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已經過去,春的氣息也已經不經意地出現在了上郡城中。扶蘇與李恆,蒙恬等人正在一個軍營一個軍營地進行着巡視。這是扶蘇回來之後每三天就要做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用意,其實他就是想在這些大軍中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他需要在自己起兵之時沒有人會質疑他的命令。
“扶蘇皇子!”每個見到他們過來的士兵都精神滿滿地對他行禮,這些日子扶蘇將所有人的軍餉都提高了三成,所以人人都喜氣洋洋。
正當扶蘇滿意地巡視這一切時,一人已經拿着一根竹管走了過來:“皇子,咸陽城的探子們送來了新的消息。”
扶蘇伸手拿過了那根竹管,拔出劍來將它砍成兩段,這才取出了裡面的一卷帛書。上面寫着幾行字:皇帝已出巡,幸東,隨行者有胡亥、李斯、趙高等,還有大將章邯率大軍護衛。今已遣人跟隨而去,勿念。武臨拜上。
扶蘇看到這幾句話,猛地擡起頭來看拉看那天,他知道就要變天了。隨即他將那帛書交給了李恆,此時的李恆已經是他麾下的一個重要謀士了,而他也沒有辜負扶蘇對他的信任,助扶蘇擴大了在邊軍中的威信。
“皇子爲何在看到這消息後如此振奮啊?”李恆將看過的帛書交給了蒙恬一臉不解的看着扶蘇道。
“要變天了,”扶蘇看着被雲層遮蓋住的太陽若有所思地道,“蒙將軍不知那長城的修築情況如何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那看看了。”
聽到扶蘇說要變天了,蒙恬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後回答道:“如今長城已經接近完工了,再有個兩三個月就完成了。”
“如果抽調出那十萬苦役的一半就是說能在夏天完成嘍?”扶蘇轉頭看向蒙恬道。
“皇子想要抽調這麼多人幹什麼?”蒙恬的眼中露出了警覺。
“我就隨便問問,只要能在夏天把長城修築好,到時候北方的匈奴人就不能在秋冬季節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了。”扶蘇輕描淡寫地道。然後他突然又問道:“匈奴那邊我們的探子也已經到位了吧?”
“是的,”蒙恬道,“不但有探子,飛鴿傳書的東西我們也準備好了。”
“很好,叫他們隨時將匈奴的消息傳來,一旦匈奴如要對我用兵我們也好有個準備。”扶蘇欣喜地到。原來在嚐到了和咸陽飛鴿傳書的甜頭後,扶蘇還派了些人去匈奴那邊隨時好得到情報。
隨後幾人只是草草地巡視了一下軍營之後就回到了扶蘇的行館。
“小桃啊,看來我就要進行真正的戰鬥了。”扶蘇在小桃的按摩下閉着眼睛坐在自己命人制作的椅子上道。
“啊?”小桃的手不禁多用了幾分力道,“皇子要去打匈奴人了嗎?”
“不,這次是對付比匈奴人狡猾一百倍的人。成則爲王,敗則死無葬身之地。”扶蘇輕輕地道。
“這麼危險,皇子還是別去了,就讓蒙將軍去就可以了。”小桃擔心地道。
“這次不行,這是我自己的戰鬥,我必須面對。如果我不出手,也就是從死無葬身之地換成有葬身之地而已。而且我已經準備了兩年多了,我不會敗的。”扶蘇的聲音雖然輕,但是語氣卻是強硬的。
小桃乖巧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小桃都會在皇子身邊的。”
“小桃。。。。。。。”扶蘇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她,一下就弄得她手足無措,臉比外面的桃花還要豔麗。
“皇子,你,你這是?”
扶蘇在感情稍一釋放之後又平靜了下來,他鬆開了手道:“你等我吧,在我成功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小桃不奢求什麼,只要皇子能開開心心的小桃就滿足了。”
聽了這話,扶蘇再一次將她擁在了懷裡。
車馬連綿,旌旗連天,當今世上的唯一君主秦始皇再一次東巡了。在前面開道的是五千身着錦衣的大秦健兒,他們的手裡都持着八尺長的戈和矛,在他們的後面則是三千騎士,一個個腰配長刀,背上揹着青銅製的弩機,一個個人如龍馬如虎。再後面就是千輛戰車,每一輛戰車上都插着一面大旗,在春風的吹拂下那旗幟迎風招展,現出了上面繡着的斗大的秦字。然後就是數輛在外面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巨大馬車了。這其中的一輛就是秦始皇贏政的坐駕,而其他幾輛車裡卻是胡亥和朝中大臣。之所以如此安排,一則是仿當年的博浪沙舊事,當年就是因爲刺客的大鐵槌誤中副車才使皇帝沒有受傷,所以這次更是準備了五輛完全相同的馬車,就算有人想圖謀不軌也不知道皇帝究竟在哪。其二也是體現了皇帝對下屬臣僚的關心,不能是皇帝出巡,臣子勞累過甚。
在每一輛馬車的四周都圍着百名秦軍精銳以防不測。再後面則是一些爲皇帝的起居而做的準備,其中有衣物、生活器具等,都由專人看護着,最後又是數萬人馬。這依次皇帝東巡除了要將這江山走遍之外,更多的卻是向六國舊人顯示秦國的兵力而來。既然他們蠢蠢欲動,那就用大秦百戰出來的雄兵給他們一個警告,叫他們不敢有異動。
章邯騎在馬上左顧右盼極其得意,他想不到自己突然會被皇帝選中陪伴着他東巡,這似乎預示着一件事情,自己已經得到了朝廷的信任,可能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夠成爲繼蒙恬之後的大秦又一個大將軍,想到這裡他本來就筆直的後備挺得更直了。但是他也不敢有一絲的懈怠,因爲只要有一個刺客出現在皇帝面前,那就是自己辦事不利,那所有的一切都將離他而去,甚至還會使他身死族滅。
大隊人馬迤儷向東,在過了函谷關之後,章邯更是不敢有一絲的放鬆。因爲他知道在函谷關以西那是大秦的舊地,那裡的人民是真心擁護秦始皇的,但是一進了山東六國的地界就不好說了。雖然這裡的百姓在看到皇帝的車駕到來時也如秦境內的百姓一樣跪迎在地,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不滿,但是卻說不準就有想要刺王殺駕的亡命之人隱藏在他們中間。
“趙高,去問問已經到什麼地界了。”贏政看着手中用六百里加急昨天才送到奏摺頭也不擡地道。這些日子雖然身在外面,但是秦始皇的日常處理國事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趙高忙靠到窗邊問了外面的親兵,隨後小聲地對皇帝道:“回皇帝的話,已經到沛郡了。”聲音很輕,彷彿是怕打擾到了皇帝批閱奏摺。
秦始皇輕輕唔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趙高看着還是沉浸在國事中的贏政眼中卻露出了一絲不易爲人發覺的殺氣,但隨即又被恭馴的神情所代替,輕輕地給皇帝的杯子裡倒了酒,就束手站在了他的後面。
在另一輛車上的胡亥卻是無聊地打着哈欠,他想不到這次隨駕東巡會如此無聊。一路之上自己居然連這嗎趁也不準出去,而自己的愛姬愛妾們也沒有被准許帶來。“想不到我堂堂大秦皇子會象一隻烏龜一般龜縮在這輛車裡而不得外出,這哪是東巡啊,分明是變相的囚禁啊。”嘴裡發着牢騷,胡亥又一口將一大杯酒倒入了口中。
但是外面的百姓們卻不會這麼想,在他們想來在馬車裡的人一定是風光無限,大權在握的當朝第一人。很多年輕人的眼中都露出了羨慕的神情,當然他們也就只是純粹的羨慕而已。
一個叫陳狗的年輕人聽到了旁邊一人在說:“大丈夫當如此啊,若我日後能有一日如這車中人一般我就知足了。”他擡眼看去卻是自己認識的劉季。他不由得小聲地嘲笑他道:“劉季你都已經快五十的人了,還在學我們年輕人啊?你想如這車中人一樣,何不等下輩子投胎去他們家呢。”
劉季,一個身材樣貌都不起眼的四十多歲的人看了他一眼道:“你如何會懂得我心中的願望。”
“你又會有什麼願望,你都已經家有嬌妻,也身爲泗水亭長,這樣的一輩子也算不錯了,比起我們這些人來說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旁邊一個和劉季相熟的人也說道。
聽了他的話,劉季只是笑笑,沒有多做辯解。
在跪迎的人羣的另一邊,一個年不過二十的青年看着那車駕眼中卻露出了三分不屑,三分高傲和四分仇視地道:“他算什麼?到時候我必可將他取而代之。”
聽到他的話,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道:“給我小聲點,羽兒你想要我項氏一族全部被滅嗎?”
項羽一把推開那人的手道:“離得這麼遠他們會聽到嗎?叔父你也太過於小心了。”
“羽兒你還是太沒有城府了,如何能成大事呢?”那中年人嘆息道。
隨着這車駕的前進,兩個未來與大秦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人物出現了,但是他們現在還沒有那能量來對大秦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也就只能羨慕或者不屑一下,但是將來卻不一定了。同時因爲扶蘇的轉變,大秦的未來也充滿了不可知的變數,這又直接影響了這兩個在未來的歷史舞臺上大放異彩的人物。。。。。。
PS:厚着臉皮求下收藏和紅票,也不知道哪個上帝能滿足下俺的小小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