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嘆息一聲,說道:“那玉京呢?”
李向前說道:“她怎麼了?”
“玉京現在的日子,難道可以永遠走下去嗎。 ”
李向前想了想,卞玉京的日子,只怕後世大多數人都強一點,起碼不是隨便哪個女星都住的起西山的別墅的,有那麼多優勢,未來卞玉京在國的地位,哪怕是影史裡的地位,只怕不會兩個赫本,或者費雯麗等美女。
這種日子,那是多少女人願意用殺人來換的。
“她的日子不錯啊。”
“她現在根本好像囚籠一般,每日是拍戲拍戲,難道以後將來人老珠黃,韶華不再,她還可以這麼過下去嗎。”
李向前笑了笑,說道:“我所知,她的日子很好,起碼你好,香君,你先想象自己吧,我覺得玉京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哪怕是給她妹妹製造的假身份,也是製作得很完美,而你的問題,是不知道自己追求什麼,嫁個男人,多子多福,還是做點事情,名留後世,這都是你的選擇,這一點最重要,不是嗎。”
李香君有些躊躇,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李向前說道:“知道自己追求什麼,已經是人生最大的可貴了,許多人對此還什麼都不知道呢,知道自己要什麼,意味着,這個人知道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知道自己的喜歡,知道自己的情況,這是最最可貴的事情。”
李香君低着頭,慢慢說道:“我,我看過你們的書,我是個被製造出來的,男人的玩物,怎麼能有自己的想法呢?”
李向前說道:“這麼說吧,作爲女人,實際是可以有不少作用的,只不過你沒有注意到而已,首先,你可以寫點章,不是風花雪月那種,而是真的在進行對這個世界的研究的東西,有空你可以看看魯迅,不是三國演義裡的那個陸遜,而是後世的一個人,學學他的風好,至於其他,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成爲一個標杆人物,對我們來說,很簡單,推動女權運動,可以增強國力,增加稅收,是好事,所以你絕對得相信,我們是有動力去支持女人的。”
李香君忽然破涕一笑,說道:“合着你們也不是真心對女人好。”
李向前說道:“老姐,這個世界,有多少人可以接受別人無緣無故對自己好的?其實是一個簡單的交換,我們出權力,她們納稅。”
李香君說道:“我只怕學不會你們的,那個什麼白話。”
李向前說道:“其實不過是隨意說話而已,你的詩歌底子的水平,可以秒殺我們所有人,畢竟好詞好詩都已經被說盡了,不過,白話的玩意兒,真學起來,用不了多久,紅樓夢你看了吧。”
李香君點點頭,似乎惋惜說道:“我看了,真的沒有寫完嗎。”
李向前想了想,說道:“真正的結局只怕是會湮滅了,根據戰報,寫書人的太爺爺已經被我們殺了,不過,前面的部分已經是華人世界最經典的著作了。”
李香君嘆息一聲,說道:“還是很精彩的。”
李向前說道:“藝術形式會升級的,如你所唱的南曲,日後衍生出來的各大流派的戲曲,基本是國最著名的幾個戲曲流派了,當然,電影是更高形式,要求最高的東西。”
李香君忽然說道:“對了,那城裡的傳言,香君是不在乎的,往日在南京,也是偶爾聽說過市井之人的齷齪之語的,但是,會不會對先生的仕途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嗎,我可以去衆人面前爲先生說項的,我們往來清白,先生可不是爲了我纔去動侯公子的。”
李向前忽然一笑,湊近一點,說道:“真的清白嗎,我會傷心的,原本你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嗎。”
李香君一低頭,害羞道:“先生玩笑了。”
欣賞了一下這妖精的表演,李向前想了想,說道:“我們的情況,完全不同,在體制來說,這種私德還不至於害了我,這裡面有件事,如果今天,我因爲和你的事情被彈劾,那麼下次,其他人還怎麼敢有什麼動作?所以,沒事。”
爲了他們自己的南美模特團,歐洲公主團,****團,這些傢伙也是要嚎叫着保護李向前的位子的。
可以說,在女色方面,只要不是太明面,搞得太過分,長老們的下限可以低到無限低,哪怕什麼母女play,姐妹花play,甚至是雙胞胎play,也是可以順利過關,原因很簡單,長老們可是在法制時代一下子帶進這個時代,一瞬間他們可以爲所欲爲,之所以到今天爲止還“規矩”的很,其原因不過是因爲物質條件不過關,而工業基礎不足,大家忙碌的施展不開啊。
李向前每天和人吹牛打屁,迎來送往,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和李香君有什麼事情,只會被人拍拍肩膀,要求公開過往的玩笑。
李香君說道:“你們都是一同從……來到此處,自然是團結的很,我是說,在民間,會不會有些反彈,之前在江南,頗有一些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李向前忽然一笑,說道:“你們什麼關係呢。”
李香君一黯然,說道:“我八歲淪落異鄉,在教坊司過活,名聲本不乾淨,不過是歌女和客人的關係而已。”
李向前點點頭,說道:“你沒有被迷惑,倒也是很正常,身份差異太大,那玩意可不是愛情,你顯然當初,是把侯方域當做了救命稻草,把自己脫離苦海的人了,當然,現在,身份轉換回來,你覺得,如果不管他,會表現得忘恩負義,總之是那種道德標準非常怪異,是吧。”
李香君點點頭,說道:“我不奢望可以救他了。”
想到他那面色慘白,鬍鬚掉落的樣子,李香君也是嘆息一聲,這樣的人生,還不如死去吧。
李向前說道:“有件事不得不說,侯方域已經定好了解決,之後的事情不過是走程序而已,等他死了以後,你買口棺材,讓人送回老家是,也花不了多少錢,我們再幫你炒作炒作是,至於那些傳話的人,咱們還動不得啊。”
李香君說道:“傳話的人?”
李向前解釋道:“你的事情,之所以一夜之間在城裡傳開,還不是有人推波助瀾?甚至源頭的幾個人都已經鎖定了目標了。”
李香君心知顫抖了一下,說道:“又要興大獄了嗎,能少殺人,總是好一些的。”
李向前說道:“無非是輿論戰而已,輿論戰嘛,尤其是在後世,大家玩的都很嗨皮的,如臺灣那邊,派來幾個間諜,裝作成功人士的嘴臉,每天散佈各種似是而非,用之必死的新聞和策略,而蘇聯這個國家,有空你可以瞭解一下,幾乎被一個休克療法的說辭給直接殺死。”
李香君雖然不懂,但看着李向前,卻也沒有什麼心思殺人,也是安心,如果自己和拋棄失勢的男人,結交高位的新歡,以及屠殺百姓這些事情扯干係,那一輩子的名聲算是要毀了。
李向前笑了笑,說道:“應付這種輿論戰,一味的殺戮是不可行的,殺的太多,人家會改變策略,更加陰險的和你玩遊戲,更難監管和對付,甚至會學着舉着紅旗反紅旗的把戲,那纔是一個執政者的噩夢呢,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李香君有些臉紅,說道:“這奴家怎麼知道。”
李向前說道:“對內,加強正面宣傳,雖然公知的力量強,百姓的腦子蠢,但是百姓總有幾個識破這些公知沒安好心的啊,慢慢來是,對外呢,我們也玩那一套,他們說我們欺男霸女,我們外傳更加離的消息,把水攪渾,你說我要完蛋,我去傳播國崩潰論,你說我吃不起茶葉蛋,我說國人窮的都揭不開鍋了,總之,無非是玩兒而已。”
李香君捂了捂嘴,說道:“先生實在是詼諧。”
李向前慢慢一笑,說道:“好啦,我帶你吃飯,你的冤屈,也得想辦法解決一下。”
自從開通了京津鐵路的樞紐後,帝都百姓的餐桌,新鮮海魚的收穫要多了起來,自然長老們的飲食也更新鮮豐富,雖然深海捕撈,遠洋捕撈還不可能,但是各種海鮮還是源源不斷的涌入,而徐浩手裡有錢,爲了將資金灑金民間,也是收購了不少山珍,什麼虎肉熊肉,虎鞭熊掌那都是小意思,吃得幾個動保主義者脣齒留香,大讚不絕。
皇宮內的食堂自然是水漲船高,慢慢的手藝開始越來越好,許多人開始不吃飛船的自動化食物,而是開始吃那些美味,畢竟飛船的機器可以製作肉餅,卻也不會烤熊掌啊。
李向前帶着美人,歡笑落座,他倒是沒有吃什麼熊掌,那東西也不是天天都有,一個人也吃不了,而是吃的羊肉,這一年生的羔羊正是肉質肥嫩多汁的時刻,好好的烤制後,不後世的手藝差,小小的羊腿,在後世價格絕對翻天,但在草原卻是應有盡有,嗯,最近草原,脫脫部和乃彥部早已磨刀霍霍,準備開片,出售牛羊給關內換取兵器的行爲,自然是受到了鼓勵。
李香君要了碗米粥,看着大快朵頤的李向前,很是羨慕和憧憬,說道:“先生胃口可真好。”
“沒辦法,每天動的那麼多,不多吃點,哪裡夠,過些天要去打仗的話,真不知道過多久才能吃到這樣的美味。”
李香君一陣心悸,說道:“這些事情,讓手下人去好了,爲何還要自己去忙碌呢,不是有那些,什麼軍校嗎。”
李向前似乎一笑,也知道對方是關心自己,說道:“我們的軍校,基本能培養最基層小官不錯了,才一年時間,怎麼看也不夠,事實,還是慢慢熬着吧,我較期待的是現在在小學裡面,從小把各種習慣養成,那長大了培養出來的,纔是真正的軍官啊,至於現在,當然,已經是非常好了,但指揮幾千人獨當一面,我可不認爲那麼容易。”
李香君皺了皺眉,說道:“要去打哪裡啊。”
“雖然這也是秘密,不過怎麼也不會瞞你,臺灣。”
“哦?那是個什麼地方。”
李向前說道:“南方的小島,面很亂,北邊有些福建人在墾荒,南邊有些野蠻人,不過作爲幾乎沒有開墾過的地方,我想在幾年內,安置百萬人去開荒還是不錯的,當然了,臺灣那地方如果種大米,實際品位不高,日曬的問題,不過種甘蔗,還有樟腦之類的作物倒也是可以的。”
李香君說道:“聽起來,沒到一個地方,先生都在研究吃什麼好,種什麼好。”
李向前說道:“我們的化基因嘛,當然了,原因也是在於,不給老百姓找些事情做,他們會閒的發瘋的,不是跟你說過嗎,在後世,從事真正種地的工作的人,不到總人口的1%,這是常態,如果我們今天全力開動,完全可以依靠我們的力量生產出足夠全天下的人的食物,但是呢,幾千萬人無所事事,每天吃飽了以後,是要出事的。”
他搖搖頭,想到那可怕的場景,無論是任何時代,人的慾望怎麼可能因爲吃飽了開始消停,反而會因爲沒有後顧之憂而開始追逐其他的東西,到時候,天下大亂起來,誰能抵擋呢?
李香君之前沒有這種概念,也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吃飽的幸福,不過只聽這位先生所說,哪怕大家吃飽了,同時又會但是新的煩惱,如果不給人找到足夠花銷他們空閒時光的事情,那幾乎是一場災難了。
我們畏懼災難。
李向前笑了笑,一擡頭,看見小蘿莉露雲似乎在一邊看着,此時露雲個頭和身材稍稍長開,又換一套粉色的短裙長襪,非常養眼,卻似乎不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