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維港

小船在香港本島的維港登陸,維港在本島的北邊,位置來說還算合適,可以躲避海風不說,無論是碼頭的寬敞,還是躲避海風的安全,都是頂尖的。

作爲世界知名的港口,維多利亞港自然是長老們志在必得的好地方,不過此時還不需要搞什麼對外通道,因此其商務的重要性實在不足,但作爲軍港卻有着全世界都難以匹敵的優勢。

作爲軍港,這裡塞下來三四個航母編隊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了,長老們是不可能搞那麼多的航母,戰船是用來進攻,巡視各種不服的地盤的。

正如後世的美利堅大統領,有什麼問題的時候,都是來一句,我們的航母在哪裡?

有了航母,有了隨時可以開片的實力,也是說,你今天吃了虧,不必喊叫什麼放學別走,我砸你家玻璃的破爛行爲,直接搞回去是。

這裡面有着很高的技術要求。

後世的時候,美國人在各大海域,都放着一支龐大的艦隊,專門運輸武器,一旦有地區需要開片,馬用飛機將軍人運到,空着手來,到了以後,隨時可以得到標準化的武器,直接開片,48小時以內可以穩定住局勢。

在大明朝,帶兵的效率是以月來計算的,動員士兵,首先對此權利的把握很難。

從古至今,所有國家都陷入一個麻煩,正如羅馬前三頭同盟,是因爲前線必須有個能做主的人統籌全局,這是分權和集權的關係。

集權不是極權,權力的集是任何有出息的國家必須做的事情,如果對外開戰,權力不能集,一方主張堅壁清野,大踏步後退,以空間換戰機,拉長敵人補給線後,找準機會發出致命一擊。

另一方卻說要以攻對攻,派遣特遣隊襲擊敵人後方……

打個仗都是這樣,哪怕是最小的事情,做飯,你說清燉,我說紅燒,這頓飯別吃了。

所以,最高權力,必須有個能做主的。

但你還得分權。

如果一個刑部尚書,某一天聽到自己治下最底下的派出所小夥子,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悽慘的叫着,街有一個人正在毆打一個小學的孩子,我是該勸她不要打了,還是跪在地求她別了呢。

打個方,後世的異時空國,發生了這麼一間新鮮事。

一個小學女生看到有人插隊,義正言辭的指出,要求其退走,但遭到了插隊者全家的毆打,捕快來了,卻是隻能站在那錄像,面對孩子家長,也只能說,你們自己調解。

可以想象,插隊者一家是如何撒潑打諢,捕快是如何的一籌莫展的。

原因很簡單,正如野狗遍地,負責去打狗的保安被人寫詩詛咒,等到野狗瘋起來咬人,詛咒的人卻消失不見一樣,後世的風氣,捕快抓捕人犯,會被人拍攝下來,然後貼捕快又打人啦……

民嘛,智商高還會天天刷絡嗎,自然也信了,哪怕給他闢謠,告訴其真相,也無人相信。

這造成了一個問題,道理屬於最能鬧的,而能夠處理這種事的,卻非需要足夠大的分權不可。

這是問題所在。

古代的邊疆對外軍事,往往被收攏的很好,不敢隨意開戰,生怕的是邊疆的將帥爲了自己的功勞,故意引戰,讓自己升官發財。

於是,這到了另一個反面,擅自開戰被認爲是挑釁,要被狠狠打擊。

這是古代分權的問題。

後世的時候,制度緊密的多,太平洋艦隊司令爲了私利,與總統硬頂,總統只是打了個電話,其得乖乖回去述職,有什麼記錄,直接調查錄像是了。

交通,通信,教育,這些都是讓一個團體可以做到順利分權的制度,而一個帝國,究竟該如何把握分權,是考驗智慧的最大體量。

起碼現在來說,分權還是隻能以長老們爲核心。

李笑作爲一個北方人,卻自告奮勇的做香港本島的島主,是有原因的。

作爲一個年輕人,他很小的時候看到了李小龍的功夫片後,直接沉迷了,從此,書包裡經常塞着一本武俠小說,幼小的李笑有一顆武俠的心。

在嘗試了各種武術班,還有的各種假的無法再假的視頻,還有被騙的花光了所有零花錢,被人狠揍了一頓後,李笑明白了什麼,所謂武術,還是要與時俱進,要在人體力學,營養學,健身學,是非常科學化的東西。

已經過了年歲的李笑才發現,李小龍本身是出身於廣東太極拳世家,打小打好的基礎在那了,自然事半功倍,而李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早已過了打基礎的年歲,早被耽誤了。

李笑卻是並不氣餒,一方面繼續作爲一個功夫片愛好者而出現,另一方面,把心思搞到了第二代身。

但作爲一個工科生,他的身體素質說不好,不得幾代練家子的李小龍,但李笑卻想到了“曲線救國”的妙計,咱娶個身體素質的妹子,生下一個娃娃來,大小培養不是了?

因此,李笑的青年,是一個悲壯的追求體校武校以及運動員妹子的光榮歷程。

雖然因爲太過弱雞,他的戀愛史是一部真正的血淚史,甚至到了穿越前,還是單身,但這個志向是沒有變的,事實,出入平安號此行回到地球后,他又準備去約一名練長跑的吃飯見面,這種精神,還是值得敬佩的。

穿越後,本來很懊惱的李笑發現,這個時代的妹子基本很難說有什麼健康的體魄,層的小姐們幾乎沒有體力活動,有極端的大家閨秀,甚至從記事起被關在秀樓之,梯子拿走,嫁人之前見不到除了父兄之外的男性。

這種情況下,別說手無縛雞之力了,抓只鳥兒都難。

哪怕是下層社會的女性,需要參與勞動的,也多數是純粹消耗身體體力,同時曬得皮膚髮黑。

李笑本想尋找所謂的女俠啊,什麼門派的女弟子做老婆,誰知道也是根本沒頭沒尾,哪有這回事。

他倒是知道,這個時代,武當山真有一羣道士,但是人家武當山的道士可是妥妥的國家幹部,玉虛宮的提點,哪裡會費勁力氣的去真的學什麼武啊。

這些傢伙,煉丹,研究房術的水準倒是很高。

李笑學不來那些傢伙,搞的什麼“後備秘培訓計劃”,也是收養蘿莉們以爲將來的把戲,不過,另一方面,對於香港這片土地還是很有感情。

於是,他自告奮勇跑來了這裡,也是想看看傳說廣東無數無數世家是否存在,當然,作爲一個有情懷的人,趁機在南方打下一片基業也不是不可能,所謂影響力,不僅僅是明顯有多少財產,而是你說句話,有人聽。

帝都的人們爲了保持自身等人的長治久安,可以說窮盡了智慧,他們所思所慮的,無非是一件事,慾望。

慾望會給帝都的長老們帶來貧富差距,也會造成某些長老去佔據不屬於他們的財富,最終帶來憎恨。

大鍋飯是個好東西,雖然看起來讓人缺乏鬥志,但對於長老們來說,私人利益和金錢那方面的東西,真心不如創造一個國家帶來的使命感讓人覺得偉大。

在香港的日子,起初並不順利,春天起很熱,而缺乏現代化的設施,誰也不舒服,李笑勉強在維多利亞港搞出來一座小型要塞,修繕碼頭,勉強可以作爲船隻停泊靠岸的所在。

每天的物質生活倒也豐富,幾艘他指揮下的巡邏艇,船的人都經過了幾個月的反覆海試,大多數要麼出身北方海邊混飯吃的,要麼是從漕幫的下崗再業人員裡找人,當然,還有幾個是進去摻沙子的年輕人。

不讓船隊從正規軍蛻變成海盜羣那樣的組織,也是非常下心思的,爲了維持這個新興的船隊,長老們寧可減少船隻數量,提升質量,同時提高待遇的情況下,加強教育,爭取早日讓國軍隊走出盲的鉗制,變成一支明軍隊。

好在剛剛初立的隊伍,起其他的軍隊那麼萬馬齊喑,或者好像歐洲國家的艦隊,基本是一羣海盜。

當然了,如果只是想招兵,事實,在這個時代,香港周邊到處是過不好的漁民,如果機會合適,摻和一次做個海盜,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李笑的徵召人數還是基本只要工人,他在維港建立起了一個小堡壘,也足夠滿足幾百人的居住環境,甚至晚還可以定時供應熱水洗澡。

當然了,隨着時間的推進,他給周圍還是帶來了很大的變化的,首先是擴散了一些技術,他支付出去蓋房的花費,最後都用縫紉機或者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換了回來,當然,他可以保證物有所值,一臺縫紉機,加一個勤勞一些的婦女,幾乎可以頂的幾畝地的收入。

事實,長老們驚喜的發現了一件事,在北方,凡是發現縫紉機的價值的家庭,全都自動讓女兒放開了腳,根本不必多說什麼。

裹腳,本身是一個經濟的產物。

爲什麼裹腳?因爲在那個時代,裹腳之後,卻是可以將女人束縛在家勞動,不需要自己付出一些什麼。

在傳統的耕織經濟,女性的勞動不是耕是織,由於纏足女性足部受限,其勞動能力主要體現在非田間的活動。

很顯然,如果家庭更偏好將女性勞動配置於耕種領域,那麼,纏足的流行會受到限制,反之,則纏足會得以流行。

纏足在近代的消亡,其實質是在於纏足女性市場價值的喪失,外部的商業衝擊使得國傳統的家庭紡織業受到了滅頂之災,也對纏足女性的經濟價值造成了毀滅性打擊,改變了普通農家對纏足女性的評價,也是說,以前纏足,是可以得到好處的。

但是在長老們的治下,這一切都變了,他們很快發現,縫紉機想要好好使用,必須有一個靈活而完好的雙腳,也是說,不能再纏足了。

而出售出去的縫紉機,基本都被那些漁民之家視若珍寶,有些東西被傳了兩三代,當然了,兩代人以後,衣服早不稀罕了,正如到了後世,蒸饅頭的技術已經被小輩們忘記,都變成了純粹的微波爐電飯煲一族,燉魚也不是什麼好技巧。

同時,在島的其他活動也很不錯,本島每月總有那麼幾位長老出出入入,尤其是最近幾個月,進駐了三千大軍後,衣食住行安排妥當,緊張的適應性訓練開始後,許多長老也清閒下來了。

新安縣的設置雖然不到百年,不過人口還是夠多,不過教育方面很難了,事實,新安縣至今都沒有出現過一個舉人,再往日來看,未來也不會出現了。

島居民大概幾千人,不過都分散在邊邊角角的漁村多一些。

李笑忽然打起了開學校的主意。

本打算的,不是帝都那樣專門類型培養各科人才的機構,而純粹是一個短訓班,左手物質明,右手民族主義洗腦,洗來洗去自然變成了堅小弟,當然了,他的預算不高,自然也做不到帝都那樣的高標準了。

但他想不到的是,一瞬間他得到了大量的娃娃。

這個口子一開,大量不到十歲的孩子都被他們的家人送到了徵兵點,男孩還好,後來乾脆有人把女孩裝成男孩塞進來。

這種情況,李笑只能嘆息,都是大明朝各種問題的擠壓,給社會帶來的傷痕,西北起義,八旗不斷劫掠,反覆拉鋸,對社會秩序是巨大的破壞,很多人無故喪命,再加外部的貿易來源瞬間減弱,養活不了孩子是很正常的。

孩子無人撫養,運氣差的只能流浪,運氣好的,有親屬代爲撫養,可是有些親屬自身的能力有限,額外養育別人的子嗣壓力很大,當李笑的學校開始招生,聲稱管飯後,發現連不管多小的男孩都要,於是一些人狠下心,把親人的孩子送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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