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救張良,扶蘇就開始考慮如何讓彭洪等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從而和自己一起動手,但是卻毫無辦法。眼看着秦兵帶着張良就要離開這個小村莊了,扶蘇知道一旦讓他們回到了城裡,到時候就無法救出人了,於是他當機立斷猛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什麼人?”已經捉了張良打算回城的秦兵突然看到本無一人的村莊中出現了一個人,都是一驚,拿着弩機對準了他。
“原來是幾位兵爺啊。”扶蘇笑笑道,“在下不過是個過路之人而已,各位不必驚慌。”
但是他的話並木讓秦兵安心,他們都戒備地看着他:“既然是個過路的就給我回房去,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領頭的秦兵說着揚了揚手中的強弩。
“在下只是聽到聲音不放心而已,我這就回去。”扶蘇說完就轉身回去了,口中卻還是繼續道,“準備。。。。。。”
“準備什麼?”那秦兵奇怪地看着他。
扶蘇想來彭洪等人應該也看到自己的動作了,於是突然道:“動手!”
隨着他的一聲大喝,幾個房子裡突然射出了幾支箭來,幾乎同時釘在了那幾名手拿弩機的秦兵身上,他們的箭還沒來得及射出來就倒下了。同時韓信和彭洪也已經從房中竄了出來,手中的長劍直奔其餘的秦兵,扶蘇也轉回身來,同時的長劍已經刺入了那名和自己對話的秦兵的頭目的胸口。
衆秦兵突然遇到襲擊一下子都呆住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破敗的村莊中居然會有埋伏,其中有人看向被綁的張良,還當是他以身作餌,誘自己這些人進了伏擊圈呢。
但這裡最驚訝的還是張良,他雖然有不少志同道合的反秦義士,但是他記的清清楚楚這裡是沒有的,自己之所以往這邊跑也是因爲其他幾個方向都被秦人包圍了,不料這裡還真有救星。既然有人相救,張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見他在對方遇襲錯愕的瞬間掙脫了抓着自己的兩名秦兵,然後倒地滾往一棵樹後。
秦兵此時已經醒過神來,慌忙拿起兵器和扶蘇等人戰做一團,其中兩個沒有被攻擊的弩手也擡起弩機往張良的身上射去。
但是他們的行爲已經被張良早一步判斷到了,他那就地的一滾正好避開了這兩箭,然後他就躲到了樹後,短時間內他是安全的了。扶蘇在一邊看到張良已經安全,手中的長劍就以更快更狠的方式刺向了其他的秦兵,而埋伏在房中的人也已經衝了出來。秦兵從一開始受到突襲就已經亂了陣腳,此時首領已死,而且人數上的優勢也不存在了,看到敵人朝自己衝來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抵抗的心思。只見一人大叫了一聲便發足逃跑,其他人一看之下也隨着他往來路跑去。
扶蘇一看也停住了對他們的追殺,道:“先把張先生帶離這裡再說。”說着來到樹後幫張良解開了繩索,而其他人則已經將馬匹從暗處牽了過來。在將這些秦兵屍首上的弩箭等兵器拿到手後,衆人就騎馬離開了。張良雖然心中有疑問,但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也就隨着他們往西北方向而去。
直到他們認爲安全下馬休息時,張良纔來到扶蘇面前拱手道:“在下張良多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扶蘇一笑道:“張先生不必多禮,或許當我告訴你我的身份時你就會轉身離去了。”看張良以不信的眼光看着自己,扶蘇繼續道,“在下乃是秦始皇帝的長子扶蘇,如今卻已經成了秦國最大的敵人了。”
“你就是那個在上郡聚兵十萬以抗暴秦的扶蘇皇子?真是久仰啊。”出戶扶蘇的預料,張良並沒有因爲扶蘇的身份而離開,反而露出了尊敬的神色。
“這,你不是當年刺殺過始皇帝嗎,不是最恨的是秦人嗎?怎麼對我這個秦國的皇子卻如此呢?”扶蘇奇怪地看着他。
張良笑道:“世人都當我是因爲秦人滅了我韓國所以才憤而僱力士刺殺秦王於博浪沙,實則不然。我是爲了天下蒼生纔不得不行次險。倘若滅我韓國的是一個有道的明君,那我張良不但不會爲我國君報仇,而且還會輔佐新王成就王業。可惜秦始皇並非什麼明君,卻是一個暴君,所以我纔會行刺於他。”
“我又被史書上的記載給騙了,而且正如我一直知道的一樣,春秋戰國時的人對家國的概念還沒有到後世那麼濃重,很多人都只是爲了一展自己所長就可以帶敵人來進攻自己的國家,那張良當然也不會是因爲秦滅韓國的原因才刺殺秦始皇了。”想通了這一點,扶蘇心中就有了收張良爲己用的心思,於是道:“不知張先生認爲我扶蘇的爲人如何?”
張良看了他一眼道:“天下久傳,說扶蘇皇子乃是一個仁慈之人,而且經過剛纔的一戰,我也可以看出你是一個敢作爲的人,這些正是我張良想要輔佐的君主的特點。”說到這裡,張良突然趨到扶蘇身前單膝跪倒道,“還望皇子能夠收下張良入你麾下,張良必定竭盡所能助皇子取得天下。”
扶蘇一聽大喜過望,自己還沒有提出來,張良就已經先一步提出要跟隨自己,忙上前扶起他道:“張先生多禮了,你肯和我扶蘇一起打天下,是我扶蘇的榮幸。得先生之助,扶蘇真是如魚得水啊。”他一時口快把劉備對諸葛亮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一聽扶蘇如此看得起自己,張良更覺得自己是跟對了人,忙欣喜地站起身來。
“張先生你爲何會被秦兵追殺啊?”韓信看雙方已經確立了關係,纔上來問道。
“哎,說來也是我太不小心了,還以爲那些受苦的百姓都是恨秦之人,所以前些日子就潛入了河內郡,想要將這些人組織起來,然後取下河內郡。不料其中居然有貪財之人將我的行爲報告給了鎮守河內的大將,無奈之下我只得率衆逃跑。在戰了幾次之後,那些纔剛剛依附於我的百姓就都戰死了,我則屢次逃脫秦兵的追殺,來到了這裡,要不是你們相救,恐怕我就被那小股秦兵抓去請賞了。”
“原來如此,其實你的想法雖然沒錯,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韓信在一邊搖頭道。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跟我們回上郡還是?”扶蘇問道。
“我想先把我原先的反秦同道召集到一起,然後再帶着他們來上郡投奔皇子。”
“這樣也好,那我就在上郡等着先生到來了。”扶蘇轉首對其中兩名士卒道,“你們兩人跟着張先生左右,保護他的安全。”
在目送張良離開之後,扶蘇才翻身上馬,繼續往上郡而去。
“皇子我怎麼也想不通你爲何要救這個從未見過面的人呢?而且還是在如此冒險的情況下。”彭洪到這時候才問道。
“因爲我知道他不是一個平常人,而我們缺的就是象他一樣的智謀之人。”扶蘇淡淡地道。
彭洪和韓信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無論如何也猜不到扶蘇怎麼就肯定這人就是一個才智卓絕的人。
咸陽城,皇宮之中。胡亥身後站着子嬰,他一臉的苦相道:“皇帝,那趙高已經着人來催了數次了,倘若我們再不把糧草運去的話,恐怕他就要來干涉了。”
胡亥把玩着傳國玉璽道:“看來我們能夠拖延的時間也到此爲止了,那你就將糧草雲去吧。”
“可是如果現在運去的話趙長克他們是可以接上糧食的啊。”
“我讓你運去,但沒有讓你按時運到,你就不能在路上製造一些麻煩嗎?這樣不但可以堵住趙高的嘴,同時也可以讓咸陽中的官員看到我們是送了糧食去了前線的。”
“是,臣這就去辦。”子嬰立刻就出了宮,去按胡亥所說的辦。
“趙高,我看你還能再威風幾天?待你的親信以失敗之軍回來的時候,就是你風光到頭的時候。”胡亥恨恨地說完這幾句後,猛地將玉璽蓋在了一張帛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胡亥的小動作也就到此爲止了,想要靠糧草來壓制我的人取得勝利,他也太天真了。”趙高此時正在哈哈大笑,“現在他還不得乖乖地把糧草給我運出去。”
“大人,我們還得防着他們故意拖慢糧草行進的時間啊。”身邊的親信趙隕初忙說道。
“唔,這倒不得不防。這樣吧,就由你和那子嬰一起押送糧草去九江郡,這樣他們就沒有辦法耍花樣了。”
“是,那小人這就去準備。”趙隕初一聽要派自己幹這件事,就知道自己立功的機會來了,忙樂顛顛地出去準備了。
“胡亥啊胡亥,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想要和老夫鬥,你還得再活個三十年啊。但是想來你也沒有三十年好活了。哈哈哈哈。。。。。。”趙高得意的笑聲從大堂上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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