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後世的時候,軍火商外售已經是一門很大的生意了,甚至小國們要買各種高價質量低劣的軍火,算是給大亨交保護費了,這裡面的計算也很簡單,武器我敢賣給你,肯定是計算好了,拿着我的武器,你也打不過我,不可能對我造成威脅。
當然,外銷版本自然是要仔細計算一下,確認不能有威脅自己的力量,同時賣掉的常規武器,什麼步槍啊,火炮啊,那也都是算好了戰鬥力,甚至炮彈數量也是精算記錄。
本質說,軍火商們做的都是泯滅良知的生意,活脫脫的死亡商人,哪裡有他們哪裡有戰爭和死亡。
當然,換一種說法,哪裡有戰爭,哪裡有他們。
對於長老們來說,亞洲以及周邊的和平對他們是有利的,畢竟和平與發展纔是他們的主旋律,種田主義還是他們建設的核心,只要給他們以時間,打造一個以國爲主的利益鏈條,到時候,不必長老們動手,那些依賴長老們生活的,如開在海外的行吧渴的員工,下下的經銷商,各種的承包商,打工仔,都是要直接滅掉這些可恨的漢奸的。
愛國經濟學,也是經濟學啊。
長老們下下,對於外銷軍火,甚至於賣給危險的越南人武器,那可是曾經用國援越物資攻擊國的人物,可以讓美帝碰頭,是人都要撓頭一下的。
不過,在未雨綢繆的長老們計算下,飛船不多的芯片儲備沒有做任何社會化運作,在能大量生產之前,都用作了外銷版本軍火的生產。
在外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任何一支步槍想要被帶進舊城區會第一時間發出警報,可以說,對內監控的能力已經是世界第一了,畢竟長老們又不是鐵打的身子,一發子彈足以要他們的小命了。
鄭準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躺在牀,慢慢醒來的,一醒來頭痛欲裂,口乾舌燥,只能叫着:“水來!”
從人似乎是早準備好了,拿給鄭準,鄭準喝完水,人還是懵懂無知的,恍惚了一會,說道:“我睡了多久?”
“回老爺,睡了一夜,現在剛過晌午。”
鄭準似乎回憶起來,說道:“我好像昨夜是與那國來的大人吃酒吧,怎麼會如此。”
“回老爺,您喝了酒,有些高了,等到喝醉後,才被小人帶了回來。”
鄭準這算是第一次喝的如此醉酒,人生認識的米酒度數本身不高,此時倒是皺眉道:“我喝醉了?”
米酒度數低,雖然喝多了也會醉,但絕無那二鍋頭喝了不多直接倒地的,他思索一會,說道:“昨晚,我喝醉的時候,沒有說什麼話吧。”
這一點,自然是知道的,從人簡單說了幾句,鄭準的臉色卻是不好起來,他昨晚斷斷續續,說了不少的鄭氏內情,這還罷了,這些東西去河內隨便打聽一下也知道個大概其,但是將自家有人跑去澳門的事情,卻是失策的很,這也同時暴露了他們下一步的動兵手段了,畢竟澳門距離河內的距離,再借兵一次,也不是很難嘛。
鄭準有些焦急,卻是怒道:“那個國公子哥,卻有如此手段,我……”
他當時想着,乾脆強令士兵去將其手下抓了,身邊的美人留着自己享用,身的金銀瓜分,反正他們是帝都來的“亂黨”,至於等到天朝興師問罪的時候,大不了直接裝不知道,過去這些年,越南靠着這一招,不知道在私底下掠奪了多少漢人的血汗,而官府的東林黨們,爲了打造他們衆正盈朝,萬國來朝的假象,對於這些狹隘小國的破事兒從來都是遮掩起來的。
但卻是不妥,此人在越南不是無人可知,而是街知巷聞,一旦動手不成,稍微有消息泄露,據說這人可是帝都裡的新貴之家,如果招惹了,可未必是福。
鄭準對於大明朝官僚是極度蔑視的,一羣只懂之乎者也,只要花錢搞定他們的師爺(秘書),等於可以將他們變成一羣提線木偶一樣可以隨意耍弄操縱,原因很簡單,官僚們與國家的命運毫無關聯,做好做壞與我無關,打點好司和黨內同僚,纔是我榮華富貴的唯一指望。
鄭准此時還不懂得,民族國家的一個典型表現,是其內部的統治階級與國家的命運站在一起,而這個時代,卻還沒有開始形成。
雖然吃了個虧,但鄭準回憶起來,卻也記得,自己似乎得到保障,可以去帝都購買軍火,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事情,越南此時哪裡有錢,都已經是下下賣的乾乾淨淨了。
“老爺,有客人。”
“沒看老爺現在這樣嗎,不見,讓他等着!”
無非是當地縣令來拜見,越南的官不值錢,自然也沒人在意,鴻基相對來說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雖然也開港,但本身不是商業大港,因此也無人重視。
“不,是那位楚留香楚公子。”
說話的瘦男拍拍衣兜,他不由感嘆這國公子哥太大方了,那枚銀元質地真好,不知道可以當多少錢花,越南以鐵錢爲主,其緣故本身是考慮害怕錢財被國這個巨無霸吸走,另一部分也是“銀荒”帶來的產物,白銀的購買力很高,極端一些,幾兩銀子換個女人不是笑話。
鄭準疑惑道:“他來幹什麼?”旋即憤怒起來,難道是來看他的笑話的?
此時的鄭準確實有些難看,一夜宿醉之下,頭髮亂七八糟,臉色差勁,當然了,他本人並不覺得如何,但卻感覺一種所有的秘密被人發覺的錯覺。
他當時想說不見,卻聽外面傳來腳步聲,喊着:“鄭老在哪,鄭老在哪!”
這裡本身是當地縣令讓出的一間館舍,其實並不如何的大,那人的聲音傳來,人也同時到了,正是那個楚留香公子了。
鄭準的一個跟班護衛走了過來,想擋住他,本身是正和你不對付呢,這個時候門,是什麼意思啊。
只見那楚留香公子一揮手,說道:“打賞!”跟着,從身後的胡鐵花手,出現了一把共和通寶,直接塞進了這護衛手,一下打暈了他,好多錢,好有錢啊。
拿人手短,這呼和的話一時間說不出來了。
楚留香越過他,馬衝過去,對着鄭準說道:“還好,我聽說鄭先生您身體略有不適,馬過來了,還好,您氣色很好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鄭準剛要發作,卻見這個公子哥忽然說道:“鄭老,有件事,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問這種話,基本是這樣了,“問吧,什麼事。”
“您是否有個女兒,聽說乃是越國絕色,天下無雙,名動一時,是不是真的?”
鄭準一愣,馬不悅道:“哪有這種事。”
他是有個女兒,年紀不大,模樣自然也那樣,作爲貴族,可以娶的女人自然也不會太醜,但自家女兒自然認爲什麼都是好的,不過,他確實沒有聽說過這種事啊。
這也正常,任何的所謂美女排行榜都不可能真正的有用,首先,你無法確認化妝和整容,如韓國曆次選美賽,基本都是一次可怕的連連看遊戲的拼,其次,對於審美觀也是一次巨大的衝擊,各種顏值類型的美女都是各有所好,憑什麼你說這個女的是第一啊。
後世的所謂最美臉蛋排行,基本是爲了博取名聲,按照當年最出名的女人排名,看的是公關實力,而在這個時代,更是艱難,一座城市都無法說清楚,到底誰最美,哪怕是秦淮八豔那樣的女人,也不過是名聲際遇巧妙而已。
正如後世的時候,那些會所裡的美女,如果仔細尋找,未必找不到可以秒殺那些紅和女星的。
鄭準終年都是在外面爭權奪利,對於家事還真不瞭解,此時狐疑道:“你是怎麼知道我……”
木容山馬極其驚異道:“難道你不知道,令嬡之美名,早已傳播開來了嗎。”
忽然又一想,說道:“哦,看來,你身邊的人,沒人敢對你說啊。”
他對剛剛收了自己大把銀元的漢子說道:“你會對鄭老說嗎。”
那人看着這個金主,又看看手裡的錢,忽然搖搖頭,說道:“不敢,不敢。”
木容山轉頭道:“您看,你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爲被人瞞住啦。”
鄭準遲疑了一下,說道:“哪怕如此,關楚公子你什麼事啊。”
木容山卻是不依不饒道:“您難道不知道嗎,我楚留香最是愛惜美人,一聽說如此,這不馬來拜見您了,我想,我想……跟您提親。”
木容山想到如此,也是嘆息,之前帝都做出了“軍事援助”的主意,商定細節的時候發現,自己剛剛裝的太像,如果突然轉變思路,說要給人家軍事援助,這麼大的轉彎,會不會被人覺得意外?
幾人做了覆盤推演,也覺得不妥,雖然,“我軍援你是爲了打死你”這種腦洞未必會想起來,但人家絕對不妥,肯定會妨礙交通了。
也是李向前這個壞人,哪怕遠在河南,已經在某個村子安營紮寨,開始劃清方位,挖掘寶貝了,卻是出了這個主意。
“男人嘛,爲了三件事做什麼都不會有人覺得怪的,一是報仇雪恨,二是吊絲翻身,三是泡大美女,這裡面,你覺得幹什麼合適?”
木容山倒也覺得有理,歷來這三件事,都是男人三大情緒,仇恨,慾望,愛情,不過具體到自己,似乎只有第三個選擇了。
稍微一問,那鄭準的家庭又不是絕密,很快被問出了所有。
家裡有個女兒,雖然還沒有婚配,但對於一個藉口來說,已經足夠了。
當然了,木容山還是要矜持一下的:“話說,兄弟們,我這樣犧牲很大啊,爲了你們,娶了敵人的女兒,人家肯定是要要求我以正妻的身份迎娶,那我迎娶名門女子的希望,不是泡湯了嗎。”
樑存厚卻是笑道:“你本人木長老,自然是想要多少女人是多少,但楚留香公子只娶那一個女人,自然是沒問題啦。”
木容山暗道絕妙,這個主意簡直是絕了,的確,這楚留香在帝國的檔案裡,確實是未婚青年啊。
鄭準卻是一驚,說道:“小女方纔十二,還沒到年紀,公子怎麼會覺得如此。”
木容山一甩脖子,斬釘截鐵的說道:“愛情是不分年齡的,我很有誠意的,如果您把女兒嫁給我,我自然對您百倍報答。”
鄭準看了看他,按理說,這位楚留香公子的條件還是很好的,哪個父母不是希望女兒往高處奔,但他忽然覺得有些怪,這位公子雖然言語跳脫,但還是很穩重的,似乎有些不對啊,看起來氣質年齡,有些……
“我今年三十有一,長女過了年方纔十三,不知道公子貴庚?”
木容山完全讓自己忘記了好幾年前過三十歲生日的生日派對,挺直脖子,毫不遲疑的說道:“我今年十八歲!”
哦,十八歲,我們永遠十八歲。
十八歲,女兒大了五歲,卻也差距不是太大,畢竟這個時代,老夫少妻是流行,但女孩子太早嫁人也是不好,起碼鄭準自己還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呢。
鄭準遲疑了一會,說道:“公子,我們是初相識,談及這些,有些唐突,我看,還是慢慢再論吧。”他開始有些懷疑了,難道這小子不會是假扮的吧,花了不少錢,爲了騙走我的女兒?
木容山忽然說道:“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大哥正是北方工業集團的董事長,他專門負責軍火出口業務,你們要的槍,真心好說,我在這裡做主了,用一千支步槍,作爲聘禮,迎娶令嬡,您看如何?”
鄭準看了一眼,這小子的轉變還真是驚人的快,前面還愛理不理,現在直接是一千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