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說完這句,就沉默下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剛剛找到的線索又斷了。
徐老師的呼吸很急促,彷彿壓抑着什麼憤怒?讓我感覺更奇怪的是,電話那頭太靜了,靜的有些異常。
要知道,徐老師帶着那麼多兵哥哥,那麼多的人行動,不管在哪都應該聲音嘈雜纔對,可是給我的感覺,徐老師好像偷偷的找個沒人的地方,正在給我打電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徐老師的處境已經很被動?
我壓抑不住心頭的擔憂,正想問他,結果電話又一次掛斷了。
我急忙回撥,哪知道電話裡傳來了一陣“嘟嘟”的盲音,在也打不通了。
虎子看我神情不對,急忙問我發生了什麼?我搖頭說沒事,怕說出來徒增煩惱,算了,還是看看李麗吧,畢竟死者爲大,總要看看纔對。
更何況,李麗死的這麼怪,總該能查到什麼線索。
我倆正琢磨該怎麼走?單獨把程朵朵扔這,我倆也不放心啊,正遲疑着,一堆問號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我剛接通,就聽李冉兒道“我在F棟樓下,你們抱朵朵下來吧,我照顧她幾天,程叔叔正操辦喪事,已經在等你們了。”
“程叔叔?”我略感吃驚,程天明瘋了?李麗死了他來操辦?以什麼名義?未來老公?就不怕後院起火?
李冉兒估計早就猜到我會吃驚,解釋道“李麗馬上風死了,李家人能答應?都在程家鬧呢,一會你倆跟着我偷偷進去,千萬別讓李家人照面,要不然被那家人纏上,你想甩都甩不掉。”
李冉兒這話信息量太大,讓我眼珠子都瞪大了,馬上風?我的天啊,這都什麼事?原來李麗是這麼風流死的?等等,這李家人怎麼來的這麼快?有人通風報信?
就算李麗在風流,人死爲大,這李家人不着急操辦後事,怎麼還鬧起來了?這錢啊,可真是殺人不眨眼的刀。
我無語搖頭,把李麗怎麼死的跟虎子一說,虎子也傻眼了。
我抱着程朵朵,跟虎子等電梯的途中,還碰到了幾個左鄰右舍,我笑眯眯的想打個招呼,留個好印象,哪知道這幾個人一看到程朵朵,就像看到了鬼,一個個尖叫着掉頭就跑,有倆女的還摔倒了,那叫一個慘,哭着喊着求我放過她們。
什麼情況這是?
我們鬱悶的上了電梯,結果這電梯一路下降,一路都有人想搭電梯,看到程朵朵,都尖叫着跑了,讓我這個鬱悶。
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焦灼,我知道程朵朵的事情應該鬧得很大,但是現在鬧得這樣人盡皆知,絕對不是好事。
我們下了樓,看到一輛酒紅色瑪莎拉蒂正好停在門口,車窗開着,李冉兒帶着大墨鏡,正衝我倆招手。
我衝她點點頭,又一指我們的車,看到我開着奔馳G500,還掛着黑牌,李冉兒摘下大蛤蟆鏡衝我一笑,還挺甜。
別怪這小妞勢力,現在人都這樣,不是一個圈的,根本混不到一起。
哎……
我嘆息着打開車後門,把程朵朵放進去,又啓動車子,跟着李冉兒的瑪莎拉蒂,一路飛速飈向威廉古堡。
這是個別墅區,是F市最大,也是最好的主題別墅之一,周圍據說有三萬公頃的高爾夫球場,海天一色,環境極其優美。
來到別墅區,時間已經到了中午,這一趟折騰的不輕,從陽石村回來,我們壓根就沒合過眼,萬幸我也會開車,要是單靠虎子,他也吃不消。
來到程家9號別墅,果然,真的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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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足有幾十個人,估計全族出動,一個個跪在那嚎啕大哭,聲淚俱下,周圍看熱鬧的人還不少,一個個對9號別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小區派來了不少的保安,這畢竟是高檔小區,保安也知道都不能得罪,得罪了一個,連他們老闆都保不了,所以只是和氣的勸着,儘量維持秩序。
警車也不少,大門口我還看到了胡局,臉色鐵青的站在那,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我們兩輛車沒停,而是繞到了別墅的後面,靠近遊艇碼頭的停車場,又從地下停車場繞到了9號別墅的地下車庫,等我們剛一下車,纔看到程天明正搓着手,滿臉焦急的等着我們。
他鼻青臉腫的,看來沒少捱揍,西裝也被扯爛了,像個叫花子,印堂穴黑得嚇人。一看就不是好兆頭。
“哎……讓你倆見笑了,事情緊急,兩位高人還是看看李麗吧,太嚇人了。”程天明說着迎了上來,表情很複雜,尷尬中帶着驚慌,驚慌中帶着不安,我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一定遇到了很靈異的事情。
我沉默點點頭,這時候能說什麼?節哀順變?從何談起?人家風流着呢,要不是出了這回事,夜夜笙歌都是輕的,我節哀個屁。
李冉兒也下了車,從我們車後座上抱起程朵朵,跟程天明嘀咕兩句,跟我點點頭,就走向了旁邊的8號別墅獨立電梯。
程天明帶路,我和虎子跟他上了電梯,來到負一樓,電梯剛啓動就到了,出了電梯,裡面的佈置讓我吃了一驚。
這應該是個娛樂綜合小吧,各種娛樂設施都有,還有個不小的健身室,裝飾的很有品味,這些都不是讓我吃驚的地方,真正讓我吃驚的是,娛樂小吧的中間,同時擺放着五具屍體,整齊的放在五張平車上。
屍體罩着白色的屍單,最左邊的一具屍體手臂露在外,手臂已經完全漆黑,黑得嚇人。
一瞬間,我頭皮都在發炸,一股寒氣從頭涼到腳。
不是說李麗馬上風死了嗎?怎麼還死了四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露出來的手臂怎麼這麼黑?跟燒焦了一樣?
我跟虎子對視一眼,接着走了過去。
程天明緊張的站在電梯口,都不敢向前一步,一臉的驚慌。
來到露出胳膊的那個屍體旁邊,虎子拿起平牀上一次性手套帶上,一掀白色屍單,看到那具已經不成人形的女人臉,我跟虎子倒吸一口涼氣。
女人的臉已經漆黑,極度扭曲,從額頭到下巴,扭曲成一個活脫脫的七形狀。
又一個7?還是大寫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