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曉跟着傅孟軒的腳步,他噌地一下躍上樹屋,她卻只能自己一步步往上爬。
林初曉看着坐在牀邊的傅孟軒,咬緊了嘴脣:“你……你不會相信她的話吧?”
傅孟軒拍拍身邊的位子讓林初曉坐過去,將她用力擁進懷裡:“傻丫頭,我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了,可是她的話提醒了我,那些蘑菇我都沒有見到過,一定不是附近的,宛兒怎麼會一個人跑那麼遠去摘蘑菇!”
林初曉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
傅孟軒點頭:“她毒死宛兒,想嫁禍給你!司空曉玉是擅長醫術,她這個妹妹難道就沒學到一星半點?這是運氣好只毒死宛兒一個,那碗蘑菇誰都可能吃到,萬一你吃了呢,萬一幽藍他們吃了呢?我不能再縱容她了!她當初給墨韻下藥的手段,我們都看見的,防不勝防,我不能再讓你們出事,絕對不行!”
林初曉打了個寒戰,是啊,司空曉巖那亦正亦邪的性子,她還真沒把握能控得住,絕不能讓幽藍他們跟着一起有危險。她看着傅孟軒一字一頓地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沒有意見!”
傅孟軒點點頭,轉身躍下樹屋去了,林初曉嘆了口氣,沒有跟下去。
傅孟軒冷冷地出現在司空曉巖面前,周身散發的殺氣,讓後者情不自禁地害怕起來,嘴脣有點哆嗦:“姐……姐夫……”
“不要叫我姐夫!”傅孟軒眨眨眼的功夫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司空曉巖按到樹上:“宛兒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不是!”司空曉巖透不過氣,嘴巴一張一合勉強發出點聲音:“是,林初曉!”
“死到臨頭你還要狡辯!”傅孟軒手上用力,司空曉巖臉色青紫,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傅孟軒直到司空曉巖只剩下半口氣,纔將她丟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眸子,眼裡流露出不屑的嘲弄:“如果你坦白承認,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姐夫,真的不是我!”司空曉巖用力喘了幾口氣才緩過神來,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堅持嘴硬。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傅孟軒臉色黑沉,司空曉巖尖聲慘叫,手腳齊齊被他打斷。她渾身抽.搐,眼淚順着臉頰滾落,倒在地上驚恐地看着傅孟軒,她不敢相信她一向崇拜的姐夫,一心一意想得到的男人,竟然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對她。
“你……你好狠……”司空曉巖將嘴脣咬出了血,分不出心裡的痛和身上的痛,到底哪一個更痛。
“這就狠嗎?還有更狠的!”傅孟軒隨手從地上抄起一塊利石,在司空曉巖臉上重重劃了幾道,萬人空巷的絕世佳人,生生被他整得血肉模糊。
他一把扯爛了司空曉巖的衣服,手掌玩弄地從她如玉般的肌膚上掠過:“你聽清楚,我對你沒有興趣,一點都沒有。你的美貌在我看來一錢不值,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也一樣!你不是喜歡脫衣服嗎,成全你,就這麼呆着吧,我明天再來看你,如果你聰明的話,就給自己一個痛快,否則,還有更狠的。”
司空曉巖渾身發抖,傅孟軒卻已經揚長而去,任由她衣不蔽體地暴露在空氣裡,她引以爲傲的美貌,原來他真的不在意,她一向不肯吃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第一個給她極盡羞辱的男人,竟然是她最愛的人。
他不僅羞辱她,還毀掉她未來所有的希望,她以爲憑自己的美貌能贏得過林初曉,結果那個女人輕輕鬆鬆,就一石二鳥,把自己和宛兒都毀了個乾淨。
傍晚,林初曉慢慢走到司空曉巖身邊,後者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狀如女鬼,還爬了不少螞蟻。她嘆一口氣,替司空曉巖將被撕爛的衣服整了整,又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幽幽說道:“你太不明智了,宛兒沒招你沒惹你,爲什麼一定要置她於死地,我救不了你,別怪我狠心,是你真的走得太遠,但只要你承認了,我保證傅孟軒不會再折磨你,讓你死得有尊嚴。”
司空曉巖虛弱地冷笑:“是你狠還是我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勝者爲王,我承認我鬥不過你,輸了是我自己沒用,但你不會永遠得逞的,早晚有一日,傅孟軒會知道誰纔是害死宛兒的兇手,我寧可被他折磨死,也不會遂你的意,你休想把你自己做的壞事強加到我頭上。”
林初曉皺緊眉頭:“死到臨頭,你還不悔改!”
司空曉巖怨毒地看着她:“林初曉,現在這裡又沒有別人,你演什麼戲!你明明知道,我沒有胡說,那毒蘑菇就是你給宛兒的。宛兒親口告訴我了,那個傻女人都不知道騙人兩個字怎麼寫呢!幹嘛要誣衊你!”
林初曉冷冷地站起身:“看來你真是死性不改,算我今日沒來。”
司空曉巖哈哈大笑:“你等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還有傅孟軒那個傻瓜大笨蛋!人在做,天在看,你會遭報應的。”
她的聲音很大,傅幽藍聽得清清楚楚,聽得她心煩意亂。
“初曉。”傅幽藍拄着柺杖走到林初曉面前:“你跟我來!”
林初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跟她走到僻靜處。
“初曉,宛兒是不是你殺的?”傅幽藍開門見山地說:“我們是好姐妹,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無條件地站在你這邊,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林初曉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聲音顫抖:“幽藍,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你就這樣看扁我!”
“那你告訴我宛兒死前的那天晚上,你出去幹什麼了?嚴若水的武功沒人比我更清楚,他不可能聽錯!你出去了一晚上,快天亮纔回來,你不是去找那些毒蘑菇嗎?”
林初曉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議地說:“你在說什麼啊,我根本沒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