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蘭姑娘發現了趙補祥單身一人來這裡當知縣後,頓時興奮得差點兒跳起來,還以爲他沒結婚呢。接着,便精心設計了一次和趙補祥的意外相遇,然後想方設法吸引他的注意。
以前基隆這個地方,比較小,人也比較少,都比較純樸。趙補祥哪見識過陸曉蘭的這種專業培訓,專門用於勾引男人的女子啊。很快便被迷得神魂顛倒。
陸曉蘭開始還想着成了趙補祥的原配來着,還比較斂。後來經過一番交流後,卻發現趙補祥原來已經有妻子了,只是家裡有一些事,故而沒隨他一起來而已。現在,趙補祥迷上了陸曉蘭,更是把家裡的原配妻子,忘在了九宵雲外。
但陸曉蘭知道自己顯然是不可能成爲他的原配了,只能成爲他的小妾而已。除非短時間內,他的原配妻子死了,她方有可能成爲他的繼室。但祈望這個,顯然不太現實。因此,她便想到:既然如此,何不趁她對自己神魂顛倒之時,儘可能多的索要好處?因此,從那以後,只要一有機會,陸曉蘭便很輕妙和向趙補祥討要各種禮物和零花錢。
趙補祥被陸曉蘭所迷,只覺得世界上再沒什麼比陸曉蘭更好了。對於她提出來的什麼,不管什麼要求,都給予了滿足。於是,趙補祥開始時,給予陸曉蘭姑娘錢。接着,是各種名貴的禮物。
無論是給錢或者禮物,以陸曉蘭的眼光,她能看得上眼,當然就不會太寒磣。開始,當然是要趙補祥自己出錢。可是,很快趙補祥便發現,憑自己的工資薪水,滿足不了陸曉蘭的要求,而家裡的產業,他又不能隨意動用。這讓他很痛苦。
這進,那個陸曉蘭姑娘,便現身說法,讓他效法宋國地方官員的種種斂財方法。其中之一,當然便是找種種方法和藉口,貪污掉基隆拔下來的,用於幫助百姓在這裡安居的種種款項。
由於這裡城市基礎還很蒲弱,大基國執政院便撥下了好多筆城建款項,用於在這裡進行城市基礎設施建設,主要是城牆和城內道路的修建。還有一些房屋補助款項,專門用於幫助百姓在這裡安居而撥下來的。結果,年輕的趙補祥在陸曉蘭的教導下,對這些款項,每筆都剋扣一些,貪污掉。
除此之外,在陸曉蘭的教導下,趙補祥還專門對一些家境比較好的百姓下手。尋找種種藉口刁難他們,迫使他們進行花錢消災。一時之間,這些遷到這邊來,心裡本來就充滿了怨氣的百姓,更加的怨氣沖天了。
而這邊趙補祥一貪污,那些城市基礎設施建設,便只好偷工減料。這城牆和道路,屬於公共工程,表面光鮮,內裡豆腐渣,又是趙補祥自己搞得,一時還沒人注意。但是,那些房屋補助款也被剋扣一筆後,每個民衆領到的錢,明顯不夠花用,衆人卻很快就感覺到了。
這與當初張旭剛遷他們過來時,做的承若完全不同,對此事,雖然有一些人忍氣吞聲。但也有一些人再也不肯善罷甘休,便聯合起來,在一個名叫刁懷德的人帶領下,到衙門裡來鬧了。
趙補祥沒見識過這種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陸曉蘭畢竟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青樓女子,也僅僅知道許多宋國官員這種貪污的方法,至於因此若出事來,怎麼處理,那她就完全不知道了。對此,她也是兩眼抓瞎。但看趙補祥愁眉苦臉的樣子,她便建議道:“實在不行,便調軍隊來驅散那些百姓算了。”
趙補祥搖頭道:“不行。雖然這附近駐紮着一營四百餘人的軍隊。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調動指揮的權力。再說了,大基隊不準用於對內的。”
陸曉蘭哦了一聲,說道:“那這樣不好辦了。那些衙役呢,你這個知縣大人,衙役總可以調動吧?先好言把刁懷德和那些人哄回家裡去。然後晚上凋動衙役去他們家裡悄悄的抓人。只要把那些領頭的刁懷德等人抓過來,狠狠整治一番,其他人自然就士氣瓦解老實了。”
趙補祥聽從了她的建議,先是低聲服軟,答應把那些缺額的房屋補助款項給補上,但需要幾天的時間,請他們回去耐心的等待。那些鬧事的百姓和刁懷德等人,一見知縣都已經服軟了,這麼低聲下氣了,總不好沒完沒了吧,便都回去等消息了。
等這些人回去後,到了晚上,趙補祥便在衙門裡悄悄地召集了衙役,向他們佈置任務,讓他們去把那些帶頭鬧事的人,悄悄地抓過來。
可惜,這些衙役們都是當地的,跟那些鬧事者雖然說不上關係緊密,但也與他們同仇敵愾。因爲這些衙役當中,也有親友在這次事件當中受到損失,心裡也恨着這個知縣趙補祥呢。因此,這些衙役們,一出衙門大門,互相對看一眼,商議幾聲,便立即倒戈,向那帶頭鬧事的刁懷德通報了情況。
刁懷德等人大怒,便對衆人和那些衙役們說道:“既然那個趙補祥如此混蛋,還想讓人來抓我們。我們不如先下手爲強,把他抓起來,驅逐出這個桃源城,然後到基隆城裡去,找這個國家朝廷的人告御狀。我不相信,這國王會容忍一個貪污的縣令胡作非爲。”
衆人轟然稱是。接着,那些衙役們前面帶路,後來跟着刁懷德等人,悄悄地摸進了縣衙的後堂,把正在被窩裡親熱的趙補祥和陸曉蘭兩人抓個正着。他們兩個還並沒有過門,辦理任何手續,這一下,可算作是通姦罪了。但刁懷德等人還不清楚基隆方面會對此做如何處理,擔心受到嚴厲的鎮壓和報復,便也沒有太爲難他們,只是把他們驅逐出桃源城。然後,刁懷德等幾個領頭的人,便也出城,乘坐和基隆港每日一班的快帆船,去基隆城,打算和趙補祥打官司。
而趙補祥和陸曉蘭被驅逐出桃源城後,趙補祥羞愧難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倒是陸曉蘭連忙對他說道:“造反,那些人是在造反。你趕緊向你們的朝廷稟報,就說桃源城反了,請朝廷定奪。”
趙補祥一聽,對啊,自己要趕緊彙報啊,要不是,自己可就說不清了。於是,便趕緊在陸曉蘭的幫助下,寫了一個摺子,向上彙報說道:“桃源城百姓多有怨恨朝廷着,在神聖七年二月二十二日這天暴亂造反。自己摔衆死戰,便終究寡不敵衆。爲保有這有用之身,被迫放棄桃源城,逃了出來。現在桃源城已經被暴亂造反者控制,還望朝廷定奪,儘快派遣大軍來討平桃源城。”
由於趙補祥身爲知縣,按規矩守土有責,雖然桃源城已經丟了,但他也不敢就此離開桃源地界。只好把這彙報的摺子,交給跟隨他一齊來上任,平時充作跑腿長隨的同族兄弟趙補非帶回去交給基隆執政院的兩個執政官。
其實,趙補非和刁懷德兩人坐同一班快船,一同離開桃源,向基隆而去。爾後,當然又一同在基隆港碼頭下船。只是,趙補非先上了船,在船上一個窗口處,遠遠地看到刁懷德也向這船走來,便找地方躲了起來。因此,刁懷德等幾個人,不知道趙補非也在這艘船上而已。
等到在基隆碼頭下船後,刁懷德等人人生地不熟,因爲找路,耽擱了不少時間。而趙補非則熟門熟路,因此,一下船,便飛快的直奔媽祖宮而來,以趙補祥的特使身份,有緊急公務爲名,順利的進了媽祖宮,把趙補祥的摺子,交給了執政官蘇志強。
蘇志強和王國華兩位執政官一看這封摺子上面做着緊急,絕密的標誌,兩人急忙拆開,一看之下,兩人驚得倒抽一口涼氣,那個桃源縣居然有人造反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辦?
兩位執政官驚了一陣子後,便連忙召集執政院各個部門和部長們開會。衆人到齊後,那封趙補祥的摺子密信展示出來給大家一看,衆人便一片哇哇大叫:“好大的膽子,那個桃源的人居然膽敢造反?”
陸軍部長譚紹峰自上任之後,還沒做出什麼像樣的成績,因爲也沒什麼地方讓他做什麼成績,看這這密信後,便一拍桌子,大聲叫道:“好個桃源刁懷德,居然膽敢造反?老子親自領兵去滅了他。”
孫大爲在一旁冷冷地提醒道:“我們國家,軍隊只對外不對內。這事沒你們陸軍什麼事。”
兩人雖然年紀差不多大,但孫大爲資歷比譚紹峰老得多,過去和官位也一直比譚紹峰高,但現在官位重要性雖然不如他了,而品級還是比他高,因此,他的這話一落,譚紹峰也只好說道:“這我當然知道。便現在情況不是特殊了麼?都造反了啊!要是還不出動軍隊,就憑你們那些在宋國只能算作是衙役的公安警察們,能撫平得了這造反作亂?”
兩個人正欲大吵,旁邊的海軍部長張志遠說道:“你們吵什麼啊?這事還沒證實,也不一定是真的。今天從桃源來的快班船,一切都很正常啊,還是搭載了那麼多人,也沒人說過那邊造反了啊。我們海軍巡邏船,也沒發現桃源城那邊有什麼****啊。現在不要胡亂猜疑,以免亂了自己的方寸。”
張旭聽了,便說道:“我支持張志遠的這種看法。不過,目前先做兩手準備。一面準備動員軍隊,一面派人去桃源那邊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蘇志強和王國華聽了,便說道:“好,就這麼辦。諸位以爲如何?”
當執政院的衆人做出應變決定後,正要巨散去,各做準備時,那個刁懷德終於在第三次來到了媽祖宮宮門面前時,敲響了設置在宮門口的登聞鼓,嘴裡大聲喊道:“桃源人刁懷德來此告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