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女孩兒,應該就是少數逆族的公主,現在的安王妃,雅姬!也就是這一次,擺脫自己搞清楚年貴妃的所有的事情的女子!
洛流蘇想着想這,突然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想着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不由的有一點驚慌,自己靠在牀榻上,好好的將思路捋清楚。
若不是這個消息是從自己的總部傳出來的,洛流蘇一定會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可信度,可是現在,這個消息明白這是從自己的總部傳來的,還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鴿子,還是組織上特有的傳訊手法,無論如何都做不的假,若是說別人的消息可能會出錯,洛流蘇還是信得,可是自己的組織,是軒轅寒雪一手打造出來的,從傳信到收集,那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就算是有錯誤,也一定不會超過百分之五!
斟酌了一下,洛流蘇還是點起了一根蠟燭,把那書信燒的乾乾淨淨,然後放哪鴿子離開,纖細較小的身子,站在窗口之前靜靜地佇立了好久,像是在思考什麼,又想是,一直都在發呆。
時間一點一點溜走轉瞬之間,已經是接近黑夜了,洛流蘇斂了斂眼眸,心裡想着,現在時間應該到了,王爺,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回來了。
果然,剛剛起身,門外就走進來一個雄偉的影子,一眼看過去正是那年王。
一身儒雅長袍,身材高挑模樣俊俏,活像是個謫仙一樣的人兒,洛流蘇站在門口迎接,看着看着,居然就有些癡迷了,想着,這樣一個俊美的男子,對自己又是忠心耿耿,況且,自己還懷了孩子,要不然,真的就這樣假戲真做了,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兒?
心裡狠狠的一顫大概是因爲自己剛纔的想法,可是,目光在落到沈年的臉上,洛流蘇卻突然呆住了。
沈年的臉龐,和年貴妃有三分相似,舉止之間,都是雍容華貴悠然自得的模樣,一眼看過去赫然就是母子的樣子,只是,沈年眉間稍冷,帶着一種決絕的感覺,一挑,大有將蒼生任爲己任的感覺,大義凌然之中又帶着滿面淡然,就像是個德高望重看透生死的老者,可是偏偏,又有拯救蒼生的銳氣和豪氣,一眼看過去居然多了幾分味道。
只是,洛流蘇身影一晃,看向沈年的目光多了幾分不敢置信。
沈年的眉眼,和雅姬,居然有這幾分相似!特別是那眼眸流轉的瞬間,居然帶着渾然天成的味道!若不是自己和沈年接觸的時間足夠久,恐怕還看不出來沈年身上這種特殊的氣場呢!
心裡一頓,洛流蘇一下子想起了雅姬,雅姬想自己要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是又什麼事情吧?自己若是真的給了,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也是未可知,畢竟,誰都不能猜到,下一步,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亦或者,事情會有着什麼樣的轉機。
心裡想着洛流蘇一陣猶豫,可是就猶豫着呢,年王已經從遠處施施然的走上來了。
“流蘇在想些什麼啊?看到本王都不說話了麼?”一陣心疼的目光,年王擡手,輕輕的撫摸着洛流蘇的臉頰,帶着些許愛戀的說道:“流蘇,你要好好休息,現在已經是娛樂孩子的人了,怎麼還能這麼大意呢?若是一不小心受了風寒,更趕上你懷孕,日後會對身體不好的,流蘇,你可真是讓本王操心啊!”
說着,年王自顧自的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脫下來,輕輕的披在洛流蘇的肩膀上,攔着洛流蘇的肩膀,帶着她向着屋子裡面走,一邊走,年王一邊小心的說着什麼,像是聲音很小的樣子,生怕驚動了洛流蘇一樣,那樣的小心翼翼,看的身後跟這兒的丫鬟都覺得羨慕,看了看洛流蘇,不由的目光都有幾分嫉妒。
女人嘛,天生就是嫉妒和羨慕的集合體,看不得別人比自己更好,特別是如此受一個男人的寵愛的時候,特別,這個男人還是自己親身伺候的男人。
洛流蘇自然察覺得到身後那種嫉妒羨慕的目光,也能感覺到那些女人們對自己的惡意,可是,她一偏頭,就能見到年王深邃的側臉,如玉一般溫暖的模樣,看得她心裡發暖,只是看上一眼,就覺得,自己不管受了什麼苦,大概都是可以承受的吧?有着一個男人這麼這麼不顧一切的愛自己,還有什麼不值得自己去期待呢?
夜色繚繞時光安好。
寧靜的偏院,少女慵懶的靠在樹邊,像是要沉睡過去的模樣,可是雙眸動了動,最終又掩蓋了下去,那種眼眸裡一瞬間的光輝,帶着一點異樣的慵懶和邪魅。
離着遠遠的,月血紅就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影子,靠在樹上,像是要睡着了一樣,只是手裡抓着一個小巧的蠟燭,她輕輕地點燃,有一點光芒映照在她的臉頰上,燭火溫暖的光芒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邊多了一圈的蠟燭,將她纖細的身子包圍在裡面,讓人看着偶一種異樣的衝動,想要過去,擁抱,擁有。
只是他不敢有所動作,他害怕驚擾到那個妖嬈的小人兒,也害怕,讓院落之外那些守夜的人們聽到他的聲音,外面守着的人,大概是沈安的心腹把?一個個兒雖說算不上是絕頂高手,但是卻是實打實的紀律嚴明,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的從一邊繞過來,本來想等着他們之中的那個人懈怠了或者是懶散了,自己偷偷地穿進去,可是卻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可能,這一羣人都小心翼翼的要命,就好像是這裡面的人不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兒,反而是一個什麼絕世大魔頭一樣。
而那少女,手裡捧着一個蠟燭,身邊都是圍繞了一圈的蠟燭,她小心翼翼的燃燒着,異常尊敬的將那些蠟燭都圍繞在身側,然後垂首,雙手合十,手中捧着一個燃燒的小蠟燭,在空中散發着一點點光明的味道。
她逐漸安靜下來,動都不動一下,身邊的燭火妖嬈額綻放着,搖曳着光芒,妖嬈的樣子恍惚像是女子的裙襬,而那少女,恬靜的跪在一羣燭火之中,姿態虔誠的要命。
月血紅有些忍耐不住,想要找個時機竄上去,和這個丫頭訴說一下什麼思念之類的話。只是還沒來得及月血紅去動彈,門口突然多了一個影子。
慵懶邪魅的男子,一如既往的魅惑的味道,從遠處走來,接近那個妖嬈的女孩。
少年靠在牆上,有這一瞬間的目瞪口呆,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吧,少年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而沈安,也邁着緩慢的步伐,漸漸的接近她。
像是感覺到了身後的人的接近,洛錦年身形動了動,可是還沒來得及回過頭,便被那寬大的懷抱所擁抱,暖暖的味道瀰漫在身邊,帶着讓人心暖的感覺,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淹沒的溫暖,她不想動,任由那溫暖把自己包圍。
察覺得到他,可是洛錦年還是不想搭理,只是垂了眼眸,不去看他,聲線帶着一如既往的冷清:“你怎麼在這裡?”
沈安的動作一頓,心裡一痛,垂首就能見到她冷漠的樣子,他像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呼吸:“錦年,本王好想你,本王好想你——”
只是,他卻不敢吻她。
不敢。
知道她心裡滿滿的恨意,知道她的不情願知道她的厭惡,他不敢動。
“這是風俗?”他的手掌很寬厚,從半空中襲來,握住洛錦年的小手,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裡看着滿地的蠟燭,皺眉,像是在想,沈城之中,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風俗。
熾熱的溫度從手掌中傳來,暖暖的很貼心,可是,握住手掌,卻讓洛錦年覺得一陣酸澀透頂,這樣的溫度,大概別人也是曾經享受過的吧?
她輕巧的抽回自己的手,雖然那種溫度讓她迷戀,只是她抽手抽的乾淨利落:“算是吧,只是一個小小的安慰而已。”
是她用來安慰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儀式。
她也還是一時興起,像是從遙遠的記憶裡冒出來了什麼,想起來很小的時候,總是和青樓裡的人作者這樣的遊戲,說是拿着一圈蠟燭將自己包圍,祈禱月色的時候,接下來的日子,就會變得很是順利。
最起碼,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波折。
她也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心願,她只是想讓自己那些遠在青樓的姐妹們都知道,現在,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了,雖然還沒有多麼高尚的願望,但是,也明白什麼叫做期待。
她只是想要一個,沒有多奢華的生活,想要一個安安靜靜的人生,只是,想想,大概還是不可能的吧?
這已經是個奢求了,從一開始,自己碰見沈安開始,這個願望,就已經是一個奢求了。
沈安靜靜的抱着懷裡的女孩兒,他不知道這些東西代表了什麼,只是知道,自己懷裡的女孩兒心裡已經開始有了牴觸有了隔閡,已經不允許自己肆無忌憚的碰觸和安撫。
他心裡狠狠地一疼,把她抱在懷裡,忍不住去擁抱,可是去見到她清冷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