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殿內一片混亂,煙塵粉末簌簌不絕,根本看不清人影,景橫波伸手去抓孟破天,卻抓了個空,孟破天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
而她自己卻被一雙灼熱的手抓住,劇烈的呼吸聲響在耳側,那呼吸也是火熱的,噴得她臉上發燙,她感覺應該是裴樞,大聲道:“裴樞!是你嗎?快瞧瞧破天怎樣了!”
她一發聲,頭頂有人驚呼一聲,然後孟破天的聲音道:“裴樞!我在這裡,你沒事吧?”
景橫波此時也覺得熱,心跳得厲害,心中一驚,心想可不要中了什麼招吧?聽着聲音,急忙將裴樞往上一頂,叫道:“他在這裡!”
那邊嘩啦一聲響,似乎孟破天撥開什麼東西,手抓了下來,裴樞一直不吭聲,劇烈的呼吸噴在景橫波臉上,景橫波能感覺到他抓着自己肩膀的力度越來越緊,手指快摳進了她肌膚裡,似乎在忍耐什麼。
她直覺不對,趕緊將裴樞往上頂,上頭大概是孟破天接着,一把將裴樞拽了過去,大概用力過猛,“哧啦”一聲,裴樞的衣裳被旁邊斜下來的柱子掛住,撕裂了半邊。
景橫波有點擔心地向上望着,隱約看見裴樞煩躁地哼了一聲,一把將衣裳脫下一扔,衣裳落在縫隙裡,擋住了她的視線。
景橫波發覺那衣裳上有點奇怪的氣味,就是她先前聞見的那種,趕緊捂住鼻子。聽見上頭“咕咚”一聲,隱約似有喘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忽然又聽見人呼喊,是耶律祁聲音,在她的右上方,“橫波!”
她應了一聲,看看他那位置,感覺是比較向外的,很容易就可以脫身,不像她運氣不好,被困在最底下的狹小空間,急忙道:“別進來找我,你先出去!你出去後趕緊想辦法把這礙事樑柱抽出來,大家便都能脫困了。”
此時殿中橫七豎八東西太多,危險地架在一起,稍微一動,就可能有東西砸下來,而衆人身處逼仄的下方,無處躲避,很容易被砸傷,如果強硬衝出,也會導致別人被牽連,尤其其中還有武功一般的姬玟和孟破天。
就連景橫波也因爲四周都被東西死死卡住,無法瞬移。
一堆雜物暫時困住了一羣大高手,馬上這裡的巨大動靜,會引起宮中軍隊的查看和圍困,早點離開是正經。
外頭耶律祁自然也懂這道理,答應了一聲,向外移動,景橫波聽得他聲音也微喘,心想他也着道了?還有宮胤,爲什麼一直沒有聲音?怎麼了?
那粉末落下時,她在最下方,吸入得最少,此刻除了有點熱和心跳之外,倒也沒太多異常。她擔心着宮胤,試着從死死夾住自己腿的幾根柱子間掙脫出來,身子剛一動,上頭“嘩啦”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是自己掙動的,還是上頭裴樞和孟破天發生了什麼,她頭一擡,就看見一個東西斜斜墜下,正對着她頭頂。
她不禁“啊”一聲,手一揮,那東西稍稍一動,但卻因爲四周東西太多,沒有被她瞬移成功,依舊斜斜地沿着柱子滑下來。
外頭耶律祁答應了景橫波一聲,就向外抽身,忽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一個聲音,微微喘息響在他耳邊,“先生……”
是姬玟的聲音。耶律祁一低頭,就在瀰漫的煙光霧氣中,看見姬玟擡起的臉。
平日裡溫文素雅的姬玟,此刻兩頰微紅,眼波盈盈,眉梢眼角,盡是嫵媚之色。
她素來矜持,此刻卻抓住了耶律祁的手,手指柔若無骨,一團絲綿般悄悄便順着耶律祁的袖子攀了上去,“先生……”
耶律祁手向後一縮,姬玟手指抖了抖,她有一瞬間的清醒,覺得羞愧,出身王族的女子,心裡隱隱明白有些不對,想要咬牙控制着自己,卻見那人如畫眉目,風雅神情,心便似海上小舟一般,悠悠盪起,忍不住靠了過去。
耶律祁此時也覺得熱而躁動,姬玟溫軟的身子靠過來,他立即敏感地感覺到女子氣息的芬芳和肌膚的滑膩,忍不住也心中一顫,扶住了她的手。
朦朧光線裡一個下視一個仰視,目光於煙塵中交織,各自見滄海浩蕩,姬玟忽然嚶嚀一聲,抱住了耶律祁的腰。
耶律祁一震,正在此時景橫波的驚叫聲傳來,耶律祁一驚,一把推開了姬玟,頭一擡,正看見一個箱子從傾倒的橫樑上方滑下,砸向底下。
此時他們面前都是各種亂七八糟被炸裂的樑柱雜物,橫七豎八架在一起,耶律祁抽出一截木頭,待要頂住那箱子,以免落下砸傷人,卻不防牽一髮而動全身,嚓一聲響,在靠近他腰的位置,一截什麼東西猛地彈了出來。
那東西長而尖銳,似槍尖猛彈,耶律祁一手抓住木頭,一手攀住雜物支撐住身體,身後還有傾倒的牀榻將他退路擋住,眼看那尖銳之物就要刺穿他的腰。
忽然姬玟悶不吭聲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哧”一聲悶響。
耶律祁本來可以閃開,卻不防姬玟撲上,聽見這一聲不禁一驚,伸手一摸姬玟肩頭,溼膩膩粘了一手,心知是血,順着肩膀向上一撫,是一截斷裂的尖銳的木條,似乎是牀上的橫杆。
他急問:“你怎樣了?”想了想又嘆息,“何必……”
說了一半他便停住,覺得似隱約聽見了姬玟的嘆息。
那女子的心意他自然明白,打定主意不接受,卻也不願踐踏。
只是那桃花債無聲揹負,如果越背越多,將來要如何卸下?
姬玟並沒有呻吟,咬牙不語,耶律祁能感覺到她身體微微顫動,似在隱忍,好一會兒,姬玟才籲出一口長氣,輕聲道:“沒事……”
耶律祁感覺到胸前有尖銳之物頂住,是那牀杆的尖端,已經穿過了姬玟的肩,差一點便刺進他的身體。
貫通傷最容易感染,他急忙抱住姬玟,踩着腳下較實的地方,向下移動,想找塊安全的地方給她裹傷。
兩人軀體緊緊接觸,又是一番的體香交融,姬玟發出低低的呻吟,也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難以自控,耶律祁額上微微浸了汗,也不知道是因爲熱還是因爲緊張。
腳踩着最底下一個櫃子,確定不會再有東西傾落,耶律祁纔將姬玟放下,匆匆脫了外袍,再脫了中間一層乾淨的深衣,從懷中取出金創藥,給姬玟裹傷。
裹傷不可避免要解了姬玟半邊衣裳,耶律祁說聲“冒犯了”,偏頭給她解衣,姬玟靠着箱子坐着,把頭偏向另一邊,咬着下脣,頰上泛起淡淡紅暈。
微光下,女子肩膀雪白晶瑩,殷然血色便如珊瑚豔色灼人,朦朧中看去,更多幾分婉轉誘惑,耶律祁無意中眼角瞥見,只覺下腹似轟然一聲,有火熊熊而起,轉眼躥出丹田,一路燃燒盤旋而上,忽然就覺得咽喉乾燥,忍不住咳了咳。
而裹傷時,指尖總會不經意地觸及她的肌膚,感官觸覺此刻似被無限放大,那一點溫軟細膩,似摩擦在了心上。
手心不知什麼時候起了汗,他抓住一邊的木條,不顧那斷裂的茬口粗糙,手掌緊緊地貼上去,要借那般的糙和冷,平息此刻的熱和緊。
他動作很輕,手勢很熟練,但畢竟是偏頭解衣,把握不準,好幾次險險地碰上姬玟的傷口,都是姬玟自己避開,耶律祁再三道歉,姬玟都不語,直到耶律祁第三次道歉,姬玟才幽幽嘆了口氣。
“我一直覺得,你是瀟灑縱情的人,”她道,“現在,卻像個縮手縮腳的迂夫子。”
耶律祁微微一笑,道:“是嗎,那早些看清楚也好。”手下動作不停,三兩下幫姬玟裹好傷口,又幫她將衣裳披上,雙手握住她肩膀的時候,各自感覺到肌膚的熱燙,兩個人都顫了顫,不由自主微微喘息。
姬玟是受了傷的人,抵抗力減弱,只覺得似熱又冷,忍不住便要往耶律祁懷裡靠,耶律祁雙手扶住她的肩,身子微微後仰,後頭卻有東西抵住,退無可退。忽然胸前一重,姬玟已經靠在他胸膛上,髮髻輕輕磨蹭着他的脖子,咕噥道:“好熱……又好冷……”
耶律祁看她雙頰赤紅,嘴脣卻發白,掌心發熱,渾身卻在打冷顫,分明是中了情毒發熱卻又因爲失血發冷,很容易落下病根,想了想,只得脫下外袍,裹在她身上,他袍子寬大,將姬玟來回裹了兩層,怕她意識不清楚動手動腳,耶律祁乾脆連她雙手都裹上了,看上去像個巨大的蠶蛹。
此時他內衣給了姬玟包紮傷口,外袍裹在了姬玟身上,上身也就打了赤膊。耶律祁四處張望,想看看還有什麼沒有被毀掉的帳幔,先裹在身上遮一遮。
體內熱流涌動,所經之處,皮膚之下,似有酥麻感受,很難形容這種感覺,似乎很舒服,卻又令人想要抓撓釋放,耶律祁一低頭,看見自己的肌膚忽然變得薄透,明光如玉,而在下腹處,隱約有一些花紋正在顯現。
他一怔,他記得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紋身和胎記,這是怎麼回事?
花紋顯現得很慢,他正盯着想看清楚,忽然上頭又是轟隆一響,隱約有裴樞和孟破天的驚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隨着這一聲,那些危危險險架在一起的雜物,又是轟然一塌,唰唰唰有東西又衝了下來。
耶律祁只得將姬玟一抱,往有限的空間一閃,撐起手臂,擋住那滑下之物。
他本想翻身以背擋住滑落之物,卻因爲地方狹窄無法翻身,只得以手臂硬擋,“砰”一聲,一個矮几在他臂上撞得粉碎,他的手臂因此被震得向內一收,正把他身上的姬玟按得向下一趴。
然後她的臉,就撞到了他的臉。
她的脣,也撞上了他的頰。
一霎安靜。
意識有點模糊的姬玟,霍然睜大眼睛。
雙眸對望,各自震驚,震驚裡微微尷尬,微微迷茫。
片刻後,耶律祁試圖讓開,姬玟似乎也要躲開,脣卻似無意般向下一移,啄在了他的脣上。
一霎她臉頰飛紅如桃花晚霞爛漫。
耶律祁又是一怔。
……
那一聲大響,來自裴樞和孟破天。
沒有試探和糾纏,沒有靜水流深的迂迴和無奈,孟破天抓住了裴樞之後,便雙臂舒展,將他猛然一抱。
“你幹什麼?”裴樞立即要把她從身上撕下來。
孟破天不答,轉頭,吹了吹他的頸項。
裴樞癢得渾身一顫,只覺得半個身子立即酥了。
緊緊相擁的那個軀體,體香不同往常,是一種濃烈又微帶清涼的香氣,有點熟悉,有點特別,他恍惚間忽然想到少年時期的家鄉,那座貧瘠的小山村,一到春天,便漫山遍野開滿的一種野花,色澤清淡,香氣卻濃烈又清涼,大片大片在山坡招展。他記得那種花的根莖可以吃,曾助他渡過最艱難的饑荒年月,記得那花十分堅韌,能開到初冬,記得他少年時初初萌動的傾慕,便發生在那片花海,記得那花海中的小小少女,在那蒼黃貧瘠的土地上,也如一朵花搖曳鮮亮,在他心頭盛放過。
他生性不喜歡花花草草,對各類奇花異草不屑一顧,然而到如今才知,原來自己亦有深深喜歡的那一種,便是那淡藍色、濃而清、以堅韌紮根於地的,名叫巴丹子的花。
那香氣從不想起,卻總在夢端縈繞的花。
愛的不知是它的堅韌,還是少年時的純粹。
體內燥熱自丹田熊熊燃燒,一線烈火,自下腹奔騰而上,直衝頭頂,他的眸子微微發紅,迷失在那片巴丹子花海。
而她的呼吸如此貼近,只在他頸項徘徊,是春風過了十里關山,轉眼天地都翻覆。
他禁不住迷迷糊糊地想,她是怎麼知道,他脖子最受不得人撩撥的……
在意識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攬住了她,像多年前,蒼黃山坡上,抱住那一簇簇的巴丹花。
孟破天舒展的雙臂柔韌如花枝,軀體卻成了一汪春水,悠悠融化在他懷中。
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忽然裴樞的上半身衣裳便飛了出去,反正原本也已經扯破,離體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他亦赤裸精壯勁瘦的身軀,肌膚上泛着微汗的晶光,在煙塵霧氣中閃亮。
不知道是因爲藥力還是內力,他的肌膚底,泛出紅色的肌理顏色,皮膚變得更加光滑薄透。
孟破天灼熱着臉頰,壓抑着砰砰的心跳,如落水者攀援浮木,不肯絲毫鬆開。
她亦激越衝動,不想辜負自己的苦心琢磨。
或者他的心,尚留在他人身上,但她亦曾見他爲自己眼神迷亂,哪怕一刻也好。
哪怕一刻,她也就因此有了勇氣,爲下半生相伴所愛而放縱努力一次。
她攀上他的胸膛,一霎間汗水交融,充滿熱力的溼漉漉的肌膚,一觸及便像要飛上天堂。
……
在整個雜物堆的最上頭,是宮胤。
他躍得最高,離商悅悅最近,被撒到的藥粉自然也最多。
雖然那一刻,在煙塵裡他也感覺到不對,立即閉住了呼吸,但那種藥粉沾上肌膚,依舊有效。
宮胤落下時振臂一揮,將藥粉驅散,頭一擡,正看見商悅悅驚惶探下的臉。
他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如寒冰如冷電,似劍自冰水出,淬寒光萬丈,看得商悅悅心頭一窒渾身發涼,下一瞬宮胤衣袖一揮,商悅悅大頭朝下猛地栽向雜物廢墟。
忽然一條人影躥起,一把抱住商悅悅向上一躥,一個翻滾已經越過了破碎的屋頂。
那小子身影矯健,自然是玉無色。
他抱着商悅悅翻翻滾滾越過破碎的屋頂,栽落宮室前院,那裡,商王已經帶着大批宮中護衛趕來,將宮室團團包圍,卻因爲不知道里頭情況怎樣,不敢貿然進入。
玉無色用自己外衣將商悅悅一裹,抹了一臉黑灰,大叫:“我是這殿裡伺候的宮人,好容易逃了命,諸位可千萬別再往裡頭去,裡頭落了一地的爆彈子啊!碰一下就炸啊!快逃命啊!”
衆人都大驚,猶疑着不敢進入。商王也一驚,看見這宮室炸燬程度,也知道這話未必是恐嚇,想着此刻視線不清,如果真的殿內一地爆彈,貿然衝入只會損失更大,急忙揮手令護衛軍隊後退,眼神不由自主看向身邊一個高瘦老者。
那老者低低道:“大王,此地離秘宮極近,這萬一……”
“我正是憂心於此。”商王有些煩躁地道,“當初你說大隱隱於市,最明顯的地方最安全。就算這些人心懷不軌,也絕對想不到想要的東西就在隔壁。可是你瞧現在,這一場爆炸,將隔壁的宮牆都炸塌了,很容易就會發現不對勁……”
“大王稍安勿躁。”那老者道,“請容我等前去查看一二。”
他匆匆離開,躲在一邊陰影角落裡的玉無色,一直盯着商王的動靜,他本有心想讓商王軍隊放棄搜捕,賣給宮胤等人一個人情,將來那一羣傢伙想要找他算賬時,能手下留情點,此刻瞧着商王神情鬼祟,他身邊一看就是高手的老者匆匆離去,不禁眼神一閃。
商王這個時候不趕緊善後處理,還讓身邊人離開,什麼道理?
出身王族的玉無色,天生對陰謀詭計敏感,立即推斷,這是因爲商王還有更重要的,需要保護的東西。
他盯着老者離去的方向,眼看那人身影在黑暗中一閃,沒入隔壁一座無人的宮室不見。
……
宮胤此刻無暇去追究商悅悅和玉無色。
他在最上面,可以嘗試拔身而上,最先脫離險地,卻身子一沉,往下直墜。
因爲景橫波還在最底下。
爲了避免墜下的時候,碰着亂架的雜物,導致聯動反應,令他人受傷,他落得很慢,不停地在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中,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
耳聽得底下似乎有裴樞孟破天的驚叫,也似有姬玟耶律祁的低低語聲,但最清晰的,還是相距最遠的景橫波的一聲呼喊,他不敢出聲驚擾,凝神聽着,似乎不是慘叫,稍稍放心。
雜物堆架在一起,透過那些縫隙和煙塵,隱約可以看見人影,卻不能辨認清楚到底是誰。
宮胤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低頭看着自己手背。
體內有一簇小小的火焰,從丹田開始,在皮膚之下燃燒,筋脈血肉因此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酥麻而難耐,而手背上的肌膚,呈現出比平日更加透明的冰晶色。
他立即撕開自己的領口,低頭一瞧,皺眉。
皮膚果然變得更加滑亮,似成了一片薄薄的冰晶。
冰晶之下,心臟位置,一根針,此刻若隱若現。
這是屬於這種藥物的特殊妙用,在一定時間內,會令中者的肌膚更加薄透光潤,軟膩如雲,有助於男女之興。
宮胤立即扣緊領口。想着等會兒千萬不要被景橫波給扯開。
當他再次低頭的時候,煙塵已經微散,他忽然看見了一人的半邊赤裸的上身。
那人臉被一個箱子擋住,只露出半邊胸膛和下腹。
下腹之上,似有圖騰顯現。
他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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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財神到,親們新年好。
咳咳,我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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