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看了上官長青一眼,突然呵呵一笑,伸手一招,餐桌上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禽類的蛋和盤子就飛到了上官長青的面前。
後者愣了一下,竟然下意識的接在了手裡。
天罪不等對方發問,便說道:“不用能量,不用身體接觸,讓這枚蛋立在這盤子裡面,即便輕微搖晃它也不倒。”
上官長青一愣,不由自主的開始琢磨起來,伸手拿着蛋左看右看,嘗試往盤子上放了放,但不管怎麼放,它都會直接晃悠悠的倒下去,還打轉。
“這怎麼可能做到?!”
他有些生氣了。
旁邊文武百官和陛下也忍不住去想,這到底要如何做到?
想了很多辦法,卻不管怎麼想,都繞不過不用能量不能身體接觸這兩個屏障。
最終大家都放棄了。
天罪呵呵一笑,從馬背上跳下來,伸手接過雞蛋,笑問道:“這位大人,你想出辦法了?”
上官長青憤怒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天罪聳了聳肩,隨後就將那雞蛋直接敲在了盤子上面,下端被敲破,那蛋便穩穩的立在盤子上面,除了瘋狂搖晃之外,它應該是倒不了了。
全場啞口無言,愣愣的看着那蛋,心中極爲複雜。
天罪歪着頭問道:“你現在覺得這件事簡單嗎?你還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嗎?它就立在那裡。”
這哪裡是蛋在立着,而是天罪的風範就在那立着,從不跟你爭吵或是辯解,用一個其他的例子,直接狠狠一巴掌抽在你的臉上,而且最多隻能說一句……好疼。
陛下輕輕笑了兩聲,說道:“好了好了,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非要爭論個高下又能如何?不過……”
他話音一轉,聲音透着冰冷的說道:“今日這在馬上加上兩件小工具的事情,若是有人泄露出去哪怕一絲一毫,便是誅九族的罪過!”
最後幾個字是他壓低了嗓子幾乎吼出來的,讓滿朝文武心中咯噔一聲響。
好傢伙,他們都被天罪給坑了啊!
這種秘密這麼簡單,還非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不就是要陷他們如此被動嗎?
自己不過就是看了剛纔溫華公主‘調教’他的笑話,可這才一轉頭,自己所有人就都被天罪給坑了。
他們彷彿能看到天罪陰險的笑。
不管怎麼說,這場風波過去之後,酒宴還要繼續。
而殘紅作爲一匹馬,竟然有了在這宴會中吃飯的權利。
天罪嘗試給它一些酒肉,但它卻只是喝了一點點的酒,根本就不吃肉,這讓天罪很奇怪爲什麼殘紅要吃掉那些錦鯉,難道就是爲了給自己帶來麻煩?也不對啊,殘紅乖巧的很的,可愛的緊。
感覺它這麼做一定是有什麼深意,仔細看着殘紅的大腦袋,天罪發現殘紅的眼睛中好像多了兩條金線。這是曾經就有還是剛剛有的?天罪還真有點說不好,反正殘紅也不會說話,無所謂了,不懂便不懂了。
酒宴終於結束了,文武百官全部都離開了,天罪同樣也毫不猶豫的離開,只是他此行收穫頗豐,光一個琥珀就夠他高興一陣的了。
不過回到家中,果然就不那麼美好了,家中所有女人都是一副幽怨的眼神瞅着他。
原因?自然是因爲駐顏丹給了別人,而她們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天罪逃也似地跑到李香蓮的房間之中,要說衆女人中怕是隻有她對於這些都會很淡漠,不會陰陽怪氣的說點什麼。
進屋後,李香蓮正在寫字,看天罪走進來,微微挪了一個位置,繼續寫着。
天罪卻忍不住滿頭黑線,因爲李香蓮把他平日裡都會坐的位置給佔了。
這明顯是在賭氣啊!
天罪知道這事真的大條了,他其實沒有想的那麼嚴重,可如今看到一向淡漠如水幽靜如蘭的李香蓮都是這樣一番態度了,才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做的不怎麼地道了。
其實想來也是,既然天罪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們,那兩枚如此重要的丹藥自然要在她們之間分,肯定有人得到有人得不到,但總算是有機會,而現在則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直接與那永葆青春這女人最大的願望擦肩而過,誰不鬱悶?
天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走過去摟住李香蓮的脖頸,咬着她可愛的耳朵玩了一會,然後說道:“放心吧傻姑娘,又怎麼會不留給你們一些?只不過……你們能不能得到就不歸我管了。”
說完走出房間,在院落中大聲叫嚷,讓所有一戶侯府中的女子都走了出來。
十常侍自然都第一時間出來,她們再不願意,也是最懂得大門大戶的規矩,家主詔令誰敢不從?
第二撥走出來的卻是小舞和小靈,她們換掉了之前器宗的衣服,穿上南明貴族女子服飾,顯得更加美豔,讓天罪眼前一亮。她們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因爲這駐顏丹……她們早就吃過了。
就連瓊花仙子都走了出來,她沒表示什麼,婉兒卻一個勁的在她背後沖天罪做鬼臉,婉兒對於天罪的感情很奇怪,不想認他做主子,因爲一旦自己成了奴婢,某些可能性就沒有了,消失了。
她很希望時間能一直保持在那個山崖之上的夜晚,天罪教她吹奏奇怪的樂器,聲音是那般美妙,跟那無邊的夜色融爲一體。她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人救走了天罪。
牡丹也走了出來,那眼神叫一個幽怨,便是天罪鐵石心腸,怕也要被化作繞指柔。
讓天罪沒有想到的,上官思青竟然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即便小劍都第一時間跑到了他的身邊,微微笑着,而思青那丫頭卻一臉的不忿,還狠狠瞪了天罪幾眼。
這也難怪,上官思青是天罪欽點的‘美人’,可以說是所有女子中唯一具有‘法定身份’的,她們不管樣貌如何,其實在一戶侯府中最多都算是丫鬟,畢竟高高在上的小劍都自詡丫鬟,誰敢逾越?
唯一不同的就是上官思青,她不但是自認爲,便是在陛下那裡,首先被封了誥命的反而就是她。如今駐顏丹竟然沒有她的份,她感覺到被無視了,很悲憤的樣子。
林林總總,一大堆女人站滿了整個小院子,天罪都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她們,太多了,自己關心的又太少了,平日裡總是被命運安排的滿世界的跑,陪伴她們的時間卻太少了。
“哎……”
深深嘆了口氣,天罪從自己的懷裡掏出兩枚駐顏丹,塞進小劍的懷裡,隨後說道:“人人都有機會,這兩枚駐顏丹,對於你們而言自然是不夠的。但這種東西原本就難得,本侯也不知道這輩子能否再找到幾枚,所以……只有這兩枚。本侯對你們的喜愛是一視同仁的,雖然有時喜歡去一些房間多些……咳咳,不談這個。現在本侯把這兩枚駐顏丹放在小劍手裡,因爲本侯讓她管理着這後院,而她自己又不想用這東西,所以讓她來分配最是公平。”
說完,不等滿場女子的激動和憤恨,天罪自己就先拉着小舞小靈跑回自己的房間,對外面一切都視而不見。
女孩子們自然是激動,她們真沒想到天罪竟然還有兩枚。但她們自然要憤恨,因爲……誰都不傻,若這兩樣東西讓小劍去分配,那麼分配給誰……其實這都不用猜了。
房間裡的天罪躺在小舞的懷中,小手伸入她的衣襟揉捏着一片柔軟。
小舞先是尷尬的看了一眼小靈,後者嬉笑一聲,跳到天罪的後背,竟然難得的給天罪捶肩。
天罪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卻苦笑道:“小祖宗,又有什麼事啊?”
沒事的話她真的不會獻殷勤。
小靈笑道:“還是師弟瞭解你靈師姐!嗯嗯,師弟啊,我和舞姐姐想去凝香樓當管事。”
天罪道:“咦?那裡不是讓思青在管?你們去的話……會吃虧的。崔始源他們幾個跟思青曾經是共患難的,自然會幫襯着她,你們去了莫說能搶到權勢,怕是被迫做苦工都有可能吶。”
小靈道:“我不管!”
她掐着天罪的脖子來回搖晃道:“你個死人把我們騙來後就不管不顧了,整天自己跑出去玩,留我們在這魔窟之中,哼!她們都拿我們當外人,甚至都不給我們發例錢,你看看我們這身衣服都髒兮兮的,就是因爲只有這麼一套,根本就沒得換!你要再對我們不好,我們就跑回到器宗去!”
天罪無奈苦笑道:“咱們師傅燭火聖君他現在都在這裡了,整天在凝香樓後面的作坊裡面研究自己那些東西,你們回去?你們回去誰要你們啊,真是的……不過……真的沒有給你們發例錢?”
這回反而是小舞說道:“是的吶小天,那個小劍姑娘說我們是無名無份的,能給飯吃就是對我們好了,其他例錢什麼的根本就不管不問,小天你也知道例錢其實是上官思青那個丫頭在發,我們去要,她卻總擺着大夫人的架子吶。”
天罪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其他女子雖然也一直在明爭暗鬥,但都通曉這貴胄圈裡面的規矩,不管斗的怎麼樣,是不會來打擾他的,也不會給他吹枕邊風,這是大忌。
可小舞小靈出身門派,說白了就是江湖女子,哪會懂這些?即便是懂,又哪會管這些?
天罪嘆了口氣,說實話,萬幸的是他還真的不怎麼缺錢。
伸手入懷,其實是到小塔中一陣掏弄,就拿出一大把的神石,塞進小舞的懷中笑道:“她不給你們發,我給你們發!嘿嘿,不過省着點花,你們師弟我也不太寬裕吶。”
而此時,屋外的駐顏丹分配也已經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