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搶救室,宛岑站在父母的身邊,計算着時間,老爺子進去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伊媽媽脫下外套,墊在長椅上,心疼的道:“岑岑,坐一會。”
宛岑拿起媽媽的外套,“媽,我不累,你快穿上,別感冒了。”
伊媽媽見宛岑堅持,套回了外套,“要不你先回去,這裡有我和你爸呢!”
宛岑搖頭,她不放心爸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我真的不累。”
伊媽媽,“要是累了,一定要跟媽說。”
宛岑點頭,“恩。”
伊延平在搶救室門口,不安的來回走動着,他不擔心老爺子怎麼樣,他只擔心,老爺子真的不行了,他以後該怎麼辦!
伊氏付清華虎視眈眈的,外還有死對頭,他要怎麼辦?
伊延平過慣了大少爺的生活,他不想回到過去,心裡各路神仙拜了個遍,只求老爺子能平安。
搶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伊延平第一個衝上前,豬蹄一樣的手死死的抓着醫生的胳膊,“我爸怎麼樣了?”
醫生嘶了一聲,被伊延平抓疼了,“你先放手。”
伊延平忙放下手,急迫的等待着答案。
醫生揉着胳膊,“這次幸虧送的及時,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你們準備下,病人馬上出來了。”
伊延平鬆了口氣,“意思就是說,我爸爸沒事了?”
醫生搖頭,“要做具體的檢查,今天老爺子先休息,兩天後會安排做全身檢查。”
伊延平心又提了起來,可醫生已經回到了搶救室。
伊爸爸轉身剛邁了一步,伊延平追了過來,“大哥,你要上哪?”
伊爸爸抽了抽嘴角,伊延平第一次叫他叫的這麼親,嘴角僵硬着,“去安排病房。”
伊延平拉着伊爸爸,“大哥我去就行,你留在這裡,爸第一眼想看到的是你。”
伊爸爸,“…….”
他這是又沾上了是嗎?
別看伊延平胖墩墩的身形,可跑起來並不慢,幾個呼吸間,伊延平已經上了電梯離開。
任麗聽到老爺子沒事,心安在了肚子裡,上前和伊媽媽搭話。
十分鐘後伊延平回來,老爺子正好被推出來,伊延平湊上前,剛醞釀好的情緒,見老爺子熟睡着,得,白醞釀了。
伊延平和任麗走在病牀的兩邊,伊爸爸沒跟着,回頭對伊媽媽使眼色,伊媽媽會意。
伊延平上了電梯,還想等伊爸爸,可左等右等沒人,下了電梯,只見伊爸爸上了另一部電梯走了。
伊延平不甘心的跺了一腳,暗罵自己蠢,他剛纔應該一直跟着老大才對。
鬱氏集團
鬱博文坐在辦公室中,手裡擺弄着手機,手機上是鬱子岑剛傳給他的錄音。
鬱博文猛然攥緊了手機,鬱子岑一定知道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但心裡越發的疑惑,鬱子岑爲何要查吳奇,要查也應該是他纔對。
鬱博文的手機響了,鬱博文接起來,“查到了什麼了?”
虎子語氣氣憤的很,“老大吳奇我沒查到,但是我查到了些別的。”
鬱博文,“說。”
虎子咬牙切齒的,“老大你這麼多年沒孩子,是因爲吳奇每次都會在那些女人的食物中下避孕藥。”
鬱博文寒着臉,吳奇一直負責着他的一切,他都能給他下藥,何況是不相干的女人。
鬱博文聲音透着徹骨的寒意,“你還查到了什麼?”
虎子感覺自己很沒用,“對不起老大,我目前只查到這些。”
鬱博文敲擊着辦公桌,“繼續查,我等你消息。”
虎子忍不住問,“老大吳奇背叛你,我們要不要抓了他。”
鬱博文,“我自有安排,你繼續去查吳奇。”
虎子不敢再造次,恭敬的道:“是,老大。”
鬱博文放下手機,閉着眼睛,吳奇爲何不希望他有孩子,是鬱棟的意思?
伊家
宛岑坐在沙發上吸纖細的手指揉着發酸的腰,舒服了不少。
伊媽媽端着熱茶過來,心疼的道:“剛纔讓你坐着,你偏要逞強,現在遭罪了吧!”
宛岑雙手捧着茶杯,淺抿了一口,“媽,我那不是怕你凍着。”
伊媽媽窩心,坐在宛岑的身邊,“餓沒餓?我去給你做碗麪條?”
宛岑放下茶杯,抱着抱枕窩在沙發上搖頭,“不餓。”
母女二人說着話,宛岑包內的手機響了,宛岑拿過包打開,拿出手機將欣然,“大表姐。”
將欣然語氣中透着愉悅,“我要訂婚了。”
宛岑騰的坐直了身子,聲音不自覺的高了幾分,“訂婚?”
將欣然很滿意驚到了宛岑,勾着嘴角,“對,我要訂婚了。”
宛岑真的很意外,“你不是說,等孩子生下來後在結婚嗎?”
“是啊,所以現在先訂婚。”
宛岑,“……”
這段時間,大表姐和鹿汕的感情突飛猛進,可着速度也太快了吧,大表姐同意訂婚,其實也就是同意了要結婚。
將欣然解惑,“鹿汕的大哥來了,和爸爸談了好久,我一想也是,還不如先訂婚,對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個交代,所以同意了。”
“鹿汕現在高興瘋了吧!”宛岑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
將欣然想到鹿汕蠢蠢的樣子,抽了抽嘴角,“恩。”
宛岑噗呲樂了,大表姐的語氣中滿是無奈,看來鹿汕又幹了蠢事,宛岑真心的祝福着,“恭喜了,大表姐,希望你一直幸福。”
將欣然接受宛岑的囑咐,彎着眼睛,“別忘了訂婚時候的禮物,哦對了,還有結婚禮物也提前備着。”
宛岑,“……”
將欣然摸着鼓起的肚子,纔想起來,拍了下肚皮,“最後還有你兩個外甥的禮物,也別忘記了。”
宛岑,“…….”
宛岑默默的算了下,大表姐這裡四份禮物,二表姐結婚的不算,可孩子也算一份,這就是五份禮物,她今年是破產的節奏。
宛岑抱緊了抱枕,側身躺在沙發上,“知道了,對了,定好日子了沒?”
將欣然,“這個月二十六號。”
宛岑愣了,這也沒幾天了,“這麼趕?”
將欣然打了個哈提,無奈的道:“我以後的大嫂,你大姑姐是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她說越早越好,免得我挺着大肚子操勞累到,其實我懷疑,她是閒的發慌,好不容易有點事了,當然抓緊了。”
宛岑噗呲樂了,“你們沒見幾面,你倒是瞭解她。”
將欣然得意的哼了哼,“那當然,我可是比你有一雙會看人的眼睛。”
宛岑,“…….”
大表姐你在誇讚自己時候,可不可以不要拿她做對比!
徐氏
宋丹和王可心無心工作,設計部人心惶惶的,徐氏再次改革,前一陣子捨棄了玉石,已經走了一部分的設計師,現在上面傳出消息,徐氏要轉型,正在收攏這資金,設計部已經有半個月沒接到任務了。
王可心雖然現在不需要在負責弟弟的醫藥費,可她需要工作,怕徐氏轉型後,她會失業,用QQ和宋丹說話,“宋丹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宋丹心裡更糟糕,她要是沒有了工作,她還怎麼嫁給鄭建洲,鄭媽媽更會看不上她。
尤其是這幾天,鄭媽媽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去鄭家直接無視,說話的婚期也沒人談起。
“我也不知道。”
王可心咬着嘴脣,“你說,上面什麼時候通知我們?”
宋丹抿着嘴,“估計月末。”
王可心沮喪的說,“看來是真的要找工作了,嗚嗚,找工作好難。”
宋丹心裡發沉,她和王可心都是剛成爲設計師,設計了的作品都是普通的,沒有耀眼的成績和設計,出去也就是個普通的設計師,搞不好,還要從助理做起。
宋丹到底把王可心當成是朋友,好心的提醒,“可心,你和伊宛岑關係還可以,你去求她幫忙,她會幫的。”
王可心搖頭,“不會的,上次我們就已經完了。”
王可心到現在還記得宛岑的話,她怎麼好意去求宛岑。
宋丹心裡有一絲的愧疚,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挑撥,王可心也不會去爲了她抱不平,嘆氣,“就算是完了,你們依舊是同學,她是鬱家少夫人,幫你舉手之勞,她會幫忙的。”
王可心還是搖頭,她知道自己去求宛岑,宛岑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會幫她,可是她不想。
宋丹見王可心沒回話,咬着嘴脣。
鬱氏集團
鬱七抱着做好的投標書進來,放到鬱子岑的辦公桌上,“總裁,這是從新做好的投標書。”
鬱子岑從文件上擡起頭,揉捏着眉心,眼底清明瞭許多,拿過投標書,翻看了幾頁,還算滿意的點頭,“這回做的還可以,等我細看後在教你,你出去後,下去催下最終定好的投標價,晚上交給我。”
鬱七,“好的。”
“咚咚。”敲門聲,鹿汕停頓了三秒推門進來,走路都帶風的。
鬱子岑放下投標書,注視着春風得意的鹿汕,“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鹿汕放下檔案袋,嘿嘿的笑着,“來送消息,順便告訴你個喜事。”
鬱子岑淡淡的,“哦。”了一聲,拿起檔案袋抽出裡面查到的資料,這是小六查到吳奇的信息,吳奇的檔案果然是憑空出現的,也就是說,吳奇的身份是假的,那麼齊錦鵬這個身份是真的。
鬱子岑不鹹不淡的態度打擊到了鹿汕,不甘心的問,“你就不好奇是什麼喜事嗎?”
鬱子岑翻看着下一頁,一心二用的回着,“反正你會忍不住主動說。”
鹿汕,“…….”
鬱子岑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就不能配合下他。
鬱子岑注意力被查到的消息吸引,吳奇每年的十二月的時候,都會去墓地祭奠一位叫許晴的女人,死亡日期十六年前。
鬱子岑敲擊着辦公桌,許晴到底是誰?
鹿汕見鬱子岑收起了檔案袋,湊過去,“你就真的不好奇?”
鬱子岑乾脆的道:“不。”
鹿汕特意想霸氣轉身離去,可他不分享出來,憋在心裡難受。
鹿汕時不時偷瞄鬱子岑,鬱子岑抽搐着眉角,“行了,不就是將欣然同意和你在一起了。”
鹿汕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鬱子岑黑了臉,“都寫在你臉上,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傻漢子似的樣子,趕緊走吧!”
鹿汕沒動,嘿嘿的傻笑着,“我二十六號訂婚,到時候一定要來,我記得你說過要送我份大禮的。”
原來鹿汕特意來送消息的目的在這裡,鬱子岑戲謔的道:“那是給你結婚時候的禮物。”
鹿汕舔着大臉,“結婚的時候在準備別的唄,反正兩份禮物不能少了。”
鬱子岑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奸詐,“好,訂婚的時候送你。”
鹿汕有股不好的預感,可一想到禮物,這份不好的預感,直接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鹿汕目的達到了,轉身要走,纔想起來還有消息沒告訴鬱子岑,“對了,你讓我查的趙世輝有消息了,肺癌晚期,前段時間做過一次化療。”
鬱子岑挑眉,“他還能活多久?”
鹿汕聳着肩膀,“這就不知道了,說白了,現在全靠精氣神在挺着,可能半年,可能一個月。”
鬱子岑鎖着眉,墨色的眸子閃動着。
晚上,鬱博文的家,鬱博文回來的比較晚,林夏忙上前去接鬱博文的外套,被鬱博文避開遞給傭人。
林夏尷尬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鬱博文已經換好鞋進了客廳,放下文件包,詢問着,“晚餐可準備好了。”
林夏搶在傭人前回着,“已經好了。”
鬱博文多看了林夏一眼,對傭人道:“開飯。”
傭人去了廚房,鬱博文拿着文件包上樓,換了居家的衣服,簡單洗漱後才下樓。
林夏站在站餐桌的一邊,直到鬱博文坐下,林夏才落座。
鬱博文一直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可今天卻打破了規矩,突然開口,“你最近接觸吳奇,可感覺到他有什麼地方可疑?”
林夏心裡一驚,喝到嘴裡的湯嗆到了,咳咳的咳嗽着,傭人忙過來幫忙。
鬱博文眼底冰寒,繼續吃着晚飯。
林夏順了氣,嗓子有些疼,清了下嗓子,感覺好了一些,壓下心裡的不安,小心的詢問,“大少是問吳奇嗎?”
鬱博文放下湯碗,“恩。”
林夏猜不透鬱博文的想法,只能胡亂的猜測,鬱博文這是懷疑吳奇了?還是對她的試探?
林夏的左手一直在餐桌下,因爲不安,左手抓着裙角,眼神躲閃不敢看鬱博文,“我也不知道,人都說一孕傻三年,我沒看出來。”
“是嗎?”鬱博文的尾音上挑,語氣中滿是猜疑。
林夏用力的點頭,“是。”
“既然這樣,從今天開始,吳奇的一舉一動你都要向我彙報,你可演員,證明你實力的時候到了。”鬱博文嘴角帶着嘲弄之色,可惜林夏沒看到。
林夏以爲矇混過關,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好的。”
晚餐後,鬱博文上樓,林夏不敢上去,待在客廳看電視。
樓上,鬱博文推開林夏的房門,上次他進來時間有些緊,沒發現藥,這次林夏一時半會是不敢上來。
鬱博文打量着房間,衣櫃和梳妝檯都沒有,牀下也找過,房間並不大,在哪裡呢?
鬱博文繞着牀走了一圈,站在窗戶邊,眯着眼睛,牀墊子的高度不對,在右側的位置高出一塊,鬱博文探手一摸,摸出了個小盒子,盒子內躺着十幾包的紙包,鬱博文拿出一包,打開來看,白色的粉末,眯着眼睛,將盒子從重新放好。
鬱子岑接兒子放學,驅車到了伊家,還沒進門,門從內側開了。
伊爸爸走在最前面,見到鬱子岑,“子岑來了。”
鬱子岑問,“這是要出門?”
伊爸爸眉宇疲憊,“老爺子不行了,已經在搶救室搶救,我和你媽過去看看。”
鬱子岑沒來得急在開口,伊爸爸和伊媽媽已經上車走了。
鬱子岑和君樂進了屋子,沒看到宛岑,猜想老婆應該在樓上休息。
君樂換了鞋,蹬蹬的跑上樓去找媽媽去了。
鬱子岑換好鞋,注視着餐桌上擺好的菜,脫下外套,上了樓,剛到宛岑的房間,宛岑正下牀換衣服。
鬱子岑依着門,“鬱太太,你也要去醫院?”
“我不放心爸媽,老是覺得蹊蹺,我們回來的時候老爺子明明沒事了,怎麼現在就不行了。”宛岑邊說着,手上的動作不慢。
鬱子岑轉身下樓,“等我一會。”
宛岑愣了下,繼續穿着褲子,君樂坐在牀邊,“媽媽,我也去。”
宛岑,“樂樂和爸爸在家好不好?”
君樂小大人似的反問,“媽媽,你認爲爸爸會讓你一個人去嗎?”
宛岑,“…….好吧,一起去。”
君樂挽着眼睛,將小書包放好,站在一旁等媽媽穿好褲子。
五分鐘後,宛岑拉着兒子的手下樓,鬱子岑已經換好鞋等在門口。
君樂笑眯眯的,“媽媽。”
宛岑失笑兒子的得意的模樣,捏了下兒子的小鼻子,“走吧。”
宛岑和兒子坐上車,鬱先生最後鎖門,君樂指着副駕駛,“媽媽,保溫杯。”
宛岑定眼一看,真的是保溫杯,見鬱先生上車,“鬱先生,你怎麼拿着保溫杯?”
鬱子岑扣上安全帶,“這都晚上了,去醫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裝了些菜,免得你和兒子餓。”
宛岑這才明白,鬱先生爲什麼說等一會。
鬱子岑從後車鏡見到宛岑清澈的眼睛滿是感動,傲嬌的道:“鬱太太,你老公我是不是絕世好男人?”
宛岑乾脆的回着,“是。”
半個小時後,市醫院重症監護室,宛岑一家到的時候,伊爸爸正在一旁與醫生交談。
伊媽媽看到女兒來了,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們。”宛岑壓低了聲音。
伊媽媽失笑,“我們這麼大人了,還能吃虧不成。”
“往日曆歷在目。”宛岑提醒着。
伊媽媽一噎,往日他們的確一次吃虧。
鬱子岑問着,“媽,人怎麼樣了?”
“不好,下午的時候突然不行了,這剛從搶救室出來。”
宛岑問,“醫生怎麼說?”
伊媽媽,“好像是被氣到了,所以一時血壓升高,腦出血。”
宛岑愣了,“不該啊,伊延平怎麼會氣老爺子,他現在巴不得老爺子多活幾年。”
“這我就不知道了,伊延平說不是他氣的。”
這時,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在安靜的樓廊上格外的響亮,宛岑一看,伊洛宣到了。
伊洛宣穿着米色呢子大衣,對宛岑點頭示意,走動任麗的身邊。
任麗扯着伊洛宣的衣服,壓低了聲音,“你怎麼又來了?”
伊洛宣雙手插在兜內,目光看向病房,輕聲道:“看看老爺子死沒死。”
任麗想要捂住伊洛宣的嘴,伊洛宣躲閃開,鄙夷的看着任麗,“放心好了,沒人聽得見。”
任麗還是不放心的看向四周,見真沒人注意她們母女,這才放心。
任麗一時有些後悔,她當時真不該放伊洛宣進去,要不老爺子也不會氣的腦出血,但這些她不敢說,怕伊延平不會放過她。
伊洛宣暗道該死的老頭命大,不過對於她來說,效果是一樣的,沒有老爺子的護着,伊延平就是個廢物。
鬱子岑和君樂耳朵動了動,君樂偷偷的扯了下媽媽的衣服,示意媽媽彎腰。
宛岑疑惑的彎下腰,君樂附在媽媽的耳邊把聽到的說了一遍,宛岑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伊洛宣氣的。
這就說得通了,伊洛宣徹底黑化了,她現在恨所有人,逮到機會報復怎麼會放過,宛岑摸着小腹,她以後一定要小心。
半個小時後,伊老爺子穩定了,伊爸爸讓伊媽媽和宛岑先下樓等他,他再和醫生談談就下去。
伊媽媽點頭,帶着宛岑和君樂下樓,鬱子岑留下等伊爸爸。
文亞斌的父親也在重症病房,出門正巧碰到站在電梯口的鬱子岑,愣了下,隨後打招呼,“鬱先生。”
鬱子岑一眼認出了文亞斌,“是你。”
文亞斌笑着,“沒想到鬱先生還記得我。”
鬱子岑客氣道:“當然記得,是你幫我們父子做的鑑定。”
文亞斌剛要開口,身後的電梯開了,伊玟哲陰沉着臉,眸子裡滿是怒火的盯着鬱子岑。
鬱子岑,”......”
這個寸勁,看來伊玟哲是聽到了,頭有些疼。
文亞斌岔岔的站着,現在的氣氛好像不對,直接告訴他,現在應撤。