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旭正是尚未經歷過第一次的男孩,並且正是把自己的第一次女人想像成完美的仙女樣子的年齡。但現在張旭面對着一個膚色黝黑乾裂,臉上已經起了一些細小的皺紋,雙手粗糙帶着一些老繭,身上散發一些鄉下農村特有的古怪氣味的女人,如何肯與她發生第一次的關係。雖然被她粗劣的勾引撩拔得渾身上火起,但一聽對方最後那句話之後,張旭一身的慾火頓時轉化爲怒火,冷哼一聲之後,就揚長而去。
我這漂亮的,深愛的老婆還沒娶呢,你就打着這等主意,讓你老公以後來玩還?這換了那個男人也不願意啊。雖然張旭的老婆還不知道倒底是哪一個呢。
……
張旭離開了那個梅海棠的家往自己家走去,經過陳宗德家門前。陳宗德正搬一張椅子坐在院子裡曬月亮,看見張旭,便主動打招呼:“小秀才,晚上在那裡去玩啊,過來坐坐。”
張旭對陳宗德很尊重,畢竟,剛來那一會兒,人家很熱心地安排張旭落腳不是。便對他點頭道:“三叔,一個人乘涼啊。”
陳宗德哈地笑了一聲道:“你這小秀才挺有趣。現在才幾月份啊,乘什麼涼?我老頭子,沒事,就在這裡坐坐。”
張旭來到陳宗德身邊坐下之後,看看左右,沒什麼人,就對陳宗德說道:“三叔,我有一件事,想對你說一下。”
陳宗德點點頭說道:“你說吧,我老頭子很喜歡聽我說事。”
張旭便把今晚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那個李有財怎麼這樣?我看他平時挺好的一個人,卻帶我去幹偷人家婆娘的事。”
陳宗德年紀雖然比較大了,但一聽這事,居然也興奮地兩眼發光,連連追問:“那你偷了沒有,感覺如何,爽不爽?”
張旭搖頭道:“這那能啊,我跑了。要是真的偷了,要是讓人家男人知道,豈不跟人家結死仇了。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
陳宗德一拍張旭大腿道:“你這笨蛋,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也白白錯過了,可惜啊可惜。”
張旭說道:“有什麼好可惜的。我可不希望在這兒跟隨人家結仇結怨。”
陳宗德說道:“怎麼會呢?第一,人家男人不會知道的。第二,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
張旭說道:“怎麼可能?那個男人知道有人偷了自己婆娘會裝作不知道。”
陳宗德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對張旭說道:“你不是這裡長大的,也難怪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我給你說說啊。男人怎麼纔會操女人,讓女人生孩子。”
張旭道:“這事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身體會反應,自然就知道了啊。”
陳宗德搖搖頭道:“你這只是懂得這事,但你還不會啊。這裡的男孩子長得十五六歲的時候,就會去偷玩女人。就是偷那些結過婚的,年紀已經比較大,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張旭問道:“爲什麼要偷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陳宗德很滿意張旭地配合,笑笑道:“這事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而男人過了三十則每況愈下了。也就是說,過了三十歲,夫妻之間就會出現陰盛陽衰的情況,再加上丈夫通常都會比妻子大上幾歲,這個問題就更嚴重了。這時一個男人已經滿足不了妻子的索需了。那些女人自然就在外面找野男人了。而另一方面,男孩子長到十五六的時候,身體反應就知道那事了。而這時的男孩子氣血方剛,卻還沒有成親娶妻,還有一些娶不起妻的光棍,也有強烈需求,自然就會和那些三十歲的女人偷上啊。這是各取所需的事嘛。同時,由那些知情識趣的三十多歲的女人教那些什麼都還不懂的毛頭後生,怎麼****,也是很重要的事嘛。要不然,那什麼都不會的男孩子,娶了親,洞房夜裡怎麼弄?這洞房夜裡,女人只要懂,知道要幹這事就行了,這可以由他母親或者家中其他懂的女人告訴她就行了。但男人一定要會的嘛,要不然,門都找不進去,那怎麼行啊。男人怎麼才能會,自然是先找其他女人玩過,纔會啊。”
張旭聽得滿頭狂汗,這男孩子通過偷別人老婆完成性教育,聞所未聞啊。張旭想了想還是說道:“那些男人怎麼可能任由自己女人偷人而不管,而且跑到人家家裡去偷,怎麼可能啊?”
陳宗德說道:“怎麼不能啊。你晚上去媽祖廟看看。那些在媽祖廟裡玩的男人,通常都是一些年紀上了三十歲以上的人,而且在那一玩會玩上一兩個時辰。這是那些男人有意或者無意的,這個時間就是那些女人在家裡偷人的時間了。”
張旭吃驚道:“嘿,我還真沒聽說過啊。那些男人還專門留一些時間給自家女人去偷人?”
陳宗德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那些血氣方剛的男人要是沒有女人,可能會憋壞。那個王瘋子和朱傻子,就是家裡太窮娶不起婆娘,就憋壞了成那樣了。我們這裡啊,以前有一個小氣的男人,不許自家女人偷人,天天在家裡把女人看得死死的,結果,自家女人被憋壞成了女瘋子了。所以,這男人啊,要大方點。既然自己喂不飽自家的女人了,就讓她打點野食。要不然,把自家女人憋壞了,那可就划不來了。有些事情要想開些,看開些。畢竟家裡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女人要是因這種事憋壞了,那可就不好維持了。”
那個王瘋子和朱傻子張旭來這裡不久就知道了,就是兩個精神不正常用的人。沒想到還是因爲沒有女人給憋壞的。
張旭問道:“你不是說可以偷人的嗎?那王瘋子和朱傻子怎麼還會被憋壞啊?”
“那是他們笨。”了陳宗德喝了一口水,接着道:“偷情嘛,這事當然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只可做,不可說的。難道偷人還要大聲喧揚,弄得人人皆知不成,你是個小秀才,又是外來的,我纔給你說說,別的後生是不會給他說的。王瘋子和朱傻子自己笨,不會偷情,那就只好憋着了,結果把自己給憋壞了。”
張旭想了想,說道:“那如果女人偷了野男人懷了孩子怎麼辦?”
陳宗德不以爲然地說道:“這誰家的田地裡長出的莊稼就屬於誰家的。那女人偷了野男人之後,和自家正牌男人又不是不玩了,怎麼能證明這孩子是野男人的。再說,你偷了人家婆娘,到時候還好意去人家家裡,說這孩子是你的?除非你腦子被驢踢了。”
張旭想了想又問道:“那上次孫紅頭和譚老濤家裡怎麼鬧得那麼大?”
陳宗德笑道:“偷嘛關鍵就在要於一個偷字啊,不能讓人知道的。人家男人在家裡,你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幹事,也太不把人家放在眼裡了吧。讓人家正宗的丈夫當場發現,捉姦在牀,自然就是王見王,死棋了。再說了,朋友妻不可欺,姓孫的做得太不厚道,自然就鬧大發了。而那個姓譚老濤愣頭愣腦,梅彩雲又死心眼,跑回了孃家。最後自然就丟人現眼得鬧大了。本來嘛,這事兒要是悄悄的私了,他們兩家人是絕不會丟這麼大的臉。”
張旭搖了搖頭,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歷史教科書上不是說,古代對女性禁錮非常嚴厲的嗎?要求女人三從四德,從一而終的嗎?這女人要是和別人男人發生關係,丈夫要是捉姦在牀,可以把他們通姦的兩人當場殺死的,當時爲什麼沒殺,最後弄成這樣?”
這話剛好讓陳宗德聽見,他搖搖頭說道:“捉姦捉雙,殺死在牀,當然是可以的。譚老濤要是這麼做了,殺了也白殺,別人也沒話可說。但是第一:殺人是需要下狠心的。一個人和自己的婆娘,朝夕相處,恩愛纏綿,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突然之間,哪個男人能下得了這個狠心?再說了,你一刀殺了簡單。但殺了之後呢,怎麼辦?本來娶一個婆娘已經是費了好大的勁了,你現在殺了之後,一個窮哈哈的男人,再帶着兩個孩子,還能再娶到婆娘嗎?這邊爲出一個怒氣殺了,那邊又娶不到新的婆娘了,那不是虧大了。今後怎麼辦?日子怎麼過?”
張旭說道:“這裡女人怎麼會這樣?這個好像不是從一而終了吧?”
他不以爲然地說道:“我們這裡女人怎麼就不是從一而終了?當然是的嘛。一個女人從十幾歲嫁給一個男人,幾十年爲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一齊白頭到老,當然就是從一而終了。至於中間勾過野男人,只是隨便玩玩,又沒有跟人跑掉不回來,當然是從一而終了。”
張旭不由得鄂然道:“這樣也算從一而終,從一而終是這樣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