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處理了那起未婚先孕案件,然後便去韓竹韻姑侄兩人,請她們兩人擔任大雞公國官府的工商科長和財稅副科長。
韓竹韻很是驚訝,問道:“讓我去當工商科長?這科長是幹什麼的?這無論那個國家,官員不都是男人當的麼?”
張旭攤開手說道:“沒辦法,我們這裡大多數都是不識字的文盲啊。好不容易有一個識字有見識的,不管是男是女,當然都得用起來啊。至於工商科長嘛,當然就是管工商的,是一科之長。工商對我們國家來說,非常重要。國家稅收,主要要靠工商。農稅基本上沒有,爲了鼓勵開荒,對於新開荒田地都至少三年都不收稅了。並且還要大把扶持,所以只好靠工商了。”
韓竹韻又問道:“那這一科之長,有多大?”
張旭說道:“你上面只有兩個平級的執政官了。我也是財稅科長,我們兩平級。至於其他的一些事情,你先到媽祖宮再說吧。”
到了媽祖宮之後,看了一圈之後,韓竹韻和韓夢蝶姑侄兩人更驚訝了。這裡弄成一個國家,她倆不奇怪。畢竟她們在一些史書上,看過一些土地更小,人口更少的國家呢。但她倆以前做夢都沒想過,這裡權力組織結構會如此奇怪。而讓一個青樓出身的煙花女子出任一國朝廷官員,更是聞所未聞。
韓竹韻畢竟家學淵源,見識很不一般。她很快開清楚了這一切,把握住了這裡組織結構的特點。她對張旭說道:“看來你們這裡雖然沒有國君,但其實是把國君的權力分解出去,給了二十幾個元老共同掌管。什麼事情,只有二十幾個人都商量好後,才能實行啊。”
張旭說道:“聰明,你一眼就看出了。”
韓竹韻繼續說道:“雖然國家大小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但是你們這裡的科長,就是可比爲臨安朝廷的六部尚書了。六個科長各自平級,就相當於六個尚書了。並且這六個科長互不統屬,都歸於兩個執政官。無論那個科,有事都彙報於執政官,執政官也不敢擅自做主,要召集元老院開會商議,要等元老們商議出結果來,方纔可行?”
張旭點頭道:“對。”
韓竹韻搖頭說道:“你們各個科衙下層一片混亂盲目,上層一塌糊塗。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維持下來的。”
張旭問道:“韓姑娘,那你看,該如何改呢?”
韓竹韻說道:“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立即擁立一位凡世國君,一切大事,都由他最終定奪。面貌當會大變樣。”
張旭搖頭道:“不可能。我們這裡沒有一個衆望所歸的人,來當這個國君。兩年前是這樣,兩年後,仍然是這樣。”
韓竹韻說道:“那就比較麻煩了。那麼既然沒能有一個強君的話,那就先設立一個強相吧。設立了一個強相,以後六科大事,都先匯於相。由相做出處理意見之後,再匯於執政官,由執政官召集元老院商議相的處置是否可行。”
張旭想了想,點頭道:“這個辦法可以試試。”
隨後,張旭把這個意見報告給了黃世禮和譚益壽兩位執政官。兩位連忙召集元老院開會商議。那兩個執政官和元老院的一衆元老們,也爲經常要爲六個科的一些小事情吵架煩透了,很快便都同意了這個辦法。至於誰來當這個相,衆元老們倒是意見一致,就是由張旭來當。
這事,張旭認爲在意料之中,只要元老院那邊同意,憑自己兩三年內的所作所爲,應當是當仁不讓的不二人選。韓竹韻也認爲一定會是張旭。
不過,世事總會有一些出人意外的。由於大雞國還非常寒磣,元老院和六科也只是各自佔據了媽祖宮左右各一個偏殿,彼此做什麼事同,對面很快就知道了。
工商科,民政科,財稅科不說,沒人反對張旭出任這個相。但是陸軍科長李有財,海軍科長徐無雙(兵科已經在張旭去大金國時,一分爲二),文教科長夢迷離,公安科長孫大爲,一聽說這個事情之後,特別是聽說張旭既當相,頓時個個都不爽起來。
本來,往日裡大家都是科長,現在憑什麼你就要騎到我們頭上去了?這一年多來,你做得事情多,功勞大,可是我們也沒閒着啊,也是個個都忙得腳不沾地的,你以爲我們輕鬆麼?你功勞大,難道我們都在混日子麼?憑什麼啊?
於是,那些元老們正要做出決定,任命張旭擔任這個相時,他們四個便突然衝了過來,大聲喊道:“停,我們不服,我們不服張旭當這個相。”
那些元老們都很驚訝地說道:“你們不服?”
那四個人點頭道:“對,我們不服。”
衆元老們問道:“那你們服誰?”
那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張旭這邊,都不說話。韓竹韻噗一笑,說道:“看來,你們彼此也都不服啊,如此說來,是沒人能夠讓你們服啊。”
衆元老們看着他們,也都不說話,過了一會兒,黃世禮說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們元老院做出什麼決定,你們就不要搗亂。”
那四個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夢迷離突然福至靈,說道:“你們元老們彼此不服,就可以輪流當執政官。我們各個科長不服,也可以輪流當相。”
他這一說,其他人立即跟進,說道:“對,對。輪流當相。”
李有財進一步發揮道:“你們按年輪流,我們可以按月輪流。”
其他三個人立即頂上,說道:“對,抽籤,按月輪流。”
那些元老們一看,也都頂上了,說道:“好,這個辦法好。”
韓竹韻看得目瞪口呆,這樣也行?這樣也算是一個國?是一國高官們的行爲?
接着,李有財說道:“我們這小小的一國,什麼相的,就不要專設一職了。就由抽籤排到的科長當吧。名號也不要叫什麼相了。叫什麼呢?大家幫忙想想吧。”
這個時候,張旭只好說道:“既然如此。我看,就叫做首席科長吧。”
這次,倒是李有財等四個科長先叫好:“就叫首席科長。”
衆元老們也都沒什麼意見。便開始抽籤。很巧的是,最後抽籤的結果,張旭首先輪到當首席科長。在這一個月內,負責把七個科的各種事務,各種情況總結,作出處理批示之後,再報告給執政官,由他們召集元老們開會再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