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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戰的尾聲,不管是哪一方勝利,最終受害者都是百姓,他們在這場戰爭中備受痛苦,飽受煎熬,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秋天’,本應是收穫的季節,但伴隨着新軍與匈奴的大戰,百廢待興,農耕在春天便已停止,此時耕地荒蕪,無糧可收。
朔方縣城內,大街小巷一片歡笑聲,匈奴被打退,短暫的和平重新到來,百姓們張燈結綵,遠遠要比過年熱鬧。
雖然糧食收成不好,但劉睿取得了大勝,繳獲匈奴數千牛羊,此時大犒三軍,百姓也能分得肉食,還能領到幾擔糧食,可以安心過日。
縣衙內,三十桌酒席擺滿院子,此時已經入夜,將士們喝酒,划拳,好不熱鬧,在內衙,一桌豁大的酒席上,劉睿手舉酒杯,朗聲笑道:“今天能大破匈奴,衆位功不可沒,尤其是我的兩位哥哥,給我的幫助極大,我在此,敬上一杯,以表感謝!”
劉睿仰脖喝盡杯中酒,看着在座衆人,笑道:“衆位請!”
這時,大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不約而同大笑起來,猶如一家人般親熱,戰後的喜悅在每個人臉上洋溢,不久,銚期笑道:“匈奴近五萬大軍西進,卻被將軍以萬人擊潰,如此陣仗,我銚期第一次見到,真可謂大快人心。”
銚期話音剛落,一旁的瞿奎也爽朗笑道:“是啊,當初銚大人決定把朔方郡交給將軍之時,我等還在猶豫,如今看來,將軍真乃孫臏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哈哈哈”
衆人再次鬨笑,這時,劉睿起身,謙虛道:“我劉睿並非什麼孫臏再世,只仗着有衆位鼎力相助,才能僥倖擊潰匈奴主力,如今匈奴大軍東退,我覺得,朔方郡還是要有銚郡守接管穩妥。”
這時,銚期起身,搖手道:“將軍雄才,威震河北,朔方郡交給將軍治理,必然昌盛,百姓也可安居樂業。”
劉睿待要再拒絕,瞿奎已舉杯笑道:“將軍就不要在謙讓了,銚大人所言極是,朔方郡若有將軍治理,必然昌盛,匈奴也不敢小覷我朔方無人!“
衆人一一舉杯,大喝一口,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傅俊忍不住低笑一聲,引起衆人注意,半響,臧宮拐一下傅俊,疑惑道:“你笑什麼呢?”
傅俊此時實在忍唆不住,朗聲笑道:“你們看,咱們將軍身旁坐着兩個美女,猶如兩個護法,實在讓我忍不住想笑!”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楊蕾和劉雅身上,看得二人瞬間臉紅,半響,屋內再次響起衆人的鬨笑聲,劉睿此時也覺尷尬,看向身旁,無奈笑笑,這兩個女人非要坐在自己身旁,此刻鬧出笑話,看她倆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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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不眠夜,劉睿坐在阿雅房間,看着桌上阿雅留下的一封信,傾注她所有怨怒的一封信,劉睿無奈輕嘆。
阿雅的身份,劉睿也是剛剛得知,此刻劉亞和蔡羽陪在身旁,剛剛慶功宴的愉悅心情此時已經沒有,看着信,劉睿才知道,阿雅原來是耶爾多的女兒,來到自己身邊是爲報仇,但不知爲何,她最終放棄了報仇的念頭。
她在信中抱怨自己,爲何對她那麼好,她在信中抱怨老天,爲何要讓她生在匈奴,成爲匈奴左賢王的女兒,成爲匈奴的左大將軍,自己的哥哥因劉睿而死,許亮卻因自己而死,她和劉睿之間永遠有一根解不開的嘎達,永遠有一道無法逾越的虹橋。
半響,劉睿再次長嘆:“唉••”
劉雅能理解劉睿的心情,當初救回阿雅,劉睿並不知阿雅是匈奴人,對她百般呵護,讓她住進軍營,讓她得到最好的保護,還爲她構思後路,希望她能過得辛福快樂,可最後,所有的付出卻換來阿雅的背棄。
不久,劉雅來到劉睿身旁,彎下腰,輕聲道:“阿雅的離去,也許是最好的抉擇,否則她留在城中,大家一定殺她爲許亮報仇!”
聽到這,劉睿身子一顫,若不是阿雅通風報信,許亮就不會輕易暴露身份,死在成楽縣,而自己此時卻在爲阿雅的離去唏噓,想到此,劉睿無奈搖頭,沉聲道:“許亮大仇未報,我怎能在此傷感!”
停了下,劉睿緩緩起身,準備向屋外走去,這時,劉雅又道:“其實阿雅的身份早已暴露,那次若非她手下留情,睿哥此刻早已命喪酒泉。”
半響,蔡羽又道:“將軍,小姐說得對,那次我在帳外看到阿雅將一杯帶有劇毒的茶水倒在地上,取回後查驗,才知那是毒茶,但當時我們不想打草驚蛇,只暗中監視她,防止她再害將軍。”
說到這,蔡羽輕嘆一聲,雙眼迷離,緩緩道:“從那之後,阿雅再沒動過毒害將軍的念頭。”
時間彷彿停止,屋內變得極靜,不知過了多久,劉睿微微搖頭,緩步向屋外走去,阿雅既然離去,就當此人從沒有出現過,劉睿不想在爲此人分心,也不想在因她而想起被害的許亮。
不久,看着劉睿離去的背影,劉雅呢喃道:“其實我能看出,阿雅很喜歡你。”
這句話說得極輕,只有她自己能聽到,許久過後,蔡羽向劉雅行一禮,轉身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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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亞關兵變的消息已經傳來,此時朔方郡剛剛整編完畢,從匈奴手下俘獲戰馬千餘匹,麾下的騎兵營已重新整編,又把城中青壯少年留于軍中,歲數稍大的全體遣散,命回家種田,這是爲了提升整體戰鬥力,只留精銳。
小亞關兵變,意味着朔方郡的後院着火,劉睿此刻成爲孤軍,一支沒有補給,沒有援軍的孤軍。
所有人都集合在縣衙內,小亞關兵變的消息讓大家震驚,震驚之餘,更多是擔心,擔心匈奴重整旗鼓,再次殺來,擔心城中糧草不足,難以持久,擔心沒有補給,軍隊的戰鬥力大大潰減。
此時屋內極靜,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半響,瞿奎來到劉睿身前,輕咳一聲,無奈笑道:“數次大戰,朔方郡已殘破不堪,此時小亞關又失守,我認爲,我們已不能再朔方縣繼續呆下去,必須回軍擊潰小亞關,撤軍西河養軍。”
瞿奎話音剛落,屋內頓時譁然起來,衆人互相議論,都對朔方郡當前的局勢產生懷疑,若退兵朔方縣,屬於未得軍令擅自離守,朝廷又豈能坐視不理?但不撤出朔方郡,孤軍屯守朔方郡,糧草不足,框大戰之後,軍需補給十分重要,沒有足夠的羽箭,匈奴若再次西進,又當如何防禦?
一個個棘手的問題急需解決,一直保持沉默的銚期此時緊咬鋼牙,有些話他一直就想與劉睿詳談,只是匈奴西進,這些話便一直沒有時間說起,此時小亞關失守,銚期實在不能繼續沉默下去,想到此,銚期來到劉睿身旁,輕嘆一聲,沉聲道:“劉將軍,有些話我早就想和你詳談,只是未得機會,如今形勢緊迫,我覺得有必要好好談談。”
劉睿此時從沉思中轉醒,他擡頭看向銚期,柔聲道:“劉大人乃朔方郡郡守,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銚期略做沉思,緩緩道:“朝廷昏庸,已鬧得民怨沸騰,四方崛起,多少忠臣命喪王莽刀下,多少將士浴血奮戰,到頭來卻換得家破人亡,而今河北雖然戰亂,卻是可以圖強之地,若將軍有心自立,我當力保將軍,開疆破土,以圖大業!”
劉睿剛想開口,銚期舉手阻止,又道:“多年戰亂,朔方郡已殘破不堪,百姓人口銳減,縣城內人口不足萬人,非圖大業之地,況將軍乃南陽劉氏,漢室後裔,若有復國之心,我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西進,走靈州邑,入北地郡發展,那裡兵精糧足,可圖大業,亦或者東進,奪五原縣,轉走馬原山,入西河郡,走太原,奪上黨,那裡多肥田,人口多,也是圖大業之地!”
這時,瞿奎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高聲道:“武原郡守將項南早有不軌企圖,恐怕他也在伺機而動,否則,上次又豈會在朔方郡最吃緊之時,按兵不動,任由奪取五原縣的大好時機從手中溜走?”
很快,帳中衆人“嘩啦啦”單膝跪地,朗聲道:“我等願誓死追隨將軍,舉義旗,殺奸妄,滅王莽,復漢朝!”
聲如巨雷,句句擊在劉睿心中,使劉睿感覺內心如千座大山綴着,十分沉重,突來的變故讓劉睿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劉睿猶豫之時,一旁的劉嘉朗聲笑道:“你們的心意固然是好,但時機尚不成熟,若秀兒公然反叛,必會給各郡守將烙下口實,以剿匪名義公然來戰,況雲中郡,定襄郡尚有雄兵十餘萬,豈能無視我等?”
劉嘉說到此,回身凝視劉睿,又道:“如果大家真心輔助秀兒,不如聽我一言,我們已剿匪之名,剿殺項南,收復五原郡,修養軍士,擊潰匈奴,收買民心,再已剿匪之名,四方討逆,壯大實力,控制北方各郡縣,那時南方羣起,天下徹底紛亂,秀兒再以漢室名義大舉義旗,招攬羣賢,大業可圖!”
劉嘉句句良言,說的衆人啞口無言,屋內再次變得寂靜,所有人用期盼的目光注視劉睿,期盼着劉睿能做出抉擇。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劉睿臉上漸漸浮出汗水,他只是一個意外過客,雖然自己已下定決心,接受歷史帶給自己的一切,接受自己穿越的現實,努力做好一切,努力保一方平安,但大家忽然提出擁立自己,開疆擴土,造千古帝業,這着實讓劉睿心中猶豫,他不知自己能否做好一切?
興許歷史上真正的劉秀能做到這些,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穿越到古代的退役老兵,沒有大才,只是略懂一些兵法和計策,沒有大德,只是想保一方平安,想到此,劉睿乾咳一聲,無奈笑道:“嘉兄所言極是,我們不如已朝廷名義,征討奸妄,壯大實力,以圖大業。”
劉睿的話已婉轉答應,銚期大喜,立刻率先高喊:“我等願誓死追隨主公!”
“願誓死追隨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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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離去,屋內再次陷入安靜,只剩劉仲和劉嘉兩人坐在椅子上,三人都低頭不語,劉睿心理很清楚,劉仲與劉嘉從南陽遠來朔方,絕對不是來尋找自己這麼簡單,他們一定有着某種目的,看來,是該攤牌的時候了。
終於,許久的沉默,劉仲率先開口:“秀兒,你在河北有一番成就,當哥哥的,爲你高興,但咱們劉家居住南陽已七十餘年,而大哥也在南陽經營數年,準備伺機起事,光復漢室,故此••”
劉仲輕嘆一聲,最終,他咬牙說道:“故此,我奉大哥之命,來河北找你,希望你能念手足之情,幫助大哥成就大業!”
很快,劉嘉補說道:“還有嬸嬸的病,如果弟弟再不回去,恐怕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二人苦口婆娑說了半天,劉睿輕嘆,自己並非野心勃勃之人,在河北從軍,也是巧合,只是匈奴入侵,百姓塗炭,自己不得不揮兵抵抗匈奴,保一方平安,若有機會選擇,自己寧願回到未來,做一個默默無名的小警察,喝點小酒,唱唱歌,泡泡妞什麼的。
屋內很靜,二人都在凝視劉睿,在等他的答覆,半響,劉睿無奈笑道:“兩位哥哥放心吧,只要河北稍安,我一定趕回南陽!”
劉仲長舒口氣,劉秀終於答應了,他的任務已完成,半響,劉仲露出欣慰的笑容,“若你在河北有所發展,哥哥們也會鼎力支持你,可我不希望有一天,你與大哥因爭奪天下而••”
劉仲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劉睿明白劉仲的深意,只會意點頭:“二哥放心吧,我會全力支持大哥。”
“那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