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麗遙遙看着自己的太子皇兄,那眼神之中充滿着震驚,這同他們之間所說的差別很大。舒愨鵡琻
秀麗的眼神之中充分地表現出這一點,她想要提醒自己的皇兄,這實在是相差甚遠,她實在是不能夠接受這一點,寧王的世子那算是哪根蔥啊,就算她是高麗的也不該這般待她吧?!可這種事情她一個姑娘家的到底不好說出口,唯一隻能祈求的就是自己的兄長在這個時候幫襯着說上一句話,可現在他那皇兄的意思是打算要她就這樣認了下來不成?
瘋了吧?!
“陛下——”我不願嫁給那什麼寧王世子,秀麗很想這樣對着元熙帝說上一句,可她卻沒有王允來得速度。
王允站了起來,朝着元熙帝微微一拱手道:“如此甚好,我高麗願同大慶結爲兄弟之盟,和平共處。”
這一句話生生地堵上了秀麗想要說的話,她朝着自己的皇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那眼神裡面滿是憤恨,但這嘴上卻說了一句十分討巧也得體的話來,她壓着自己的聲音,那聲音之中略微帶了幾分哽咽道:“謝陛下。”
對面那百官之中有一人默然站了起來,那人倒也生的不賴,也有幾分器宇軒昂的意味,他的面色上沒有多少的喜色,聲音之中帶了幾分嘶啞,那並非是他的聲音之中太過激動,而是天生之中帶了幾分喑啞罷了、
“謝陛下。”他啞着聲道,那聲音之中不帶半點的歡喜,甚至連朝着秀麗哪裡看上一眼都沒有,對這件事的關注程度也沒有什麼,彷彿和她沒什麼關係一樣。
秀麗朝着那謝翼看了一眼,現在一看到這人這般模樣之後也就覺得對於這個男人她是半點的好感也沒有,這樣的男人身份上地位上都是同她之前所看中的人相去甚遠的,壓根就不是她心中所想的,可偏生就要她這般隱忍下來。
元熙帝將秀麗的神情都看在眼內,原本對於這個小公主,他還是有幾分歡喜的,雖是有幾分的小任性,但也不失爲可愛的一種,但這心眼也大,元熙帝喜歡安分的,要不就是有能耐的,而這種心眼太大的,他還真是不能夠喜歡的,更別提是要當自己的兒媳婦了。將人安排給了自己侄兒,那也是有考量過的,安排身份太差的,那自己的顏面也一併掉了個乾淨,但安排身份太好的,認真地想了一想之後覺得適合的也就沒有幾個,這般想來想去之後最合適的也就是自己這個沒了王妃的侄兒最合適不過了,而這身份匹配秀麗這個公主也算門當戶對。
見秀麗應承下來,王允也有幾分放鬆,他就怕自己這個驕縱的妹妹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一些歌不合時宜的話來,可現在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倒也覺得她還算明事理的。
秀麗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那臉上的神情之中帶了幾分落寞,不言不語的,謝瑾嫿當然知道這個姑娘現在心中想的是什麼,但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的,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心,雖說秀麗並不是真的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心,可他們也由不得她在這兒挑三揀四的,她也是將秀麗一貫的表現都看在眼內,一開始的同謝淮安交好,後來又開始同淮隱哪兒下手,原本她還覺得這事還對這小姑娘有點不大厚道,但王允的事情一出之後,她又覺得自己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厚道的地方,他高麗都能算計到這種程度了,難道他們大慶還能夠由着人算計不成?!
謝瑾嫿原本就是個有脾性在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她自是同元熙帝好一頓說,她的態度強硬,而她也看的出來自己的父皇也不怎麼喜歡這個頗有心計的女孩來當他的兒媳婦,所以這也可算一拍即合。
不過怎麼說,謝瑾嫿覺得她這個堂弟也還算不錯了,只是這命生的委實不算太好,接連沒了兩個王妃,外頭的傳言也有些過了,不管這其中有沒有原因,秀麗好歹也可算是指的王妃,在府上多半還是能夠吃的開的,當然,這也需要她安分守己纔好。
白希景看着這可算是君臣一家歡的情況,這種情況也不是頭一次見到了,高麗這話這場景也不是頭一次見到了,當初到長塑的時候也是這樣對着他們這樣說的,與其說高麗是在夾縫之中求生存倒不如說高麗兩頭都討好,兩頭都不落空來的更實際一些,不過現在看王允的姿態,似乎遠比對待長塑的時候更加親近,看來是今日早上看到那一切的緣故這才導致了這般的心態改變了,不過認真說,大慶按照這個勢頭下去,那還真的有些說不準往後會演變成爲什麼樣子呢,真叫人心中也有幾分擔憂,這樣的勢頭要是能夠在最初的時候就給掐滅了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白希景這般想着,看了對面坐在一旁閒適的很的柳雲姝,雖說這皮相上不錯,但要說是個絕色的美人,那可真算不上,卻十分的耐看,越看也就越發地覺得十分的耐看,倒也十分不錯,其實最重要的也不是她的長相如何,而是她的能耐,好看的女人多的去了,但有能耐的女人那就少見了,這樣的女人才是能耐的。
男人對女人之間可以不愛,但卻可以看上她所能帶來的一切,有些女人適合用繁華鎖在屋中等着人去臨幸,而有些女人則適合開疆闢土才學不輸男人,而很顯然的,柳雲姝就是這厚一種人,前一種人需要用護養而後一種則可以成爲最有利的助手,白希景一直以來都能夠清楚地看透這一點,結合之前的事情,他看她的眼神就和看一個金礦沒什麼差別。
事實上,她和金礦也的確是沒什麼差別了。
看到白希景朝着自己這兒看來,雲姝也掃了白希景一眼,她不怎麼喜歡白希景那看着自己的時候帶了幾分算計的眼神,這種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待價而沽的商品似的,任誰被這樣的眼神看着的時候都不能舒服到哪裡去的,她覺得自己在白希景的眼神之中大概不是個人的存在而是個值錢的東西。
白希景看到雲姝這一眼看來,他朝着她露出一笑,那笑容之中帶了幾分風流的意味,他看向高座上的元熙帝,“陛下,孤也想求娶大慶的一位女子爲正妃以結了秦晉,永結大慶同長塑之好,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他的聲音之中帶了幾分笑意,目光看着元熙帝,那眼神像是在玩笑之中也有幾分認真的樣子,一時之間倒也真的不知道他這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又是個什麼意思。
元熙帝聽到白希景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就覺得這小子這其中必定是有點詐,而且直覺反應就是要糟糕,但還不等他開口,王恆已經開了口。
“如此這般,自是大好,不知道殿下看上的是那家的千金?定是賢良淑德的很。”
王恆剛剛就已經瞧見白希景朝着雲姝哪兒看去的樣子了,心中多少也有幾分底,就算沒猜中想着也是差不離的了,他自是樂見其成的恨不得現在就將雲姝給打包了送給白希景去,從此之後就再也見不到這才能夠讓他滿足,在王家這一次丟了這麼大的顏面下,若是有人陪着一起丟了臉面,那就是王恆最想看到的。
元熙帝原本還打算當做沒這一回事,要不就裝作自己沒聽到,但王恆這一句話出來之後他就算想要有心裝聾作啞也做不到,只得是將自己的視線是看向白希景哪兒,打算見招拆招。
白希景站了起來,他看向元熙帝認真道:“孤想求娶大慶柳御史家的千金爲正妃,從此之後,東宮之中只有她一人。”
白希景這話一說出口之後,幾乎不少人都詫異了。
就連柳博益也忍不住朝着白希景看了一眼去,將自己手上的酒杯慢慢地放了下來,他看了一看白希景之後又看向元熙帝方向,那眼神之中大有一種陛下你若敢答應下來,老臣就算冒着罪名也不會願意將自己的女兒遠嫁去長塑的。
旁人詫異,那是因爲白希景是長塑的太子,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受寵的太子,依着這樣的勢頭有很大的程度上往後就是這人成了的新的長塑王,若是正妃的話,那往後可就有機會母儀天下了,長塑可比不小小的高麗,長塑的皇后又怎是一個小小的高麗能比的。
這般想來的時候,遠嫁在他們的眼中也就不算個什麼了,再說了,這公主都能夠遠嫁,不過就是一個御史千金罷了這也可算是一件合算的事情,至於柳家是怎麼想的,那就不是他們所想的事情了。
謝淮隱几乎是要拍案而起,白希景這小子完全是當他是個死人不成,當着他的面就說這種話,這是逼着他發火呢!
“柳御史,孤對你家千金十分傾慕,不知道柳御史你意下如何?”白希景看向柳博益,篤定了就算柳博益就算不同意那也不會當着這麼多人說出拒絕的話,尤其這還是相當於兩國邦交的事情,要說什麼話也要掂量着。
我的意向那就是你這混小子找死!我哪裡捨得自家的女兒去長塑那種地方!柳博益在心中冷哼一聲,尋思着現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話來的適合一點,但細想了一下之後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話,最後也只能落了一句。
“多謝殿下擡愛,只是小女如今尚未及笄,所以……”
柳博益現在也就只能用這個藉口,先將這個勢頭給擋了回去之後再說,這往後等到白希景回到長塑之後,山高水遠那就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了,哪裡還需要在意個什麼勁兒。
柳博益
這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拒絕的話罷了,什麼尚未及笄不過就是一個藉口罷了,誰不知道他柳博益是不樂意了。
王恆看了一眼柳博益道:“柳大人這話說的可真是半點也不顧及呢,雖說柳小姐尚未及笄,但據我所知再過三個月就是柳小姐的生辰了吧?”
王恆這話說道這個份上也就是在提醒着,柳博益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兒遠嫁去長塑罷了,所以纔拿這種話來當了藉口。
“我全當以爲柳大人一直高義,只是沒有想到在這種需要高義的時候柳大人倒是隻顧着自己的利益了,現在想來,柳大人這實在是讓我失望至極啊。”
“王丞相你慎言!”柳博益勃然怒道,“王丞相你這種話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身爲老臣的我不過就是覺得若是能夠同長塑結了秦晉,關係修好,這不管是對長塑還是對咱們大慶那都是十分不錯的事情,難道柳大人你不是這樣想的麼?我還當柳大人你一貫高風亮節,現在看來實在是叫我失望的很,若不是白殿下傾慕的是柳家小姐,老夫膝下尚有一女,也是願意爲了大慶而同長塑聯姻的。”
柳博益幾乎鬍子都要被氣死了,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恆這麼的胡攪蠻纏,這老東西逼着自己站在大義的份上答應下來不可,什麼玩意呢這是,如今站在這兒說話那叫一個不腰疼的,就算是真的看上了他的女兒,他能捨得自己的女兒嫁到那山高水遠去的?只怕他纔不會這樣說的輕鬆呢。
“我曉得你家千金一直都是個有主見的人,這事兒依着老臣看,還不如聽聽柳小姐的意見如何?”王恆道,他看向雲姝方向,臉上帶着幾分看似慈祥的笑,“柳小姐,依着老夫對你這兩年的瞭解,你也委實是個不錯的姑娘家,就衝着你之前所做的事情,你這心中也是有幾分愛國之心的,如今如此有大義的一件事情,你如何看呢?”
現在是打算把球踢到她的身上來了?
雲姝慢慢悠悠地端起了自己案几上的酒盞,將是酒盞之中的那一口薄酒一飲而盡,等到放下了之後這纔看向因爲等不到自己反應的王恆面色上有幾分不愉,她露出一笑,倒是有了幾分風情之貌。
“王丞相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倒是無所謂。”雲姝笑了笑,說的十分的雲淡風輕。
謝淮隱一下變了臉,雲姝現在這麼說是個什麼意思啊,她應該咬牙堅持纔對,難道她就真的半點也不在意,也看不出來王恆那老東西現在一門心思就想着將她給推去長塑嗎?!
若說之前謝淮隱還有幾分惱怒,那現在他就整個像是泄了氣似的,整個人都提不起勁來了,那一張臉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幾分沮喪是。
王恆聽到雲姝這麼說的時候,他的眉宇之中可算是一喜啊,他捋了一捋鬍子道:“柳小姐果真是高義……”
王恆原本還想說兩句稍微好聽一點的話免得讓旁人覺得他剛剛對雲姝太過咄咄逼人,但他還在醞釀之中的那點好聽的話還沒有醞釀完也沒有說出口,聽到對面雲姝又巧笑倩兮地開了口。
“說道高義兩個字,我哪裡比得過王丞相你呢,您剛剛這般的慷慨激昂,說的又那樣的振奮人心,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要是白殿下能夠看中都是十分甘願的,我這又怎麼能夠不給於王丞相你幾分顏面還在那邊只顧着自己的想法和態度而不顧及大慶呢,我這當然也是要高義上一把,否則就成了小人了不是?!再者,王丞相你都一把年紀了,要是再較真下去,萬一鬧出點什麼事情來,這掃了晚宴上陛下同衆位大臣的興致還是個小事,你這身子骨自己還得先悠着點不是?!”
雲姝這話說的漂亮,明面上看着像是在誇着王恆,但這仔細一品之後就覺得全然不是那樣的味道了,這哪裡是在夸人,分明就是在損人還差不多,她這話裡面說的,什麼慷慨激昂什麼給他顏面,分明就是在說王恆仗勢欺人咄咄逼人之下的無奈之舉而已,壓根就不能代表個什麼。
王恆那一張老臉即便是再怎麼厚顏無恥,這個時候也有幾分掛不住了,想他被人指着鼻子用指桑罵槐的手法說他欺壓一個後輩,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你這丫頭,這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老夫還是在逼着你不成,你既是不願意,你自可說出來!”
聽着王恆這話,雲姝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尤其是當着你王恆的面說出這種拒絕的話,這不是給你機會趁機發難麼,他這話也真心好意思說的出口的,還這樣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來。
br“王丞相都一直在強調高義了,我雖是個女兒生,這心中到底也還是有着大慶的,只是我這還有幾分疑惑,還希望王丞相能夠幫着我解惑,不知可行不可行?”雲姝看着王恆又道。
王恆聽到雲姝突然之間這麼說起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其中有詐,柳博益是個硬骨頭,但眼前這小丫頭也不是什麼軟骨頭就能夠隨人隨便啃上一口的,她現在這個麼說,也就是代表着這小丫頭是要朝着他下手來了,王恆自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你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朝堂上那麼多的有識之士,即便是老夫回答不出來,定也有人會給你解惑的。”王恆不輕不重地說,他這話說的也討巧了,要是一會這回答他難以回答又或者是雲姝刻意地給他設了一個陷阱,那麼到時候就直接把問題甩給旁人來回答就成。
雲姝也沒有對王恆這回答有任何的不滿,她看了一眼白希景,這才又看向王恆方向,她開口:“身爲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王大人你說這話對是不對?”
王恆微微蹙了蹙眉頭,有些搞不清楚爲何雲姝會在現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件事情來了,但他還是應了下來,他道:“自是。女子在家的時,父母爲之生養,以孝爲主,自是要從父的。這出嫁之後,進了夫家的門,自是要守貞,自是要從夫,以夫爲天。夫死之後,更是貞爲主,撫養子嗣,孝順公婆,忠孝節這方是一個女子應當有的一切,這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柳小姐這話問的是個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只是想問問清楚罷了,這女子一旦出嫁要守的也就是夫家的規矩,賢良淑德方纔是典範是不是?”
“那是自然。”
“那到時候輔助夫婿,也算是個正理是不是?”雲姝又問。
“自是。”王恆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哦,那我也就沒什麼問題可問了,”雲姝看向王恆,臉上滿是笑意,“既是這樣,依着王丞相這一番教導,若我真的遠嫁長塑之後,那事事都應當是以長塑爲準,做一些個力所能及的事情,王丞相你說是不是?畢竟出嫁了的女子應當夫家爲準,以丈夫的意思爲準,王丞相今日這一番話也可算是讓我茅塞頓開了,往後我也自當做到如何的賢良淑德,絕不會給大慶抹黑了臉面的。”
雲姝這話說出來,有些人也就已經回過了味來了,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啊,想想上午所看到的那軍營之中的新式武器就不是讓長塑的太子看的目不轉睛,甚至還在詢問着武器到底是賣還是不賣的,現在就見到這長塑的太子求娶的事情,要知道柳家那丫頭可是設計出這些武器的人,既能夠在大慶設計出來那麼在長塑也同樣可以,那這還有什麼稀奇的,走哪裡都有了。
可你要說這丫頭心中沒有大慶吧,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她也沒有反對說要嫁去長塑不是?!
但你要說她心中有大慶的吧,可你也不能強求人屬於大慶的東西都不能再在長塑建立起來,這可更加說不過去了,就剛剛是所說的,出嫁從夫,夫家要她做什麼,那到時候也沒得話說,再說了,剛剛長塑的太子也已經說了,求娶那就是正妃也就是太子妃,往後要是白希景登基,那可就是國母了。這女人麼,等到有夫有子的時候哪裡還能夠記得大慶這兒,這般一想之後那可就有些不大好辦了。
而現在長塑和高麗同大慶通商,其中不少東西那都是同她相關的,那到時候柳家這丫頭都不在了,那到時候要如何呢?!
這樣的人真的要嫁去長塑,這真的好嗎?!柳雲姝這人當年對自己的父親都能夠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什麼孝道什麼忠義什麼貞潔這些有在她的眼中存在過嗎?誰都不知道吧?!
大臣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也忍不住擡眼朝着元熙帝哪兒看去,也顧不得有什麼失禮不失禮的了,且看看陛下如今的反應再說話還有幾分保證
可元熙帝那一張蒼白的臉壓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見不少大臣朝着自己看來的時候,甚至還端了茶盞低下頭滿滿地飲着,似乎並不關心這件事情。
朝臣們又忍不住朝着謝瑾嫿哪兒看去,元熙帝不吱聲,那麼現在能夠當家做主第一人的也就是謝瑾嫿了,謝瑾嫿哪裡不知道這羣老東西一個一個都是個牆頭草,要是她和父皇表露出點不樂意的意思,這些人就能夠立刻倒戈了,也該給這些個老東西點教訓了,且看看他們是要如何選擇。
謝瑾嫿徑自吃着東西,半眼也沒有朝那些個老東西看一眼。
謝淮隱
原本還生氣地很,但等到雲姝問王恆的那一番話之後,他那點怒氣就已經消失無蹤了,果真還是他看上的女人,輕輕巧巧地就將那些個話題給擋了回去,要是王恆現在還有臉面逼着雲姝死也要嫁去長塑的話,那這老東西那就是枉顧大慶了,到時候可就輪到旁人拿着“高義”兩個大字來施壓了,再看看他這作爲,說他有異心那都是不爲過的,到時候他肯定率先是拿大石頭狠狠地砸他一回。
剛剛雲姝的話都已經說的十分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說她要是嫁去了長塑,往後長塑有點什麼,你們也別來找事,反正當初是你們一門心思把我嫁去長塑的,孃家山高水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也別成天指望我還能夠嫁出門了還想着給孃家謀什麼好處。
謝淮隱心中嘿嘿一笑,叫你們算計着人,看你們還能夠算計到哪裡去!
白希景原本就沒有想着雲姝會同意這種事情,這提一提也就想試探試探大慶的底線罷了,這當家做主的人都還沒吭聲呢,雲姝那小丫頭倒是自己先將話題擺在面上了,叫他們自己選擇,她的態度就是整一個你們不仁,我就不義。
這人倒是敢的。
白希景笑了一笑,端着酒盞飲酒。
大臣們面面相覷,相互看了又看,這纔有人那細微的聲音響了起來道:“老臣覺得不是那麼的合適,柳家小姐怎麼說這出生上到底還是不大適合的。”
那聲音之中戰戰兢兢的,就怕自己一時之間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