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山驚道:“什麼?”
錢進手指顫抖,指了指那個雅易安,說道:“別的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世界確實太小了。 ”
“你是說。”
錢進氣餒道:“我的女人姓雅,我平時叫她雅雅,那個打火機,是我的。”
木容山似乎很尷尬,說道:“未必一定是你啊,其他的同志也可能睡了姓雅的,那打火機也是人人都有吧。”
錢進說道:“你不要安慰我了,巧合沒有這麼巧的,懷孕,姓雅,那打火機和我當初用來打發大舅子用的那個完全相同,都沒有,連那記號都是一樣的,自己人泡的女人,現在傳出懷孕消息的,本身不是多數,幾十人,同時找到親屬前來投奔要好處的,又是隻有一部分,兩邊還重疊了,也是我了。”
木容山苦笑一下,說道:“那是不是給大舅子一個面子,畢竟還得指望人家姐姐幫你創造一個家族啊。”
錢進氣急敗壞的說道:“不,你還沒明白嗎,我現在只想滅了這貨,嗯,最好給其他人來個洗腦,讓他們忘記了今天的事情,我原以爲他家會是個老實人家,可沒想到,刁鑽的很啊。”
木容山說道:“這事兒真心是免不了的,大舅子的男性荷爾蒙分泌不錯啊。”
錢進的臉色不好,說道:“和他妹完全不像,呵,我說到哪裡了,木容,你幫我解決這貨,我絕對感激你啊。”
木容山笑了笑,說道:“哪有這麼嚴重,我看……”
錢進似乎很無奈,說道:“這事兒,很可能影響仕途哦,兄弟,一旦被外傳,說我的外戚騷擾前朝遺孤,額,還是在我的眼皮底下,以訛傳訛之下,鬼知道最後在老百姓眼裡,會變成什麼樣子,現在,哪怕我下去喝止這貨,也不可能變得更好了。”
木容山說道:“輿論不會這樣吧。”
錢進說道:“你不明白,之前被咱們壓制的各種聲音,最多隻是蟄伏起來,蠢蠢欲動,本來雖然我們的力量不斷壯大,這些聲音要麼跪舔我們,要麼在那慢慢消亡,現在,如果被他們找到理由鬧起來,轉移這幾天正在發酵的科舉下藥案的風向,我可慘了。”
木容山說道:“無非是從帝都叫人來,直接平事兒而已吧。”
錢進說道:“那我不是更慘,在長老會裡面的仕途算是完蛋了,鬼知道最後會落成什麼樣子。”
木容山笑了笑,說道:“沒這麼可怕吧。”
錢進說道:“潘美是大宋名將,忠烈不二,最後在戲裡,變成了潘仁美,陳世美本身是我大清的官員,卻變成了大宋的駙馬,你知道這裡面的厲害了。”
木容山說道:“那有什麼可以挽救的辦法嗎。”
錢進哭喪着臉,看着正在爭執的那對男女,忽然眼前一亮,說道:“老哥求你個事兒。”
木容山感覺有些不妙,說道:“老哥你說。”
錢進說道:“今天的事情,千萬幫我蓋住,蓋住在天津,不要傳回帝都,不然老哥的仕途要受到挫折了,我還要當財政部長,當央行行長呢。”
木容山擦了擦汗,說道:“沒這麼嚴重吧,大家似乎都沒閒着,一個個很開放的樣子。”
錢進說道:“大多數人都胸無大志,你看,樑存厚那貨,始終不表態,他可是知道這裡面的事兒了,我也是之前纔想明白,宮女的出身,決定了她們的親人的素養不可能太好,這種事,是大概率事件啊。”
木容山嘆息一聲,說道:“別介,你說得我都不敢在新時空找女人了。”
錢進說道:“說到最後,還是李向前這貨最奸,他找的都是什麼女人,馬世英家的閨女,沒有親人的秦淮美女,這種人,要麼是謹小慎微到極點,要麼根本沒有家人,怎麼可能給他添麻煩,還是這貨有算計啊。”
木容山說道:“好吧,你開心好。”
錢進忽然看着木容山,說道:“木容,你不是渴望一段古代的愛情故事嗎,我幫你去泡那妹子如何,嗯,這貨交給我處理,妹子你直接帶走,英雄救美,這麼辦了。”
木容山有些尷尬,說道:“可這丫頭看起來不是那種溫柔靜的,看起來不好伺候啊。”
錢進好像一個推銷廉價仿製品的奸商,開始推銷了起來,說道:“這可不見得,大明朝社會風氣,其實不像我大清那麼嚴酷,這姑娘既然是大明郡王之女,雖然不是被承認的,但是想來各種待遇也不會太差勁,不會缺乏真正的教育的,你看到的,只不過是因爲被人欺負了以後,自然反應的。”
木容山似乎還沒反應,錢進更是補刀,“以你的身份,那郡王看見可以把女兒嫁給你,還不給大批嫁妝,順便搭配幾十個陪嫁的美女,如何。”
木容山忽然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不過,面子還是很矜持的,說道:“咱可說好了,我可都是在幫你啊。”
“有數,有數。”
木容山笑容可掬的,在朱雨荷的視線下,從背後接近了猥瑣的雅易安,忽然拿出一件東西,在其背後用力一下,雅易安忽然驚恐至極的直接倒在地。
在不斷的“咔咔咔”的聲響之間,木容山一個個的將雅易安找來的打手個個電倒,直到最後兩個,擒住朱雨荷的兩個,回過頭後,才發現主子已經躺了一地,卻見走過來一位公子哥,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棒子,看了看兩人,喊道:“滾。”
兩人似乎不服,有一個放開女子,想來抓住這個白面書生。
木容山卻側過身來,隨手將電棒一捅,那混混也一下倒在地。
這下,另一個混混也只能逃跑,這個時代,終究不是我大清的時代,幾座大山的外部矛盾,使得這個帝國從最層的進士到最底層的農民都一門心思造反,最後失業的漕幫鹽幫搖身一變變成了最最革命的青幫洪門,導致各種x社會的戰鬥力爆表,甚至還孕育出運輸業鉅子常凱申這麼一個怪物。
搞定了這羣混混,木容山做出他能做到的最最悠然的樣子,說道:“是朱小姐吧,我來帶你去帝都。”
朱雨荷下打量着他,說道:“不勞了,我聽說坐火車去帝都,花不了一個時辰。”
木容山看了一眼錢進,似乎得到了一點鼓舞,說道:“路未必安全,我是從帝都來的,你不想早點見到父母嗎。”
朱雨荷看着這個男子,怎麼都覺得,他那雅易安還要不可信,不對,雅易安肯定沒用他壞水多啊。
不說別的,那眼神,可雅易安,還要知道如何看一個女子的身子,但卻覺得安心一些,想到父親叮囑的各種騙子,壞人的嘴臉,她小心說道:“雨荷身處亂世,又是揹負着這樣的身份,乃是不祥之身,不求再見父母,只求有個結局好,不想連累到公子。”
木容山暗道這姑娘聰明,說道:“好吧,我是來接你的。”
這,是木氏家族的兩位老祖宗第一次見面的過程,在日後,嗯,我是說“日”後,他們將創造一個非常龐大的家族,嗯。
錢進看着這一切,心算是安心的多,剛剛木容山之所以同意出手的原因,也有要求他幫忙錄像,讓他“帥氣”的錄影傳回去。
地痞流氓,欺凌弱小,這弱小還是血統高貴的大眼美女,木某人一個人以一敵十,全都搞定,這是何等的逼格啊。
不過,錢進毫無八卦的慾望,只是將這些視頻,發給陪伴在美女身邊的木某人,打字道:“你美了。”
“哈哈,”木容山答道:“誰讓我有武力值加100的電棒呢,誰是我的對手。”
錢進不再理他,看了看地的“大舅子”,怒從心起,哪怕是自己走人了,這個讓人不放心的小舅子再搞出什麼事來,他可要淚奔了。
他現在完全明白,什麼叫作繭自縛,當奴隸主把項鍊鎖在奴隸的一頭,另一頭鎖在了他身!當得知現代化的法律已經束縛不了他以後,錢進耐不住青春的誘惑,將手伸向了當時還未成年的雅雅,結果這麼一槍標,堪稱神槍手,而人家都給你懷了孩子了,還不得照顧一下大舅子?
想起李向前一直不停說的,大英帝國之所以稱霸天下,是因爲有澳大利亞這個專門流放犯人的地方,再大的不安定因素,一張船票直接搞定了,而那些不安定因素,在被做掉,和去澳大利亞放羊之前,也做出了聰明的選擇,因此激起的反抗也不大。
大家都是小偷,強盜,流竄犯,也沒什麼你剝削我,我剝削你的破事兒,形成了良好的自然博弈,後世繁榮昌盛的澳大利亞自然也有此一算,之前錢進還覺得不合理,但現在,他可是完全知道了。
當然,現在長老會只能在澳大利亞佔據一些邊邊角角,實在不方便啊。
但是,另一個地方,似乎也是可以的,是要麻煩麻煩徐浩了。
想到這裡,他走了幾步,讓那幾位衙役走動起來。
“散了吧,散了吧,人都倒了,還有什麼可看的。”
“都閒着沒事,不用幹活養活老婆孩子啊,都滾了。”
幾句重話出去,而事件的當事人,一個被帶走,一個已經倒了,也有衙役在趕人,大多數人自然是嘻嘻哈哈的走了,這也是好幾天的談資了。
錢進讓人擡着大舅子,一臉怒容的走着,來到一處巷子,四下無人,雅易安人被電得迷迷糊糊的,不過錢進氣急了,自然拳打腳踢一通,再用水潑幾下,人也漸漸醒來。
嗯,木容山的電量還是不足啊。
不過,打着打着,人也清醒了,雅易安叫到:“你敢打我,我告訴我妹夫去。”
錢進狠狠的踩了一腳,說道:“老子是你的妹夫,給我聽好了,過幾天我讓你送你去遼東,給我老老實實地種地聽話,不然的話,直接扔你去萬里之外的海島,讓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雅易安有些愣神,似乎還不明白,說道:“妹夫,我是……”
“滾你媽的,老子將來……”
他有心說,自己以後女人會特別多,誰在乎你妹之類的話,但是自己現在,可是有重要的人質在那女人的肚皮裡,當奴隸主把項鍊鎖在奴隸的一頭,另一頭鎖在了他身!
一陣氣餒之下,說道:“站起來!”
雅易安有些可憐兮兮,慢慢的扶着牆起身。
“帝都我又不可能一手遮天,你這麼玩下去,改天隨便來個人能滅了你,活到今天是你的運氣,趕緊去遼東過日子去,不然的話,老子直接滅了你,好了,這幾天,滾回家去待着,你敢隨便亂說,我也滅了你。”
雅易安看着錢進,似乎恍然大悟,忽然撲過來,說道:“妹夫,妹夫,你別當真,我可是時時刻刻幫着你打天下的啊,誰不跟你好,我跟他玩命啊。”
“我要跟你玩命,你這個豬頭。”
錢進一臉厭惡,哪怕是在新時空找小弟,也不找這種沒品沒意思的傢伙,誰知道他哪一天會連累到自己?
錢進打發人,將雅易安送回家,總的來說,錢進之前那筆錢,確實讓雅家很是發了財,但是傳說的,誰家了彩票,幾年後會打回原形的說法類似,不善經營的雅家,其實已經接濟不開,之所以雅易安糾纏朱家女子,也是想着趁機依仗着“長老家”的親戚的名聲,大辦婚禮,趁機收錢的了。
錢進可是知道,這種事情處理不好,可是會引火燒身,燒到自己,這幾乎是不斷被重複的歷史,得提早佈局,不過,之前李向前那貨,似乎早有這種看法,嗯,問問他,如何處理這種事好了。
速速處理好大小事情,錢進還是沒有與自己的丈人一家見面,那可是和自己年歲相仿,誰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