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愣了一下,隨後重重點了點頭,伸手入懷,從貼近皮膚的暗兜裡面掏出一個皮子小包,只比大拇指稍微大一點,扁扁的被折成三角形。
他知道這裡面放着的是一種粉末,無色透明,細小的晶體像是鹽一樣。這是白衣女子在臨行前給他的第二件東西,是天罪保命的法寶。
“小天你怎麼樣了?我進來了……”
正這時,小舞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天罪趕忙收起兩樣東西,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角後才說道:“進來吧。”
小舞推門而入,來到天罪牀邊,猶豫一下就坐了下來,想了想,又摟住天罪的肩膀跟他一起躺下,側着臉對天罪說道:“我知道小天你心裡不痛快,但大家終究是同門,你又是一個男子漢,怎麼能去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麼?就當是自己妹妹胡鬧,你禮讓着她便是了,我知道小天是一個對女孩子很溫柔的人吶。”
她不說天罪打不過對方,反而說天罪要讓着對方,這就是一種說話的技巧。
天罪眨了眨眼睛,轉頭看着近在尺咫的小舞的臉,她是個熟的正紅的大蘋果,看起來誘人可愛,比之牡丹姑娘少了一份丰韻嫵媚,卻也多了一份英氣,比之上官思青少了一份閱歷,卻也多了一份青春。
尤其之前她撲過來替自己抵擋路璐拳打腳踢的一幕,也讓天罪對她升起了一種喜愛。
轉過身,天罪張開雙臂將小舞的身子摟住了,但因爲胳膊有些短,僅僅只能夠到後背,卻根本不能雙手合攏。嘿嘿一笑,天罪說道:“那你可得安慰一下我。”
小舞奇怪道:“安慰?我不是正在安慰你嗎?”
天罪搖頭道:“當然不算了,女人吶……安慰男人其實只有一種辦法的。”
“是什麼啊?”小舞疑惑的問了一句,但馬上她自己就想到了答案,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趕忙別過頭去說道:“你再這樣我就走了,不管你了。”
天罪嘿嘿笑道:“那可不行,你要走了我肯定會很生氣,加上之前的火氣,肯定是要去找那個路璐拼命的,等到時候我被她弄死了,看師尊回來不收拾你纔怪。”
“你……”小舞無奈轉過頭來,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討厭的小子啊……那我都這樣摟着你了,還不行嘛?”
天罪搖頭道:“你親我一口才行。”
小舞滿心無奈,也是沒法,微啓櫻脣想在天罪的小臉上親上一口,反正那張臉圓圓滾滾白白胖胖,親起來也沒啥心理負擔。
可嘴剛湊過去,天罪就把自己的小嘴給遞過來了,一口含住,雙手還順勢摟住了小舞的脖頸,整個人就趴在了她的身上。
小舞眼睛猛地就瞪圓了,好一會等天罪淘氣的舌頭都伸進來了才反應過來,趕忙將他推開,捂着自己的嘴驚慌道:“你……小天你這是做什麼啊?!”
天罪貪婪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笑道:“親親嘍,你不是同意了嗎?”
小舞道:“我……我是要親你的臉頰,怎麼……你怎麼能這樣啊!”
天罪嘿嘿笑着再次湊了上去,再次摟住小舞的脖頸說道:“師姐啊,以後做我的女人好不好啊?”
小舞道:“你……你在說什麼啊?你纔多大啊?我都……我都這樣了,等你長大我不是就老了嗎?”
天罪翻着白眼道:“怎麼可能?師姐怎麼可能會老?師姐會一輩子都這樣年輕美貌的,因爲師姐就是個美人啊!若天要讓你老,我就去滅了天,若地要讓你老,我便平了地,天地萬物都無法阻止師姐的美麗。”
小舞臉微微一紅,白了他一眼道:“臭小子就知道說好聽的。”
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明白,自從師尊將自己和小靈‘送’給了天罪,其實她們就有點像是‘賣身丫鬟’了,而賣身丫鬟混到最好的……那便是做一個通房丫環,如果主人喜愛便給上一個名分。這是天地間大陸上所有人都遵循的‘理’,即便小舞小靈這輩子都在這師門中被百般呵護的生活着,但這‘理’卻無法改變。
但天罪的年歲實在是太小了,而自己年紀又大了,最多也就只能當一個童養媳,一輩子像老媽子一樣照顧天罪而已。這也是小舞一直有些嫉妒小靈的原因,因爲她年輕。
實際上,還有一個更悲慘的命運在等着小舞,那就是‘自梳’,自己把頭盤起來,打扮成婦人模樣,一生不出家門的當老媽子,地位和未來比一般侍奉的小丫頭都不如,起碼她們還是有機會嫁人的。
這裡就是這樣一個世界,重武風,但門閥規矩卻是根本。
所以如今天罪突然‘發難’,明明做着的是可以讓小舞‘殺人’的事,但小舞僅僅是有些慌張,內心深處卻多了一絲高興。
天罪看到小舞臉紅了,便嘿嘿一笑說道:“你親了我了,也讓我親親你吧。”
小舞又是一陣慌亂,趕忙低下頭去,用力揉着自己的衣角,好一會才極爲細微的點了點頭。
天罪眼睛一亮,張開血盆大口就親了上去,卻不是臉頰,而是脖頸。小舞有一個很美麗的脖子,柔美,潔白,就像是無盡深淵中天造地設的玉筍,晶瑩的好似隨時都能滴下露珠來。
又是親又是咬,天罪看中這個脖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對方同意,哪裡可能放過?接着向下,衣領便被他給解開了,甚至已經可以看到裡面的粉紅色肚兜,平滑細嫩又出現的峰巒,讓天罪呼吸都漏跳了半拍,感受着小舞漸漸粗重的呼吸和急速的心跳,天罪整個人都迷失在她的懷抱之中。
小手微微一晃,竟將小舞頸後的絲扣解開,大好胸膛即將任由取捨,卻正在這時,嘭的一聲,小靈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小傢伙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哭鼻子……呃……你們在幹什麼?!”
小舞三魂七魄被嚇走了一半,動作極快的將天罪推開,自己拉着被子就鑽了進去,打死都不要出來了。
天罪也是眨了眨眼睛,呆呆的轉過身,愁眉苦臉道:“那個……進屋能不能先敲敲門吶?我說師姐啊!”
小靈突然撲了上來,一下把天罪推到牆角,大聲喊道:“你還知道我們是你師姐?你看看你都在做什麼?該死的臭小子!”
隨後將被子拉開一點,緊張的對小舞說道:“舞師姐,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是不是他逼迫你?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他是不是拿師尊壓你?不要怕,我們兩個一起教訓他!”
小靈是個不願因任命的人,或者說……她很天真的,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發生了變化,也並不知道她最正確的事情應該怎麼做,只是一味的以爲自己還是那個被師尊寵溺被同門愛護的小丫頭。
小舞害羞的一臉血,內心掙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輕聲的說道:“師妹,你能不能……出去吶?”
“呃……什麼?!”小靈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師姐,隨後對天罪怒目而視道:“快說!你這個小兔崽子到底對師姐做了什麼?”
天罪揉了揉撞在牆上的手臂,無奈的搖頭說道:“太年輕,太年輕了這個丫頭,哎……你看,你師姐也讓你出去了,你就不能……老實離開這裡嗎?”
小靈氣急,都流眼淚了,隨後卻突然又好了,冷着一張臉說道:“哼,你們都不告訴我是不是?好!讓我走?好!我就偏不出去了,我就在這裡,看你這臭小子還能對我師姐怎麼樣!”
說着也拉起被子鑽了進去,貼着小舞的身子躺下,瞪着一雙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天罪,好似盯上了老鼠的小蛇。
天罪則是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得,你非要跟我搶的話……吶,右邊的給你,我玩左邊的。”
說着也鑽進被窩,摟着小舞的手臂在臉上蹭了起來。
小靈大怒,直接伸腳踹,天罪也不甘示弱,一邊用小舞手臂格擋,一邊吐口水反擊,相當的卑鄙,小舞在中間呆呆的睜圓眼睛盯着天棚,感受到自己未來悲慘的命運。
這一鬧,便是近一個時辰,天色暗了下來,三個人也都累了,竟然躺在同一張牀上就睡了過去。
夜晚,小舞感覺到身上癢便醒了過來,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很‘寬鬆’,伸手一摸,猛地發現自己身上除了一個肚兜之外竟然什麼都不剩了!而酣睡中天罪手裡緊握的一條裹褲就證明了他就是犯人。
小舞羞出血,生氣的在天罪的頭上敲了幾下,就把他給敲醒了。
天罪揉了揉惺忪睡眼,擡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皺着眉頭問道:“幹什麼啊,大半夜的不讓人好好睡覺……”
小舞咬牙切齒卻很小聲的說道:“你幹什麼把我衣服……衣服都給……”
天罪愣了愣,摸着黑伸手在小舞身上摸了摸,然後嘿嘿笑道:“這個……嘿嘿,不還剩一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