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對於這幾家店開業所需要的事情也都是一直都十分上心,這店裡面的掌櫃那是謝淮隱所找來的人,雲姝也試驗了一番,也不知道謝淮隱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人,倒也的確是個人物,完全能夠適應一個店長所應當的職責,所以雲姝也沒有對此表現出反對的意見。愛睍蓴璩
而這試營業所製造的業績也的確是要比雲姝所想象之中的要來得好的多,就那麼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有不少的人定下了不少的單子,那業績幾乎是讓人看着都覺得十分的眼紅。這也可算是超出雲姝的意料之外,原本她也沒有想到這雍都之中會有這樣的購買力。
這試營業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業績,那等到正式營業的時候,這其中的那些個利益也可算是可想而知了,當然雲姝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只創造雍都之中的利益。
這試營業三天之後,鋪子正式開張了起來,這開張哪一日又是吸引了不少的人來,不爲在鋪子裡頭去看上一看也是要去看看陛下親筆題詞的匾額是如何的模樣。
而謝淮隱和謝瑾嫿也是對自己同雲姝合作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滿意,尤其是謝淮隱,他這素來無事的時候也會去鋪子裡頭轉悠上兩下,看到店裡面的那些個客人的時候那麼多人轉悠有大半的人都會在那邊下了單子,這每一個人所定下的單子也都是不小的,尤其是鏡子店裡頭,那幾乎已經成了雍都之中最受那些個貴女貴婦所喜歡的店鋪子,店裡面有不少的鏡子樣式,長的有全身的,小得也有圓鏡和方鏡,而在樣品展示區之中還有一些個小巧的鏡子,有些有着長長的手柄的木製框架的圓鏡,鏡子背面有着漂亮的木製花紋,還有是用金銀製作的,甚至還鑲嵌着一些個寶石或水晶的,更有一些小巧的只有手掌心那麼點大小,是做成了一個盒子大小,翻開之後裡面便是一面小小的鏡子,精巧的讓人爲之驚歎。
店裡面原本也沒有積存多少的貨物,但在這試營業第一日的時候幾乎這些個積存的貨物已經售賣一空,甚至還有不少的訂單,甚至還有不少的貴婦和貴女正在打聽着當日萬淑慧出嫁的時候那樣裝置着鏡子的梳妝檯和衣櫃,連帶着也一併火了起來,而這製作牀鋪和梳妝檯大衣櫃的木匠店鋪在這三間鋪子開業之後的第三天也緊接着開了出來,當下又是惹得整個雍都之中十分的好奇,這店鋪裡頭擺了一套展示品,一張擺着四件套的牀,一個別致的大衣櫃,還有那帶着一個圓鏡子的原木雕花梳妝檯,還有那柔軟無比的叫沙發的東西。
這一套樣品擺了出來之後,城中那些個能夠叫得出名頭來的有錢人都紛紛來看過,那柔軟的手感光是觸摸上去就是叫人覺得是十分的舒服更何況坐了上去的時候那更像是坐在棉花上一般地叫人覺得舒服,而且這鋪子裡頭也有一本冊子,那冊子上畫了不少的樣子,那些個樣子更是叫人光是看着都覺得十分的舒服漂亮。而且,這開業有喜,凡是定製了大牀,梳妝檯和置衣櫃的就送兩個原木牀頭櫃而定製了沙發組的則是送了布藝沙發墊子,而這幾個產品全部都定製的,那就送折價券,可以下一次購買的時候抵價使用。
當下,這開業第一天的時候就一下子定下了好多套的,而沙發牀鋪的大賣也順帶了火了傢俱定製店旁邊的那一間布藝坊,這布藝坊裡頭倒也不是做同布料買賣有關的東西,這賣的是一些個玩偶,這玩偶如果認真地說也的確可算是沒有多少特別的,但架不住那些個花樣好看,抱枕靠墊玩偶,這入店第一眼就能夠看到那擺放在最高地兒上的鎮店之寶——一隻一人多高的白熊。這鋪子裡頭賣的花樣也是尋常人家都沒有見過的,至少從來也沒有人看過這兔子還能夠有各種的神情,有彎眼笑的,有一看就讓人覺得有些壞笑的,那些個東西,只要是還沒有出嫁的姑娘同那些個孩子一見之後就完全挪不動腳,賣的十分不錯,甚至有人出價百兩想要購買這鎮店之寶卻依舊還是鎩羽而歸。
這明眼人一看也都知道這幾家鋪子都是和柳家千金有關的,不少人都是看着眼紅不已,暗想着這樣會賺銀子的女兒怎麼就沒有投生到自己家中。
而謝淮隱在看到那傢俱定製店裡面開業的時候也就知道這一間鋪子是雲姝的手筆,暗道雲姝果真是個有想法的人,又覺得這小丫頭實在是一個太精明的了,這原本就已經說了若是有什麼時候有賺錢的事兒就帶上他,結果卻還是半點也不通知他的。謝淮隱看着那定製傢俱之中十分熱熱鬧鬧的場景,他的心中也有幾分激動。
柳家對於這些個事情倒是持着不做聲的姿態,柳博益對這些個事情半點也不關注,他也一貫都是由着雲姝在哪裡鬧着,畢竟這些都是雲姝自己的鋪子,他也沒有半點眼紅更是沒有半點想要佔爲己有的意思,倒是覺得雲姝能夠將自己的事業做得這般穩妥,這也倒是叫他覺得十分的安慰,覺得自己孩子這能幹且有本事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在看着雲姝這般能幹的時候心中也是覺得十分的安慰,對於自己的女兒這般的本事,柳博益同樣地也就對自己那兒子有更加大的期待了,偶爾在提點柳雲軒的時候,柳博益這話之中也多了幾句讓他莫要輸給了自己的妹妹,而柳雲軒聽到這樣的聲音的時候心中總是覺得氣惱不休,只覺得自己原本是在自己父親的陰影下已經便是已經十分的難受,現在這給予自己壓力和陰影的人又多了雲姝一人,且又是雲姝!
柳雲軒原本對於雲姝便是沒有多少好感,再加上之前那一日她迫着自己懲罰了從小將自己帶大的傅媽媽,累得她在牀上一直躺着,聽着她那唉唉叫的痛苦模樣,柳雲軒對於雲姝的厭惡又更加多了幾分,幾乎可算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好感了。之前關於懲戒了府上下人這件事情柳博益也是後來才曉得的,知道雲姝對於這件事情也沒有完全做錯,又念着傅媽媽是將雲軒從小帶大的奶孃,所以也沒有再計較什麼,只是又是在府上提點了兩句,不能讓人怠慢了雲姝和萬淑慧兩母女,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般在他看來也是沒有什麼錯誤的決定卻是讓柳雲軒認爲自己的父親現在的眼中已經是沒有自己只有那便宜女兒雲姝,心中既是不滿又十分的不屑,但這樣的情緒卻一直都隱藏在他的心中半點也沒有同柳博益說上一句,柳博益也覺得這兩兄妹的關係應當也還是好的,應該都是能夠相互瞭解和照應。
撇開那爲雲姝覺得高興的柳家,這雍都城中最是不是滋味的可想而知的也就是靖遠侯雲家,此時此刻的雲家也已經都可算是變了天的了,想想這外頭所開的那些個鋪子,尤其是進來幾乎可算是火爆的幾家店鋪,雲弘只覺得看到那些個白花花的銀子打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飛過,但卻是沒有飛進自己的口袋裡頭反而是飛向了那柳家的庫房之中。
雲弘哪裡省得這如今竟然會是變成現在這樣,他原本還以爲自己那個女兒也不過就是個什麼沒主意的主,除了會頂撞自己會同自己吵鬧之外那是真真都不會有半點的好處給自己帶來的,他總覺得反正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孩子而已,若是生的不錯還能夠藉着一份好的姻緣幫上自己一把,若是生的不怎麼樣,即便是擔着嫡女的名聲也是對自己沒有半點的益處的。而云弘覺得雲姝這孩子從小就是一個固執的,尤其是當初同他的爭執鬧得整個雲家都雞犬不寧的時候,雲弘也覺得放棄這麼一個女兒也不是什麼大損失的事情,畢竟除了這麼一個女兒外他也還有別的女兒和兒子,甚至在當初在堂前三擊掌的時候,雲弘甚至還覺得早晚有一日這個如今將他不放在眼內的女兒早晚是要求到自己的面前來的。
但——
雲弘實在是沒有想到,這萬淑慧在同自己和離了之後轉頭便是嫁給了御史柳家,而他這從來都沒有放在眼內的女兒,她竟然得了陛下親筆御賜的匾額,每每看着那“水琉璃”“景泰藍”“玉瓷”三個牌匾的時候,雲弘的眼神之中就複雜的很,再加上朝堂之中的那些個同僚也曾經有意無意地在自己的面前提起那三家鋪子裡頭的東西是多麼的精美華貴,甚至還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先擺着那琉璃店裡的文房用品的時候,雲弘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像是打翻了的醋罈子似的,酸澀到厲害的程度。
這回了侯府的時候,雲弘也不經意地在自己的幾個姨娘哪裡聽到那鏡子鋪子裡頭那一面即便是木質做了框架的鏡子也是要三十多兩的時候,雲弘的心中是更加覺得難受了,這些原本就應該是自己應當得的東西!
周氏的心中也是五味俱全,當初在自己兒子鬧成那樣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怎麼勸阻,在之前雲弘同雲姝斷絕關係的時候,她也沒有勸阻,只覺得當初自己這個孫女性子實在是太過倔強,也便是應當給她一些個教訓,再後來鬧出了公堂之上的事情的時候,周氏更是覺得這斷了關係倒也可算是一件好事,她那樣的性子府上實在是有些吃不消,自己甚至也已經放出了話來再也不會將她當做自己的孫女來看的了,但現在,周氏也已經有些後悔了,這段時間來,這以往同她還算是有幾分交好的那些個府上的老夫人也全都時不時地來她的府上又或者是請了她到她們的府上去,這言辭之中三五句之中總是要提起雲姝那個丫頭的,說着她如今的那些個鋪子是如何如何的賺錢一類的酸話,想着看看她的那些個反應。
周氏真真可算是有苦說不出,又不能夠同那些個人翻了臉面,只好在最後的時候再也不去參加這樣的聚會,想着只要是自己不再去聽這些人的話也便是不再會多想什麼,但卻又還是不得不去探聽着那些個事情,尤其是近來的時候看到朱碧琴來請安,周氏看着朱碧琴那是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女人十分的礙眼,也就是因爲這個女人的緣故害得自己少了一個那般聰慧的孫女,那可是嫡親嫡親的孫女,同這朱碧琴朱姨娘的肚子裡面出來的庶女的身份可是差了一大
截。
有時候周氏甚至是在想着若是現在雲姝還是自己的孫女,那麼現在人人稱頌和羨慕的對象就應該是演變成了她了,而不是另外的那些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周氏越想越是覺得吃虧不已,這一日在雲弘下了朝堂之後,她便是讓自己身邊的媽媽將他給尋到了自己的晚風苑來。
“姝兒那丫頭,如今可算是一個十分本事的人,當初咱們兩母子可都是看走了眼啊!”周氏拍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小几十分惋惜地朝着雲弘道,“若是這小丫頭在你的身邊,如今這風光這讓人羨慕的日子那可都是在你的身上了!”
雲弘聽着周氏的話,他的面容之中也有了幾分清苦的味道,他緩緩地道:“兒子也沒有想到,這——但這如今已經是木已成舟了,母親咱們也不能再如何了不是?”
周氏聽着雲弘這話,她當下就覺得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她看着雲弘那清苦的樣子也是覺得有幾分窩火,“當初你做下那些個混賬的事情的時候,我便是同你說過淑慧雖是個沒大才的人,但這十多年來也可算是盡心盡力,你偏偏就是看中了那狐媚子,讓她進門做了姨娘也是半點也不肯的,你非要拿了正妻的位子去換!我當初就是同你說了,這正妻之位輕易換不得,結果……”
雲弘現在也十分的後悔,“兒子當初也算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原本想着這朱家有個姐姐是在後宮之中當了妃子的,能夠同天顏近上一些,我這娶了她也能夠幫着幫襯上一把,母親你又不是不知道,兒子雖是有着侯爺的名聲,但事實上卻只是一個虛名的,這才起了這樣的心思,只是兒子哪裡能夠想到會是變成現在這樣……”
經過雲姝的事情之後,朱家那老東西還真的可算是說到做到,同朱碧琴斷了關係,這麼一段時間以來都沒有朱家的人來看上一看的,而他想着讓朱碧琴進宮去見見自家姐姐,這東西送了不少,但哪裡想到這事情是半點也沒有辦妥的,身子虛弱的元熙帝一直是獨自一人在祥龍殿休養,後宮的嬪妃沒有宣召不得入內,再加上朱碧琴那姐姐朱碧蓮蓮嬪還是一個沒有子嗣的年輕嬪妃,根本就是一處還用不上的助力。雲弘原本還沒有這般的後悔,但現在看到雲姝做的這般的風生水起,且自由地出入了公主府的時候,雲弘這心可是真的有些後悔了,若現在雲姝還是自己的女兒,那麼藉着她這一條線搭上監國公主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算是討不到一些個實權,但現在憑着那些個鋪子自己這手上也有不少銀子可以使了。
“這沒想到沒想到的,你這若是能想到,今日也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了!”周氏捶胸頓足,她道,“也怨我當日沒有拼了性命來阻攔着你纔會演變成如今這般的局勢。”
周氏這嘴巴上雖是這麼說的,但她這心中卻是半點也認爲當初那些個事情是同她有關的,她這好話歹話當初也說盡了自己這兒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半點也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甚至還威脅自己。
雲弘聽着周氏這話,他也默認周氏這說辭,他覺得自己這一貫都是十分孝順的,當初自己是爲了朱碧琴要休妻後來也便是同雲姝堂前三擊掌斷絕關係,但如果周氏真的以命相拼的話,他覺得自己還是會聽上一聽的,左右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周氏見雲弘半點也沒有否認,這心中便是有些氣結,只惱着自己這好兒子現在竟然是將這些事情還怨怪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她這心中更加覺得發冷,這面色一沉,想要發怒,但又想起自己今日把他叫了過來的事情並非是要同他爭論當初這些個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如今再爭論這種事情於他們來說也已經沒了多少意思。
她想了一想道:“這過往的事情咱們如今都不提了吧,還是想想這往後的事情來的妥當,我看那丫頭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現在這樣的年紀就能夠將鋪子做的這般的有聲有色,這往後的前途只怕是無法限量,你就打算這樣看着?”
雲弘心中也惱着這件事情,他當然也是看出了雲姝的前途,但問題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辦法再搭着雲姝了,他的神情之中也更加的萎靡,他道:“母親,是兒子糊塗,當初若是沒有將她趕出家門沒有堂前三擊掌便好了,只可惜現在……”
“你果真是個糊塗的人!”周氏手上的柺杖柱在地上狠狠地敲了兩下,她道,“這堂前三擊掌怎麼了,這趕出家門又怎麼了?不管她如今是姓什麼但這也無法改變她這骨子裡頭還是我們雲家血脈的事情,這趕出家門難道就不能再認了回來不成?!”
周氏的話讓雲弘意外不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從周氏的嘴巴里頭聽到這樣的一番話,他的心中微微一動,但又覺得像是有些不大可能。這以前的時
候當着族人當着長老的面將她趕出了家門,現在見她開了鋪子這背後又有富貴的人的撐腰往後也有前途就是要認了回來,這樣子被旁人知道也可算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覺得他這巴巴地去了,也就是證明當初他這是做錯了,他,他實在是有些做不出來的……
“你這孩子!”周氏見雲弘那一張臉清清白白又是一臉擰巴的模樣就知道他的心中是十分不甘願的,這明明滔天的富貴就在眼前,他還在想着這些個有的沒的事情,周氏的心中怎麼能夠不窩火,看着雲弘的模樣都是恨不得能夠拿了自己手上的柺杖直接揮出一柺杖敲上他的腦袋讓他好好清醒清醒纔是,這到底是顏面重要還是這往後潑天的富貴重要,且想想那些個窮的人哪裡還有什麼顏面的事兒,這一個一個的都是笑貧不笑娼的貨,等到真的得了那樣的富貴的時候,就算是背後有那些個不相干的人在那邊說也沒什麼關係,這誰人不在背後招人話柄,但事實上他們的心中還是羨慕得緊。
“我知道你看中自己的顏面,覺得現在巴巴地跑了去實在是太掉了你的臉面,但是弘兒,你當初爲了娶那個朱碧琴就是爲了你以後着想你才走了那樣的一條道路,但你現在也看到了,那朱碧琴那朱家都是一些個靠不住的人,你離你所想要的那條道兒還遠着呢,現如今有另外的一條道就擺在你的面前,你爲什麼就不走?”周氏嚴肅地道,“那姝丫頭怎麼說骨子裡面都是咱們雲家的骨血,不管她認還是不認,這是誰都不能夠改變的事實。你當初將她趕出了家門,現在你低頭是有幾分丟臉,但仔細想想,她當初被趕出雲家那也可算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不是?你現在同她低頭,接納她重新回了雲家,允她日後還是嫡女之位,且好好應允了她是會照顧她的,想來這丫頭也應該是不會拒絕才對,這樣也算是全了她當日被趕出雲家的臉面,她哪裡還會有什麼不滿意的?!”
周氏這般想着,只要他們透露了一些個願意再接納她回到雲家來,且允她還是當侯爺府上的千金這樣的事來,周氏覺得這樣的臉面也已經算是給她做足了,這正常人也應當知道這已經是她最好的選擇了,若她是個聰慧的就應當會接受雲家所提出的意見來的。她覺得雲姝答應這件事情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你再想想,這丫頭這是多能幹的一個孩子,你當初如果肯好好地栽培她,肯好好地待她,她今日這一切也可全都是你的,又怎麼可能會便宜了旁人!難道你還想着這往後再看着旁人得盡了便宜而你卻是什麼都沒有撈到不成?”周氏現在看着雲姝所整治出來的就已經是欣喜不已了,一想到這些個東西都是要歸於柳家的,她的心就一直在抽搐着,難受的要命,這比拿了她的棺材本還要叫她來得難受的很。就算是自己這個兒子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她這也是不能夠接受的。
周氏想了一想,狠了狠心道:“既然你是拉不下這樣的臉面,那麼就讓老婆子我去幫你做這件事情,我去給你探探口風,等到到時候時機成熟是你再出現,這樣總成了吧?”
雲弘聽到周氏這麼說的時候,他急忙是忙不迭地點頭,他就是怕自己出現在雲姝的面前掉了自己的顏面,又怕雲姝到時候會給自己甩了臉子看,所以他即便是心中早就已經對周氏剛剛的說辭贊同不已也是半點也不敢應下,就怕自己到時候什麼好處也沒有得到反而是掉了自己的顏面惹了一身腥,現在由周氏出面去探探底,這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他笑道:“還是母親最知道兒子的心思,兒子當初同那丫頭鬧得的確是有些不堪,現在怕是去了之後那丫頭說不到三五句話就是要怨恨我的,但母親到底是不一樣的,您是她的祖母,這以前的時候您也是最疼醒那丫頭的,由您出面她不會不應下的,只是要稍稍辛苦母親一下了。”
雲弘舉得這樣再好不過了,他一出面那是讓人覺得他是有所圖謀的,這司馬昭之心實在是太過明顯了,但由着周氏出面那就不同了,旁人也會覺得這是當祖母的想念着孫女了,這時機妥當的時候他也是可以裝作那是因爲自家母親的意思,自己是個孝順人不願意見到自己母親傷心這才同意下來的,這樣一來他也可算是全了臉面了。
“這辛苦個什麼!”周氏擺了一擺手道,“倒是你,且好好對着那丫頭,等到她重新回到雲家,你且給我好好地看好了那些個不相干的人免得衝撞了我這寶貝嫡親孫女,若是有那些個不長眼的人欺壓到她的頭上,這一次我可不管是誰,定是要剝下人一層皮的!”
雲弘聽到周氏這麼說的時候,他也露出了笑意道:“母親且放心就是了,我定是會好好地交代下去,這一次絕對不會叫那丫頭受了半點的委屈的,我這當父親的也是會好好地哄着寵着,絕對不會叫人傷她半點的,這之前的那些個糊塗事,兒子我也不會再做了。”
周氏聽到雲弘這樣的保證之後方纔放下了心來,卻還是忍不住叮嚀了一句:“你且好好地記着你如今這說過的話纔好,不要這過了兩日又或者是哪個賤蹄子對着你掉了兩滴金豆子你就心裡頭什麼事都不知道了,到時候再做出那些個糊塗的事情看我怎麼收拾你和收拾那些個賤蹄子!”
雲弘知道周氏這所指的人是誰,他這面色上也有了幾分尷尬,除了一味的應承之外也說不出旁的話來,又是同周氏折罪又是同她保證發誓的這纔將將地將周氏哄妥了。
雲弘出了周氏的院落之後,他這想了一想之後便是朝着朱碧琴所在的院落而去。這朱碧琴進了靖遠侯府上之後也可算是得寵了好一段時間,尤其是在剛剛入門的那一段時間,雲弘是夜夜都歇在她的院落之中的,即便是做不了什麼哪怕是說說話也是說的一些個十分親密的話,這些時光讓朱碧琴也覺得十分的甜蜜。
但後來雲弘知道蓮嬪根本就接觸不到元熙帝的時候對於朱碧琴的那些個熱切也漸漸地散去了,再加上朱碧琴的肚子已經快五個月了,這肚子就像是一夜之間脹大起來一般,因爲有孕進補,她這面色越來越圓潤,下巴出現了重影,而臉上也出現了一些個斑斑點點再也不復之前那白嫩光潔模樣的時候雲弘對朱碧琴的興致也就淡了,畢竟這府上也不止只有這麼一個院子安置着一個姨娘,還有旁的身材好臉蛋好,甚至無孕的姨娘在,這一個月來,雲弘進朱碧琴房門的次數真真是屈指可數。
所以這一次看到雲弘到了她的院落裡頭來的時候朱碧琴幾乎是十分的興奮,看着雲弘的眼睛都是晶晶亮的很,她殷切地隈了上前道:“老爺您都好久不來看我,孩子近來都已經會動了呢!今天鬧騰的尤其厲害只怕是想你這個爹爹了。”
朱碧琴這話說的十分動情,她知道自己現在能夠倚靠的人也就是雲弘一個,只求自己能夠一胎得男,這樣一來之後自己也能夠在侯爺府上的地位高上幾分,也能夠讓一直都看她十分不順眼的老夫人高看上兩眼。
但云弘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做父親了,這頭一次聽到自己的妻妾這般說的時候他還是有幾分的小激動,甚至還貼在了那肚子上去聽着孩子的動靜,但現在他這兒子女兒都已經是有了的,對於朱碧琴肚子裡頭這一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他也已經沒有什麼期待了,所以看着朱碧琴那樣興奮地對着自己說的時候,雲弘的神情是十分的興趣缺缺,只是不甚關心地道了一句:“你且好好注意着身子就是,要是有什麼短缺的就去知會一聲。”
朱碧琴自然也已經是感受到了雲弘對自己的冷淡,這以往的時候他還同自己說着要自己給他剩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來,但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他就已經是這般的冷漠了,那言語致之中冷漠的就像是當初的那個人不存在一般。朱碧琴聯想當初再結合瞭如今的現實,她一下子忍不住悲從中來,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哽咽着道:“老爺,您現在是一點也不愛琴兒了麼?您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爲何現在是會變成現在這樣,琴兒如今能夠依靠的人也便是隻有你一人,您可千萬不能拋下了琴兒……”
雲弘看着朱碧琴那眼淚,以前的時候倒也還是覺得有幾分的疼惜,現在看到她只會纏着自己說那些個有的沒的事情也只會在哪裡哭哭啼啼的模樣,他心中只覺得一陣厭煩,那語氣更加的不耐煩起來道:“你在說什麼渾話,這有了孩子的人這心思就不要整日的胡思亂想,老爺我也忙得很哪裡有什麼空暇時間來哄着你陪着你!”
朱碧琴越發地覺得傷心,那眼淚刷刷刷地往下掉着,一臉委屈地朝着雲弘看,那眼神之中帶了幾分譴責,似乎是在責備雲弘是一個負心漢似的。
雲弘被朱碧琴那樣的眼神看得心中更是不耐,他猛地一拍桌子,道:“你若是覺得我待你不好,那你就回了家去吧!我們靖遠侯府上養不起你這一尊大佛!”
朱碧琴被雲弘那說出口的話一怔,她心中更是委屈的很,想她爲了眼前這個男人已經落得無家可歸卻只能夠成爲眼前這個人的妾室,想她現在肚子裡面還孕育着他的子嗣,結果他卻是說出了這種話,她沒有兄弟,這隻有一個姐姐也便是在那深宮內院裡頭半點也不能夠幫襯到了自己,而她的父母現在也已經半點也不理會自己了,即便是有什麼苦果她現在也是便是隻能朝着自己心底裡頭嚥下去,若是現在離開雲家那她是真的半點去處也沒有了。
雲弘這麼一句話說出口之後,他也覺得自己心中沒有絲毫半點的不忍心,他當初原本看中朱碧琴便是因爲她這年輕且還是以爲她是能夠成爲自己的助力,但那裡想到現在的她不但是沒有成爲自己的助力反而是成爲了自己的累贅,甚至現在連美貌和身段都沒有了,以往看着她是嬌嬌弱弱楚楚可憐十分有愛,但
現在看來,雲弘只覺得她這隻會哭哭啼啼半點也沒什麼用處。
他看着朱碧琴,神情之中有了幾分冷漠道:“今日我來你這兒,就是要來通知你一件事情,過兩日雲姝是要回了府上來的了,你之前怎麼待她的我也不管,只是這往後她是雲家的嫡小姐,你且好好地待着她莫要惹得她不快。畢竟你是姨娘,她是雲家的嫡女,這身份上你自是不若她尊貴,這規矩也是要好好地學上一學,若是你做不到,日後也莫要同我再哭訴什麼。”
朱碧琴聽着雲弘的話,她連哭泣也忘記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雲弘,像是聽到了自己所不能理解的話一樣,良久之後她才歇斯底里地驚叫:“她爲什麼要回來!她憑什麼回來!我不許!我不許!”
“啪”
雲弘以迅雷般的速度出了手,狠狠一巴掌抽向朱碧琴,那眼神之中充滿着戾氣道:“你是個姨娘,你且好好記着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