魔力一樣,那輕敲桌面的聲音,像是傳出了很遠很遠。
一直過了許久,好像有一個時辰,好像是兩個時辰,又好像只是一瞬間,雅姬的面前有出現了一個人,像是一瞬間出現,郵箱是原本就在那裡的,讓人忍不住去探尋一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但是,這個人卻看不出來男女老少,因爲她的身上有一個諾大的斗篷,遮蓋住了他的臉頰,甚至整個身子都被籠罩在那斗篷之中,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身體曲線,更別提那張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臉了。
“劉老,你覺得,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啊?”像是過了亙古,雅姬才大膽的擡起頭來,目光順着窗戶落了出去,好像是在抗他剛剛翻窗戶跑出去的譚老,又好像是自願自愛,什麼東西都沒看一樣。
“對不對,對不對,那有什麼對錯之分啊?”嘴裡叨咕着“對不對”,“對不對”,叨咕了還幾句,一聲長嘆,臉色像是垮下來了一樣,那人的身影佝僂了幾分,聽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滄桑,只不過卻帶着幾分凌然的正氣。
“縱然沒有對錯之分,可是,本宮這樣做,確實是有些對不起他們了,他們,畢竟也是爲了我們少數逆組的未來。”有些幽怨的嘆了一口氣,雅姬纖細的身子動了動,夜色之下,更顯妖嬈姿態。
、大概是聽到了壓機的聲音,那老者擡起頭來,只能見到斗篷下面有一雙渾濁的眼眸,看不太清楚,好像是萌了一層紗,模模糊糊朦朦朧朧,只是被他的眼眸注視着,好像有一種來自心靈上的疲倦,讓人忍不住去深深的休息,將所有的不滿都遺忘在自己的腦後。
不去想,不去想,將所有陰謀詭計都忘掉,將所有痛苦裡程都忘掉,將所有艱難苦很都忘掉,只爲了靠在牀上,能夠有一瞬間的安心和溫暖。
雅姬淡淡的呼吸了一口氣,確實轉瞬之間,就從這種朦朧的狀態之中甦醒了過來,有些淡漠的視線,順着空氣,落到了眼前一身斗篷的人的身上,隱約有一些探尋的感覺,在夜色繚繞之下,甚至還有一些莫名的陰森。
“劉老,吩咐下去吧,不用手軟。”像是好不容易纔下定了決心,雅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