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贓嗎。”
“是啊，你可以這麼說，在所有滅亡的統治者裡，對外掠奪，爲所有子民撈取無數好處，從來都不是滅亡的根源。”
“元首……”
“元首在開啓世界大戰的時候依然可以讓國民吃到冰淇淋，可以優哉遊哉發明甲殼蟲，頒佈人類第一個狗狗保護法，發明了人人都喝的飲料芬達，有的時候我真覺得，元首是一個穿越者，不過差不多是個魂穿，而且掌握的科技也不是很先進。”
趙佳人冷笑一下，說道：“你全家都是穿越者，你自己穿越了，看誰都是穿越者，以爲都和你一樣作弊啊。”
“如果是作弊好了，你知道，新時空的居民，不是忠誠度爆表的npc，而是有着自己想法和主意的活人，他們也許愚昧，但絕對不傻，對於力量的敏感，我們想象的強大，你知道，有本小說裡，說人類之前，還有一種龍族存在，爲了獲得龍族的力量，人類把新娘作爲祭品奉獻給龍族，生下來的孩子，如果是龍連女人都殺了，如果是人，才留下來，一代代生育人龍混血，額，雖然有些噁心，但也說明，未來人類的行爲邏輯啊。”
趙佳人說道：“你的喻很有趣。”
“我們好像那些龍一樣，有力量，但傲慢無知，事實已經露出敗相，未來，混合了舊時空和新時空人類的血脈生出的娃娃要過百，他們大多是都能走一條不錯的道路，無論是黨政軍經都是一條康莊大道，但是呢，他們的自我認知呢，對我們的舊時空有認可度嗎。”
趙佳人想了想，說道：“首先，起碼不會背叛我們，其次，沒必要說什麼認可度。”
如果長老們始終在技術無法突破後世對空間技術的玻璃窗，那麼始終無法回到舊時空的話，新時空是他們的家了。
李向前說道：“難啊，你看，爲了維持統治，必須有強有力的年輕人加入層，換句話說，起碼要留個看得到的通道，雖然這條通道在後世越來越狹窄，但總是有的吧，我記憶，有這麼一家集團，集團裡每年都招進來人，但是新進去的大學生髮現，自己被排擠的，拿不到工資幹不了活兒，最後只剩下那些老工程師的孩子，原來那家集團公司，早變成了早期的工程師和技術員們，互相聯姻之後的公司了，外面的人死活進不來，而只剩下一羣撒潑打諢看報紙的混蛋。”
趙佳人說道：“這種事太多了。”
“大多數情況下，很少有層官僚去管理這種事，因爲要扒開那麼大黑水裡面的迷霧，少不得要有無數的黑歷史，不知道多少利益集團受損，事實，哪怕連續三次火箭發射失敗，也是直接將不在他們親戚圈子裡的新近大學生作爲替罪羊趕走，外派空投的集團領導根本接觸不到實際情況，只能背鍋，而如果想動手，少不得有人要搭自己的政治生命，你知道，反正損失的也不過是屁民的經費，只要遮掩好，無非是大國崛起，厲害了我的國，至於這些人實際都不過是在混事兒有什麼，怕啥。”
趙佳人說道：“我記得，當年爲了做這件事，也是花費了很多年下功夫。”
“沒錯，但最關鍵的是，爲了提升競爭力，進入太空時代，不得不如此，哪怕是要負擔無數犧牲也在所不惜了，那句話怎麼說的，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當年，多虧了外面有美國的威脅，才使得我們不斷的奮進太空科技，纔有了今天啊。”
“是啊，當時突然井噴了。”
李向前說道：“所以我們最大的問題不在外部，從來不是，而都在內部，在外面我們再殘暴，也不會出任何問題，但關鍵是，如何處理我們內部和下面的關係。”
“如說鐵路？”
李向前說道：“山東鐵路的修建很不好，這我們早有預計，但是想不到這麼難。”
自從完成了修路隊伍的磨合後，基本只需要幾個長老進行指揮，幾年來打造出來的修路隊伍可以將他們要的東西搞定，但一旦離開自己的統治區，各種水土不服的事情也出來了。
後世的高鐵，那是各個地方的領導班子勁兒往一處使，心往一處想，團結當地羣衆，一門心思去爭取的項目，不說別的，一個高鐵出來，那可是日進斗金的好財源啊。
但在舊時空，高鐵的如何有效，也不過是那些商人們懵懂的對於這個東西似乎運輸貨物很快的感慨而已。
高鐵意味着運輸半徑的廉價化
在這樣的高速運輸下，沒有多少人可以抵擋這樣的速度，徹底的改變了高鐵範圍內的生活生態。
過去，能吃的最極品海鮮的，那都是最層的人物。
如說人家吃鯉魚，可是要專門的河南鯉魚，尺把長，肚子大，肉質肥美異常，價格更是不菲，把鯽魚從河南運到北京並不困難，但要保持鮮美卻不好辦，但如果不計較成本，當然有絕法：用箱子盛滿未凝的豬油，將活魚放在油，魚窒息了，豬油也凝結了，和外間空氣隔絕，不會起變化，這才裝運。如此妙法，一般人誰能想到。
但這樣的成本，基本窮死老百姓是沒機會品嚐的。
而現在的帝都，乃至於周邊的城鎮，吃到最新鮮的帶魚蝦蟹也不是問題，這裡面自然是有長老們的標準漁船海量的貸款銷售，還有製冰廠出現後，自然組成了最新鮮的外地生鮮產品的產業鏈。
最讓人驚的是，在這其，長老會需要處理指導的地方越來越少，只需要坐收紅利好，這一切都是高鐵帶來的好處。
當然了，諸如帶着活物車弄髒地面的事情，也在慢慢修整好。
可以說，高鐵是一樣下下都得了好處的東西，除了少部分最無恥的遺老遺少，一邊吃着高鐵運來的便宜水果，一邊罵着朝廷爲什麼不禮敬他這樣的儒生，給自己發銀子等等，一切還好。
但進入山東後，幾個情況有些不對。
首先，這裡的官員普遍不太配合，與央的關係未定，這自然是不太高興，其次，除了少數幾個商人，知道高鐵究竟是什麼，其他人對於大興土木的興趣不大。
撈錢嘛，最好還是搞一些政治正確的把戲，如援助吃得起茶葉蛋的同胞啊，反正是把錢花在你無法查證的地方。
但是，許多人卻是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如何勒索金錢。
高鐵的目的很簡單，一條主幹線先修通後，隨時可以運輸大量物資和人員進入山東腹地，因此一開始的目標很準確，濟南。
這可是人口密集地。
不過，也因此，導致了大量的人都出現在這裡，叫嚷着長老們在挖他們的祖墳云云，反正是要錢。
越是接近濟南，越多這樣的情況，雖然已經儘量不穿越鄉村，但總有某個山坡或者水池邊冒出某個要緊的地方。
而這個情況下，國傳統的人情社會，熟人社會的情況也完全顯現，內保很快舉報了海量的佔地費被虛報的情況。
“這是所有的問題所在，派長老出去做事，當然可以做到清廉，但我們不可能去看遍每一個縣的所有拆遷費的發放是否合規，於是要有人替我們做，但是替我們做事的人，如果動了私心，我們怎麼做？”
“在大腦裡安裝芯片，或者測謊，這是你的套路。”
“我建議的在體內安裝芯片是爲了方便管理，倒不是爲了監視人。”
“你還說呢，一口氣拿下了那麼多人，真是好像朱元璋那樣，把腐敗官員判刑後還得繼續工作。”
“沒辦法，觀念需要時間去轉變，後世的時候，電影導演們，尤其是小剛啊，以某啊，全都是以拍攝國出現過的些許陰暗面爲題材，然後拿去國外評獎，人家外國人一看，哦，一個國人，全拍了一大堆國不好的地方，還舔着臉送出來，給你根骨頭去啃吧……而想要在後世，建立商業片拍攝，也是拍攝一些國人拯救地球那樣的電影，最後是什麼情況？是需要小剛和藝謀死光了，那一代逆向民族主義者死光了，纔有機會啊。”
趙佳人說道：“也是說，這種情況起碼還要持續三十年。”
“差不多吧，你知道，反正我不信任新時空的人，哪怕要信任，我寧可信任下一代，或者外聘的人才，如，晴子小姐在你身邊做的不錯吧。”
“嗨，一個女孩子，抱着來看看華盛景的憧憬來到國，結果卻在酒醉後被齷齪的男人佔了便宜，然後揚長而去，說實話，徐浩該被化學閹割！”
“咳咳，慎重啊同志，和諧一點，關於這個，徐浩在歐洲進展還是不錯的，年底聖誕節，會有一大批年輕人來到帝都，這些人裡，可是有大量讓人流口水的人啊，可惜資料不足，他沒有找到牛頓，現在牛頓差不多已經會走路了。”
“笛卡兒似乎還沒有確認來不來，如果來的話，算是這次行動，身份最高的人了。”
“是啊，寫幾何學的笛卡兒，每一位國考生的夢魘，法國帶隊的老師是費馬，嗯，差不多。”
“所有我們的速度還要加快，對於這些人得重視，平心而論，如果不是知識的時間長度他們強大，我們是不如他們的，所以，這些人得使用好了。”
李向前從不覺得，來了國，讓他們看到一些建築物，看看電影，可以變成帶路黨，幫助自己攻略歐洲，也許一百個裡可以出那麼幾個？
但是，最佳的洗腦是讓他們認爲，國是最最先進的，沒有國王，而已皿煮治理的國，煥發出來的蓬勃生機，回去後，再看看自己國內腦滿腸肥的國王，在克倫威爾治理下發展的不錯的英國……
那麼，會有那麼幾個人，變身法國公知，荷蘭恨國黨吧，那美景……
話說回來，李向前還真不怕這些人學走太多東西，何況他更希望這些人把勁頭去鑽研一些營養學，空間科學什麼的。
聊了許久，李向前忽然放下手機，說道：“好了，到這兒吧，越南的事情已經平了。”
趙佳人忽然沉聲道：“你們非得這麼做？”
“必須如此，好在有人背鍋，而且，按照我們的計算，不少女人都被搶出來了，城裡以男丁居多。”
河內，北緯21，東經105，溫度35攝氏度，空氣溼度50，風向東南。
煙霧是突然燒起來的。
那個位置，事實是昨晚木容山派去的炮兵小隊曾經駐紮過的地方，此時卻冒出了淡淡姿色味道的在風的幫助下，直撲嚎叫着帶着財寶出城的小兵們。
他們手裡都抱着各種值錢的物件，哪怕不認識，但那些花瓶衣物想必也可以賣錢，賣了錢，可以買塊地，然後踏踏實實的做個小地主，那一輩子……
忽然有人覺得似乎聞到了什麼很香的東西，自然是不在意的，但很快有人站在那，先是將財物扔在地，跟着個個撲倒在地，再一看，都是口吐白沫，在地顫抖。
這樣的場景，卻是在河內許多地方慢慢發生，許多正在城進行巷戰的敵對雙方士兵，還有正闖入大戶人家劫掠強暴的傢伙，招的人太多了。
但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當然了，這種傷害神的避開了平民的位置，哪怕是那些被劫掠搶出城外的女人們，也幾乎沒有沾染，真正死人多的地方，反而是那些激戰激烈的位置。
一瞬間，在城內的河內軍方，還有所謂的復仇軍，基本都失去了成建制作戰的能力，即使有幸存者，也不足爲患了。
光氣，擴散範圍廣，殺傷效果佳，不會燃燒，空氣重，最棒的是，在陽光下，直接潑水可以水解，放在雨林的越南，等着下場雨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